終於,我身形一歪,重重倒在地上。白玉瓶卻被我SS護在懷中,未染纖塵。
安昭南明顯被嚇了一跳,他急急地朝我走來,我知道他是擔心我懷中的白玉瓶。
「可摔著了?」
我咬著牙,搖搖頭,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我將懷中的白玉瓶小心翼翼地遞給他。
「姑爺,這白玉瓶沒摔壞。」
安昭南卻盯著我皺眉。「我問的是你。」
我有一瞬間停滯了思考。
「奴婢沒事,奴婢傷著碰著不打緊,隻是奴婢知道這白玉瓶是姑爺的心愛之物,幸虧它無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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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怎知這白玉瓶是我心愛之物?」
「秋蘭兮青青,綠葉兮紫莖。奴婢看見了姑爺書房中掛的幾幅墨寶,姑爺仰慕屈子,而這玉瓶上畫的正是蘭花。」
「你懂詩詞?」
我捕捉到了安昭南眼眸中一閃而過的驚喜。我知安昭南飽讀詩書,顯露些才情自然能給他留下好印象。
我還未回答,孟嫻怡已從身後的屋子裡快步出來了。
「夫君,你、你怎麼提前回來了。」
「今日聖上龍體欠安,罷朝了。」
安昭南淡然地答道,又問:「夫人,冬香可是做錯了什麼?」
偽裝的面具被揭開了一角,孟嫻怡有一瞬的慌亂,但她很快恢復了常色。
「這丫頭毛手毛腳,摔壞了我一隻手镯,我這是小懲大戒,讓她長個記性。」
「原來如此。」
安昭南不著痕跡地在我紅腫潰爛的膝蓋上掃了一眼,原本和煦的神色冷下幾分。
「一個镯子而已,說到底是小事,為夫下次再給夫人買更好的便是。隻是我們安府向來御下寬厚,懲罰下人也不宜太過。更何況,這白玉瓶是御賜之物,何其貴重,夫人此番,怕是不妥。」
安昭南一番話下來,孟嫻怡的臉色已難看不少。
她無從辯駁,直咬著唇,豆大的眼淚霎時從一雙美目中掉落,我見猶憐。
「夫君竟為了一個丫鬟怪我!」
孟嫻怡哭著跑進了屋。
我知那是她慣用的手段,撒嬌賣痴,男人很吃這套。
果不其然,安昭南嘆了口氣追了上去。
入夜,安昭南身邊的隨從給我送來消腫化瘀的良藥。
望著手中的藥瓶,我知道安昭南和孟嫻怡之間已有了嫌隙。
是啊,這世上哪有密不透風的牆。
7
安昭南輕易就哄好了孟嫻怡,兩人恢復如初,如膠似漆。
孟嫻怡摸清了安昭南的脾性,不再在明面上刁難於我,可她私底下沒少警告我。
「你這小賤人,別以為破了身就妄想做夫君房裡的人,若是再不安分,便叫你連怎麼S的都不知道。」
我自然知道孟嫻怡想讓我S,可眼下卻不是她動手的最佳時機。
孟嫻怡嫁入安家不過兩月,若是貼身女婢突然S了,自然不能輕易蒙混過去。這裡不是將軍府,她不能隻手遮天,因而她不會冒著被夫君猜忌的風險S我。
我雖然也很難尋到單獨接近安昭南的機會,但來日方長……
臨近年關,安昭南休沐,陪著孟嫻怡一同去南山寺請願。
「聽說南山寺靈驗,妾想請菩薩賜子。」
孟嫻怡坐在馬車上,面頰緋紅。
安昭南拉過她的手,溫聲道:「今日為的是故地重遊,夫人且放寬心,我們夫妻在一起的日子還長,孩子總會有的。」
二人的對話被坐在馬車下座的我聽得清清楚楚,我知道孟嫻怡是刻意說與我聽的,可我卻有些在意安昭南口中的「故地重遊」。
馬車抵達南山寺後,安昭南與孟嫻怡去佛堂裡請願,我則在佛堂外的梅林等候。
梅花迎雪綻放,花香清冽撲鼻。
這樣的景致,三年前我也曾看過,那次我是跟著尚在閨中的孟嫻怡來的。
三年已過,梅花依舊,我的心境卻已然不同。
過了一陣子,安昭南和孟嫻怡亦步亦趨從佛堂裡出來。安昭南似乎也被梅花吸引,朝著我這邊的梅林走來。
「素顏映冰魄,清香入人懷。不與百花競,隻待知音來。」
安昭南抬眼望向枝頭的紅梅,脫口而出。他轉而望向孟嫻怡,眼神中似有期待。
而我,愣在了原地。
「夫君好文採,真是極好的詩。」孟嫻怡言笑晏晏。
安昭南卻表情一滯,轉而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盯著孟嫻怡。
孟嫻怡被盯得不知所雲,我卻已然明白了什麼……
「這詩是夫人三年前所作,夫人不記得了?」
果然。
孟嫻怡有一瞬的茫然,轉而是恍然大悟,她下意識地看向我,又驚覺地撤回目光。
我心下了然,配合著孟嫻怡眼神的起落,故作畏懼地往後推了兩步,後背撞在樹幹上,有點點梅花夾雜著浮雪飄落在我的裙擺上。
梅香伴玉顏,雪色映羅裙。
安昭南的視線挪到我身上時,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幕。
他的眼眸中先是閃過驚豔,而後是直白的探究,仿佛是想從我身上找到什麼答案。
「夫君,這不過是我三年前隨手寫的詩,我哪裡還記得。倒是夫君,記得可真清楚啊。」
孟嫻怡一把將安昭南的胳膊環住,強行糾正了他的視線。
「是啊,夫人尚在閨中,便有詠絮之才。不止這一首,夫人作的許多詩詞、策論,我都記得清清楚楚。」
安昭南恢復了溫潤的模樣,臉上也帶了笑,隻是這次笑意並不達眼底。
孟嫻怡勉強維持著笑容,卻維持不了聲音的溫度:「原來夫君從那時起便注意到妾身了啊。」
是了,安昭南三年前就注意到孟嫻怡了。
身在其中的我,輕易地明白了一切。
原是我代孟嫻怡所寫的策論、詩詞從私塾傳了出去,傳到了世家大族之中,也傳到了安昭南的案頭。
他折服於孟嫻怡的文採,並傾心於她。
所以,二人的婚事,於孟嫻怡而言是父母之命的聯姻,於安昭南而言卻是蓄謀已久的良緣。
原來我,不是替身啊。
8
從南山寺回去,馬車內的氣氛相較來時已天差地別。
安昭南與孟嫻怡皆沉默無言。
我偶然朝他們的方向瞄了一眼,對上的卻是孟嫻怡充滿S意的雙眸。
我沒有感到畏懼,隻有難以言說的暢快。
回到安府,安昭南以處理公務為由,婚後第一次歇在了書房。
而我被孟嫻怡單獨叫到了房內。
我跪在地上,孟嫻怡熟練地給了我一巴掌,左側臉頰瞬時如火燎一般疼。
「是我以前看走眼了,沒想到你這賤婢慣會裝傻充愣,心思竟藏得如此深。」
我啞然失言,孟嫻怡蠢得驚人,竟以為我是從三年前便開始布局了。
「當日我要你伺候安昭南,你這賤婢還在我面前演得百般不願,沒想到是早就存了爬床的心思,當真下賤!」
孟嫻怡說著又要給我一巴掌,卻被我伸手擋住。
「小姐,您是不是記錯了?」
「喜歡爬床的不是我,是您先爬了別人的床,才要挾我替您洞房花燭的。您莫不是忘了?那個叫秦崇的野男人如今還被您安排在府中的馬厩裡喂馬呢。」
「你——」
孟嫻怡怒不可遏,她隨手抄起手邊的花瓶砸向我。
「砰——」
花瓶碎裂的聲音劃破了府邸原本的沉寂。
我縮在角落裡,面露驚恐,捂住被飛濺的碎瓷片劃傷的手臂,有鮮血不斷順著我的小臂蜿蜒流下……
安昭南從外邊推門而入時看到的便是這樣的一幕。
「夫人這是做什麼?」
「是這賤婢,這賤婢膽敢出言冒犯我!」
孟嫻怡尚在氣頭上,伸手指著我,咄咄逼人。
安昭南皺眉,「她說了什麼,何以惹得夫人這樣生氣?」
孟嫻怡一時啞口,她自然無法將我們之間的對話如實相告,因而更加羞惱。
「夫君這是在質問我?總之是她說錯了話。」
「她說錯了話,夫人便用這花瓶砸她?你可知這花瓶砸下去,可輕易取人性命。」
「那又如何?她賤命一條,能值幾個錢?」
「可我記得夫人寫策論時,引經據典時偏愛孔孟之學。『仁者愛人,有禮者敬人』,夫人待貼身婢女尚如此,當初又如何能作出那般文章?」
安昭南面色沉鬱,望著孟嫻怡的眼神已失去了以往的溫度。
孟嫻怡顯然被安昭南的話刺痛了,她茫然了一瞬,轉而瞥見仍舊杵在原地、楚楚可憐的我。滅頂的嫉恨讓她徹底失控。
「什麼狗屁策論文章!安昭南,你是不是搞錯了?你娶的是我孟嫻怡,是忠勇將軍府的嫡女,不是什麼勞什子文章!」
說罷,孟嫻怡抄起桌上的茶壺砸向我。
我沒有動,隻無助地閉上了眼。
卻被安昭南一把拉到身後。茶壺碎了一地,裡面灑出的茶水濺湿了安昭南的袍腳。
屋內一片狼藉,陷入了短暫的S寂。
「可是,我就是因為這些策論文章才想娶夫人的。」
安昭南平靜的話語像驚雷般,猝不及防地撕開了往昔的真相。
我知道,他的心已開始因為我有了一道深刻的裂痕。
9
次日一早,安昭南便出府去了,孟嫻怡又單獨找到了我。
她一改以往對我的惡言相向,反倒掛上了笑臉。
「冬香,你跟著我已有了五年,我不好再耽誤你,有意為你指一門親事。府中張管事的兒子張力,負責採買的陳阿四,你選一個吧。你們都是下人,也是門當戶對。」
孟嫻怡擺著一張笑臉,說著刻薄的話,卻像是對我的恩賜。
我不願再忍了。
「奴婢未滿十七,不著急嫁人。再說,奴婢已是姑爺的人了,又怎能嫁給旁人?」
「賤婢,你膽敢威脅我?!」
孟嫻怡立刻被我氣得原形畢露,我仍舊不卑不亢。
「奴婢不敢,奴婢隻是照著少夫人的吩咐行事,夫人要我代替您伺候姑爺,奴婢便照做。奴婢書讀得少,卻也知道侍奉主子要從一而終,做事不可半途而廢。」
「若沒別的事,奴婢退下了。」
我第一次在沒有孟嫻怡允許的情況下離開,孟嫻怡歇斯底裡的咒罵也被我拋在了身後。
我自認出了口惡氣,卻忘了孟嫻怡向來是睚眦必報的。
短短過了兩日,口舌之快便招來禍事。
一大早,安府的孫管家急匆匆找到我。
「冬香,你大伯家出大事了!昨天夜裡起了大火,一大家子都燒沒了!」
燒沒了?
我腦中一片空白,後背冷汗淋漓。
大駭之後,我才反應過來:弟弟早就從大伯家搬出去了。
我長長松了口氣,卻也忍不住後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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