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狼藉之下,一個個謎團仿佛開啟了大型城市實景版的密室逃脫,主題正是末日生存。
明天何去何從,誰也不知道。
我吸溜著爽滑的烏冬,大口喝著溫熱濃鬱的奶油蘑菇濃湯,一股暖意逐漸湧上胃尖,滋養心頭,額頭冒出零星滿足的小汗珠。
起身摸摸肚子,這不正是裸辭前我向往的生活麼?
對於我這種無欲無求的小白,鉤心鬥角遠不如在廚房腌雞胸來的平靜愜意。
20.
日復一日,我在臺歷上打鉤,眼看已經兩月有餘。越來越沉寂的S城,讓困獸如我也覺得毫無意義。
雖吃穿不愁,卻隻能困頓於方寸之間,活如行屍走肉,於黑暗中潛伏,看不到任何繼續堅持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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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歷上,赫然醒目的三個又深又粗的大紅叉,銘記了城市癱瘓的日子。
喪屍襲城的第 7 天停水,第 11 天停電,第 19 天停了天然氣。
第 8 天還有一個星標的記號,因為晚上出現了直升機。
可是,那晚之後,給人帶來一線生機的螺旋槳聲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是飛走了,還是被攀爬著高高堆起的喪屍勾住了起落架而機毀人亡?
那晚,我怎麼也打不著天然氣,希望一點點被耗盡。
黑暗中我蹲在地上,仿佛被渣男拋棄,幾多不甘,又幾多無奈。
泥濘惡臭的沼澤地裡,最後一根救你性命的藤繩還被大風吹走了,身不由己的憤惱。
不過每日早中晚,我都會開著廣播不間斷搜索,每個頻道都不放過。
用指甲尖兒一點點地摳,隻求聽到一點點幸存者的聲音,就像荒島餘生中查克與那個叫「沃爾森」的排球。
根據以往喪屍片的經驗,喪屍攻城兩個月以上,幸存者的存活率將大幅度減少。
除非一直待在堅固的建築物內,且有充足的食物水源,並保證持續靜默,無明顯的聲光電吸引。
可眼下這種境況,這座城還會有多少活人?哪裡才是安全區?政府和武裝部隊還在嗎?我的父母還好嗎?
我什麼都不知道,也沒有任何獲取信息的渠道。
這,真的很難。
正當我惴惴不安的時候,馬路上忽然傳來汽車剎車和開關車門的聲音。
整座城太靜了,往日微不足道的噪聲在現今都清晰得可怕。
車在小區外的馬路上停下,與此同時還有狂妄自大的說話聲。
我將整個身子隱在牆後,用望遠鏡對準玻璃最邊緣一個專門空出、沒貼防窺膜的小洞,認真觀察起來。
有個穿黑背心,五大三粗的光頭男人猛地回頭一指,把正在暗中窺視的我嚇了一跳,以為這麼快就被發現了。
望遠鏡看得很清楚,他們開了四輛吉普車,大約十來個人,都是男的。
最前面是一輛紅色的坦克 300,車漆很新,但上面粘著黏稠的肉糜、很是惡心。
至於光頭,應該是得力部下,正跟為首的大哥說著什麼。
他邊說邊用手指著小區比劃,似乎很熟悉這一片,知道這是未收完房的新小區,入住率很低,駐扎進小區比在馬路上要安全。
為首的男人戴著黑色棒球帽,雙手撐著車前蓋環視四周。
看不出他的年齡,整個人很結實,面向我方位的大臂上全是密密麻麻相互纏繞的青黑色紋身。
穿著短褲露出半截子小腿肚,肌腱粗壯,腿上凸起的血管似乎都能勒S弱雞如我。
千萬別被發現。我又往後縮了縮頭。
很快,他們有了打算。
另外兩人小跑到鐵門處用扳手絞斷了鐵鏈,推開大門。
四輛吉普「轟」地猛踩油門,魚貫而入,朝小區的內部道路上駛去,最終停在樓宇中心偌大的健身空地旁。
這些人分工明確,剛才開門的兩人從一輛車的後備箱裡翻出鎖鏈,跑去鎖門。
還有幾個身強力壯的男人從車上搬下戶外帳篷、烤肉爐子之類的東西,動作很是熟練。
看樣子,他們是要在這裡駐扎了。
環境封閉、人少樓多、便於隱藏,還真是一個不錯的地兒。
隻要不鬧出太大的聲響,喪屍群很難發現他們的存在。
隻是,這幫人就睡在我側前方的廣場,我必須得謹小慎微,絕對絕對不能被發現。
21.
吉普車隊駐扎小區的第一晚,我沒敢開那盞電池小夜燈。輕手輕腳走路,生怕不小心弄出點兒聲響。
反倒是他們在樓下寬闊平坦的塑膠廣場大聲喧哗,為首的幾個彪形大漢還喝起了酒,滿嘴的葷段子不絕於耳,髒話一句接一句,一會兒一陣哄堂大笑。
恍惚間,我差點兒以為這不是末世,而是夏日夜晚吹著晚風的路邊燒烤攤。
我握著一根無煙蠟燭走進次臥,不,現在叫儲藏間。
關門後點燃,室內瞬間光亮許多。搖曳的燭光映著一箱箱井然有序的食材,又給了我幾分安心與踏實。
耐儲存、次耐儲存、食物種類、食物有效期用記號筆標記得清清楚楚。
我翻出一袋子真空湖南米粉、一袋酸豆角、幾個滷蛋和烤腸,又拿了一瓶橙味芬達,準備簡單煮包米粉吃,可惜沒有新鮮的小米辣圈和虎皮豆幹下飯了。
在廚房的小卡式爐上煮粉時,樓下又傳來一陣放肆的淫笑,好像在說要搞隻漂亮女喪屍嘗嘗鮮……
我的天,這也太重口味了吧!
此刻,敵明我暗。
我連蠟燭都不敢在客廳點,這群入侵者反而暢快喝酒,大聲喧哗,我覺得現實有那麼一丟丟諷刺,卻又不知該怎麼辦。
我一直是綿羊的性子,慢熱也不善言辭。
第一家公司的領導曾跟我說:「要學會從綿羊到狼的轉變。」
我當時還幼稚地回他,「我覺得做羊挺好的,如果人人都是狼,那該多無聊。」
沒想到一語成谶。
因為是羊,所以沒膽量出去闖、沒膽量在單位撕,沒膽量下樓逃命,充其量鼓足勇氣裸辭,才得以在喪屍襲城中幸存。
所以,是狼好還是羊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活下去。
黑暗中,我嗦最後一口粉的時候,樓下傳來女人的尖叫。
深夜,一個女人的出現打破了平靜。
她是誰?從哪裡來?要做什麼?
我記得這群人扎營地的時候,並沒有看見女人的身影,隻有十來個壯漢而已啊。
身為同性,我自然好奇更多。
趕忙把鍋碗放進廚房,趴在望遠鏡上SS盯住。但夜已深,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聽不到。
直到次日早晨 9 點多,我吃完早飯,樓下才傳來些許響動。
一個女人被壯漢擰著胳膊,又一把推倒在車隊大哥面前,身邊圍了一圈看熱鬧的人。
女人估摸二十歲左右,身形窈窕玲瓏,長發上還卡著一枚小巧的珍珠發夾,幾縷長發散落下來隨意搭在鬢邊,反而更顯嫵媚嬌弱。
連衣裙的一側肩帶不知怎得被扯斷,漏出白色的內衣肩帶,淡黃碎花的裙擺上還有星星點點的血跡。
「大哥!大哥!我男朋友被吃了,他們說你這裡是安全區,有吃有喝。」
「可是他們……他們竟然逼我,逼我做那種事!」
女人梨花帶雨地哭訴,我見猶憐。
「做哪種事兒啊,妹妹?」
大哥明知故問,俯身去挑女人的下巴戲謔,然後又是一陣邪惡放蕩的哄堂淫笑。
如果女人不傻,她應該知道會發生什麼吧?
倘若她那個被喪屍分食的男友泉下有知,知道女友剛出虎穴,又入狼窩,還要被一群衣冠禽獸欺辱,該有多麼絕望。
恐怕做鬼也不會放過這群人吧?
女人癱坐在地上,雙手抱頭不停地搖晃、哭泣著,似乎想把時間進度條拉回,不要輕信陌生人,不要跟陌生人走。
她用力地想把自己從這個邪惡殘忍的噩夢中搖醒。
隻是,想象與現實終究雲泥之別。
很快,女人被拖進車內後排,大哥也色眯眯地鑽了進去。
其餘人一個個搓手叉腰,躍躍欲試,像嗜血的野獸見了腥甜,醜態畢露。
他們駐扎於此,少部分人出去尋找食物補給和落單者,然後抓回來玩弄取樂,放浪形骸。
一股無力感撲面而來,人性的黑洞終究不敢試探。
末日世道,原來垂涎人類肉體的,除了喪屍,還有同類。
22.
在目睹這群人的暴行後,我更加膽怯,更加謹小慎微了。
白日不敢拉開窗簾,擔心單透膜不夠安全,更別提夜晚來臨後,擰開小夜燈照明了。
作為一個極度缺乏安全感和武力值的人,我在認清自己方面很有自知之明。
所以稍微有些風吹草動,便尋求主動封閉,把自己關在這鋼筋水泥鑄造的四面牆居室中,以求自保生存。
如今敵人就在樓下,我不得不防,也防不勝防。
因此,我把危險等級主動定義為最高級——極度危險!
一旦暴露,必然被餓狼撲食,災前所有的物資儲備會被洗劫一空。
連同我自己,也會與那些被騙來的女人一樣,淪為這群男人們末日的玩物。
大家有過這樣的感受嗎?
當你獨處時,總會不由自主地多想。因為孤獨引人思考。
自從看到被俘的女人接二連三被糟蹋摧殘時,光天化日下披頭散發、赤身裸體被推搡來推搡去時,坐在草叢邊捆住手腳呆滯絕望無助時,我那點兒被十八年校園教育洗滌的道德觀念讓我經常陷入糾結。
那幾日,我經常幻想自己有主角光環,臆想自己想出什麼機智的辦法救出那些被反復輪奸羞辱的女人們……
可末日,不僅是道德的淪喪,人性的扭曲,還是動物本能的重現,趨利避害才是末日生存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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