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女人們都不出聲了。
「一個出來賣的還穿這麼多,穿給誰看?
「不就是要錢嗎,老子錢多,一晚上給你五萬幹不幹。
「裝尼瑪裝!」
他跌跌撞撞踉跄兩步,上前又抓住了女人的裙擺,手一使勁竟又撕開了半截。
眼看女人快要走光,我皺著眉上前:「夠了。」
程敘伸手攔了攔:「舒念,左哥喝醉了,這裡有人處理,咱們出去吧。」
我避開他,上前兩步擋在女人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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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還沒出聲,身後女人卻伸手狠狠一推。
毫無防備地,我被推進了程敘的懷中。
「舒念?
「你怎麼會在這裡。」
身後,一道冷漠到極致的聲音響起。
是程暨白來了。
5
山雨欲來,可我還沒做好準備。
「你們就是蛇鼠一窩。」女人喊著哭腔的調調響起。
她頭發凌亂,擋住側臉,上半身幾乎不著寸縷。
「你和他們混在一起,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別裝得像救世主一樣,我不稀罕。」
而我還僵在程敘懷裡,錯愕地看著程暨白發愣。
他黑沉著一張臉,半晌沒有說話。
直到那個女人朝後退了兩步,跌進了程暨白的懷中。
這一次,我終於看清了她的臉。
果不其然,是李家真正的千金,唯一的女主角——李舒雅。
我感嘆著劇情的強大。
偏偏此時,系統聒噪的嗓音炸開:
【男女主角已上線,宿主請盡快開啟劇情!】
【限時五分鍾,超時受電擊處罰。】
我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出聲,卻被李舒雅搶先奪過話:「先生,求您救救我。
「這群人想要強暴我,求您報警把他們抓進去。」
李舒雅的手環上了程暨白的腰身。
這一幕讓我眼睛微微發酸。
但程暨白一把推開她,隻是脫下外套罩在了李舒雅身上。
他的語調不輕不重:「過來。」
我知道他在叫我。
但系統的電擊躍躍欲試。
「舒雅,過來。」程暨白的聲音沙啞得可怕:
「不要讓我說第三遍。」
我用力掐住掌心,抬頭看向他:「我記得,我們好像分手了吧?
「程暨白,別再糾纏我了好嗎?」
心跳越來越快,情緒像被壓入深海。
我連呼吸都感到困難,空氣湧進鼻腔,我有種溺斃於此的感覺。
說這些話時,大拇指的指甲狠狠抵在手掌心,刻下一道痕:
「我從來就沒喜歡過你,別自作多情了。
「每一次接近你,都讓我覺得無比惡心。」
「程暨白,你不過是個……子,」我還是於心不忍,說不出那個對他來說算得上禁詞的言語,「憑哪點配得上我的身份。
「沒有我,你根本不可能拿到程家這麼多股份。」
眼看著程暨白的臉一點點褪去顏色,變得蒼白。
不知為何我的喉頭也湧上一股血腥氣。
但我不敢停下。
直到李舒雅裹著程暨白的衣服站了出來。
如同一道從天而降的曙光。
「這位小姐,你不要仗著自己的身份咄咄逼人。
「這個世上比你有錢有權的人多了去了,我奉勸你莫欺少年窮!」
李舒雅小小的身軀護著程暨白。
連我看了都不由得說上一句——好配。
也是這時,系統才慢條斯理宣布【劇情結束,恭喜宿主】。
「舒念,」程暨白打斷李舒雅,「你身體不舒服,咱們回家,好嗎?」
他從未如此低聲下氣求一個人。
丟點臉面,丟棄自尊,隻為求一個人回心轉意。
在程家最落魄的那段日子,也未曾這樣。
我卻隻能偏過頭,不敢看他的眼睛。
「……弟弟,別對我未婚妻指手畫腳的。」
程敘出聲打斷對峙。
他牽住我的手腕,含笑朝程暨白揮了揮:
「未婚妻?」
「忘了告訴你,」我閉上眼,「我和程敘決定訂婚了,婚期下來會通知你。
「一定要來啊。」
這一次,他沒再回應我。
因為程家,是他不可觸碰的逆鱗。
而我說出這句話時,就注定了以後人生將與他分道揚鑣。
錯身分別時,程暨白突然伸手扣住我的手腕。
手勁很重,捏得我發疼。
他說:「李舒念,你等著。」
6
坐在程敘副駕上,我拿出充電寶給手機充電。
開機瞬間,數十條消息和未接來電彈了出來。
都來自程暨白:
【我心情不好摔了門,你別生氣。】
【剛才我看你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
【我叫家庭醫生去給你看看,好嗎?】
【念念我這會兒回來帶你去醫院,你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
……
【念念,你走了?】
【你在哪,我錯了,我不該把你鎖起來,你回我個消息然後咱們好好談談可以嗎?】
字字句句,條條誅心。
我按熄屏幕,靠在座椅上發呆。
車載音響放著聽不懂的歌,車窗外霓虹燈閃爍著,投射在臉上,打下一片斑駁。
「舒念,」程敘的手搭在方向盤上,「我猜不透你在想什麼。」
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剛才那些話是你的真心話嗎?其實我覺得,你一直都挺護著程暨白的。」
「護著他?」我有些驚訝,「我不是從小就和你們一起欺負他嗎?」
我還清楚地記得他回程家的第一天。
還沒我高的男孩直挺挺跪在程家大門前。
他的眼睛腫脹,劉海被幹涸的血凝作一摞,看上去邋遢又可憐。
八月的太陽毒辣,少年搖搖欲墜卻沒人扶他。
我剛向前走去兩步,就被媽媽拉住手。
「念念,這是程家那個私生子。」
「什麼是私生子?」
「髒東西,碰了會得傳染病的那種髒東西。」
她牽著我來到小孩身前,飽含惡意:「念念,你知道怎麼驅除髒東西嗎?」
她抬起腳,高跟砸在男孩的背上,一腳將他踹翻在地。
砂礫磨破他的手掌,泥沙裹著血流了出來,滿地狼狽。
程暨白發出一聲輕叫,像某種受傷的動物。
小孩隱忍的痛呼取悅了媽媽。
她甚至看向我,鼓勵道:「念念,快來,驅除了髒東西就不會得病了。
「你不是想要買芭比娃娃嗎?
「隻要你學媽媽這樣做,媽媽就給你買。」
我心動了。
小孩不懂善惡,隻知道到手的洋娃娃。
隻是腳要落下去的瞬間,一股莫名的力氣掀翻了我。
我滾了幾圈,再抬頭時和程暨白瞪大的、血紅的眼睛對上。
奇怪的是,那時他的眼睛裡,有幾分疑惑。
卻沒有恨。
這是我們糟糕的初見。
等我回了家,媽媽給程阿姨打了電話。
她喜氣洋洋地:「我剛見了那私生子,和你們家老大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你放心,我今天可狠狠給你出氣了。」
打完電話,媽媽抓住我的手仔細囑託道:「那個小孩是程阿姨的仇人,你得站對邊。」
打那以後,大院裡的人都知道。
李家小姑娘對誰都大方善良,唯獨遇上程家私生子時會格外刻薄,處處針對。
「都這樣了還叫護著他?」我攘了攘程敘,「小時候沒少站你這邊欺負他,沒良心的。」
程敘叼了根煙,沒有點燃:
「舒念,旁觀者清啊。
「那天晚上該進你房的,是大哥吧。」
我沒回答。
綠燈亮起,程敘一松手剎,車子疾馳而去。
我落回後椅,撥弄起手機。
7
我沒想到和李舒雅第二次見面是在警察局。
她聲稱我和那群人是同伙,要求警察秉公辦案。
「我好像沒得罪過你吧?」配合警察調取監控時,我嘲諷道,「當時就不該去救你,否則也不至於無事惹得一身騷。」
李舒雅撇撇嘴:「和那群人混在一起,你是什麼好貨色。」
言語間帶著清傲,卻沒藏好優越感下那一星半點的鄙夷。
我沒忍住擰緊眉頭。
她似乎對我有種莫名的敵意?
「李小姐,我無意與你起爭執,請不要血口噴人。
「既然警察已經證明我清白,也請你不要再糾纏我了。」
說完,我轉身走開,李舒雅卻追上來不依不饒:
「你們這種人之前肯定欺負過不少人吧?
「前幾天沒被拍到,隻能說明你藏得不錯,但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露出馬腳。」
說完她故意落後我一步,等我推開門。
頓時,數不清的話筒像食人族一樣纏了上來。
每個人都張著血盆大口在提問,聲音一個賽一個地高。
畢竟,作為高調的李家千金,我在互聯網上也算小半個網紅。
誰能扒出我的料,誰就是明天的頭條。
「您身為李氏千金私下做出這種勾當,算是豪門欺負普通人嗎?」
「左文翰意圖侵犯這位小姐時,聽說您在場,這是真的嗎?」
「相關人士爆料,您和朋友私下見面會嗑藥,您作何回應呢?」
還不等我發火,李舒雅搶先一步接過記者話筒:
「這位李小姐並沒有欺負我,她當時隻是在包廂看著。
「嗑藥?我不知道,這個你得問她本人。」
李舒雅看上去清純無辜。
作為受害者,如今還要在風口浪尖委曲求全,記者們的正義感在此刻爆棚。
所以他們沒人在乎真相,反而是手中的筆杆子一刻不停歇在紙上寫寫畫畫。
鍵盤變成了他們肆意發泄的武器。
「沒想到書香門第也會出這種小孩。」
不知是誰嘟囔了一句,接著,言論掀起軒然大波。
同一時刻,一輛轎車停在了警察局門口。
巨大的聲音蓋過嗡鳴的記者提問。
「她不是我們李家的孩子——」
剎那間,一片哗然。
車門推開,身穿奢侈長裙的婦人走了下來。
她抬頭,匆匆和我對視一眼。
眼底不見波瀾。
我輕輕喊出「媽」,她動作一頓,卻伸手攬住李舒雅的肩膀。
這一舉動讓眾人安靜了下來。
呂藝然再度開口:「她的確不是李家的孩子。
「二十幾年前李家保姆調換了兩個小孩,我們錯把魚目當作珍珠寵了這麼多年。」
「沒想到,」她偏過頭看我,似是失望,「基因裡的東西,改不掉的。
「不過萬幸,我們找到了自己真正的孩子。
「舒雅,我們的女兒,李家真正的明珠。」
閃光燈如雨點般砸在我身上。
與此同時。
系統冷酷到近乎無情地開口:
【宿主李舒念,請配合女主完成打臉認親劇情。】
【在媒體鏡頭下,狼狽逃走。】
【任務失敗,全員即刻誅S。】
8
李舒雅在萬眾矚目中羞澀又不敢置信地笑了笑。
「你願意叫我一聲媽媽嗎?」
「……媽媽!」
大團圓,多麼諷刺的畫面。
如果再看不出這是李家人推波助瀾,為光明正大帶李舒雅回家而下的套,那我才真的是蠢貨。
母慈女孝的場景讓我胃裡泛起波浪。
惡心,眩暈,想吐。
呂藝然還大言不慚開口:「養你這麼多年,沒想到私下竟然是這種貨色。」
她的一句話,基本上算是蓋棺定論,徹底讓媒體陷入狂歡。
偏偏這時候,手機振了振。
我抽空看了一眼,竟然是程暨白發來的消息。
【李舒念,幾天沒見,你怎麼這麼狼狽。】
他在某一個角落看著我。
我的落魄,我的無助,一覽無餘暴露在他的面前。
長久以來被系統指示的無奈和挫敗讓我渾身開始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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