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防潮,紅薯窖地面鋪的全是瓷磚。我在家喜歡隻穿襪子,但不喜歡穿拖鞋,為了腳感舒服,又全部鋪了地毯。
本來,不養寵物,隻有我一個人也極少制造垃圾,有臺吸塵器偶爾吸一吸就行了。
誰知道,多了個柳芙蓉,還多了個一歲娃。
天知道養個一歲的娃這麼麻煩。
早上五點鍾,我正睡得香沉,隔壁那孩子就咿咿呀呀醒了,我拿被子捂住頭,裝修的時候我就不該心血來潮把兩間臥室打通了,誰說奶娃娃的奶音可愛的?
柳芙蓉那個老媽子一天的工作手忙腳亂開始了。
要把尿,要喂水,要衝奶粉,要玩玩具,要吃水果泥,要吃米粉,要跟她說話,要哄睡,要陪她躺著,要……
尿了哭,拉了哭,餓了哭,渴了哭,沒拉沒尿不餓不渴也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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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床上,聽隔壁柳芙蓉耐心地哄:「小豆豆啊,你要聽話,不要惹我家楨楨不開心哦。」
皺眉,柳芙蓉這個聖母,說她傻,極傻,跟個散財童子似的,關鍵不分好壞,見人就散。
說她聰明,又極聰明,那麼危急的時刻,豆豆爸爸拿著槍在那虎視眈眈,我都告訴她了,什麼都不拿了,隻抱著孩子上車,她嚇得快尿褲子了,居然還是沒忘記拽了一個大登山包。
包裡裝著奶粉、米粉等適合小孩子吃的食物,甚至,我還看見她從包裡翻出了幾件小孩子衣服,在我瞪向她的時候,她訕訕解釋:「我小時候穿的,我媽媽都給我留著呢,豆豆隻有身上一件衣服,就把我小時候的翻出來了。」
嘆口氣,起來吧,聖母把小孩子伺候得舒舒服服的,我起來伺候聖母吧。
再說,就那登山包,能裝幾罐奶粉和米粉?總不能真把那小崽子餓S吧,我得想想辦法給她弄點她能吃的東西。
再看一眼手機,監控顯示這幾天,農場周圍沒有任何異常,柳芙蓉被我接回來的第三天,網斷了,我雖然挺煩躁,卻也有些慶幸,幸虧將她接回來了,否則斷網之後沒法聯系,以柳芙蓉的性格,她還能在這亂世之下活幾天,很難說。
我不喜歡小孩子,那孩子估計也知道我並不喜歡她,很少靠近我,甚至我從她旁邊經過,也會老老實實躲著我。
她極依賴柳芙蓉,動不動就抱著柳芙蓉的腳被她拖行,還會昂著小臉「媽媽媽媽」地叫。
柳芙蓉心都化了,抱起她就親,一邊親還一邊向我炫耀:「楨楨,不用生就有人叫媽媽了,你羨慕吧?」
我在廚房,對柳芙蓉的嘚瑟充耳不聞,一邊看恐怖片,一邊包水餃,做混沌,炒面茶,磨蔬菜泥水果泥,煮羊肉丸子牛肉丸子雞肉丸子魚肉丸子蝦肉丸子……
多了一大一小兩個人兒,我的生活變化不大,除了在廚房裡待的時間長了些,三個人吃飯跟一個人吃飯畢竟不同,量大花樣多,要多花一點時間和心思。
柳芙蓉小心翼翼住了十來天,發現我除了偶爾皺皺眉,對她和豆豆的忍耐度還不錯,就開始放飛自我了。
她從我的衣帽間找了身毛絨家居服換上,也跟我一樣隻穿著襪子,在紅薯窖裡轉來轉去。
她抱著那小丫頭,走進茶室,哇塞一聲,跟那小丫喝了一天茶,兩個人喝得肚皮圓滾滾的。
她抱著那小丫頭,走進活動室,哇塞一聲,跟那小丫頭在裡面玩了好幾天,叫都叫不出來。
她抱著那小丫頭,走進影音室,哇塞一聲,跟那小丫頭在裡面待了半天被我薅出來了。
她……算了,反正除了我的私庫和暖房,她都能在裡面玩好幾天。
暖房她也想進,可惜,我知道那小丫頭的破壞力,沒有給她機會。
紅薯窖裡真熱鬧啊,我坐在茶室喝茶時,聽到柳芙蓉在外面叫:「豆豆,你怎麼又尿了?哎呀,尿地毯上了,壞了壞了,你楨楨姐姐要大發雷霆了……」
我翻個白眼,懶得理她。
12
一個月後,像小兔子一樣喜歡在地上爬的小丫頭會走了。
先是扶著沙發站,慢慢就扶著沙發走,後來膽子大了,敢撒開手挪兩步了。
也不知道哪天,她就磕磕絆絆小跑著衝進了笑得一臉感動的柳芙蓉懷裡了。
柳芙蓉興奮得不行,半夜爬上我的床把我搖起來。
我眯著眼聽她叨叨:「楨楨,也不知道豆豆到底是哪天生日,不過沒關系,她會走了呢,要不就給她過個生日吧?
「周歲的小孩子是不是要抓周?要不我們也抓一下吧。
「抓周要準備什麼?書啊筆啊錢啊印章啊?你有樂器嗎?啊,你沒有,楨楨你幹啥都行,就是沒有音樂細胞,五音不全所以你排斥一切樂器。哈哈,可惜了!
「還要玩具,可憐的豆豆,居然沒有玩具玩,別墅裡很多積木呢,可惜一件沒帶。
「要有武器,你有哦,楨楨那天車裡我好像看見管制刀具了,還有那天你衣服裡面鼓鼓囊囊的,藏了什麼?不過不行,抓周要用假的,真的可不行,再嚇著豆豆。」
她竹筒倒豆子一般,嘴巴噼裡啪啦沒完,我正想一句話噎S她,好睡個安穩覺,卻聽見床頭的警報器發出了嘀嘀的警報聲。
我一躍而起。
柳芙蓉嚇了一跳,忙問:「怎麼了怎麼了?」
我一邊往影音室走,一邊囑咐她:「可能有人來了,你老老實實摟著那丫頭睡覺去。」
影音室裡有一面牆的監控畫面。
農場大門口,有兩輛越野車。
車旁邊,站著兩個人。
兩個男人,一個高瘦,一個矮胖。
兩人正在交談。
「哥,這裡不行?」胖的那個問。
「這裡荒了,肯定沒有物資。我記得,這個老板早就出國了。」
「開門看看吧,我記得有年我來過,老板種了很多紅薯,咱們沒吃的了,有點紅薯也行啊,得讓孩子吃飽飯。」
「嗯,看看吧。」
開門很輕松,大門上就一把老式鎖,被胖子一錘子就砸開了。
他們在農莊裡逗留了快一個小時。
除了這兩個男人,還有一個女人和兩個孩子。
真被他們挖到了紅薯,還有柿子樹上風幹的十來個柿子。
他們也發現了那個法式城堡。
胖子想過去看看,瘦子攔住了他:「沒必要,這邊不能住,都荒廢好些年了,肯定沒電也沒物資,總不能隻靠這幾個紅薯過日子,咱們的目標是裡面那幾個莊園,據我所知,那裡有幾個地下會所,很隱蔽,物資充沛,而且有單獨的水電。」
胖子有點發愁:「那裡面肯定有人,咱們能進去嗎?」
瘦子沉默:「我去過一個,試試吧,實在不行,再回來。」
他們走了,農莊的大門沒給關上。
兩輛車消失在監控範圍之外。
我有點後悔裝修了那座小城堡了。
今晚這幾個人沒有進去,一是因為對農場破敗的固有印象,認為城堡裡不適合住人,二是因為天黑沒有走到城堡旁邊仔細觀察。
可是萬一他們沒法進入他們想去的會所真的再回來呢?
就算是他們沒回來,萬一其他人也像他們一樣走投無路來這裡求生呢?
13
我決定搬空城堡。
也是我大意。
知道喪屍爆發的時候我就應該去把城堡搬空的。
很顯然,喪屍爆發城市受到的影響最大。
人員越密集傳播的速度就越快,等到大家都意識到外面的危險了,躲在家裡也更難,因為缺水和缺少食物。
難免就會出現弱肉強食,就會有人為了口吃的不擇手段。
有能力從城市撤出來的,也會想方設法撤出來,回農村是最好的選擇。
位於城市和農村中間帶的我這種農莊,也是不錯的替代品。
我想安然躲在紅薯窖裡,就必須制造農場荒蕪的表象。
農場確實是荒蕪的,可是誰讓我手欠,好好的幹嘛把城堡給重新裝修了。
一旦有人來了,進了城堡,發現裡面裝修很新,家具很全,自然可以推斷出有人住過,或者說是裝好了就要住的。
那城堡結實耐用,難免就想住一住。
真要有人在這裡住下了,我的車庫和紅薯窖就容易暴露。
沒時間猶豫了。
跟柳芙蓉交代了幾句,我起身出去了。
悄悄將房車開到城堡下,沒敢開燈,摸黑上樓,跟土匪進村一般,一層一層掃蕩。
我行動飛快,東西不分大小輕重,能拿的全拿走。
到一樓的時候,房車已經擠得滿滿當當了。
我趕緊將車開回去,往紅薯窖裡倒騰了一些,再開回去把一樓掃蕩了一番。
全部掃蕩完,拿手機照明回頭看一遍,不行,裡面太幹淨太新了。
我發狠,找了根棒子,從三樓開始砸窗戶,每個樓層都砸破了幾扇。
又切斷了水電系統,最後扔了些枯枝爛葉在裡面。
整夜沒睡。
天亮了,那兩輛車沒回來。
也不知道是順利進了會所,還是有去無回。
不管怎樣,我算是放了心,躺在床上睡了個昏天暗地。
一覺醒來,渾身酸痛,看看時間,竟然已是下午四點。
聽到外面有動靜,起來往外瞅一眼,是柳芙蓉在收拾東西,隻見她抱著一口電壓力鍋走在前面,豆豆抱著一隻小奶鍋走在後面。
小丫頭突然看到我,大概是嚇了一跳,本來就歪歪扭扭的腳步一頓,小身板就倒在了地上。
這孩子能吃能喝的,小肚子鼓鼓的,小屁股圓圓的,跌在柔軟的地毯上,並不疼,不過小嘴一癟,就要放聲大哭。
柳芙蓉聽到了動靜,轉身就看到了小丫頭癟嘴要哭的樣子,趕緊放下電壓力鍋,跑回來抱起小丫頭哄。
又見我站在一邊:「楨楨你醒了?煮點餛飩吃?」
我擺擺手,我需要先去喝一壺茶。
舒舒服服喝了一壺茶,又煮了一盤水餃吃掉,才覺得身子舒坦了。
昨天晚上太著急了,從房車裡拿下來的東西都扔在地上了。那一大一小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但是房車裡面還是滿滿的,需要再運到紅薯窖裡面。
一個月緩緩而過,農歷三月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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