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是個大善人。
他不舍得吃不舍得穿,錢都拿去做善事。
我曾勸過他,不要把錢都捐出去,我們自己也要過日子。
可他卻道:
「看見那些過得苦的人,我就仿佛看見了自家弟弟妹妹,我真的心痛啊。」
可後來我才發現,他是個鳳凰男。
那些被他「資助」的人,還真是他十裡八鄉的窮親戚。
甚至,他把我的工資也偷偷轉給了他農村的大伯、二舅、侄子、外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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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真相後,我叫他還錢。
他卻無賴道:
「怎麼,非要捐給不認識的人,才叫作慈善?」
1
逛街時,無意間看到個漂亮的梳妝臺。
不論是大小、顏色,還是設計,都在我的審美點上。
剛好又是店裡最後一臺。
於是,和店主討價還價一番後,她答應以 3500 元的價格賣給我。
就在我掃完碼,確認付款時,手機卻提示餘額不足。
我愣了愣,隨即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畢業後,男友劉瀟就留在我們這兒考了個編制。
他家裡條件不好,大學都是靠的助學貸款。
所以想要在我們這扎根,他家裡給不了他任何幫助。
為了買房,他平時不舍得吃,不舍得穿,不放過任何一個攢錢的機會。
好不容易攢了些錢,他還要做善事。
後來,為了能盡快安定下來,他叫我和他一起存錢買房。
我也想在房本上添上自己的名字。
於是每個月自己留兩千元,剩餘的都轉出來,存到和他共同開戶的卡裡。
他工資不算少,每個月有七千多元。
如果沒算錯的話,我們倆這幾年應該存了至少有小二十萬。
可是,錢呢?
2
我收起手機,帶著一肚子的疑問,直往家裡趕去。
一路上,我腦海裡浮現出無數種猜想。
可那些猜想,最終都隻歸為了最可怕的一種。
劉瀟把錢取了,打算都捐了!
一想到這種可能,我氣得頭暈目眩,更加馬不停蹄地往家趕。
大學時,劉瀟就愛做善事。
學校裡隻要有做兼職的地方,無論是圖書整理,食堂打飯,甚至是打掃廁所。
隻要給錢,他都去。
賺來的錢,他把飯錢留下,其餘的都捐了出去。
開始時,我見他樂於助人,連學校裡的流浪狗都被他照顧得很好,還感動於他的心善。
時間久了,見他自己吃了上頓沒下頓,還要擠出錢來幫助別人。
我心底裡漸漸生出些不對味來。
我曾勸過他,做善事要量力而行,畢竟我們自己也要過日子。
要是善事做到最後,我們自己的日子反而過不下去了,這就本末倒置了。
那段時間,他確實消停了一些。
卻在畢業後變本加厲起來。
每個月發了工資,他能一分不剩地給那些人寄去。
自己每天吃的早飯,是前一天中午從單位食堂偷拿的大白饅頭和稀飯。
晚上他就餓著。
衣服破了洞、鞋底子都掉了,也不舍得去買新的。
到了寒暑假,還經常把受捐人帶到家裡來吃飯。
我罵他有病。
他卻振振有詞:
「我現在日子好了,我去幫一些能力範圍內能幫助的人,一起過過好日子怎麼了?」
我氣不打一處來:
「你看看你現在這副樣子,這是過得好嗎?家裡水電費、生活用品都是我出的!有本事你別用我的東西啊!」
他卻鄙夷道:
「我是沒買生活用品,可我的錢不都拿去做善事了嗎。你買的這些生活用品,不也相當於幫著我一起做善事嗎!這點錢,在你工資裡佔不到十分之一,就這麼點你都要計較嗎?你就這麼心狠嗎?」
我見他面黃肌瘦,執拗得跟吸毒上癮了似的,一怒之下提了分手。
他卻一下子慌了神。
連忙抱住我,各種道歉。
他說他確實沒顧及我的感受,並好一通賭咒發誓,承諾以後做慈善一定克制。
又做出保證,以後每個月,最多隻拿出兩千元做善事。
剩餘的錢存下來都留著將來結婚用。
我見他滿臉真誠,便暫且原諒了他。
那日後,他確實收斂了不少。
給自己買了新的衣服鞋子,每天把自己收拾幹淨,下了班就回來洗衣做飯。
他又去開了共同賬戶,把我們兩人的錢都放到了一起。
每個月看著餘額一點一點地增長,我以為終於恢復了正常的日子。
也帶他見了家長,準備明年買了婚房就結婚。
要不是化妝鏡有點貴,我自己卡裡的錢不夠,我還真沒打算用共同賬戶裡的錢。
本來以為共同賬戶裡怎麼也能有個小幾十萬。
可現在,卻窮得連三千多元都拿不出來了。
3
回憶到這戛然而止。
隔著門,我聽見裡面傳來說話聲。
來不及思考,我按了入戶門密碼。
卻在打開門的那一刻,整個人氣得差點厥過氣去。
本來幹淨亮堂的客廳,此時卻堆滿了蛇皮袋。
地磚上、牆上、沙發上,到處都是烏漆麻黑的腳印。
地上甚至有一坨坨的糞便混合著幾攤黃色液體,散發著陣陣惡臭!
劉瀟正趴在地上,背著個大胖小子玩騎大馬的遊戲。
那胖小子臉上髒兮兮的,鼻涕都流到了劉瀟的脖子裡。
他渾不在意。
一手撐在地上,另一隻手還不忘拿著個奧特曼,逗另一個更加髒的孩子玩。
幾人笑成一團,大笑著倒在地上。
饒是房子是租來的,可我們當初為了省錢,租的是個毛坯房。
後來發了工資,我才一點點地添置了家具家電。
可現在,電視機被人拆了,塞進了蛇皮袋裡。
冰箱門開著,裡面化凍的水流了一地。
桌子椅子上也都是腳印。
整個房子裡到處充斥著難聞的怪味。
頓時一陣酸水從胃裡一下子湧了上來。
我強壓住湧上心頭的惡心,衝劉瀟招手:
「你過來一下。」
他卻頭也不回地不耐煩道:
「幹嘛啊,沒看見有客人在呢。」
我見那髒小孩鞋底沾著屎,拿著奧特曼在客廳裡到處跑。
他跑過的地方,都留下了一串串的深褐色的汙點,和已經踩黑了的水漬。
我頓時又一陣反胃。
我沉下聲,再次叫他:
「劉瀟,你給我過來。」
那小孩似乎聽出了語氣有些不對,也不嘻嘻哈哈地笑了。
他小心翼翼地瞥了我一眼,怯弱道:
「舅舅,阿姨叫你過去呢。」
「那你自己先一個人玩一會啊。」劉瀟眉眼都是笑,又塞了不少玩具到他手裡,然後起身朝我走來。
剛剛的笑瞬間轉為不耐煩,他衝我嚷:
「幹嘛啊,小孩子還在呢,有什麼話不能晚點說。」
我指著那兩個小孩,問他:
「他們是誰?」
「我資助的小孩啊。」他毫不在意地答道,
「放暑假了,接來玩幾天,哦對了,過幾天還要再來幾個。」
槽多無口,我已經顧不上再跟他計較沒提前報備的問題。
我直直地看向他:
「我問你,我們共同賬戶現在存了多少錢了?」
「多少錢……」他臉上明顯慌了一瞬,又轉了轉眼珠子,含糊道。
「我想想啊,存了多少了,嗯,應該有不少了吧。」
4
我見他含糊其詞的模樣,氣得一把把手機砸到他臉上:
「你還要瞞我多久!要不是我買化妝鏡顯示餘額不足,我還真一直被你蒙在鼓裡。卡裡的錢呢?你是不是取出來打算去捐了?」
手機砸過去,他臉上頓時多了道紅印。
可他的注意力全都被我的話給吸引去了。
他蹙起眉,眉頭皺得能夾S一隻蒼蠅:
「你又瞎花什麼錢,你自己沒錢嗎?買個化妝鏡需要用到共同賬戶裡的錢嗎?」
「瞎花錢?」我差點氣笑了。
「劉瀟,你自己看看這屋子裡,有哪樣用的不是我買回來的?有本事你別用啊。再說了,那卡裡有我存的錢,我花自己的錢怎麼了?」
我向他伸手:
「錢給我,我把我存的那一半拿走。從今往後,你愛幫誰幫誰,我們一刀兩斷。」
他卻冷冷地撇開頭,這下連裝都懶得裝了:
「沒錢,錢都捐了。」
「捐了多少?剩下的都給我。」
「一分不剩,都捐了。」他回答得毫不隱瞞。
我一下怔愣住了,渾身仿佛墜入冰窖,聲音都跟著顫抖了:
「捐了?連我存的那份?」
「是啊。」他眼底裡像是壓著怒火。
隨即徹底沉下臉,開口怒斥道:
「李文念,我一直覺得,你我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心裡隻有自己,而我心裡裝著大愛,我不想我自己過得好,別人還在水深火熱。」
他SS盯住我:
「你缺錢嗎?根本不缺吧。說到底,你就是自私,自己過得好就行,從不管別人S活。我最看不慣你這樣。所以我代表你,把你的那份都捐了。」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雖然不缺錢,可這些錢也是我一點一點攢起來的。
我每個月工資五千多,除去每個月自己留下的兩千,還能存三千多。
再加上年終獎和過節費。
兩年下來,怎麼算也該存了差不多有十萬塊錢。
要知道,我在讀大學時,一個月的生活費都有五千塊了。
我是相信他,想和他一起朝著買房的目標,才選擇一個月小心翼翼地隻花兩千元。
可我省吃儉用成這樣,卻隻換來一句「自私」的罵名?
5
「你開心嗎李文念?」他冷睨著我,面色陰沉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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