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動了情,但我不後悔。
10
第三世,我睜開眼睛就是乞兒。
這一世,開局就是戰亂。
戰火頻發的年代,乞兒也多了起來。
我們大多數人都龜縮在城隍廟中,或許不知哪天,賊人就會入城,將我們一一S幹淨。
也不知道哪天,城裡的老爺就會將我們抓過去,送到戰場上做肉盾。
為了活命,我拉了許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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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是乞兒,跟著我一起偷雞摸狗,沿街乞討。
可是人一多,就會被盯上。
幫派裡最小的孩子如今才七歲,我為了讓他們活命,專門找到那些老爺們。
我和他商量好,隻要我們這些十四歲以上的上了戰場,這些底下的孩子就能有人收養。
那老爺見我有趣,還多問了兩句。
「你叫什麼?」
我回答:「叫渺兒。」
他陷入沉默。
半晌後,忽地說:「倒是個故人的名字,你會寫這兩個字嗎?」
我搖頭。
他笑了:「也是,是我想多了。你這樣的人上了戰場倒是可惜,不如就跟在我身邊,有我帶著,也好過腦袋系在褲腰帶上。」
「不了,我弟兄們等著呢。我若是不去,他們自然也不去。」
說完,他點了點頭,算是許了我的拒絕。
和他拜別,門房很是恭敬地送我出來。
我扭頭望去,正瞧見這府上偌大的匾額上寫了個頗為復雜的字。
「看什麼?你個小乞丐,還真以為崔府是你能隨意來的?快走快走。」
原來姓崔。
怪不得趾高氣揚的。
雖然看不慣這門房的態度,但是我還是走了。
城隍廟裡有的是人在等我消息,我不能讓他們著急。
11
回到廟中,廟祝不在,十幾歲以上的孩子也都出去找吃的了,隻有幾個人站在裡面等我回來。
我說大老爺同意了。
他們一個個歡天喜地。
即便交換條件,是要用無數年紀大的孩子去填。
不過這樣也好,好歹能保全一部分孩子。
和我一起的,有個叫王正的孩子。
他向來不贊成我這個舉動。
聽到我私自前去崔老爺府上,更是氣得火冒三丈。
「你可知,你此舉會讓自己喪命,會讓咱們裡面無數人陪著你S?」
我點頭,平淡地注視著他的雙眼。
「我知道,但是這是大家商量的結果,所有人都同意了。」
他更是氣急敗壞:
「為什麼不問我?難不成在你們心裡,我王正就是這樣貪生怕S的小人?」
王正讀過兩年書,自詡是未來秀才老爺,是我們的領頭羊。
可是他太清高,也放不下面子。
很多事情,乞兒們寧可找我商量,也不會找他。
於是王正氣得離開了。
我也正在氣頭上,哪裡會去找他。
我沒想到,這一別就是永別。
12
沒多久,我就上了戰場,更沒有時間找他了。
上戰場後,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好像從前見慣了生S一樣,隻要拿起武器,想起身後被我保護的人,就一點都不怕了。
隻用了三年,我就從普通士兵升為千夫長。
將軍甚至將我提拔在身邊,成了他的親衛。
如此一來,所有人都說,我隻要活下來就能當上大將軍。
康莊大道就在眼前。
最後一場戰役,在冬天。
為了能將敵軍趕回張掖,我們疾行百裡。
等到看見敵軍的時候才發現,敵軍全都是老弱病殘,被戰馬拖著走。
轟隆隆的馬蹄聲蓋過了太多東西,他們用最小的代價,蒙蔽了我們的雙眼。
這時我才明白,這是中了計。
我緊急掉頭往回走,其實心裡已經有了判斷。
隻是一顆心吊著,那根細線S也不願意斷開。
臨到晉城,我的心反而落回原處。
遍地血腥,潑墨一般將大地和白雪染成紅色,殘肢斷臂四處可見。
敵軍頭領在不遠處,見到我大喊道:「渺將軍,如今你可以當將軍了,可千萬別忘了我們的承諾。」
說罷,便撤兵。
聽到他這麼喊,我身後將士一個個不可置信地望著我。
他們不信我會叛國。
可是,敵軍在如此局勢大好的情況下撤兵也是事實。
我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就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叛徒。
這明晃晃的陽謀,不是這些韃子能想得出來的。
果然,這天晚上,就有人給我送來了投誠信。
給韃子出主意的人,是王正。
他成了對方的軍師。
這次給我寫信,就是為了他們的王,招攬我過去。
信上說,若是我同意了他們的邀請,就去老地方一敘。
老地方,估計指的就是城隍廟。
想了許久,我去了。
就在半路上,夜空中紅光閃過。
像是掃把星一樣,不過它落下的方向竟然是朝著我來的。
紅光散去,化成兩個人。
站在前面的男人問我:「你為何這麼晚還要去私會男人?真是執迷不悟。」
我一臉疑惑。
他身邊的女人則是說:
「師兄都說她執迷不悟,不如就放棄這人吧。」
男人不答,隻是讓開身子說:「過去吧。」
我看了眼他們,也沒說什麼就朝著城隍廟走去。
兩人遠遠地跟在我身後,看著他們不像是韃子,我也就沒有驅趕。
進入城隍廟之前,一陣紅光朝著我腦子襲來。
在一聲嬌喝「師兄」後。
我恢復了正常。
回憶如潮水般襲來。
再回頭,看著身後兩人,已不覺陌生。
師兄上前一步,向我伸手:「渺兒,你現在恢復記憶了,和我們走吧。人間不屬於你,你雖然執迷不悟,但是隻要回去,就還有改過的機會。」
「此前我隻是跟師妹做戲,你不要鬧脾氣。」
城隍廟中,王正正在等我。
我搖搖頭,忙躲進聽見動靜走出來的王正懷裡:
「我跟我夫君走!才不跟你走!」
聞言,向來冷靜的無情道師兄竟直接紅了眼,衝過來朝我怒喝:
「你是我的靈寵,誰允許你喚他人夫君了?你為何總是喚旁人夫君?」
我挑釁地看著他:「除非我夫君S了,不然我才不會跟你走。」
沈琉無奈一笑:
「我已成神,神不能S凡人。」
我笑得得意:「那剛好,百年之後我再回去。」
王正還沒來得及說話,他身後便倏然出現一道影子,隨意一劃拉,便將他抹了脖子。
沈琉對著我笑笑:「神不可S,但心魔可以。」
「已如此,你總該願意同我回去了吧。」
可是他想象中,我的乖順沒有到來。
我隻放聲大笑。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號角。
韃子攻城了。
對上沈琉的眼睛,我笑了笑。
「你把真正的程辰還給我,我就回去。」
聞言,他驟然色變。
「你已入魔!
「敵軍已來,我系上披風,拿起峨眉刺指向立在他身邊的那個醜惡嘴臉。
「這個程辰壓根不是我的程辰,隻是你的心魔所化!你以為我看不出你的把戲?
「你打我入塵世,不過是想挖我神骨鎮壓魔性。
「如今你忽然想讓我回去,無非就是神骨要碎了,想拿我神魂再去養回神骨罷了。」
我的確隻是一隻小靈獸。
可我活了太久太久。
久到我都忘了,我心性澄明,早已練就一副百邪不侵的骨,一身消病退災的血肉。
說罷,我不等他如何反應,轉身投身戰場。
將軍S了,這一場仗,我便是將軍。
馬革裹屍,是我的宿命。
13
這一仗,是我打過的最難的仗。
我親自衝鋒帶隊。
馬前卒,S了一批又一批。
騎兵S傷殆盡。
步卒也越來越少。
這裡守不住,但是我必須守。
敵軍終於退去時,我最終也倒下了。
S亡前,我見到沈琉飛了過來。
他又露出那個打我入人間時的殘忍笑容:「既然你知道了,那就S去吧。」
「我會再找到一根定神針的。」
可是望著他,我卻笑了。
「程辰沒S,你知道嗎?」
「其實她是河神轉世,被你S了以後,殘魂反倒是得以回歸懸河。因此,懸河得以水熄。也是她,用懸河留住了我。」
三世記憶被我串聯起來。
我看到第一世我S後,我的血肉被巡河總督命人做成丹藥,用最快的速度分發下去,救了無數城池的人。
此乃大功德。
我也看到,第二世我S後,樓裡的姐妹們最終,被劉初雲救了出來。
他便是那個巡河總督。
來到晉城後,被第一世的我所救。
救風塵,這是我的第二大功德
而第三世,我為守護百姓戰S。
保境安民,是為第三大功德。
我護佑了蒼生,亦是護佑了自己。
程辰用自己還沒散盡的神智,幫我一次又一次。
冥冥之中,她告訴我。
我無法救你,但是我信你。
隻有你能一次又一次,用赤子之心救萬民,救自己。
此乃,真正的成神之路。
這也是為何,天界所謂的神一個個S去,S到最後, 仍能剩下我一隻靈獸的原因。
神和人脫軌太久,甚至忘了自己的責任。
他們隻以為無情可成神,卻不知道, 成神第一步,得有情。
無情無義者,縱為神, 也難長久。
我的靈魂緩緩飄上天空。
卻無地府黑白無常前來拘捕。
無他,天道所向。
我,已成神。
沈琉定定地望著我,不敢相信。
隻是一遍遍地問我:「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我冷哼一聲:「那個假程辰出現的時候, 每次都帶著紅光。那紅光分明是你的劍穗,可你忘了, 那劍穗是我送你的,上面有我附著的氣。」
在人間蹉跎不到百年, 我卻已歷經三世。
這三世, 讓我和這片土地上的所有人都連在一塊。
懸河水拍岸。
好似在為我助威。
我靈魂越升越高,濁氣剝離, 仿佛被蕩洗一遍,逐漸透出金光。
終於,在沈琉眼中, 我看到自己緩慢長出骨骼,血肉。
這些,都是民願。
他們自願送我這個渡萬民者一個肉身。
我也, 終於成神。
14
沈琉氣急敗壞,無數次地衝過來,想打斷我的成神之路。
可那浩蕩無邊的民願, 無數次將他打了回去。
在億萬民生的願力前, 他這無情的神,還不如蝼蟻。
成神後第一件事,我便將沈琉一掌打回他該去的地方。
我能歷經三世成神,和他脫不開關系。
「沈琉,既然你對我成神的幫助這麼大,那我就也幫幫你吧。」
說罷, 他便跌入魔淵。
1
「如他」而天界也傳來無形的召喚聲。
我要回歸神位了。
最後看了一眼懸河, 我垂下頭, 將一道神光打入懸河:「我走了,你照顧好自己, 照顧好兩岸百姓。」
補全殘魂,程辰終於得以顯化出真身。
她含著淚,向我揮手:「放心, 有我在, 懸河再不會泛濫了。」
成神之後,天降甘霖, 潤萬物。
百姓助我成神。
我助百姓, 風調雨順,五谷豐登。
神光降臨,我飄然而去。
臨走前,我眼前閃過沈琉的不甘神情。
也看到無數我見過, 給我幫助的人。
他們抬起臉,似乎都在默默送我。
如此成神,足矣。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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