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柳墨突然捂著肚子,蹙著眉。
我有些怕了,顫聲問她怎麼了。
她抬起頭,眼裡閃過一絲壞笑,是我從未見過的神情。
「我餓了。」
妙啊,簡直太妙了!
看著她那尖尖的牙齒,我咽了咽口水,伸出脖子:「來,吃個夠。」
佘白傻眼了,上一世他極其反感我讓他在脖子處吸血的行為,他不願和我太過親近,最多是讓他咬著手腕吸。
後來我也就沒有主動提過。
不過那也是在認主的一年後,現在我卻對剛剛認主第二天的柳墨亮出了自己白嫩的脖頸,這點足以讓佘白大受刺激。
特別是看著我享受被柳墨吸血的過程。
她的嘴很溫熱,比我的血液還要熱。
佘白沒想到血沒吸到,在飽受身體折磨的同時,還要經受心理打擊,掙扎著狼狽地離開了。
一瘸一拐地,還差點摔了個狗吃屎。
脖子處一涼,柳墨拔出尖牙,乖巧地站在一旁:
「主人,我剛才僭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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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了摸脖頸處那細小的牙印,上面還帶著點血:「你還知道啊,剛才夠大膽的。」
她臉色頓時白了:「主人,我下次不敢了……」
我打斷她:「我喜歡。」
11
我拉著她又上了床,畢竟她的毒素太過霸道,我一個人應付不來。
這次的「噩夢」更長了一點。
醒來時已經是傍晚了,下人催過好幾次,說府中的宴會已經開始了。
這是嫡姐特意撒嬌讓父親舉辦的,為的就是向京城貴女們炫耀自己得了一條血統純正的吸血蛇,同時也是為了羞辱我。
「妹妹,你不怪姐姐吧?雖然我知道你一早就看中了佘白,但奈何你隻是一廂情願。這幾天就算我打他罵他,他都不願意回到你身邊呢。」
我的姨娘隻是一個丫鬟,因為被父親看中,一夜歡愉後有了我,不得已才收為姨娘。
從小我就看著姨娘被大夫人欺負,我出生那天,她還在父親耳邊說姨娘性情放浪,如何確定我就一定是父親的種。
要不是我生下來有馮家特有的胎記,想必出生那天我就要被投入恭桶中溺死了。
我和姨娘如履薄冰,事事退讓,才換來父親一句「懂事」。
畢竟在他的心目中,我和姨娘隻是累贅,「懂事」是對累贅最高的評價。
可我和姨娘又做錯了什麼?
是他借著酒勁強迫了姨娘,姨娘本來有個青梅竹馬的未婚夫,隻等著年歲夠了就成親。
一個被玷汙,又懷有身孕的女子,除了給父親當姨娘,還能怎麼樣呢?
這世道對庶出不公,對女子不公。
父親慈愛地看著嫡姐:「嫡庶有別,嫣兒不必太過自責。再者說,你妹妹的身份倒是和那條雜種蛇很相配。」
對著嫡姐的時候,父親和顏悅色,極盡寵愛。
說起我時,他言辭冷漠刻薄,好似在審視一個毫不相幹的人。
不,或者說是在審視一個仇人。
仿佛我和姨娘是他人生中的汙點,汙染了他這張潔白的白紙。
「我和嫡姐都是父親的孩子,都有父親的血脈,都是馮家的小姐,父親說我和雜種蛇很相配,難道說我馮家也是什麼不幹淨的人家嗎?那嫡姐是不是也是雜種?」
12
「放肆!你怎麼敢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
我的公然反駁讓父親勃然大怒,畢竟在他心裡,我就是要逆來順受的。
「你怎麼敢羞辱我主人?!你這個賤貨!」
佘白不知道從哪裡跳了出來,一般這種高規格的家宴獸人是不能參加的,現在他不光違背家規,還對主家破口大罵。
在此之前,我以為佘白的態度是因為我對他太過寵愛,才讓他有恃無恐。
現在想來,他是從來都沒有把我當回事。
就連一個獸人都看不起我的出身。
可我偏要用這個被人唾棄的身份把他們踩在腳下!
大概是太過激動,佘白罵完後整個人晃了晃就暈倒在地。
他能堅持這麼久也是難得。
有了這個插曲,宴會上眾人的不滿達到了頂點。
要說之前還能算得上是馮府的家務事,他們頂多看個熱鬧,但獸人闖入宴會,按照大家的認知,這是對客人的羞辱。
涉及到自己,他們自然也就你一言我一語地開始表達起不滿:
「這是吸血蛇吧,怎麼餓成這樣?難怪要闖進宴會。」
「可不是嗎!你瞧瞧他餓得都嘬腮了。」
「原來馮府如此苛待自己的獸人啊,但苛待你的是馮府,怎麼反而來羞辱我們?沒這個道理。」
這些貴女都是不吃虧的主,一套陰陽怪氣下來,父親和嫡姐的臉色已經掛不住了,可貴女們還不打算放過他們。
「馬上就要舉行狩獵大會了,我本來在賭市上買了馮若嫣贏,現在看來她的獸人弱得跟張蛇皮一樣,一會兒我得去賭市換個賭注,就是要浪費些手續費。」
另外一個貴女搖著扇子:「堂堂首富千金還心疼那幾兩銀子的手續費?」
「我是不心疼,但要看這錢花在什麼地方,花不對地方,一文錢我都心疼!」
一個個字猶如軟刀子一樣,輕飄飄卻又狠狠地扎中了父親和嫡姐的痛點。
13
馮家半路起家,隻能算是富貴人家,再加上沒什麼底蘊,在眾多世家中格格不入。
上一世包括這一世,父親的最大願望並不是融入世家之中,而是超越世家,把那些曾經看輕他的世家,踩在腳下。
我不得不承認,我遺傳了父親的野心。
因為我重生後的唯一希冀,也是如此。
父親把希望寄託在嫡姐身上,因為我的不斷退讓,襯託得嫡姐能力出眾、舉世無雙。
這讓父親認為,嫡姐能一鳴驚人,讓他達到自己的願望。
這次的狩獵大會就是最好的時機。
誰的獸人能獲得優勝,誰就能得到皇帝的親封,這是唯一一次不論性別,一飛衝天的機會。
上一世,我和嫡姐一起參加,最後是佘白贏得了優勝。
如果沒有意外,我會得到皇帝的親封,成為縣主,讓我可以不再依附馮府,能帶著姨娘挺直胸膛為自己而活。
可是意外還是發生了,那麼巧,我和嫡姐被一起綁架,更巧的是,劫匪一不劫財二不劫色,隻是為了玩一個惡劣的遊戲。
那就是看看佘白會選擇救誰。
擺明了就是嫡姐輸了不服氣,又不甘心讓我當上縣主,所以才故意演了一出「劫持」的戲碼。
而且若沒有父親的默許,柳墨怎麼會就那麼輕易就被反咬一口,立刻處死?
14
這一世,父親的心思更加直白:
「嫣嫣,你怎麼不給他喂血?難道你不想贏得優勝嗎?」
嫡姐當然想,否則她不會在重生後立刻選擇了佘白。
隻是她更愛自己。
「父親您放心,庶妹這次選擇的那條吸血蛇沒有贏的可能。」
原來如此,怪不得嫡姐在選了佘白後讓他自生自滅,原來她覺得我前世的努力都是靠著佘白才得來的。
父親當然不知道嫡姐的心思,呵斥她:「胡鬧!狩獵大會不光有你庶妹,還有其他世家貴女子弟參加,難不成他們都會主動輸給你?」
說完不顧嫡姐掙扎,他用匕首割破了她的手腕。
嫡姐最怕疼,這是她第一次被父親罵,也是第一次被人割破那麼大一道口子。
又疼又恨,她怨毒地盯著佘白,好似一切都是他導致的。
偏偏佘白不知道嫡姐的心思,昏迷中聞到血味就不顧一切地咬住了嫡姐的傷口,任憑她怎麼掙扎哭喊,佘白都用盡力氣吸吮她的血液。
直到嫡姐臉色慘白,哭都哭不出來。
父親心疼了,可他並不想承擔這個責任。
「馮若茵,你瞧瞧,要不是你不中用,你嫡姐也不用受此大劫,這次你一定要保你嫡姐順利拿到優勝,否則你和你的姨娘就滾出馮府!」
大劫?
這才哪到哪啊!
到時候我要讓你們知道什麼叫真正的大劫!
15
宴會不歡而散,那些貴女都是嘴上不饒人的主,她們受了羞辱,不是在宴會上陰陽幾句就能發泄完的。
沒幾天馮府秘辛就傳遍了京城。
說馮老爺人醜但想得美,想靠著嫡女一飛衝天,還威脅自家庶女幫著那不中用的嫡姐。
嫡庶有別不假,但世家貴族多半不會這麼明目張膽地欺辱庶出。
由此還引出了馮老爺當年更多的爛事。
說當年馮老爺又當又立,表面上義正詞嚴,不想納妾,說是和夫人伉儷情深,一切都是姨娘勾引他導致的,任由大夫人欺辱姨娘。
背地裡卻殺了姨娘那青梅竹馬的未婚夫,扔在了山澗中。
沒過多久,還真有旅人在山澗中發現了一具白骨。
雖然屍骨衣衫腐爛,也沒有什麼能證明其身份的東西,但卻暗合了傳言。
此事在京城裡暗中傳播,就等著一個合適的機會翻湧成浪。
父親聽到傳言,更加對佘白不滿,趁著嫡姐不在,讓人綁了佘白。
他被人踹跪在地上,還想掙扎著起來:「老爺,都是柳墨,要不是她把我引到宴會上,讓我聽到馮若茵的話,我也不會衝動地想要護著大小姐,是馮若茵,一定是她故意為之!」
佘白恍然大悟,似是看透了真相。
等我和柳墨跪在父親面前時,佘白挺直了腰背,他還在想,等父親知道真相後,會怎麼向他道歉,怎麼補償他。
「老爺,此事和主人無關,是佘白見到我獨自一人,想羞辱我找樂子。我沒有辦法,隻能躲在花園外的牆角,沒想到他打了我,還不滿意,又去了宴會。」
柳墨可憐兮兮的,她現在還未成年,個子也就和我一般,又長了一張不辨男女的漂亮臉蛋,如此可憐兮兮一番,任誰都心疼。
「胡說,明明是你故意把我引到宴會上,我、我、我……」
佘白我了半天都沒有放出一個屁來。
我一頭磕在地上:「父親可以查一查。」
佘白欺負府中那些弱小的獸人,這是上一世和這一世都板上釘釘的事實。下人們不想被他連累,把他幹的那些好事都說了出來。
父親當即表示要懲罰這個狗仗人勢的獸人。
那怎麼行,若是佘白傷了,他又該如何參加狩獵大會,嫡姐又如何獲勝?
於是在我的安排下,嫡姐適時趕了回來,救下了佘白。
嫡姐還想靠著佘白得到優勝,自然不肯讓父親出氣。
父女倆第一次產生了分歧。
嫡姐被父親寵得不知天高地厚,自然也不把他放在眼裡。
聽聞那天他們吵得很厲害,嫡姐砸了書房,父親扇了嫡姐一個耳光。
我晃著杯子裡的茶水,聽著那悅耳的吵鬧聲,比進戲園子還享受。
柳墨湊了過來:「主人,我想吸血了。」
「正巧,我也想。」
我扔掉茶杯,把她的頭按在了自己的脖頸處。
低低的喘息聲、調笑聲和吵鬧聲,奏成了一曲美妙的音樂。
16
狩獵大會很快就到了。
嫡姐帶著佘白,兩人臉色都不好看,但眼中都燃燒著熊熊野心。
他們勢在必得。
畢竟這是嫡姐和馮府最後的機會。
大會一開始,佘白就表現出了驚人的天賦,不管是速度和兇狠度,他都是拼盡全力地拼殺。
嫡姐傲氣得不行:「妹妹,你是知道自己敗了,所以躲到別處哭泣嗎?」
見我半天才回來,嫡姐開口就是嘲諷。
柳墨也不見了蹤跡,過了好一會兒才重新出現在會場中,但已經落後不少。
佘白一身鮮血,似乎也是在嘲諷柳墨。
大會結束後,佘白的獵物最多。
晚上,佘白找到了我。
他得意洋洋,居高臨下地看著我,仿佛我是需要他憐憫才能活著的蝼蟻。
「茵茵,我來是想警告你,柳墨並不是好東西,她可並不是看上去那麼純良可憐。我這是看在上一世的情分上才提醒你,你不要不知好歹。」
「哦?是嗎?」
「當然,你現在踹掉柳墨,我還能勉為其難地接受你,把你用作備用吸血,雖然你現在不是我的主人,你的血對我也沒有太大作用。」
沒作用?
那你咽什麼口水?
「我覺得你話說得有點太早了。」
「你什麼意思?!」
佘白還想說什麼,這時門外敲鑼打鼓,說是狩獵大會經過幾天的結算,出結果了。
可惜,優勝者並不是佘白,他隻是個第六名而已。
17
「不可能,不可能,明明我獵到的獵物最多!」
送消息的官差翻了個白眼:「你以為數量最多就是贏嗎?還要看獵物的珍稀程度。」
上一世,我一路指揮,佘白不滿說我指手畫腳耽誤了他的發揮,最後還是我堅持讓他獵了一隻小小的麋鹿。
我本來想和他解釋,這是雄麝,裡面的麝香是頂級的香料,十分珍貴。
但他根本不聽,最後還以為是我耽誤了他,本來他的成績還能更好。
「佘白,你以為這靠的是你自己的能力嗎?有時候靠的是腦子。」
上一世,雖然是我這個庶女將會得到皇帝的親封,但也好歹給馮府長了臉,現在馮府再度成為笑話。
因為嫡姐早就大張旗鼓地宣傳出去,到處以縣主自居了。
更重要的是,她開始賭博,偷偷把家產都壓在了佘白優勝上,如此一來,馮府的身家都成了賭坊的。
父親甚至來不及和嫡姐發難。
賭坊來收債的那天,有人送來一封婚書。
明黃色的婚書是來自皇家的。
父親大喜過望,聯姻也是父親第二順位的打算。
能靠著嫡姐的美貌,換取世家和皇家的聯姻,這也是一種法子。
所以他也顧不上怪嫡姐,對著宮中來人點頭哈腰:「不知是哪位皇子王爺,我家嫣嫣不管是容貌還是學識還是能力都是一等一的……」
嫡姐從剛才的萎靡不振,又開始端起架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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