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貴的衣裙沾水瞬間變沉了數十倍,我剛想張嘴呼救,一串氣泡莫名從我嘴裡吐出。
古有劉備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莫非今日便是我周樂寧篡位未成便溺死池塘?
正當我悲憤欲絕之際,一雙有力的大手將我攔腰帶起,我像找到了救命稻草般趴在了他的身上。
隻聽咬牙切齒傳來一句:「周樂寧,你是想拉著我一起死嗎?」
原來是周青斐。
不知道怎麼我的恐懼一下子就消失了,仿佛在我內心深處有一種莫名的篤定,隻要周青斐在我身邊,我總能無恙。
我訕訕放松了身子,他猛吸一口氣將我帶回了岸邊。
「呼!」
呼吸到新鮮空氣,我才覺得自己真正活了過來。
「我的太子爺。」
劉值帶著人焦急朝我倆趕了過來,手裡抖落著披風想要給周青斐披上,「您吩咐侍衛救人便罷了,太子爺金尊玉貴,萬一找涼了可如何是好。」
他擺手制止,一把將披風拿下護在我身上,「就這一會的時間也能掉進水裡,你還真能找事。」
我瞪著眼控訴:「有人從後面推我,又不是我自己想要下去的!」
他一凜,朝空中吩咐了一聲:「立即將四周搜查一番,見到可疑人物立馬帶來見我。」
涼風一吹,我生生打了個寒戰,他皺了皺眉,將我身上的披風圍得密不透風,「那也是你先前太高調,有人看你不順眼。」
想是氣不過,他將手扣起來朝我腦門一敲,「若不是今晚我瞧見你出來,你就是溺死也沒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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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易沒有反駁,畢竟這些年我活得還算風生水起,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死亡的滋味了,如今重溫一遍,著實不好受。
「殿下,屬下在假山後瞧見了王側妃,神色可疑,屬下將側妃帶來了。」
我定眼一看,王熙帶著她的宮女不耐煩從侍衛身後現了身。
「你不在宴上待著,這會出現在御花園裡做什麼?」
王熙行禮,「啟稟太子,妾替姑母從太醫院取安神湯。」
說完她的貼身丫鬟上前示意,那丫鬟手裡確實用託盤端著保溫瓷碗。
「隻是送湯,不曾來過太液池?」
「妾身未曾靠近。」
周青斐微微眯眼,「既然如此,側妃鞋上的淤泥從何而來?」
王熙啞了聲。
一瞧見她啞口無言的模樣我便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我冷哼一聲:「王側妃不待見本宮也不是一日兩日了,沒想到今日竟動了殺心。」
「你閉嘴!」
王熙忽然衝我狼嚎了一嗓子,揚起手就要扇過來。
周青斐在半空攔住了她的手臂,「王側妃竟是連孤也不放在眼裡了嗎?」
其實周青斐板起臉來是很嚇人的,我也就仗著了解他才敢踩著他的底線打轉轉,要是他真發了火,我內心還是有些怕的。
王熙顯然也被那股威嚴鎮住了。
周青斐放開了她的手,對著我揚了揚下巴,「到我這來,別輕易生事。」
我不情願轉身,忽然聽見幾聲驚呼。
「周樂寧,我要殺了你!」
「太子!」
手腕被人死死捏住,一股莫名的力量將我扯入懷裡,我貼在那人的胸膛上,雙頰蹭上他衣服的水珠,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一隻手緊緊護住我的脖子。
「唔。」隻聽一聲悶哼,眼前人身子顫了顫,隨之而來的便是瓷碗破碎的聲音。
劉值驚呼的聲音從耳邊響起:「快把側妃按住,別讓她傷了太子!」
我趕緊從他懷裡起來,「周青斐,你怎麼了?」
他唇色白了三分,身上是湿漉漉的衣裳,後背隱隱冒著熱氣,當真是冰火兩重天。
王熙被侍衛按在地上,一旁的侍女不停地磕頭認罪。
「王熙,你是不是瘋了?!這可是太子!」
我上前兩步火上澆油。
她忽然抬起了腦袋,仿佛是大夢初醒,又好似心灰意冷,「太子您竟然……呵,可真是兄妹情深。」
她拍著胸口,悽涼叫出了聲:「殿下,臣妾才是你的枕邊人吶。」
周青斐眉頭一皺,「堵住她的嘴,先將人帶回東宮。」
劉值一揮手,便有一群侍衛將不知道從哪裡湊出來的抹布塞進了她的嘴裡,連拉帶拽將王熙和那丫鬟壓了下去,臨走前王熙憤憤不平瞪了我好幾眼,我隻管縮在周青斐身後。
「湯水滾燙,殿下不若趕緊找個臨近宮殿換下衣裳,奴才這就吩咐人去取新衣服。」
劉值心疼望著自家主子凌亂不堪的樣子,趕緊開口。
周青斐點了點頭,「給樂寧也尋一身幹淨衣裳,她身子弱,受涼容易病著。」
劉值匆匆走了,周青斐直接正大光明攥起我的手。
出於愧疚,我沒有反抗,老老實實像小媳婦一樣走在他的身旁。
十、
「給我上藥。」
一腳剛邁進闲置宮殿,周青斐從懷裡掏出藥瓶給我。
我接住,「你自己沒手嗎?」
「傷口在後背,我夠不著。」
他利索將腰帶解下,然後將外袍隨手扔在地上。
見我站著不動,他一挑眉,「怎麼害羞上了,小樂寧見得還少嗎?」
我罕見老臉一紅,腦海裡忽然回想起以往和周青斐纏纏綿綿完,我總喜歡趴在他健碩的胸膛上聽心跳。
我將藥塞拔開。咦,這不是上次我腿受傷他送來的傷藥嗎?
「你那無法無天的性子,誰知道哪一會又磕絆了,我便隨手備著。」
周青斐後腦勺和長了眼似的,我還沒將疑問問出來,他倒開口解答了。
我不再說話,小心翼翼將那層與皮肉粘連在一起的衣服剝下,然後一抖一抖將藥灑在傷口處,那湯顯然是極燙的,不過一會的工夫就紅腫起來,我莫名有些心疼,手下的動作也輕了不少。
「怎麼,小樂寧是心疼哥哥了?」
半天我沒響動,隻是慢慢「嗯」出了聲,我想也許是剛剛在地獄口走過一遭,所以今晚我的心靈比較脆弱,在周青斐接連救了我兩次後,一股說不明的感覺蘊繞心頭。
我與周青斐虛與委蛇,我厭惡他,利用他,可我同時又依賴著他。
「那熱湯本也不是朝你扔的,誰要你救了。」
他冷哼一聲:「跪了不到半個時辰就疼得受不了,你這樣嬌氣,那熱湯真灑身上莫不是要哭死。」
當日的隨口一說,原來他都記得。
可是周青斐,你說不讓別人欺辱我,那你知不知道你也是其中一員?
「如今兄長護著樂寧,若有一天兄長不在了,樂寧豈不是要挨欺負?」
我半真半假問出來,他「嗤」了一聲沒有回答。
在他心裡,這種情況自然不可能發生。
「太子,老奴將衣服取來了。」
劉值輕輕在門外敲了敲。
周青斐掩開一道縫將衣服拿了進來。
換完衣服後我倆一前一後回了宮殿,跨出殿門的那刻,周青斐忽然停了下來,「孤的樂寧豔色絕姝,孤若不在了,也不知樂寧又成了誰的掌中雀,真到了那日,孤自然帶著樂寧一同走。」
我後頸一涼。
他踏步超前走去。
等宴會結束,當晚周淵寵幸了一名歌女。
十一、
北疆起了戰事,謝晏與周淵理念不和被罷了兵權,周青斐任主帥,親自出徵北疆。
謝晏悶悶不樂了許久,柳茵茵來信霸氣表示以後她攢錢養謝晏。
謝晏卻覺得丟了男人面子。
柳茵茵回復他說千萬不要為了面子丟了幸福,男人女人誰賺錢都一樣,不都是為了好好建設屬於兩人的單獨小家,以前是謝晏給她撐腰,現如今該她支稜起來了。
我聽完表示很對。
忽然我又想起了先生,往日被囚在宮裡,是先生費盡心思護我安虞,現如今我又給了先生一方安穩的天地。這算不算柳茵茵說的相互扶持呢?
不自覺我臉上浮現笑意,隨即我腰一酸。
笑容立馬僵在臉上。
天殺的周青斐,許是為了驗證一下多年未曾提刀上戰場的體力是否尤在,他在出徵前一晚瘋狂壓著我身體力行了一晚上。由此得出結論:太子老矣,尚能幹。
周青斐出徵那天我因為腿腳酸軟沒去送他,不過我倒是不擔心,畢竟他除了好色,其他方面堪稱完美,這點小戰爭在他眼裡和玩一樣,素月說他的名字常年排在京城最理想夫君人選前三名,另一個與他不分上下的就是蘇清和。
我對此嗤之以鼻,那些被周青斐皮囊迷惑的,恐怕是沒見過他在床上的模樣,老色鬼一個。
我憤憤不平:狗太子二十多歲高齡了還不娶太子妃,放著東宮排滿長隊的侍妾不愛,偏偏喜歡做那翻窗君子折騰我,真沒天理!
沒過幾天,北境捷報和不要錢似的一封封傳來。
周淵大喜,又恰逢新晉愛寵李氏,就是萬壽節被看上的歌女懷孕了,他直接大手一揮:走,眾卿家跟著朕去狩獵。
一聲令下,滿京官員拖家帶口跟著周淵奔波三天來到了霸氣側漏的皇家狩獵場。
我自然也在其中,不過謝晏不在,因為本宮大發慈悲,將他送往金陵與柳茵茵膩歪去了。
眾所周知,新地圖的開闢必然意味著一波劇情大軍的到來。
在君臣和諧談話之際,一枚飛鏢直衝周淵面門而來。
我在心裡估算出這枚飛鏢大概率殺不死人後以英勇就義的氣勢擋在了周淵的面前。
「樂寧!」
狗皇帝驚呼出聲。
我竭力忍著胸口的傷痛梨花帶雨望著他,就像當年母親氣息奄奄窩在他的懷裡求他護著我平安長大的神情一模一樣。
他喃喃出聲:「朕的宸貴妃……」
還沒容他沉浸式體驗替身文學,人群裡忽然殺出一個黑衣人將刀架在我的脖子上。
「放我走,不然我殺了她。」
周淵捂著胸口,「讓他走,朕要樂寧平安無恙!」
那黑衣人拽著我朝林深處跑去,蘇清和得了周淵命令,跟在他的身後保持三米距離。
忍著胸口的傷痛,我被連拉帶拽到河邊。
那黑衣人將我往河裡一扔,「得罪了。」而後飛身朝天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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