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阿姐一同落水,夫君瘋了般跳進水裡,救起阿姐。
他說:「她一個庶女,也配與你比較?」
我才知道,原來他心悅阿姐多年。
娶我,並不出自真心。
後來,他終於想起我了。
可等著他的,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1
我上岸時,裴淮正緊抱著阿姐。
他的指尖因用力而發白,像抓住了失而復得的珍寶。
連聲音都帶著顫:「琳琅,你怎麼樣?」
阿姐搖頭:「沒事,是我嘴笨,不會說話。
「阿淮,不要怪蔓蔓,她也不是故意推我落水的。」
她口中的蔓蔓就是我,裴淮光明正大娶進門的妻。
洞房那夜,裴淮埋首在我的頸窩,語氣溫柔:「蔓蔓,不要怕。
「孤絕不負你。」
可現在,也是他說:「琳琅,你在為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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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可能舍得放任一個庶女騎到你頭上?嗯?」
語氣親密。
更重要的是,連孤的自稱也省去了。
而我在他的口中,隻是一個庶女。
我抬手,透明的手卻徑直穿過了他的眉眼。
最後隻能沉默地飄在半空中,嘲諷一笑。
我和裴淮同床共枕兩年,直到現在死了。
都不知道他與阿姐,還有這層關系。
2
杜琳琅是侯府唯一的嫡女,也是我的長姐。
她從小就愛欺負我,給我取醜女的綽號。
上府教女紅的繡娘隻誇獎了我,她氣得剪爛我的衣裳。
把糕點踩在腳下碾碎,再塞進我的嘴裡。
「看你還敢不敢搶我風頭。」
我哭著和阿娘告狀,阿娘卻啪地打我一巴掌。
「這一巴掌,是叫你認清楚自己的位置。」
她說,琳琅就好比天上的月亮,美好珍貴。
而蔓,是隨處可見的雜草,風吹來,就得低頭彎腰。
除非我傍上更厲害的東風。
就比如,太子裴淮。
賜婚的旨意抵達侯府時,阿姐險些咬碎一口銀牙。
「賤人,就憑你也想入主東宮。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樣子,醜死了。」
侯府上下聽著,卻沒有人作聲應答。
阿娘悄悄扯住我的袖子,示意我低頭。
我偏不。
我問她:「阿姐,這是想抗旨嗎?」
一句詰問,她終於閉上嘴巴。
十五年以來,我第一次在杜琳琅的面前揚眉吐氣。
可現在看來。
這一局,我好像並沒有贏。
3
裴淮抱著阿姐進入房中,我一路飄著跟在他們身後。
「阿淮,我好像崴到腳了,好疼。」
阿姐勾著裴淮的脖頸,在他耳邊吐氣如蘭,聲音軟得不像話。
我無端想起洞房那夜,鴛鴦繡被翻紅浪。
我在裴淮身下化作一攤春水,語氣難免嬌羞:「殿下,慢、慢些。」
裴淮薄唇緊抿,並不說話。
他是當今太子,君子端方,清冷自持。
就連情欲登頂時,也沒有失態。
如今卻因為阿姐的一句撒嬌,紅了耳廓。
「哪裡疼?」
床榻邊,他放下阿姐,彎著腰去握她的腳踝。
阿姐並不躲。
羅裙下,小腿纖細,光潔如玉。
裴淮微怔,卻沒有移開視線。
「騙你的,你上當啦。」
阿姐笑嘻嘻的,彎著的眉眼像天上的半輪明月。
我不由走神。
耳邊,是阿姐在嘰嘰喳喳:
「不要罰蔓蔓,她也不是故意推我入水的。」
「好。」
「但你不許再對她好了,我會吃醋的。」
良久,裴淮輕聲:「……好。」
心中頓時酸澀難忍。
我低頭看,身軀透明,散發著微弱熒光。
是不是,如果阿姐接著說:「騙你的,蔓蔓沒有推我落水,是我殺了蔓蔓。」
裴淮,也會這樣應聲好?
4
阿姐身上的衣服盡數湿透,緊貼肌膚。
她借著探望我的名義進東宮,當然不能就這樣回去。
最好的辦法,是換上我的衣裳。
打開衣箧,她便笑了:「阿淮,我就知道你心裡想的都是我。」
我素來愛青白色的衣裳。
可衣箧裡一眼望去,全都是阿姐最喜歡的嫩黃、藕粉色。
而這些衣物,是裴淮親自為我訂的。
青白色的衣裳,雖然足夠大方沉穩,但日復一日看著,難免乏善可陳。
「這些顏色很襯你。」
銅鏡裡,裴淮看向我的視線專注而溫柔,唇畔含笑:「蔓蔓。」
眼裡,是掩不住的熾熱愛意。
可原來,這些都是演出來騙我的嗎?
「阿淮,把這些衣裳都丟掉好不好?」
阿姐嬌聲撒嬌:「這麼一想,她已經這樣學我兩年啦,也算挺可憐的。」
學她兩年?
我渾渾噩噩地飄在半空中,思緒也開始混沌起來。
5
裴淮是當今太子,生得一副好容貌,為人清冷自持,從不失態。
而我隻是侯府庶女。
他本不可能與我有所交集,更遑論娶我。
直到三年前的冬至。
及笄後,阿娘每月都會命我前往永寧寺,為侯府眾人抄經祈福,從未發生過意外。
偏偏冬至那次,撞見刺客刺殺裴淮。
寺裡大亂,刺客不敵裴淮,隨手從慌亂而逃的人群中拎出一個我。
刀劍橫在脖頸前:「太子殿下再往前一步,就別怪我不憐香惜玉了。」
其實我是有點想笑的,這刺客也忒不會挑了。
阿姐從小就罵我醜女,我和阿娘哭訴,連阿娘也說:「她說得倒也不錯。
「你的容貌,確實不及琳琅十分之一。」
這樣的我,算得上哪門子的玉啊?
再說,京中所有人都知道,太子看似溫和,行事卻雷厲風行。
怎麼可能為一個女子心軟?
但我也真的不想死。
一時間,我思緒紛飛。
面前的裴淮卻風輕雲淡地丟了手中的劍:「放了她,你走。」
刺客丟下我,轉身而逃,慌亂中劃傷我的脖子。
裴淮足尖輕勾,落地的長劍又重新回到他手中。
劍行如龍,猛地刺穿刺客的後心口。
「抱歉,連累你受傷了。」
裴淮垂眼,遞來帕子,神色極盡溫柔。
日光襯得他面容如玉,我怔怔失神。
聽他輕聲說:「我記得你。
「杜蔓。」
6
再見到裴淮,是在丞相府千金舉辦的鬥詩宴上。
這些世家千金素來知道我與杜琳琅不對付,總是抱團奚落我。
「琳琅,快與我說說,有一個醜妹妹是什麼感覺?」
「她膚色好黑,如果在家中被長輩訓斥,能看出羞愧臉紅的模樣嗎?」
「也不知道這樣一朵鮮花,最後會便宜了哪家公子。」
身後傳來譏笑聲,陰陽怪氣:「那還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
被人這樣評頭論足,我坐立難安。
想出去透口氣,背後卻不知道被誰猛地推了一把。
撲通一聲跌入蓮花池裡。
我慌亂得手足無措,那些世家千金卻在岸上笑作一團,上氣不接下氣。
「哎呀,瑤瑤你這池子遭殃了,掉進一個這樣煞風景的人,該把整池水都換了。」
「快看,她狼狽得好像一條狗啊,哈哈哈。」
鬥詩宴以男女分席,各設東西池。
兩池珠簾相隔,離得並不遠。
如此大的動靜,有不少貴公子的視線投向這裡。
我沒辦法出來,在池子裡急得又羞又愧。
把希冀的目光投向阿姐,她卻岿然不動,神色淡然地評價我:「真是不長眼睛的蠢貨。」
衣裳湿透,我隻能將身體潛在水面下,露出腦袋。
譏笑聲不知何時停了,日光被擋去大半。
眼前,裴淮緩緩站定,垂眼看我時,像一尊慈悲為懷的菩薩。
他脫下衣袍,骨節分明的手伸至我跟前:「起來。
「杜蔓。」
7
既見君子,雲胡不喜。
我自覺身份配不上裴淮,本打算將這份見不得光的悸動深埋心底。
卻在一月後,接到了賜婚聖旨。
新婚夜,我大著膽子問他:「殿下,為何娶我?」
我沒有驚人的音容面貌,也並不擅長琴棋書畫。
能以良妾的身份進東宮,對我來說已經是天大的恩賜。
裴淮卻偏偏封我做了太子妃,世間獨一份,風光無兩。
心中的驚疑,遠遠勝過喜悅。
「喜歡便是喜歡,哪有那麼多理由?」
裴淮輕笑,答得漫不經心:「你在生死面前,不慌不亂,孤被你這份心氣折服,這個理由行嗎?」
床幔垂下,月光盡數灑落在身上。
「蔓蔓。」
情欲登頂時,裴淮埋首在我的頸窩,這樣溫柔地喚我。
尾音帶著沙啞:「你不難看,也不比任何人差。往後,將背挺直些,抬起頭些,嗯?」
我心中如玉的公子,說喜歡我。
他還說,東宮,就是我的底牌。
我沒出息地哭了,裴淮用指腹輕拭去我的眼淚:「別哭,要一直漂亮。」
原來,阿娘說的是錯的。
不用漂亮,明明也能被愛啊。
8
阿姐換上了我的衣裳,踮起腳尖在原地轉了個圈。
然後像隻鳥兒一樣飛入裴淮的懷中:「阿淮,我好看嗎?」
裴淮不知道怎麼了,有些失神。
半晌才回:「嗯。」
並不熱切。
阿姐嘟起嘴,正要發作,就有下人急匆匆來報。
「殿下,府中抓到一名形跡可疑的人。」
裴淮近兩年,頻頻遇刺,卻從未成功抓到過活口。
這人,或許會是個突破口。
裴淮命人將其帶上來。
可帶上來的,卻是阿姐身邊的一個暗衛。
下人低眉垂眼:「殿下,此人一直潛在水中。等您走後才浮出水面,形跡十分可疑。」
當然可疑。
這是阿姐身邊最擅長潛水的暗衛。
也是他,拖我入湖後,將我死死摁在水中。
直至我溺斃。
阿姐笑著辯解:「阿淮,誤會了,這是爹爹配給我的侍衛。」
裴淮,是我見過最聰明的人。
「你的侍衛。」
他低聲,慢條斯理:「你的侍衛,入了水卻不馬上救你,為什麼?」
9
他看向阿姐的眼神那麼冰冷。
阿姐頓時心頭一跳。
卻還是強裝鎮定:「蔓蔓推我下湖前,先將我的玉簪扔進了湖中。
「我先命他下湖,去找我的簪子了。
「可沒想到,蔓蔓氣起來,將我也推入了湖中。」
阿姐適時地打了個寒戰,裹緊身上的衣袍:「湖水冰冷,阿淮,熱水燒好了嗎?我想先沐浴。」
裴淮一頓,命令下人:「去燒桶水。」
卻沒有立馬讓人松開那名暗衛。
直到他從懷中掏出一支玉簪,雙手奉上,小心翼翼:「小姐,您的簪子。」
「如果是別的簪子倒也罷了。」
阿姐噘嘴,神色十分委屈:「可這是阿淮你親自為我刻的,世上獨一份,我怎麼舍得弄丟他?」
我恍然看著這枚玉簪。
阿姐日日戴著它,時常逢我便問:「你看這枚簪子如何?」
我自然隻能稱贊。
她便笑得暢快無比:「你記好了,這是你永遠都得不到的。」
我隻當這是哪家奇珍閣推出的,舉世獨有的簪子。
算她眼瞎,雕琢並不精細,她卻當個寶。
原來是裴淮,親手刻的。
我的心底頓時一陣絞痛。
原來,他的心上人,從始至終都是阿姐。
我以為的被愛。
不過是場騙局啊。
10
裴淮神色一松,語氣也跟著溫柔下來:「總歸是死物一件,丟了,我就再給你刻一枚。」
「才不要,就要這枚。」
阿姐抬起纖弱的手腕,玉簪緩緩插入發間。
她彎著眼睛笑:「如果不是阿淮,當年我就要死在山中,屍骨無存。」
我卻如遭雷擊,滯在半空中。
死在山中?
當年差點死在山中的,分明是我啊?
11
七歲那年,我沾著阿姐的光,一同前往皇家獵場參與冬獵。
可沒人料到,有人打著光復前朝的旗號,趁機謀反,誓要置聖上與太子於死地。
動亂之時,家僕丟下我,帶著阿姐逃了。
我咬牙往外衝,最後誤闖入獵場外圍的深山老林中。
「別出聲。」
雍容華貴的小公子忽地從旁出現,拉著我躲進灌木林。
他面色略帶蒼白,卻仍然從容:「在這等等,援軍很快就會來的。」
可叛軍比援軍先找來。
我們隻好铆足了勁,在林間狂奔。
山中地形交錯復雜,很快便將黑衣人甩在身後。
但身後流矢如流星襲來時,身旁人中了一箭。
我們在山中迷路,整整三天。
他的箭傷無法處理,也發燒昏迷了三天。
我小心地掩去痕跡,外出找尋食物和水,卻險些命喪虎口。
危急時,身後傳來破空聲。
「咻——」
斷箭驀地刺穿老虎的頭顱。
小公子的心口仍在淌血,抿唇:「傻子。」
我本可以丟下他跑,可我沒有。
這幾日的悉心照顧,他都看在眼裡。
風雪中,他握著我的衣袖,語氣似大人般鄭重:「如果還有命出去,我會好好報答你。」
可沒想到,獲救後,侯府因懷疑我失貞,要將我沉塘。
我將事情倒豆子般告訴阿娘,卻免不了關禁閉的懲罰。
佛堂暗無天日,我因受驚發起高燒,將這件事忘得一幹二淨。
這才讓阿姐冒領了身份。
提起這件事,裴淮明顯松了口氣。
神色溫柔:「傻子,如果不是你的照顧,我也走不出那裡。」
我飄在空中,不由自主地笑出聲來。
裴淮啊裴淮,如果有朝一日你得知了真相。
該多精彩啊?
12
借著沐浴的工夫,房間裡隻剩下阿姐與她的婢女。
小翠在房門口觀望了半天,才回到阿姐身前,低聲說:「殿下走了。」
她與暗衛一齊跪下磕頭:「多謝小姐成全。
「也恭喜小姐,終於如願以償。」
再怎麼說,我也是侯府正兒八經的庶女。
暗衛隻是下人,怎敢對主子動手?
更何況,我還是東宮的太子妃。
是阿姐。
暗衛心悅小翠,阿姐便拿她做要挾:「如果你不動手,我就把她配給路邊的乞丐。」
暗衛不忍心與心愛的姑娘分別。
那就隻能委屈我了。
湖底有巨石,他用繩索將我的屍體與巨石層層捆綁在一起。
「可辦幹淨了?」
阿姐冷聲問:「那繩子可捆得足夠牢固?」
得到肯定的回答後,她輕蔑一笑:「杜蔓啊杜蔓,你拿什麼與我爭。」
一想到屍體無人發現,隻能待在暗無天日的水下,一天天慢慢腐爛。
阿姐頓時心情愉悅,輕快地哼起小調。
13
沐浴完畢,阿姐讓人去請裴淮。
回來的下人卻說:「殿下正在書房裡大發雷霆,實在沒有人敢在這時候進去通報。」
「大發雷霆?」
阿姐挑眉,臉上並不驚訝:「讓開。」
她衣裙飄逸,駕輕就熟。
並不需要人帶路。
而我亦步亦趨地跟在身後,掰著指頭算,我踏入書房的次數。
屈指可數。
東宮偌大,我來去自由,隻是這書房,裴淮並不允許我踏入。
他說:「那是處理政事的地方,沒必要去。」
但今日,阿姐很明顯不是第一次來。
柔若無骨的小手不輕不重地為裴淮捏肩,阿姐笑道:「阿淮,哪個不長眼的人惹你不高興了?」
裴淮鐵青著臉,沒有說話。
案面上擺著的,是一封拆開的信件。
邊關吃了敗仗?
我好奇地飄過去,熟悉的字跡映入眼簾。
【殿下親啟。】
一撇一捺,一筆一畫。
同我的字跡如出一轍。
14
我何時寫過這封信?
信上說,我愛上別人,與他相約私奔。
當裴淮看到這封信時,我早已出京。
他當我死了便是,不必尋我。
正所謂,一別兩寬,各生歡喜。
「愛上別人?」
裴淮額角的青筋隱隱在跳動。
阿姐根本掩不住唇角的笑意,故作驚訝:「蔓蔓,怎麼會?」
她狀若天真,卻字字珠璣:「啊,難怪她吵架時說,再也不用見到我了。
「我以為她隻是在氣頭上,單純咒我死。原來是她早就安排好,要逃離東宮。
「這倒也省事。阿淮,我們原先商議的兩年之期正巧到了。」
阿姐親昵地附在他耳邊:「蔓蔓既然有了心上人,就放她走吧。」
信紙被揉作一團,狠狠扔在地上。
「真當太子妃非她不可。」
裴淮冷笑,驀地低頭:「好。」
他的手扣在她的腕間,阿姐仰著頭,承受著暴風驟雨般的吻。
下巴、脖頸、鎖骨。
我漸漸看不真切了。
忽然開始期待。
如果裴淮發現阿姐口中遠在天涯海角的我,其實正躺在離這裡不遠處的冰冷湖底中。
我跟皇上互換身體後的第一件事,就是 去找我的死對頭蘇貴妃。看著她在我面 前搔首弄姿,各種討好我,
古裝言情
我嫁給了我爹宿敵的兒子。 新婚之夜,他牙咬得咯咯響,我笑開了花兒。 迄今我的人生宗旨是,盡一切之能,反嚴謹 玉而行。 嚴謹玉討厭我,我偏要嫁他。 「嚴家治家嚴謹,見不得驕奢淫逸的作風,公主打定主意嫁進來,微臣隻能接著,望公主日後收斂,謹守祖訓。」 嚴謹玉一張死人臉坐在對面,一如既往的刻板守舊,從我三歲認識他,他便是這個樣子。
短篇虐戀
阿爹五十大壽那晚,忽然從龍椅上栽了下來。 等我們一眾兄弟姐妹跪在床前,他起先是清醒的,一個勁兒地囑咐皇兄他的身後事切莫鋪張,一切從簡。 後來他的神情逐漸恍惚,探著腦袋朝床邊望去:「平安呢?」 「我的平安去哪裡了?」 他瞧見坐在床邊的我,眼睛一亮:「平安!」 後來他自己擺擺手:「你是歡兒,不是平安。」 我忍不住了,撲在他的身上哭起來。 皇兄也紅了眼眶:「爹啊,平安早不在了啊。」 阿爹顫巍巍地問出聲:「好好的姑娘,怎麼就不在了呢?」
短篇虐戀
系統讓我攻略道士。我無語:「男豔鬼攻略男道士,虧你想 得出來。」系統:「那咋了?」「統子我就好這口,就愛看 點這個!」穿越了。
腐看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