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警察到達後,先是看見了黃毛手中的扛刀,再看見了在他身後的趙富萍,自然先入為主。
「放開人質!」
警察朝黃毛大聲吼道。
黃毛一愣,心想人質在哪兒?
隨即,他便對上了趙富萍的視線。
趙富萍則張了張嘴,有話想說,卻卡在嘴裡說不出口。
我自然知道她在想什麼。
假如說自己不是人質,是黃毛的女友,那免不了被一起逮捕。
最後,趙富萍心一橫,拉過黃毛,讓刀架到自己的脖子邊:
「救命啊!他要殺我!」
我嗤笑一聲。
反應倒挺快。
之後制服黃毛沒花太多時間。
在趙富萍將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那一刻,他就愣了神。
眼中流出一道破碎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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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趁此機會,一把就制服住了他。
在將黃毛押送出導員室的時候,院長找上了李導:
「怎麼回事?」
我拍了拍也在原地愣神的鍾萱,示意她跟我走。
到我的回合了。
「院長好!」
在李導解釋完前因後,我禮貌地和院長打了聲招呼。
「我們和範箐是趙富萍的室友,昨天晚上她想收我的身份證,我沒給她。」
「今天範同學在洗澡的時候,發現在浴室裡有一個微型攝像頭,不知道是誰放的。」
「我們想找趙同學問問,沒想到……」
「院長,你說趙同學會不會是想用我們的身份去借網貸啊?」
三言兩語間,我解釋清了後果。
也順便指了條調查的明路。
最為關鍵的是,被劫持的人其實是範箐,而不是趙富萍自己。
最後,我將手機交給鍾萱,讓她繼續拍視頻。
又拿出被布和塑料袋包好的攝像頭,在鏡頭和警察面前鄭重其事地交給了院長。
「這是我們找到的攝像頭,希望學校能幫我們調查清楚真相。」
院長轉頭,輕輕瞥了我一眼。
我則微微一笑。
他當然知道我的意思。
可在萬眾矚目面前,他能做的隻有一件事。
院長接過攝像頭,向我保證道:
「你放心,學校肯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14
這起事件轟動一時,直接霸榜熱搜。
《女大學生偷室友身份證去借網貸,事情敗露後叫黃毛男友拿砍刀為她撐腰》
《浴室偷藏攝像頭,學生的隱私應該由誰來保護?》
無論是哪個標題,都可謂是看點十足。
除去我錄制的視頻之外,當時趕到的保安和學生也都錄了不少視頻放在網上。
視頻的最後,院長鄭重其事接過攝像頭的一幕,在網上瘋狂流傳。
我特意讓鍾萱將這畫面拍下來不是沒有理由的。
有了這一幕,學校就不會主動控制熱度,因為這樣會損害學校的聲譽。
反倒最後會因為院長的承諾,而大力推動此事的進展。
視頻在網上的不斷流傳,一方面既可以讓趙富萍和黃毛身敗名裂,另一方面也能讓事情得到迅速解決。
果然沒過多久,我就看見了新聞。
黃毛因為持刀入校,又劫持學生,被提起公訴。
嫌疑人態度極其惡劣,一審預期判處無期徒刑。
趙富萍惡意收集他人隱私信息,用於辦理果貸,外加唆使男友黃某持刀進校,故意傷害罪,已交由警方控制。
我關掉手機,輕吐一口濁氣。
大快人心!
15
盡管我是背後的推手,可這樣的結果也已經大大出乎我的預料。
不過,趙富萍的破事還沒完。
一天早上,李導找到了我。
他作為輔導員,雖然手下的學生出了這檔子事,但因為處理及時,沒有徇私,他沒出大事。
「佩凝啊,你前陣子可是讓我寫了不少的檢討。」
李導笑呵呵地坐在我旁邊,手裡還是拿著大肉包子。
我看了他一眼,佯裝不知。
「為什麼要寫檢討啊?」
李導微微扯了扯嘴角,沒說話,幹脆一口將包子咬了下去,吃完才說道:
「其實趙富萍的家長找到了學校,希望能和你們面談一下。」
「她涉及的教唆罪警方還在調查,但惡意收集你們的私人信息這一點……她的父母希望可以和你談談。」
「已經確定攝像頭是她裝的嗎?」
「是的。」
我聽後,微微搖了搖頭:
「李導,這事我一人說了不算。」
「她在浴室裡安裝攝像頭,又故意收集我們的身份證,這件事對宿舍裡所有同學都造成了影響。」
「假如沒出這件事,我們的身份證真的被她拿到了,果照也真的被她拍到了,那該怎麼辦?」
「假如她用我們的身份借了貸款,我們莫名其妙地背上還不上的網貸,又該怎麼辦?」
「假如她將我們的個人信息隨意散播,出售我們的隱私照片,又該怎麼辦?」
我輕聲說著,語氣卻沉重無比。
「假如……」
我盯著李導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有人因為她的行為,而自殺了,又該怎麼辦?」
16
李導沉默了。
「佩凝,我知道你的意思。」年過四十的他眼中閃過一絲年少的憤怒,「趙同學的行為確實犯了法,我相信法律會懲罰她。」
「你說的這些事一旦發生,對你們也會造成無可挽回的傷害。」
「我作為你們的輔導員,很理解你們的處境。」
「我不是為了勸你們原諒她,隻是來替趙同學的家長來傳達這樣的一則信息。」
「如果不想去,我保證不會有人逼你們。」
「隻是……我想趙同學應該有個解釋的機會。」
我抬眸,直視著李導的眼睛。
最後,嘆了口氣。
他當然不能理解,這些曾經發生在我身上的事。
「李導,有些人就是人性本惡。」
「你要是不相信這一點,你就去問問鍾萱的意見。」
「她要是去,我也去。」
17
不出我所料,鍾萱答應見見趙富萍的家長。
我理解她,畢竟現在這才大一。
一般剛從高中出來的學生很少能意識到人性本惡這個道理。
可前世大學四年,她待我不薄。
我也願意和她一起見識一下人性的醜惡。
就當開開眼界。
18
站在洽談室的門口,李導的解釋聲和兩個人的罵聲就透過門扉傳到了我耳邊。
鍾萱有些難以置信地聽著這些透出來的汙言穢語,驚訝地捂住了嘴。
我則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伸手推開了門。
房間裡頓時安靜了下來,三雙眼睛落在了我身上。
「你就是那個讓我女兒進去的婊……」
屋裡的一個男人率先開口道。
但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我頂了回去:
「滾!」
「不是,你怎麼說話的?你能不能有點教養?」
一個和趙富萍同樣尖聲尖氣的女人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指著我鼻子就罵道。
我淡淡地抬眼,開口道:
「我怎麼不記得我給你臉了?」
鍾萱訝異地遮住嘴,不可置信地看向我。
畢竟,我從來沒在她面前這麼罵過人。
不過我今天要教她一個道理。
在面對沒素質的人面前,你最好也不要有素質。
否則,就隻會被人欺負。
「好了,好了,先別吵了。」
李導幫我倆拉開椅子,邀請我們坐下。
「不了, 我們一會兒就走。」我抬手,制止了他的行為, 「你們有什麼要說的就說吧, 我一會兒還要上課。」
話音剛落, 那個男人就將兩張皺巴巴的白紙掏了出來, 拍在了桌上。
啪——
「你這是幹什麼?」
我冷冷地問他。
「幹什麼?」
趙富萍她爸居然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我, 片刻後才說道:
「還能幹什麼?當然是寫諒解書!」
「你們兩個都讓我女兒進監獄了,還敢不寫嗎?」
「還有一個人呢?怎麼沒來, 是不是看不起我們家?!」
說著,他就撸起袖子, 一副要動手的樣子。
我翻了個白眼, 懶得理他。
勸我過來的李導也高高皺起了眉頭, 臉上的錯愕已經轉變成了厭惡。
鍾萱則拉了拉我的手,悄聲問道:
「要不要把範箐叫來?」
李導這次沒有將範箐叫上。
或許是因為他也知道, 假如範箐見到趙富萍的家長, 會幹出怎樣的一番事。
我微微點了點頭:
「告訴範箐,趙富萍她爸媽讓她立刻滾到洽談室, 要是不籤諒解書就要她好看。」
我不介意再添一把火。
「你們到底籤不籤字?」
趙富萍她媽也學著她爸一拍桌子, 厲聲朝我們質問道。
「你們要是不寫, 我就叫學校開除你們!」
說著, 趙富萍她媽又朝著李導尖聲叫道:
「你給我把你們校長叫出來!你們這個學校的學生是怎麼回事?!」
「領導呢, 你們領導呢?!」
「今天要是不給我個說法,我就投訴你們!」
我看見李導臉上的皺紋已經皺得如溝渠一般。
他衝我們擺擺手,示意我們快離開。
「你們居然敢走!」
沒想到, 趙富萍他爸見我們要離開,就抄起桌上的一個煙灰缸, 朝我們丟來。
恰巧在這時,門被打開了。
「趙富萍那賤人的雙親在哪兒?我直接問候她十八代……」
啪——
範箐剛開門, 煙灰缸便直接砸在她的臉上。
我一把拉過還想留在現場看戲的鍾萱, 默默地關上房門。
「就讓她們狗咬狗吧。」
19
經此一役,趙富萍一家全都進去了。
那煙灰缸的威力不小,恰巧砸在了範箐還沒愈合的眼睛上。
在打鬥中,趙富萍她媽掏出隨身攜帶的水果刀,意圖傷人。
好在李導反應及時, 一腳將水果刀踹飛出去。
恰巧飛出去的水果刀扎在了趙富萍他爸身上。
這兩口子之後被聞訊趕來的保安雙雙制服。
之後, 趙富萍父母都因為故意傷害罪被判了進去。
這回,我要給自己討回公道。
「我至」趙富萍到了現在也意識不到, 這一切都是因為她逼我的。
我隨手丟下兩張紅鈔, 希望她們一家人在獄中夠花。
範箐則因為暴力和鬥毆行為,被休學一年。
聽說休學後去了精神病院,檢測出躁狂症。
而李導則因為救援及時, 保護同學有功, 見義勇為,被評了職稱。
我想, 這應該夠他吃一輩子了。
至於我和鍾萱, 則換了寢室,遇到了兩個還不錯的室友,繼續大學生活。
我的復仇,不為別的, 僅僅為了,還前世被她害死的那個女孩,一個公平。
本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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