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胞胎姐姐在結婚前逃了,爸媽不敢得罪沈家,硬是把我推上去頂包。
沈臨鬱剛拉燈,緊張害怕的我,扛不住招供:「姐、姐夫,其實我不是姐姐......」
男人呼吸更重了幾分,低頭吻著我道:
「我知道,你姐姐跟我弟弟跑了。」
「所以,雅雅要把自己賠給我了。」
1
十歲那年。
被弟弟推下水,發了一場高燒。
家裡沒有重視,甚至覺得我矯情。
等再送到醫院時,留下了終生後遺症。
我反應比正常人慢了一點。
他們嫌我丟人,讓我一個人住在別墅後邊的小洋樓,不允許到前邊來。
但我的雙胞胎姐姐許慕優,逃婚了。
我媽氣瘋了!
衝進小洋樓,不僅把我的畫都砸了,還給了我一巴掌。
那一瞬間。
Advertisement
隻覺得耳朵嗡嗡作響,捂著臉低著頭,想哭卻又不敢哭,隻能低頭看著腳趾間。
「就知道哭!
「賠錢貨,晦氣死了!
「我真是命苦,生了兩個女兒,結果一個傻子,一個學人逃婚!」
她說著還不解氣,還要用長長的指甲不停地掐我。
我不明白,姐姐好好地為什麼會逃婚。
可我不敢問,隻能站在原地任由她歇斯底裡地發泄。
多年的經驗讓我明白。
如果反抗,隻會讓她變本加厲。
等她發泄夠了以後,突然瞥見了散在地上的畫。
她撿起來看了一眼,畫的是一張男人的背影。
我鼓起勇氣喊了一聲:「媽,那個是......」
她又給了我一巴掌。
「好啊!我就說你姐怎麼會逃跑,是不是你勾引你姐夫了!」
我愣了一會,才搖頭:「不是的......」
「什麼不是!不是,你姐姐會逃?」
「沈家是什麼地位,要是讓他們知道新娘子居然逃跑了,他們會放過許家?」
她好像是想通了什麼,看向我的眼神滿是憤恨,又上手掐了我胳膊一把:「許家好吃好喝養著你這個傻子,你倒好,想搞垮許家是吧!」
越說越氣,又一把扯過我耳朵,擰到跟前,尖聲道:「既然都是你的錯,明天!你就代替你姐姐,嫁過去!」
我耳朵被揪得生疼,淚水一個勁兒往下掉。
她還十分不耐煩地用手拍打我的臉:「聽到了沒有!」
「最好給我好好完成任務,要是連累了許家,看我怎麼收拾你!」
說完後,她厭惡地推了我一把,轉身走了。
「媽!那傻子替許慕優嫁過去,王總怎麼辦?不是說把她送給王總那老頭,就有一大筆錢嗎!」
「我可還等著那筆錢換輛新車呢!」
「小傑,等那傻子不比許慕優好拿捏?等她嫁進沈家,別說車,要什麼都有!」
我蹲下身,一邊擦眼淚,一邊收拾東西。
他們的對話聲逐漸遠去。
隻留下一句:「少了個賠錢貨,真是虧本!」
2
太子爺並不想舉辦什麼婚禮,讓許家直接把人送到他別墅。
可明晃晃這番羞辱人的舉動,許家不在乎。
因為他們生怕參加婚禮,我會露餡。
在送我來的車上狠狠威脅了我一番,就把我扔到了沈臨鬱別墅門口。
佣人將我到了沈臨鬱的臥室,並跟我解釋道:
「先生公司有事,太太可以在房間等他。」
我小聲道謝。
真就在他的房間裡,從白天待到了暮色降臨。
外邊的天已經漆黑一片。
哪怕我的肚子已經餓得咕咕叫,也沒敢離開。
可。
沈臨鬱就是沒回來。
我找了個角落,蜷縮成一團,把臉埋進膝蓋裡,自己用手輕輕拍著自己的背:「沒事的雅雅,睡著就不餓了。」
3
自我安慰似乎很有效。
不僅睡著,還做夢了。
夢到第一次見到沈臨鬱的場景。
往常我基本在小洋樓待著。
偏偏那天,我弟弟惹我媽不高興,她讓我去太陽底下跪著反思錯誤。
我也不知道該反思些什麼,就跪著發呆。
「雅雅,你又做錯事了?」
姐姐挽著個男人,正好走了過去。
我也隻是,抬頭看了一眼。
長得很好看。
不僅好看,還是個好人。
他說:「家教如何嚴厲,錯誤多麼嚴重,也不該讓人在太陽底下暴曬。」
我母親賠著笑,破天荒沒讓我跪到暈倒,就讓我回小洋樓反思。
我很高興!
與他擦肩而過時,鼓起勇氣跟他說了一句:「謝謝。」
跑得遠了,我再回頭。
男人站在陽光下,仿佛鍍上了一層光。
哪怕,隻是遠遠望去的背影,都很好看。
後續。
他頻繁跟著我姐出入許家。
那段時間。
我的日子都好過了不少。
就算是我媽不高興,也不敢太狠,生怕被太子爺瞧見,破壞了這門得來不易的聯姻。
咔嚓一聲,房間門似乎被人從外頭打開。
我猛地驚醒並馬上像小學生一樣站好,但起得太快,又沒吃什麼東西。
眼前突然發黑。
跌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怎麼不吃東西?」沈臨鬱的聲音,從我頭頂傳來。
我小聲道:「等,等你。」
「抱歉,公司突然有急事,回來遲了。」
沈臨鬱扶著我到床邊的沙發坐下,自己又出去了。
而我就一直坐在沙發上,往房間外張望。
直到他回來,手裡還拎著份熱騰騰的粥。
望著被他打開的粥。
我是真的餓了。
但又小心翼翼地望了沈臨鬱一眼:「我、能吃嗎?」
他沒回答我,隻是嘆了口氣,端起那碗粥,舀了一勺直接遞到我嘴邊。
我視線一邊望著他,又一邊試探性地含住了湯匙。
見沈臨鬱似乎沒什麼反應,隻是又舀了一口給我。
在他的投喂下。
我很快就把什麼緊張拋到腦後,專心消滅他手裡的粥。
4
一碗粥下肚,感覺肚子暖暖的。
人也緩過來了。
「我先去洗澡。」
沈臨鬱揉了揉我的腦袋,就去了浴室。
看著他的背影,突然又有點緊張。
他沒生氣。
是不是沒認出我不是姐姐呢?
一想到。
我媽在車上的警告,仿佛又在耳邊響起,那尖酸又惡毒的聲音在說:「穿幫了的話,你也不用回許家了,直接送你去王總家裡!」
那個王總,我見過。
我畫畫的時候,他突然出現在小洋樓,一個勁兒說他是我爸爸的兄弟,讓我喊他王叔叔。
還一個勁地想摸我。
我不想去他家!
手指將裙擺揉得皺皺巴巴,隨著浴室水聲漸停。
男人渾身滿是水汽,頭發都還淌著水。
我趕緊站起來,鼓起勇氣走到他身邊:「我、我幫你擦頭發吧?」
「不用。」
試圖以這種笨拙的形式討好男人失敗,我隻好又把手收了回來,站在原地顯得十分無措。
「去洗澡。」
「啊,好。」我乖巧照做。
洗了個澡出來,發現沈臨鬱已經上床,靠在床邊看手機。
我出來後,他的視線從手機挪到了我身上。
對我招了招手。
「過來。」
我趕緊走到他面前,站好。
沈臨鬱笑了。
「站著幹什麼?」
我眼睛轉了轉,又不知道該幹什麼。
又有些恐慌,無措。
「我、我......」
沈臨鬱將我一把拽上了床。
浴袍本就松垮垮的,這下更松了。
「今天,嚴格來說,算得上是我們的新婚夜。」
他在上,饒有興趣地撐著腦袋看向我。
我都還不敢跟他對視,隻能閉起眼睛,「嗯嗯」兩聲,作為回應。
「你今天,怎麼跟平時不一樣?」
我渾身一抖,生怕他要識破我,趕緊又睜開眼,十分沒底氣地問道:「哪、哪不一樣?」
沈臨鬱湊到我耳邊,熱氣噴得我痒痒。
「平時,你可是很主動的。」
我心髒都快從嗓子眼跳出來了,尤其是對上他那雙犀利的眼眸。
「怎、怎麼主動了?」
沈臨鬱笑了,低聲道:「比如,會勾著我脖子,會嗲嗲喊我,臨鬱。」
5
他說完後,那眼神好像在說「你試試」。
我深吸了一口氣,手都控制不住顫抖,但得抬起來,照著他說的做。
不能讓他發現,我其實不是姐姐。
心裡就隻有這麼一個念頭。
「臨、臨鬱。」
他摸了摸我的頭:「乖。」
一隻手抱著我,一隻手啪的一聲關掉了床頭燈。
視線突然隻剩下黑暗時。
能感覺到他的手,在哪裡遊走。
不知怎麼,一下想到了那個突然闖進我小洋樓的王總。
就覺得心頭湧上一股惡心。
「不要!」
我用力推開了他。
恐慌令我轉身就想跑。
沈臨鬱壓根就不給我這個機會,抓著我的手,又將我拖了回來,聲音嘶啞:「逃得掉嗎?」
這話,仿佛是什麼開關一樣。
我立刻就崩潰,哭著大喊:「姐夫,其、其實我不是姐姐!」
「你放過我好不好。」
男人的聲音,在片刻後傳來。
「晚了。」
6
這仿佛死刑一般的兩個字,我哭都不敢哭了。
可他說歸說,卻沒有了下一步行動,隻是把我擁入懷中,冰冷的身體因為靠近了溫暖源,驅散了心頭處的寒意。
沈臨鬱開口,說了一句:「你姐姐跟我弟弟跑了。」
「啊?」
他的話,令我失去焦距的目光,有了片刻的回籠。
「這種醜聞,如果傳出去,沈氏就危險了。
「對不起雅雅,我也不想為難你。」
黑暗中。
我看不清沈臨鬱的神情,卻能聽出他語氣中濃濃的無奈。
可他的手卻在黑暗中,很精準地撫摸上我的臉龐:「我送你回家吧。」
他剛要起身,就被我拉住了浴袍。
我抽抽搭搭地祈求:「不要!別送我回去!我......」
「他們說,如果我被送回去,他們、他們要把我送去王總那了!」
我說完後,又覺得沈臨鬱憑什麼幫我,委屈得簌簌掉眼淚。
「對、對不起。」
我擦掉奔湧而出的眼淚,吸了吸鼻子:「你、你還是送我回去吧。」
沈臨鬱打開了床頭燈。
「雅雅。」
我抬頭望向沈臨鬱,淚眼婆娑。
他表情很認真。
「我現在需要一位太太,來掩蓋新娘子逃跑的事實。」
他繼續道:
「你願意幫我嗎?
「至少在我找到你姐姐之前。
「你可以在這就像以前一樣生活,我也不會強迫你,做你不喜歡的事。
「不過,我們得睡在一塊。不然新婚夫妻分房睡,傳出去也不好聽。」
我抿著唇,用不大聰明的腦瓜子好好地想了想,最後輕輕地點了點頭。
「好、好吧。」
隻要不回那個令我每時每刻都活得戰戰兢兢的地方。
「那、姐、姐夫......晚安?」
沈臨鬱笑了,伸手揉了揉我的腦袋:「我跟你姐沒結婚,喊什麼姐夫?」
我小手揪啊揪,又小聲說了一句「對不起。」
腦子有點笨,不是很懂。
隻是原先他總來許家,我媽讓我嘴甜一點,提前改口,還說沈臨鬱不會跟個傻子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