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凜怏怏不樂:「他可是兩輩子加起來唯一一個讓我感到有危機的。」
他握住我的手,頗有心機地讓我撫摸他心口的疤,撒嬌賣乖:「姒音,你現在心裡是誰?」
我摩挲疤痕:「太子。」
他追問:「太子是誰?」
「蕭凜。」
「蕭凜是誰?」
「......夫君。」
他眉開眼笑:「哎!」
(正文完)
唐御風番外
我五歲那年,娘不見了。
左鄰右舍可憐我,說:「風兒,你要記住你娘啊,這袋米可是你娘換來的。」
我不明白,為什麼有米就沒有娘。
後來不到半年,我也被爹賣了。
賣進了崔府。
我年齡小,在崔府做幹活,幹的都是重力氣活,動不動就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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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房的管事和雜役欺負不了別人,就隻能欺負我。
有一次,我被打怕了。
躲到園子灌木叢裡,一隻風箏落在我頭上。
來拿風箏的小女孩生得粉雕玉琢,她驚訝尖叫。
我怕極了,不住地哆嗦,眼淚直流。
她心生憐憫,止住丫鬟下人。
她把我拉出灌木叢,心疼地看著我渾身血淋淋的傷口。
「誰把你打成這樣的?」
我不敢說,說了會挨更狠的打。
她讓丫鬟給我擦藥,還賞了我一套衣裳。
我不敢收,她一昂頭:「放心,你就說是三小姐賞的,沒人敢為難你!」
我抱著衣裳回去,還沒進屋,就被雜役揪住頭發甩到牆上。
「你個低賤的狗奴才,還敢攀附三小姐?」雜役踹我,「三小姐是夫人的心肝兒,你也配拿她的賞賜?呸!」
他搶走我的衣裳,狠狠打了我一通出氣。
我敢怒不敢言。
從此我更加謹小慎微,生怕惹怒他們。
就這樣絕望地過了一年。
轉年開春,我在園子裡掃地,又遇到三小姐。
她驚訝:「哎,你不是那個誰......」
我謹記管事的教訓,不敢再與她有半點牽連。
我轉身就走,被她攔住。
「站住!」她氣鼓鼓跑過來,「你為什麼見我就跑?」
我跪下道:「奴卑賤,不敢汙了小姐的眼。」
她一叉腰:「本小姐才不是那樣跋扈的人呢!」
她皺眉瞧了瞧:「他們就給你穿這麼單薄的衣裳嗎?」
我怕她再賞賜,惹管事的嫉恨,忙道:「謝小姐,我不冷,我還有事做,先走了。」
她一手抓住我褴褸破舊的衣袖:「等等,我還沒說完。」
可她抓到我的傷口,我痛得忍不住吸氣。
她忙松了手:「怎麼了?」
我不敢回答,她生氣了,撸起我的袖子,看到那新傷疊著舊傷。
她遲疑:「他們又打你了?」
她咬牙切齒:「你別回去了,來給我做護院,我要你。」
旁邊的丫鬟勸導:「小姐,這於禮不合,夫人不會同意的。」
我不想讓她為難,轉身離開。
她想了又想,叫住我。
「你叫什麼名字?」
我低頭躬身:「回小姐,我叫唐御風。」
她一點頭:「唐御風是吧?我會給你安排一個好去處。」
我以為她隻是隨口一說。
誰知幾日後,她真的做到了。
大公子特意來柴房要我,把我轉贈給一名貴人。
那人天潢貴胄,竟是太子。
三小姐拽著他的衣袖撒嬌:「他很可憐,太子哥哥可要好好待他哦。」
太子少年老成:「阿怡妹妹送的,我會好好考察。」
臨別前,三小姐說:「你在太子殿下身邊要爭氣,將來得太子重視,可不要忘記我。」
我知道,這是我唯一的生機。
我再三拜謝。
我跟了太子十五年。
我原以為,崔小姐會是板上釘釘的太子妃。
但沒想到,被另一個女子截胡了。
太子不喜她,叫我提防她。
我也不喜,可我連著提防了一個月,都沒看出什麼不對的地方。
她膽小,乖巧,還有些懦弱。
我發現她受了委屈連發火都不敢,隻敢躲在角落裡哭。
看到她,我想起年幼的我。
一股莫名的情緒驅使,我幫她整束下人。
她是個很容易相信別人的人,我不過幫了兩回,她便以為我是至交好友,什麼真心話都對我說。
明明自己不得寵,還挑出好東西送我當謝禮。
我漸漸覺得,她可能真的隻是個遭受無妄之災的女孩子。
可惜她太天真。
天真無知,在宮裡是活不下去的。
沒有上位者的寵愛,我也保不了她太久。
慶幸的是,沒過多久,太子查出刺殺案與她無關,漸漸地開始對她上心。
一向沉穩的他,開始和太子妃鬥嘴,像個小孩子一樣無理取鬧。
他還喜歡和她一起吃火鍋,邊吃邊讓太子妃喂他。
太子妃討厭他,盡給他揀邊角料。
他竟然不生氣,還吃得美滋滋。
我看在眼裡,為崔小姐感到遺憾。
太子已經動心了。
他對太子妃的舉動,就像一隻猛獸翻出肚皮給她踩。
我是太子的心腹,不用言語都能猜到他心思的人。
太子動心後,我開始更加用心保護太子妃。
我開解她,替她解決難題。
她投桃報李,送我這樣那樣的好東西。
她在深宮內無聊,視我為唯一的好朋友。
可她坦蕩,太子卻心生不快。
我知道,太子是個佔有欲極強的人。
他若疑心一個人,那就離死不遠了。
所以我隻能躲著太子妃,以免太子的怒火燒到我身上。
我努力維持平衡。
竟成了二人決裂後,唯一能傳遞消息的人。
崔小姐找到我時,已經過去十年。
她鼻青眼腫,哭著求我:「唐御風,求求你,求求你幫我跟皇上求道旨意吧,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我心疼極了。
我對已是皇上的主子說明來意。
皇上說,他已經著手收拾城陽王一家,讓她少安毋躁,屆時有她做內應,城陽王父子死得更徹底。
我把話傳給崔小姐。
她不信。
她哭著問:「還要多久?三個月,五個月,還是三年五年?」
她控訴道:「當初可是他許諾讓我做太子妃的!他愛上別人,連我的死活都不管了是嗎?」
我無法解釋。
皇上現在連自己深愛的妻子都護不住,哪裡能護她呢?
「李姒音!都是她,我恨她,若不是她,我不會淪落到如此地步!」
崔小姐失了分寸。
她不再拘泥於和離,她要做皇後。
她昏招盡出,為了讓我順從,竟用藥誘我。
我恨她,恨她作踐自己。
也恨我自己,我沒本事救她出泥潭。
我成了她的傀儡。
我順從她的意思毒害皇後。
皇後已經病了很久了,就算我不害她,她也活不長了。
我勸自己,我是給她一個解脫。
可是皇後不知道,她感謝我送她糕點。
還勸我好好活著,我甚至不知道,她早在宮外給我置了一座宅子。
這個十七歲嫁進東宮,我照顧了十年的小姑娘,竟被我親手害死了。
我在她階前無聲落淚。
我原以為,以皇上的警醒程度,定能查出異常。
我等待死亡的到來。
用我的死,換崔小姐的新生,我不後悔。
我會追到黃泉路上,繼續照顧皇後。
可是我低估了皇上對皇後的感情。
皇後一去,他整個人都頹了。
一下子抽了主心骨似的,一蹶不振。
皇後頭七那天,崔怡託我送去一盒糕點。
是皇上愛吃的。
她想借此讓皇上重念舊情。
皇上已經數日未進水米,我不確定皇上會不會吃。
可是皇上竟然留下了,他抱著糕點出神,淚流滿面。
「姒音,你不是最喜歡小老虎嗎?你看一眼啊!」
原來是糕點令他想起和皇後的過往。
我不忍再看。
我離開不久,皇上猝然駕崩。
岐王宣告皇上傷心過度,隨皇後去了。
我不信,怎麼可能?
皇上雖然傷心,但絕不會撞棺自盡。
我準備查出真相,但很快被人止住。
崔怡說:「不要再查了,我求過岐王,他會留你一命的。」
我察覺不對勁:「為什麼你求岐王?你們做了什麼?」
崔怡淡淡道:「我在蕭凜的糕點裡,放了迷藥。」
五雷轟頂!
她放藥,我送進去,竟是我害死了我的主子?!
我瘋了:「為什麼?你為什麼要害他,你不是喜歡他嗎?你不是要做他的皇後嗎?」
崔怡冷冷道:「做誰的皇後不是做?」
她變了。
她和我印象中高貴清傲的崔三小姐判若兩人。
我惡狠狠捏住她的脖子。
我愛她,可是我也忠誠於我的主子。
她冷笑:「怎麼,你要殺了我?動手啊!」
她一句接一句地逼迫:「你要為了蕭凜殺我?你忘了是誰救你出苦海的了?蕭凜是你的主子,那我呢?」
我無可反駁。
我原打算進宮,殺岐王為主子報仇。
她最後一句話,徹底擊潰我的心防。
「唐御風,你還不知道吧?你親手殺死的李姒音,其實是你妹妹。」
我如遭雷擊。
她一笑:「你同母異父的親妹妹。」
我抽刀,壓在她脖子上。
她毫無畏懼:「你親手害死了蕭凜和李姒音。」
她撫摸肚子:「現在還要殺了我。」
話音一頓:「哦,和我們的孩子。」
我不信,我不信。
她微笑:「三個月,隻能是你。」
她湊近來:「動手啊,為你的主子和妹妹報仇。」
美人面,比之少時更添嫵媚。
我一輩子愛慕,藏在心底的女子,竟是這樣的蛇蠍。
我心肺俱裂,抽刀,橫上自己的脖子。
皇上,皇後,唐御風前來賠罪。
皇帝番外
朕沒想到。
朕自幼悉心教導的太子,會為了一個女人不顧性命。
他倒在血泊中,手還死死牽著那女子的衣角。
朕過去時,那女子跪在殿外,眼神空洞。
朕問她:「是在替太子祈禱嗎?」
她連連點頭。
可朕看得出,她是看出殯不嫌事大,巴不得太子早點死。
朕殺了她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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