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臨摹完花瓣都爛透了。
罷了,我也不想跟一個孩子計較太多,索性答應太監的建議。大不了日後我再搞,隻要有花,十張八張那不是信手拈來。
我出宮時,小皇帝的貼身太監劉公公送了我一路,半路上給我講了故事。
「當年先帝駕崩時,皇上也不過五歲。別的孩子還隻知玩樂的年紀,皇上早早就擔起了大任,雖有瑜王幫持,可免不了熬夜看奏折,甚至忙到飯都顧不上。」他嘆了口氣,走到另一側,將我遮在他的影子裡,吹來的風也小了些。
「後來有一次,皇上病了,夜裡高燒不醒,太醫們用了不少藥也不見好,皇上燒的睜不開眼,迷迷糊糊喊著要母後,奴才去後宮尋幾位太妃,都吃了閉門羹。最後是瑜王妃進宮照料皇上的,皇上想留下那畫,想來也是記著王妃的恩情。」
這個故事真假參半,我回去就問了女主有沒有這回事,結果還真有。
「皇上那時候還小,見我來了撲進我懷裡,燒得話都說不清楚。」 她掰了一瓣橘子遞到我嘴邊,繼續說起故事的細節。
那時,小皇帝病得喘不過氣,伏在她腿上,抓著她的衣襟,稀裡糊塗的喊了聲母後。女主愣了下,沒有接話,小皇帝估計也自知失言,沉默不語。
她掰了一瓣橘子遞到我嘴邊,我咀嚼了半晌,蹙著眉,十分應景地嘆息道:「皇帝哥哥真可憐。」
「是啊,皇上如今也長大了。」她說這話的時候望向窗外,眼神空洞,語氣帶著些許惆悵,不知是在想什麼,或許是小皇帝幼時的事,或許是水姜先前說的御花園的事。
不知不覺就到了暮春,雨水繁多,朦朧細雨綿延,有時候,站在檐下,還能望見對面屋頂上飄過的水霧。
等過了些許時日,雨停了,天氣便愈發熱了,初夏到了。
小皇帝邀我入宮乘涼。
我想拖著女主一起,可是她還有府裡的事務沒處理完,就隻能我一人去了。
進宮的時候,正巧遇到宮人在修剪牡丹,紅的嫵媚,白的高潔,粉的嬌豔,黃的明麗。我讓宮女各剪一些,送到王府給王妃。
到湖邊裡時,小皇帝已經在亭子裡候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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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我來,他立馬起身迎我,拿衣袖給我遮陽,「怎麼也不撐個傘來?」
我看他一眼,沒回話,直接坐下,端起桌上的酸梅湯喝了一大口。
小皇帝目瞪口呆看著我,仿佛難以置信,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我捧著碗強顏歡笑,道:「真好喝,酸酸甜甜的。」
「鶯鶯喜歡就好。」小皇帝坐到對面,盯著手裡的折扇傻笑。
瘋子。
女主對他有恩,可他為了坐穩屁股底下的龍椅,居然利用妶姬對她下手。雖說容瑜架空了他,可好歹國家安定,百姓富足,他要爭權奪利就跟容瑜幹啊,鬥不過他就對女人出手,把朝堂之事發酵到王府內院,廟堂上他們爭,後院裡她們鬥,像是蠱裡的毒蟲自相殘殺。
我實在搞不懂容瑜,他明明有正當的理由和契機奪位,為什麼非得扶這個小怪物當傀儡皇帝。
我要是容瑜,我肯定在小怪物長大之前殺了他,省的日後給自己添麻煩。
周圍伺候的宮人端上了甜果子和點心,我顧自剝著葡萄,埋頭專心吃著。
「鶯鶯會唱歌嗎?」
我搖搖頭。
「那會跳舞嗎?」
繼續搖頭。
「鶯鶯怎麼不說話?」
「葡萄,好吃。」
「這是南邊進貢來的,鶯鶯若是喜歡,以後進貢的葡萄都留給你。」
「……」
「鶯鶯今天穿的真好看,像小黃鶯一樣可愛。」
我低頭瞅了下自己,今日穿的是女主為我準備的鵝黃色衣裙,外面套了件湘色小衫,出門照鏡子的時候,還覺得自己明媚又生動。現在被他一說,我倒成了個鳥人。
「朕以後都叫你小黃鶯好不好?」小皇帝伸手想摸我的臉,被我避開,他的動作僵硬在半空中。
「不好,不喜歡。」 我盡力保持語氣平靜,垂下袖子,握緊了拳頭。
「為什麼呀?小黃鶯,小黃鶯……多可愛啊。」
「就是不喜歡。」
「鶯鶯可是惱了,嗯?小黃鶯?」
「別那樣叫我!」
這句話幾乎是吼出來的,我站起身,肩頭抑制不住的顫抖,即使咬緊牙關也難以控制衝上去給他一巴掌的想法。
我不喜歡容鶯鶯這個名字,非常不喜歡,厭惡至極。
鶯鶯,鶯鶯。
這是容瑜起的名字,呵,我要是有個妹妹她是不是得叫燕燕,正好湊成他一院子的鶯鶯燕燕。
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我們就是豢養在籠裡的鳥嗎?
最後不歡而散,之後我就沒進過宮,就連盛夏的荷花宴都推脫了。秋風乍起時,我得了風寒,小皇帝生辰宴也沒去成,女主為了照顧我,一同留在了府裡。
我一直以為就這樣了,不會再壞到哪去了,不論小皇帝和容瑜怎麼鬥,隻要他們不對女主出手,我就能等,等他們兩敗俱亡就好。
可我怎麼也沒想到,妶姬竟然回來了。
下人們提起這個名字都會變了臉色,兩年前她們還瞧不起她是個爬床的,兩年後她搖身一變,成了王府貴妾,受盡恩寵。
我忽然意識到,似乎很久很久沒有見過容瑜了。
這兩年他也很少來我們院裡,有時候他來了,我要麼在宮裡,要麼在休息,就連他找女主的次數也是寥寥無幾。
我以為他在忙政事,忙著提防小皇帝,也就沒在意,何況他不來簡直是神仙日子,我更不會放好日子不過,給自己添堵。
可是如今,妶姬為什麼會回來,她不是被容瑜厭棄了嗎?
怎麼又在壽宴這天出現,還像小說裡那樣被帶回府寵幸了。我瞬間就後悔了那天缺席,不能知道事情的全貌,我以為她下線了,誰能想到她居然還能翻身。
本來偏頗的劇情,為什麼又步入了原來的軌道?
之後天氣驟冷,屋外的寒風凜冽。爐裡添了碳,燒的旺旺的,屋裡溫暖如春。
女主靠在美人榻上做刺繡,我擺了書案在旁邊寫字、畫畫,水姜在一旁剝著石榴。
石榴籽大甘甜,顆顆晶瑩剔透,水姜剝好的堆在碟子裡,我挖了一勺直接往嘴裡送,女主擔憂的按下我的手,生怕我噎著。
下人忽然來報,說蓮香苑的姬夫人來了。
「雞夫人?是母雞嗎?」我嚼著石榴籽含糊不清的問。
「郡主別亂說。」水姜站在我身側,扯了下我的衣袖。
女主走到室外,妶姬已經在院中了。
打扮的跟之前不一樣了,不再是扶風弱柳小家碧玉那款了,衣裙華貴了不少,看著是素淡的青色,卻是雪銀線繡的暗紋。頭發也盤成了婦人頭,帶著金鑲玉的發簪,妝容跟衣飾不搭,想搞的自然點,用了淺紅口脂,居然塗了個滿唇,說不出的詭異。
站在一堆丫鬟身邊還是可圈可點的,但在我娘親面前,她簡直就像是老餐館裡的切墩兒。
我走神這會兒,妶姬已經恭敬地行完了妾禮,幽幽弱弱的開口道:「妾身初次進府,還不太懂府中規矩,晚了幾日請安,還望姐姐見諒。」
女主筆直的站著,衣著簡單也遮不住通身的貴氣,看著她說:「不必多禮,日後無事也不用來請安。」
容瑜那麼多女人,每天一個個請安豈不累死,不如眼不見為淨。
「妾身既已是王爺的人,自然要尊卑守禮,怎能給王爺添麻煩呢。」妶姬帶著得體的笑,看似低著頭,卻滿臉自信。
我就知道這女人不是個好東西,還用什麼皇家尊卑壓我娘,怎麼著,給你放假不用請安還蹬鼻子上臉了。
我看她是土狗打飽嗝——屎吃多了。
「原來你就是雞夫人啊?」我從女主身後跳出來,「你不是給皇帝哥哥彈琴的樂師嗎?怎麼成了爹爹的小妾了?」
周圍的下人聽見了,八成是想起了什麼高興的事情,我看那守院的小門房都樂得一顫一顫的。
妶姬臉上一陣青一陣黑,女主都讓她退下了,她還賴著不走。
等女主轉身進屋的時候,她居然撲通跪下了,哭的梨花帶雨,「是妾身的錯,妾身自知身份低微,配不上王爺,可妾身也是清清白白入府的,妾身會守在王爺給妾安身立命的地方,隻求姐姐能容下妾身……」
我想罵人,可女主在我不敢,一臉黑人問號又隱隱覺得不安,妶姬怎麼莫名其妙就跪下了。我不由得往院門那處瞟,小門房垂頭彎腰,好像有什麼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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