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們爆發了從小到大最激烈的一次爭吵。
最後我爸冷漠地告訴我:「隨你,自己看著辦。」
我在同學異樣的眼光中被畫室勸退。
那時候年紀小,我用了所有我能想到的方法。
但沒有一個人願意相信我,願意幫我。
我現在不僅像當初一樣怨他們,更恨他們。
憎恨他們再一次企圖把我推向更深的深淵。
16
我狠狠咬上身後男人的胳膊。
他拖著我的頭發把我往回拽。
我疼地滿臉虛汗。
他力氣很大,我根本掙脫不了。
而且我也根本分不清逃跑的方向。
更糟糕的是,沈如晝這幾天沒在家。
我死死咬著牙齒,扒拉住車門不松手。
在我快要脫力的瞬間,我聽見身旁不遠處沈如晝暴怒的呵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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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一陣風擦過。
剛才拉住我的男人被一拳揍倒在地。
「你他媽誰啊?!」
我從未聽過沈如晝如此陰狠的聲音。
「弄死你的人。」
沈如晝一拳一拳地砸下去。
男人已經從痛罵變成了求饒,到最後發不出一點聲音。
腥熱的液體飛濺在我臉上,是血的氣味。
我怕出人命,上去拉住沈如晝。
他差點收不住力,我能感覺到他的手停在了我眼前。
沈如晝用指腹輕輕擦掉我臉上的血,隨後把我緊緊擁在懷裡。
他顫抖著聲音問:「沒事吧?」
我在他懷裡輕輕搖了搖頭。
「對不起,我來遲了。」
隻這一句話,我的眼淚就止不住的掉。
剛才的騷亂太大,有人報了警。
警車和救護車很快趕到。
沈如晝抱著我不肯放手。
我拍著他的背不斷安撫著他。
好幾分鍾,他都沒有放開我。
我感覺他的頭無力地垂在我肩膀上。
察覺不對勁的時候,沈如晝已經從我懷裡軟軟地倒了下去。
17
我腦袋一片空白,驚慌失措地喊著醫生。
沈如晝被送進醫院,還在重症監護室住了三天。
我焦急地問醫生:「為什麼需要進重症監護室?」
「是打到哪兒了,傷的很嚴重嗎?」
醫生嘆了口氣,欲言又止,很久沒說話。
「你不是病人家屬吧。」
「等病人醒來,你親自問他吧。」
我猜不透醫生的意思,隻覺得心裡隱隱不安。
沈如晝醒來後被轉入普通病房。
「所以,你身體到底是怎麼回事?」
「別想騙我。」
沈如晝安靜兩秒,又想像從前那樣試圖蒙混過關。
我有些生氣,站起來想走。
「不想說就算了。」
他急忙拉住我。
「我說我說。」
「姑奶奶,你別生氣。」
我坐下。
他聲音平穩,讓人聽不出什麼異樣。
「我身體之前確實有些毛病。」
「做過幾次手術,現在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有些後遺症,偶爾會復發一些小症狀。」
「你別擔心,問題不大。」
我半信半疑,可也沒有其他方法求證。
「真的?」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我輕輕松了口氣。
他揉揉我的腦袋,兩根手指撐起我的嘴角。
「所以,別再喪著一張臉了。」
「茴星,多笑笑。」
「我喜歡看你笑。」
18
上次那件事過後,陳家和我爸媽再也沒來騷擾過我。
沈如晝也出院了,賴在我家不肯走。
「要是那個人再回來找你怎麼辦?」
「要是有什麼危險我不在你身邊怎麼辦?」
「要是我沒有像上一次一樣及時趕到怎麼辦?」
「我可以打地鋪。」
「睡沙發也行。」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聽上去有些委屈。
我無奈笑笑。
「行了,旁邊還有間臥房,裡面有床。」
他頓了下,小聲又疑惑地問我:
「那間房你不是鎖起來了不讓人進嗎?」
我愣了愣。
我眼睛不方便。
之前沈如晝自告奮勇替我打掃過好幾次家裡衛生。
那間房,我搬來後確實一直鎖著,沒讓人進去過。
「裡面放的是我的畫畫工具。」
我之前並沒有告訴過沈如晝我會畫畫的事情。
我父母因為工作的原因,每年在家的重合時間不超過一個月。
小時候,我還會對他們的愛有所期待。
期待下一次生日的時候不是一個人過。
期待兒童節的時候他們也可以像其他小朋友的父母一樣牽著我去遊樂園。
哪怕隻有一次。
青春期的時候,我也學著電影裡的叛逆小孩。
渴望得到父母的一點關注。
班主任給我爸媽打了很多次電話。
每次都被他們以工作忙為理由推掉。
但他們又會在背地裡打電話警告我。
「你再這樣讓我們丟臉,就從這個家滾出去。」
「養隻狗都比你聽話。」
久了,連老師也懶得管我。
高二開始,我一直坐在教室最後面的角落。
晦澀黯淡的青春裡,沒有人聽見我內心的吶喊和孤獨。
19
後來,我迷戀上了畫畫。
靈感湧現的時候我把所有情感都宣泄在畫中。
想要短暫轉移現實的痛苦。
教過我畫畫的好幾個老師都稱贊我是有天賦的人。
我好像終於找到了能讓自己有點價值的東西。
失明以後,被我鎖在房間藏起來的畫板。
也成了我再也無法拾起的夢想。
在我失神的時候,沈如晝已經打開了那扇鎖住的門。
他拿出我的畫板,上前牽起我的手。
「流星雨的時候,我少許了一個願。」
「怎麼突然提這個?」
他笑起來。
「別管,跟我走。」
「帶你再去看一次流星。」
我完全跟不上沈如晝的思維。
「現在,好像是白天吧。」
「白天哪來的流星?」
他不回答我,開車帶著我去了上次看流星雨的地方。
沈如晝在旁邊不知道忙活什麼。
太陽快下山的時候,我感覺手心有溫熱的光源靠近。
「仙女棒,這就是你說的流星?」
「我做了個簡單的裝置,點了一百多根。從空中飛過去,和流星也沒有太大的區別。」
我玩笑道:「你欺負我看不見啊?」
他一副認真的口吻回答我。
「真的很靈。」
「小時候,我鬧脾氣,我姐讓我對仙女棒許願。說什麼都可以實現,後來那些願望就真的都實現了。」
「那不過是大人哄小孩子的說辭罷了。」
「我來這兒之前,許願說想要遇見一顆真正屬於我的星星。」
他停頓一下。
我追問:「然後呢?」
「然後我就遇見你了。」
他雙手攏住我的手。
「今天的願望是,我的阿茴一定可以成為大畫家。」
太陽落山,沈如晝在我耳邊低語。
「阿茴,我們已經一起看了 303 次日落。」
眼眶和鼻尖酸澀起來。
「沈如晝,我好像有點喜歡你了。」
20
月亮升起來的時候,沈如晝把畫板支在我面前。
他牽著我坐下,又從背後半擁著我握著我的手輕輕抬起。
指腹間傳來熟悉的觸感,是畫筆。
我心裡一顫,想往後縮。
他微微用力,帶著我的手,筆尖在畫布上從上往下。
「這裡是月亮,月亮旁邊是星星,下面是海……」
「海上還閃著光。」
他低低地笑了一聲:「像你一樣。」
海風拂過臉頰,明明早已過了盛夏,心上卻還是覺得燥熱。
我忍不住回頭。
「沈如晝,你長什麼樣?」
「我熟悉的人裡,隻有你的樣子我沒見過。」
他拉過我的手,指尖從額頭到下顎。
高鼻梁,大眼睛,眉毛不算很濃……
眉骨有道疤。
我忽然開口:「沈如晝,我好像不是有點喜歡你。」
「是很喜歡你。」
沈如晝抱住我,擁的很緊。
像是想用盡最後全部的力氣。
我從沒喜歡過一個人。
可這年初夏,沈如晝帶著光闖進了我的世界。
他陪我走過漫長黑夜,成為了對於我來說獨一無二的存在。
我忍不住問:「想要那顆星星真正永遠屬於你嗎?」
沈如晝並沒有如我想象中那樣立刻回答我。
周圍好安靜,安靜到我快聽不見他的呼吸聲。
「阿茴,其實……」
可能是那時我臉上太久沒有露出過如此幸福期待的神情。
沈如晝最後隻是堅定的回答了我一個「想」字。
他那時沒有說完的話後來我也永遠不會知道了。
如果我再敏銳一些就好了。
21
命運就是這麼愛開玩笑。
每當我以為生活總算變得更好時,它又會猝不及防將我打向更深的深淵。
和沈如晝在一起的日子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時光。
他還是會偶爾消失幾天。
隻是告訴我定期回去看家人。
他和家人的關系很好,再加上沉浸在前所未有的幸福中,我也沒有多想。
「你怎麼最近吃糖吃的越來越多了?」
他停頓兩秒,在我耳邊模糊不清地開口。
「可能嚼習慣了。」
我坐進他的懷裡抱住他。
「而且,怎麼感覺你最近又瘦了?」
「哪有,上稱還胖了兩斤。」
「是嗎?」
其實這段時間我有些心緒不寧。
沈如晝消失的時間越來越固定和頻繁,每次的時間也越來越長。
以前不會超過五天。
這次已經快半個月。
陽臺上他為我精心種的薔薇不知道為什麼也在漸漸枯萎。
我隻能斷斷續續收到他的微信。
電話他總是不接。
我難免不安。
但我相信他。
這次他走前,我突然問他。
「阿晝,這次回來,結婚嗎?」
他好久好久沒說話,最後走過來輕柔地在我頭上印上一個吻。
「等我。」
我不知道那是最後一面。
最後,我還是沒能等到他回來娶我。
再次接到沈如晝電話的時候,是一個月後。
他的聲音聽上去很虛弱。
「阿茴。」
他輕喚我一聲,沉默了很久。
心裡似有預感,我搶先開口:「阿晝,什麼時候回來娶我?」
沈如晝遲遲沒有說話。
我隻能聽見他微微加重的喘息聲。
「阿茴,戒指買好了。」
「可是這次……我要食言了。」
我捂住嘴,沒勇氣聽之後的話。
最後他隔著電話告訴我:「阿茴,要快樂……」
電話那頭瞬間響起儀器的滴滴聲。
曾在醫院住了那麼久,我又怎麼會聽不出那是什麼聲音呢?
我崩潰地叫出聲:「沈如晝!」?
電話沒有掛斷,一個女生接起,似有哽咽。
「我是阿晝的姐姐。」
「他走了……」
我不管不顧跌跌撞撞地往外衝。
可我沒能見他最後一面。
去醫院的路上,一輛失控的大貨車造成十幾車連環相撞的慘案。
我又陷入了沉睡。
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我沒有死。
再次睜眼時,強烈的白光刺的我睜不開眼。
我能看見了。
旁邊坐著一個陌生女人。
我一眼認出她,沈如晝的姐姐。
他們長得很像。
她什麼也沒說,把兩枚冰冷的戒指放在我的手心。
「阿晝走時,一直握在手裡。」
我盯著天花板,表情麻木:「我的眼睛……」
「是阿晝。」
眼淚瞬間決堤。
她走時,給了我一本相冊和一封信。
相冊是沈如晝從小到大的照片。
而那封信,我始終沒勇氣打開。
我終於看見了他的模樣。
快樂的,生氣的,搞怪的……
唯獨沒有流淚的。
他以前總是給我說他性格倔,從小不愛哭。
那時候我還不信。
如今留給我的,隻有照片上冰冷定格的影像。
我逃出了醫院,獨自去了沈如晝的墓地。
我一遍遍撫摸著墓碑上冰冷的容顏。
我死死咬住牙。
不能哭。
沈如晝說喜歡看我笑。
我勉強牽起嘴角。
最後還是在雨中崩潰。
我世界的光,又再次熄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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