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這麼說,但他還是不自覺把頭發往後撥了撥。
我輕聲笑了下。
沈夜白手上的動作一僵,面色難看起來。
他又衝我吼,有些氣急敗壞。
「林茴星,我不是小說裡的沈夜白。」
「別再想改變我的任何決定。」
沈夜白說完這話,摔門而去。
手上的傷口隱隱作痛。
小說原劇情完結之後,沈夜白沒少對我發脾氣。
習慣了。
隻要還可以看見那張臉。
我也不是很在意。
我很快出院。
被咬的傷口不大,但是很深。
未來一段時間都需要定時去換藥。
沈夜白那天之後沒再來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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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的時候也沒有來接我。
我回到家。
短短兩天,別墅裡的裝飾大變樣。
院子溫室裡我親手種的薔薇一朵也不剩。
客廳臥室裡每一件我親手挑選的家具已將換成了新的。
藍色系為主。
是蘇芷最愛的顏色。
我曾經親自做的一些手工小擺件像丟垃圾一樣被扔在外面,沾滿了泥土。
就連我和沈夜白掛在牆上的婚紗照也變成了他和蘇芷的合照。
是二人大學畢業的照片。
穿著學士服,笑的青澀。
是沈夜白還沒遇見我時的笑容。
我知道,他在存心膈應我。
但我可以配合他。
因為我還需要他那張臉。
6
我站在臥室房門口。
門鎖從裡面被反鎖住了,我進不去。
我敲門。
裡面的人聽見了動靜卻沒有動。
過了一個小時。
沈夜白慢悠悠地朝門口走來。
門開了。
隨後他朝我扔來一個枕頭和一床薄被。
「今天開始,你下去睡客房。」
現在是深秋,我本就怕冷。
這一床被子根本不夠。
家裡以前也不怎麼來客人。
客房也根本沒有床單和被罩。
我把懷裡的枕頭和薄被裹了裹。
「現在晚上隻有十度。」
沈夜白挑挑眉,語氣有些意味深長。
「凍一凍又不會死。」
「再說了,又不是沒有空調。」
我不再看他,想越過他朝臥室走。
沈夜白長腿往門框上一跨,不悅問道:「你想幹嘛?」
「我現在對你,可真沒興趣。」
「你想多了。」
「我隻是想拿個睡衣。」
他沉下臉來,也不知道在氣什麼。
我順著他的意思,他反而還不高興了。
半晌,他咬牙切齒道:「呵,你的衣服我嫌晦氣。」
「扔旁邊儲物間了,自己找去吧。」
說完,沈夜白「砰」地一聲關掉門。
帶著極大的怒氣和不滿。
昨晚,我睡得並不安穩。
凌晨下了小雨,很冷。
而客房空調的電線卻被故意剪斷了。
我咳嗽了一晚上。
沈夜白的手段比我想象的還要幼稚。
第二天一早起來,沈夜白正準備去公司。
他臨走前特意告訴我,晚上有個聚會,讓我陪他一起去。
我愣了愣。
小說原有的劇情走完之後,他從來不會帶我出席任何公共場合。
也從來不會在外人面前承認我們的關系。
仿佛我們過去的那三年,我們的婚姻全都不存在。
今天晚上,想必是一場鴻門宴。
但我依然會去。
7
晚上到了現場,我才知道這是一場泳裝派對。
我進去的時候,現場的音樂放得很大聲。
衣著暴露,身材火辣的男女忘情地扭動著腰肢,做著大尺度的動作。
時不時來個法式熱吻。
我捂住耳朵皺起眉。
好吵,好悶。
我遠遠望見沈夜白斜倚靠在泳池邊。
他半擁著兩個泳裝美女,又是遞水果又是喂酒。
見我來了,他朝我勾勾手,挑釁似地看了我一眼。
過去,他從不會來這些派對。
圈子裡有些人玩的很大,沈夜白從不參與。
很多人調侃他,說他非常潔身自好。
他總是笑著回答:「老婆不喜歡。」
其實不止我不喜歡,他自己也嫌棄,覺得髒。
走出劇情的沈夜白仿佛換了一個人。
也或許,這才是他原本的性格。
不受任何人設,任何事情的束縛。
我走過去,他有些不滿地看著我。
「怎麼穿成這樣就來了。」
「什麼場合,不知道?」
「你真的很掃興。」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穿著。
得體的高定禮裙,精致的妝發。
我以為,今晚所謂的聚會非常正式。
沈夜白以前,也隻帶我去這種聚會。
是我先入為主了。
忘了我和他的關系已經不是從前。
他在故意為難我。
來之前,他沒有告訴過我任何信息。
我抿抿唇,站在原地不說話。
沈夜白左手邊的女生看了我一眼,輕快地開口。
「我有多餘的泳裝。」
「倒是不介意借給這位姐姐。」
我看向她,她話鋒一轉。
「隻是吧,這上衣的尺寸……可能不太合適。」
她說著曖昧地看向身邊的沈夜白。
不動聲色地把自己的身體靠上去。
沈夜白不動,隻是低低地笑了一聲。
他對面的男人眼睛在我身上轉了一圈,出口的話輕佻又下流。
「我覺得不用換。」
「嫂子的這身禮服倒是很顯身材。」
「該凸的地方凸,該翹的地方也翹。」
「在這裡倒是別有一番風景。」
沈夜白神色冷了冷,但也隻是一瞬。
讓人看得不真切。
他看上去似乎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這段時間走過來,我也算是看明白了。
他縱容著身邊所有的人給我難堪。
我轉頭盯著剛才語言騷擾我的男人。
他的名字我不記得。
但他老婆的關系和我確實不錯。
也是少數沒有因為沈夜白和蘇芷疏遠我的人。
「我前幾天見齊小姐的時候她還約我下次逛街。」
「說想讓我給她繼續說說最近的趣事。」
「畢竟家裡就隻有她一個有本事的人,哪有多餘的時間去娛樂八卦。」
我口中的齊小姐就是他的老婆,齊欽。
為人強勢,重要的是娘家也有本事。
作為齊欽的老公,他確實高攀。
我曾經不理解,為什麼齊欽會看上這種人。
她理所當然地回答我:「男人嘛,好拿捏就行了。」
後來我懂了。
自己的家境和能力就是最大的底氣。
8
我話音一落,對面的人臉色十分精彩。
急忙放下酒杯給我道歉。
「我剛才就是開玩笑。」
「林小姐別往心裡去。」
「大家出來隨便聚聚,這些混賬話就別告訴我老婆了。」
我沒回答。
他拿起桌上的酒瓶。
「我失言,自罰三杯。」
我勾起嘴角看著他。
他猶豫兩秒,拿起酒杯繼續灌。
桌上開瓶的酒很快見底。
對面的男人臉色漲紅,跑到一旁吐了起來。
沈夜白這才冷哼一聲:「就會伶牙俐齒。」
他今晚喝的不少,臉色也開始發紅。
沈夜白的酒量不算好。
我朝他走去,拿過他的酒杯。
腳踝突然被什麼東西絆倒了。
我踉跄一下,裙擺上多了一大片酒漬。
剛才說要借我泳裝的女生幸災樂禍地看著我。
底下是她還沒來得及收回去的腳。
沈夜白嗤笑一聲:「怎麼,又想主動投懷送抱?」
他邊說邊站起身,想拉開和我的距離。
旁邊的女生突然大著膽子朝沈夜白吻了過去。
沈夜白愣了一下,沒有拒絕。
餘光瞥向我。
我用力拉開吻他的女人,一巴掌甩了過去。
沈夜白驚愕地看著我。
「你瘋了?!」
在他面前,我從來乖順。
他從未見過我這一面。
女人想還手,我穩穩抓住她的手腕,又還了一巴掌。
我無視眾人的目光。
抬手用力地擦了擦沈夜白嘴唇。
「她弄髒了我的東西。」
準確說,弄髒了這張臉。
身旁響起委屈的哭聲。
我冷冷地看過去。
剛才還頗為囂張地女人此刻眼神閃躲,完全不敢看我。
我拉住沈夜白。
「跟我回家。」
他甩開我。
「你以為你是誰?」
「想讓我和你回家,可以。」
他指了指旁邊的泳池。
「跳下去遊兩圈,我就和你走。」
「怎麼樣?」
我不會遊泳,沈夜白知道。
我朝他笑笑,毫不猶豫跳了進去。
快到沈夜白根本來不及抓住我。
我隻看見他緊縮的瞳孔和僵在半空的手。
泳池不算深,水剛沒過我胸口。
十分鍾後,我爬上岸。
禮裙是薄紗,沾了水後非常的透。
我打了個冷顫問他:「可以了嗎?」
他沒回答我,發狠似地抓住我手腕。
「林茴星,這麼多人,你都不覺得羞恥你都沒有自尊心嗎?!」
我覺得有些累。
「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
沈夜白被我氣著了。
大聲朝周圍吼道:「都他媽給我轉過去!」
他臉色陰沉地開車帶我回家。
半夜,我就發起了高燒。
本來我昨夜就受了涼。
手腕上的傷口沒好完現在又泡了水導致感染。
雪上加霜。
我燒得迷糊,也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
睡夢中,有人把微涼的掌心攏在我額頭。
溫熱的湿毛巾擦過我的臉頰,動作小心又輕柔。
仿佛在呵護自己失而復得的珍寶。
腦海中不斷拼湊起另一個人的面容。
和沈夜白一樣,又不一樣。
9
「別走。」
「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眼淚劃過眼角。
有人用指腹拂去我的淚水。
他哄著我。
「好,我不走。」
「我就在你身邊。」
「嗯,你身上的味道怎麼變了。」
「我原來是什麼味道。」
「藍風鈴,像初夏的味道。」
身旁的人和我一問一答,小聲呢喃。
「我沒用過這個味道的香水。」
「不,你有。」
「你一直最喜歡這個味道。」
「嘖,麻煩……」
身旁的人安靜下來,起身要走。
我一把抓住他的衣角。
「別走!」
我哭出了聲。
「阿晝,別丟下我一個人。」
空氣仿佛停滯了幾秒。
隨後有人用力晃動著我的身體。
「你在喊誰?!」
我眼淚掉的更厲害。
「林茴星,你起來給我說清楚!」
「你他媽在喊哪個野男人的名字?!」
夢裡的人離我越來越遠。
我不受控制地叫出聲。
「沈如晝!」
「你別走,阿晝……」
抓住我胳膊的力氣突然松了。
我陷入了更深的夢中。
再次睜眼的時候,我全身酸痛。
想必是躺了太久的緣故。
嘴唇也幹得泛起了皮。
我下樓準備倒點水喝。
滿地的煙頭,滿地的酒瓶。
沈夜白頹廢地坐在沙發邊緣。
腳邊還有上百張散落的畫。
我呼吸一窒。
顧不得身上的疼痛跑過去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收起每一張畫。
沈夜白猛地拉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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