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12
沈意像一束光。
照進他的生活之中，讓他的心跳逐漸回暖。
可這個人。
卻又丟下他遠走高飛去了國外。
殘忍又無情。
走的時候，她連頭都沒有回一下。
而他就站在機場人群中，捏著她送的小熊鑰匙扣。
發狠地，用力握到幾乎嵌入肉裡。
他再一次。
被厭棄了。
直到四年後，「沈意」突然回來。
心甘情願被他囚禁。
想起這些劇情。
難受得我心髒突突的。
「阿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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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長相有幾分相似我的女孩兒抱著白布包突然出現，朝聞厭跑來。
青春肆意。
許含含。
這就是「沈意」的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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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太記這小說後面寫了什麼。
當時時安說這小說很有意思，裡面的女主名字跟我們倆的一模一樣，特別巧。
當時看小說隻是挑了一些節點看的。
卻被聞厭這個人所牢牢吸引住。
我給時安打電話：
「快給我講講這小說後面講什麼？
「聞厭跟沈意的結局是什麼。」
那頭呼吸急促，特別喘。
我：「死丫頭你這就吃上了？！」
時安含含糊糊：「結局？什麼結局，你說你跟聞厭？
「啊…我想想......
「BE 了。」
什麼？！BE？
天殺的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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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終將成為過去。」
我隱隱記起許含含說過的這句話。
我看向聞厭。
他低頭跟許含含說話的樣子。
確實還挺不一樣的。
溫順了不少。
如果是這樣的話。
那許含含或許才是那個救贖他的真命天女了？
我去找時安。
想從她那裡問清楚後面的劇情發展。
剛到走廊裡，就看到她從酒店房間裡出來。
發型凌亂，氣喘籲籲。
臉上紅暈亂飛。
而後面出來的聞隱，襯衣紐扣散開，手臂衣袖卷起，同樣一副事後臉。
我姨母笑：「什麼情況？！」
時安拉著我往外走：「完事。」
「我跟他。
「離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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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個休息室，時安大口大口喝水。
顯然累極了。
「他讓我安分點，別在外面惹是生非。
「我這暴脾氣哪兒能忍？
「我跟他說，那我們離婚吧。
「你知道的，我這人很簡單，要麼幹幹淨淨的人給我，要麼錢給我。
「他說行啊，打贏他，他就離。
「我想著還有這好事，就打贏他了。
「我算了下，跟他離婚我起碼能分一個億。」
我陷入了沉默。
我：「你都離了，那我也要！」
喜歡不喜歡的另說。
主要是為了分錢。
時安問了下我的情況。
「你們後面的劇情我也沒怎麼細看，隻知道結局好像不太好。」
我：「不早說為什麼不早說。」
時安：「我也隻是口嗨一下。
「誰知道真的會穿？」
時安摸了摸下巴，似乎想起了什麼：「但是，你現在還離不了。」
我更悲痛了：「什麼？你說什麼？」
「聞厭親生媽媽的骨灰盒。」
「在聞夫人手裡。」
「她利用這個弱點，非法拿走了遺產裡屬於聞厭的那一部分，你現在要是離婚了，也分不到什麼錢。」
時安嘆了口氣：
「而且，其實聞厭媽媽不是小三。
「而是聞夫人。
「她當年仗著家世強行拆散他們，還給聞父下藥。
「聞厭跟聞隱是親兄弟，隻是聞隱剛出生就被聞夫人強行命人偷偷抱走了。」
好狗血，好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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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物！」
隔壁陽臺傳來聞夫人暴怒的聲音。
「兩個女人都收拾不了！要你們這麼多人吃幹飯用的嗎？」
聞夫人歇斯底裡地尖叫：「那女人的兩個兒子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兩兄弟都背著我偷偷結了婚！先斬後奏！我明明都給他們選好了結婚對象！混蛋！」
管家諂媚道：「夫人怕什麼，反正您手裡有可以拿捏他們兄弟倆的東西，不愁以後他們不聽話。」
聞夫人哼了聲：「也是。
「隻要骨灰盒還在我手裡，諒他們也不敢忤逆我。」
她頓了一下：
「你確定把東西藏好了？」
管家：「我確定！
「誰也猜不到我會又把骨灰盒放回他們媽媽的墓裡去！」
我：「......」
時安：「......」
我：「你確定這裡面的人帶智商？」
時安：「一本 PO 文，別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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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我撅腚在墓園掘墳。
隻是等我快挖到底了都沒看到裡面有東西。
幾道刺亮的白光突然打在我臉上。
「阿厭，瞧瞧她在做什麼。
「把你親生母親的墳墓搞得一塌糊塗。
「這就是你心心念念想要娶的女人？
「我猜，她大概是也是想利用你媽媽的骨灰盒做些什麼。」
可惡，她猜得真準。
我抬頭看去。
聞厭臉上沒有了平時的那種笑意。
眼神很暗：「你在做什麼？」
我：「如果我說幫墳松松土你信嗎？」
我被人拖上去後。
聞夫人彎腰替我掸了掸肩上的灰塵，笑得一臉假慈悲：
「你以為我真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放這裡來嗎？
「我又不是傻子。
「這麼重要的東西當然是放在家裡臥室床下了。」
「？！」
感謝聞夫人送來的穿雲箭。
我立刻偏頭對著衣領說道：「東西放在她臥室床下。」
耳機裡傳來時安的聲音：「OK，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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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理會聞夫人的破防。
「其實我是來幫你找回你媽媽的骨灰盒的。」我看向聞厭：「從今天起，她再也沒有任何能夠掣肘你的把柄了。
「你跟聞隱，以後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沒有人再能控制你們了。」
聞夫人還在歇斯底裡，指揮人過來抓我。
可聞厭現在已經無所顧忌，抬腿一腳蹬在對方胸口上。
又狠又準。
然後一拳將另一個狠狠擊倒。
「聞厭！你是打算跟我對著幹了？」聞夫人怒道：「這些年......」
聞厭松了松脖子，抿唇笑起來：「這些年可真是委屈我了。
「也好，省得我再裝。」
他招招手，原本跟在聞夫人身後的人突然撤開，跟在了他身後。
「你真以為，我真的會被你乖乖拿捏嗎？」
聞夫人面如死灰：「你敢動我，你哥饒不了你，還有聞氏的其他高層......」
「我哥？」聞厭揚了揚眉：
「他等今天，也等了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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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他們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
一直在暗中統籌布局，拉攏聞氏企業的其他人。
今天我跟時安隻是加快了節奏而已。
不愧是長了腦子的雙男主，是我們小瞧他們了。
聞隱趕到的時候。
大步流星走到我面前，神色急躁：
「時安去哪了？」
我滿臉無辜：「不知道。」
聞隱像是有些茫然的樣子，失去了平日裡的淡定和平靜。
他低聲咒罵了一句：
「該死。
「之前媽......杜莉萍讓我跟李卿卿結婚，用母親的骨灰盒威脅逼我擬好離婚協議書。
「時安看見了。
「下午的時候我們......剛才我醒來後，她人已經不見了。
「媽的骨灰盒被她找回來了。
「旁邊還壓著籤好的離婚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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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暴躁地揉了揉額頭：
「這個女人就不能聽我解釋解釋嗎？」
我在旁邊添鹽加醋：「離婚協議可是你擬的啊。
「是個人都會傷心難過的吧。
「要是我，肯定難過死了。
「然後一走了之，遠走高飛！」
聞隱安靜了一會兒。
似乎有了頭緒，立刻拿出手機打電話：
「喂，給我查最近的航班......」
我看著聞隱又急匆匆地上車離開的背影。
差點兒偷笑出來。
扭頭看到聞厭。
他問我：「你替我找回骨灰盒，也是為了想要離開我嗎？」
我老實回答：「是。」
我怕他發瘋，解釋道：「以前丟下你是我不好。
「我以為我回來會彌補你，不過我發現我錯了。
「有些東西，丟了就是丟了。
「許含含是個不錯的姑娘，你可以試著好好跟她接觸一下。」
她也許，就是你的 HE 大結局。
我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聞厭的臉。
聞厭安靜思考了一會兒。
臉上並沒有出現那種崩壞的奇怪表情。
相反很平靜。
他微笑，輕聲：「好。
「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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彎腰坐上車的瞬間。
我就感覺自己好像著了他的道。
果然，後頸一痛。
眼前一黑。
我軟乎乎地倒了下去。
暈過去前，我看到聞厭伸手將我接住，瞳孔發黑輕顫。
嘴角微微上揚：「那這樣更好啊......
「你既然這樣狼心狗肺的話......」
「我也就不怕肆無忌憚地將你玩壞了啊。」
我果然......還是低估了 PO 文屬性大爆發。
再次醒來時。
我的手被綁在床上。
掙扎無果。
黑暗中，聞厭的臉隱在暗處，那雙被情緒蠱惑了的眼尾，透著絲不正常的妖冶。
他慢慢朝我走過來。
跪身上床，單膝頂分開我的腿。
手掌貼上我的臉頰。
掌心溫度燙得嚇人，灼得我發顫：
「姐姐。
「為什麼總是想要離開我呢？
「我們都已經結婚了啊，你還想跑到哪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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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聞厭像個十足的小變態。
我往後縮了一下。
被他握住腳踝，輕輕一帶，重新置於身下。
他騰出一隻手，端起旁邊的冰水喝了幾口。
水順著他的喉結緩慢下滑。
我莫名也覺得口幹舌燥。
「給我喝口。」我嗓子幹澀得發痛，伸出另一隻沒被綁住的手去搶他的杯子。
杯子掉落。
水和冰塊濡湿大片床單。
腰就這麼被他鎖住，往懷裡狠狠一帶。
他欺身吻了過來。
「哄哄我。」
他眼眶發紅，長睫微湿，將一份冰涼的文件放在我小腹上：
「你想要的離婚協議。
「三天。
「我就放你離開，再也不纏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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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天。
我也不再去糾結那麼多結果了。
不管今後我跟他是什麼結局。
及時行樂，享受當下。
更何況拿到離婚協議後，他還會分我一個億。
我上哪兒找那麼好的事情？
這三天的瘋狂。
折騰得我幾乎下不了床。
我想喝水。
一站起來就跟沒骨頭似的倒了回去。
他在後面輕聲笑：「怎麼了？」
我瞪他一眼：「腰太酸了。」
他掌心貼上我的後腰，輕輕幫我揉：「嗯，我的錯。」
不發脾氣時候的小變態。
順毛的時候好像還挺可愛。
晚上，迷迷糊糊中。
我好像聽見有人一直在低低地輕聲說話。
一遍又一遍地叫我的名字。
一次又一次地親吻我的唇瓣。
輾轉繾綣。
24
三天後。
等我再次醒來時。
我已經在一艘豪華遊艇上了。
甲板上那個前凸後翹穿著性感泳衣，身邊還圍了四五個男模的女生，正是我的閨蜜。
時安儼然一副超級富婆的嘴臉。
在我旁邊優雅坐下，喝香檳。
她看著海天交界的地方，橙光耀眼。
照得視線所及之處，全是燦爛。
她看著我，熱淚盈眶：「有錢是真他媽的快樂啊。」
我的手機振了一下。
手機餘額上的零已經多到我數不過來了。
時安把自己灌了個爛醉。
海風鹹湿。
她絮絮叨叨：「有件事我一直沒跟你說過。
「怕你覺得我癲了。
「在看到這本 PO 前，甚至是更早以前，約莫十七八歲的時候。
「我曾連續兩年夢到一個人。
「那個人，長著跟聞隱一模一樣的臉，連名字也一樣。」
她摸了罐啤酒仰頭喝下：
「我還夢到我跟他結婚生小孩了，養了隻超級大的狗狗。
「但是。」
沙灘上，盛大煙花在夜幕中爆燃綻放。
我看見時安臉頰上有眼淚：
「夢裡面，後來他劈腿了，就是那個白月光李卿卿。
「直到穿過來才發現，原來這些都不是夢，是預兆。
「隻是你知道嗎小意，聞隱抱著我睡覺的時候，那張臉是真他媽帥啊，還有那腹肌......
「我真的很心動。
「幸好，這次是我把他睡了，然後先跑了，還分了這麼多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