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小孩子沒事吧?」
「沒事,隻是輕微擦傷。倒是你,右腿差點保不住你知道嗎?要不是院長連夜召集全市骨科精英開會,隻怕真的要截肢了。」
我看了一眼右腿厚厚的石膏繃帶。
這難道就是所謂的善有善報?
何牧之神秘兮兮湊過來。
「現在全院都知道你是院長女兒了。」
這下可好,全家辛辛苦苦保守十二年的秘密,被一場車禍破壞了。
「我昏迷多久了?」
「差不多十天了。說起這個,神經外科那幫專家還挺奇怪,你的顱內損傷並不是特別嚴重,但是昏迷時間居然這麼久,大家幾乎以為你醒不過來了。」
這個說法我倒是聽過。
一般車禍後能夠蘇醒多是在十天之內,時間越久蘇醒的可能性越小。
如果超過三個月不能蘇醒,可以判定為遷延性昏迷,也就是植物人。
「可能是跟你小時候腦部受過外傷有關。」
何牧之想了想,補充道。
「說起來,當時那幫專家討論你的病情,說你可能醒不過來了,還被聞璟哥一頓臭罵。我跟聞璟哥認識這麼久,可從來沒見過聞璟哥這麼失控,就差跟專家打起來了。」
「那個···許聞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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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我本來以為,我醒後見到的第一個人會是他。
聽我提到許聞璟,何牧之的臉瞬間沉了下來。
「聞璟哥出事了。」
12
「江城市第一人民醫院甲乳外科許聞璟涉嫌學術不端被停職。」
「天才主治醫師人設崩塌,疑似靠院長女兒上位。」
···
我不停的翻著熱搜榜,越翻越覺得透心涼。
無良媒體是懂怎麼挑起社會矛盾的。
熱搜的關鍵詞,一個比一個過分。
我隨便點進去一條。
評論區是對許聞璟鋪天蓋地的質疑。
零星幾條應該是許聞璟曾經病人的聲援回復,也很快被淹沒在了數不清的謾罵裡。
更有甚者,直接將聲援言論歸為許聞璟買的水軍。
心一陣陣抽痛。
許聞璟廢寢忘食得出的實驗數據,夜以繼日寫出的論文,在這些不明真相隻知道跟風的人的眼裡,一文不值。
比起他那麼多年的努力,這些人隻關心他是不是靠著我的背景才在 24 歲的時候就當上了主治醫師。
等等,跟我有什麼關系?
我突然想到,我和許聞璟,隻不過是好朋友。
心下一酸,手指無意間劃過了一張照片。
我愣住了。
看角度,照片應該是偷拍的。
我躺在病床上,許聞璟在吻我的額頭。
雖然是偷拍的照片,但像素極高。
連許聞璟下巴的胡茬和眼角的淚痕都清晰可見。
13
經何牧之說我才知道。
原來我昏迷這段時間,許聞璟一直守在我身邊。
正常人超過三天不睡覺,就會有一定幾率猝死。
而許聞璟,不眠不休守了我整整十天。
直到今天早上,因為停職通知下達,許聞璟才不得不離開去準備名下病人的交接。
臨走前,他把我託付給何牧之,畢竟何牧之是他在骨科最熟悉的人。
這也是為什麼我在蘇醒時見到的第一個人會是何牧之。
至於涉嫌學術不端。
聽說是有人匿名向柳葉刀發了舉報郵件,聲稱許聞璟偽造生物標記和癌症療法數據。
大概是舉報人同時向媒體透露了風聲,才會在論文被柳葉刀撤稿前,就掀起軒然大波。
何牧之嗤笑一聲。
「當年在澳洲,聞璟哥臨交稿前,發現一個數據可能有誤差,愣是花了足足三個月,重新做了一次實驗,確認數據無誤才提交。說他偽造數據,打死我也不信。」
我當然知道,以許聞璟的品性,斷然不可能造假。
可此時此刻,我已經完全聽不進去何牧之說的話,我滿腦子隻有一個念頭。
我要見他。
哪怕他最初是因為何牧之才決定回國,可被偷拍的額頭吻已經足以說明他對我的好感。
誰的青春還沒多愛過幾個人不是?
沒關系,姐大度。
14
何牧之向科室前輩求情,特批了我提前出院的申請。
甚至幫我借了副輪椅,一路護送我到家門口。
她俏皮地眨眨眼,又拍拍我的肩膀。
「我還沒來得及跟他說你已經醒了的事,順便讓科室前輩也暫時保密了。思來想去,這個驚喜還是讓你自己來給吧。」
我點點頭。
摸出口袋裡之前許聞璟給我的備用鑰匙,抖抖索索對了半天也沒插進鎖孔。
待會見到許聞璟,第一句話應該說什麼?
「我醒了」?
廢話。
「你還好嗎」?
這個節骨眼上更是戳人家心窩子。
我還在思考該怎麼寒暄,「咔嚓」一聲,門開了。
屋裡一片漆黑,我有點慌。
摸索著走到書房,電腦屏幕閃著幽幽的光,旁邊還有幾個空的啤酒罐子。
窗簾被風吹的獵獵作響。
陽臺上隱約有道人影,倚在欄杆上,抬頭看著夜空。
「許聞璟?」
我壯著膽子喊了一聲。
陽臺上的人影好像怔了一下,緊接著飛快的回頭朝我走來。
15
我被許聞璟一把箍在懷裡。
霎時間,冷冽的木質香混合著啤酒的麥芽香充斥著我的鼻腔。
他弓著腰,整個腦袋都用力埋進我的頸窩。
細密的胡茬輕輕蹭著我的肩。
他呢喃著,一聲又一聲。
「姐姐。」
「姐姐。」
「他們都說,你可能醒不過來了。我就知道他們一定在騙我。」
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傲嬌又毒舌的許大醫生嗎?
他現在的樣子,活像一隻被暴雨淋湿後撲進主人懷裡的小貓。
「好啦,乖,我這不是沒事了嘛。」
我鼻頭一酸,又覺得有些好笑。
礙於一隻手還拄著拐杖,隻能單手揉了揉他的腦袋。
過了半晌,興許是察覺到自己的失態,許聞璟松開了對我的桎梏。
他抬起頭。
我這才借著點點星光看清他此刻的模樣。
一張臉蒼白到有些病態,下巴滿是胡茬,總是亮晶晶的眸子現在布滿血絲,氤氲著一層水霧,哪還有半點往日的意氣風發。
我正想說點什麼,卻被新郵件的提示音打斷了。
許聞璟的電腦屏幕亮起,桌面上關於他學術不端的新聞赫然在目。
突然眼前一黑,一隻溫熱的手遮住了我的眼睛。
「姐姐,不要看。」
我撥開他的手,注視著他。
許聞璟原本因為見到我才有了些光亮的眼睛一寸一寸暗了下去。
他聲音喑啞,「姐姐,你也會覺得,我是他們口中那種人嗎?」
沒等他說完,我踮起腳吻住了他。
16
許聞璟渾身一顫。
仿佛不可置信般輕吻著我的嘴角試探性回應。
見我並不閃躲,反而靠他更近,他像是受到了莫大的鼓舞,終於不再猶豫。
腰間一緊,等我反應過來時,已經被他抵到了牆邊。
他捏著我的下巴,迫使我和他對視。
原先的溫柔盡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逐漸燃起的炙熱。
這股子炙熱不止是眼底,更來自隔著襯衣都能感受到的他結實的小腹。
耳邊呼吸聲漸沉,不同於剛剛的淺嘗則止,這一次,他吻得又狠又急,像是被打開了某個閥門。
細碎連綿的吻潮湧而來,脖頸,肩膀,胸口,一寸寸紅痕乍起。
我被他啃咬得腦袋發昏,連拐杖掉地上了都沒發現。
「痛···」
許聞璟沾染著情欲的雙眸在我委屈巴巴的吃痛聲中一點點恢復清明。
他嘆了一口氣,突然半蹲下身,直接將我打橫抱起,大步邁向臥室。
掛在許聞璟身上這漫長的幾秒鍾裡,我內心天人交戰。
最終說服自己看在顏值的份上,默許他的下一步。
可沒想到,他的下一步居然是把我放在床上之後,替我蓋好被子,甚至順手掖了掖被角。
我默默吐槽,「許聞璟,你要是有什麼隱疾,大可以坦誠跟我說。」
「你不在醫院好好休息,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我看到了新聞···」我訕笑著,後面的自然不必多言。
「我沒有。」
「我知道。」
「我指的是,他們說我借你上位的事。」
「我當然知道你沒有。」
「但有件事,他們確實說對了。」
我一愣。
「我早就知道你是院長女兒。」
嗐,我還以為什麼大不了的事,許聞璟既然是我媽閨蜜的兒子,知道我家的關系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許聞璟見我一副了然於胸的神情,張了張嘴,卻再也沒說半個字。
17
一向擇床的我,竟然在許聞璟的床上睡得異常踏實。
等我起床的時候,許聞璟正好合上筆記本電腦的蓋子。
書桌上的空啤酒罐已經被他打掃幹淨,加滿冰塊的美式隻剩下小半杯。
「一夜沒睡?」
「嗯。」
「論文的事,想出對策了嗎?」我躊躇了半天,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按照何牧之的說法,我昏迷的那段時間,許聞璟不眠不休的守在我身邊,早就錯過了輿情處置的「黃金 4 小時」。如今風言風語愈演愈烈,就連我來的這一路都聽到不少讓許聞璟滾出醫院的聲音。
「別擔心,暫時沒事了。」
許聞璟朝我晃晃手裡的 U 盤,連帶著掛在 U 盤上的小星星也跟著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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