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二樓監控跟一樓長得不一樣，而且攝像頭自帶的燈是調了長亮的，所以隔壁老頭就以為這是盞燈，拿著一把長梯搭在天臺邊緣爬上來，手裡還提著個桶！爬上來以後大搖大擺地把桶裡的糠往門口的方向撒下去，撒完還知道把掉到地上的拿手擦一擦！

我看著視頻，氣得渾身發抖！這老不死的，真是癩蛤蟆跳腳背，不咬人膈應人！虧我昨天還以為錯怪他了，結果還真是死性不改！

我把監控回放關掉，馬上按了 110！正當要撥打出去的時候，我又想到這種事情就算警察來了也無濟於事，隻能判定為糾紛，因為對我沒有做出什麼實際性傷害，而且那老頭那麼大年紀了也不能因為在我門口喂個雞鴨就被抓進去！

怎麼上次就沒把他摔殘廢呢！偷東西的事情我還自己放棄不追究了，早知道他這麼難纏，當初就應該追究到底！

我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把昨天視頻截圖那個女人的照片發給了前屋主和裝修師傅，問他們認不認識這個人。

就下樓把水管從家裡接出來，對著那群雞鴨就一頓噴！現在暫時解決不了問題，就拿這群罪魁禍首發泄一下先！

把那群雞鴨噴得到處飛以後，我就開始洗門口的地！一邊洗一邊把剩餘的家禽往外趕！

「哎哎哎！你幹什麼！你幹嘛把我家的雞鴨趕走！」

突然一個女人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我回頭一看，這不就是那個天天等這些玩意在我家門口吃飽喝足拉完屎再往回趕的女人麼！

「喲～阿姨！」我強忍著拿水管噴她的衝動。

「這是你家的雞鴨啊？我還以為是什麼野雞野鴨跑到我家門口撒野，差點就想把它們全部殺～掉～了～呢～！」

「什麼野雞野鴨，沒見過農村人散養雞鴨麼！你這麼往外趕要是少一隻我都得找你負責！」那個女人看我拿著水管戴著口罩陰陽怪氣地杵在這裡也不敢過來，邊繞著我走過去邊逼逼賴賴。

「我見過農村人散養雞鴨，但是沒見過把雞鴨散養在別人家門口的！」她還有理了！

「那是你見識少，反正我每天都往回趕也礙不著你的事兒，要受不了你就搬家別住這兒了！」

「那阿姨你可要看好了，萬一哪天被人殺光了可浪費時間養那麼久了！」威脅人誰不會？

她像看神經病一樣看著我沒有再搭話，把所有雞鴨都往回趕後就走了，也沒有再出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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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水洗門口洗了一個點，終於把這些屎味道衝淡了一些，然後就接到了前屋主打來的電話。

一番交談後得知，原來剛才那個女人叫張桂芳是外地人跟著老公來到這邊的，也是這個房子的前租客，因為前屋主要把房子賣掉沒跟她繼續續租，賣給我之前也有詢問過她要不要買，但是她出提價太低了前屋主不願意賣給她，最後就賣給我了。

原來還有這層關系在，難怪她對我敵意那麼大！原來是覺得我搶了她房子？然後跟隔壁老頭合起伙來趕我走？

前屋主給我打完電話後，裝修師傅也給我回了信息，內容跟前屋主說得不相上下，看來在鄉裡是沒什麼秘密的，隨便一打聽就能打聽出來。

看著被我洗得幹幹淨淨的門口，又想起今天張桂芳的態度，她絕對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突然看到門口周圍的雜草，頓時來了個主意！

去復印店打印了兩三張告示出來，上面寫著「近期除草殺蟲，除草劑有毒請勿靠近，若有靠近後果自負！」然後貼在門口最顯眼的地方。第二天看監控，那群雞鴨果然沒有出現！我趕緊聯系裝修師傅讓他開工趕進度，把剩下的手尾收拾好，畢竟這個辦法堅持不了太久。

10 天後，老房子的裝修終於完工了！這期間那群家禽也沒有出現過，我就是在賭她舍不得用自己辛辛苦苦養的雞鴨去冒這個險惡心我，草是要除的但不是現在！

在房子裝修完的第二天，我特意在附近請了兩個當地的阿姨回去搞衛生。我讓她們把老房子的大門敞開，搞得幹不幹淨無所謂，聲勢一定要大，要讓別人知道我這個房子已經搞定了，要準備入住了。

果然，張桂芳和隔壁老頭坐不住了，又開始陸陸續續把他那些雞鴨放了出來。一開始隻是幾隻，看到都沒安然無恙後到十幾隻，後面就全部放出來了。我也不管他們，畢竟門口的那張紙還在！

等到他們確信除草殺蟲有害那個紙條隻是噱頭，並沒有實際傷害後，我開始行動了！

去農資店買了除草劑和敵敵畏，還煮了點米飯，晚上 9 點多的時候悄咪咪地過去那邊，把這些東西兌好就開始撒，劑量由少到多，就這樣撒了四五天。

那些家禽就開始出現問題了，數量由幾隻到十幾隻慢慢地掛掉，有一些直接死在了我家門口，在監控裡看著張桂芳一臉心痛地撿這些死雞死鴨的時候那叫一個爽！

等張桂芳反應過來不對勁的時候為時已晚，已經沒救了！她想鬧但是她找不到我，我撒完藥以後我就沒過去，直到那些雞鴨死得越來越多的時候她繃不住了！跑到我家門口指著監控一頓罵。

「我知道是你，別以為我不知道，CNM 的毒死我那麼多雞鴨你也不得好死……」

我看監控的時候把聲音屏蔽了，看著她跟小醜一樣在我家門口跳來跳去，連續三四天得不到我回應，張桂芳也罵累了開始發瘋，每天把死掉的那些雞鴨往我門口丟，這不就正中我下懷了！等她丟了七八隻以後，我就準備去收網了！

過去的時候剛好碰上張桂芳提著一隻死雞準備丟到我家門口，她看到我馬上把手裡的雞丟開衝過來就要跟我幹仗，我一把推開，她猝不及防地摔到了地上！可能真的是恨透我了竟然還能快速地爬起來還想繼續衝過來。

「你幹什麼！」我身後的人大聲呵斥住了她。

在來之前我報了警，還打了村委會電話和防疫辦電話，跟他們說家附近出現了很多死雞死鴨，怕是有禽流感，害怕出現傳人現象讓他們趕緊過來處理，有之前三年口罩期的前車之鑑誰也不敢馬虎，帶著人馬就趕過來了！

她看到我身後烏泱泱十幾個人愣住在原地，她沒想到我帶了那麼多人過來，有警察還有幾個穿防護服的。

其他人也顧不上管她，直接朝那些死雞死鴨去。因為天氣炎熱很多屍體已經出現腐爛長蛆，數量還不小氣味是相當難聞。

「嘔！」村委那些人什麼場面沒見過，但有些還是頂不住這個氣味當場吐了。幸好我機智又帶了兩個口罩過來。

防疫辦的人臉色難看地跟村委會書記說。

「你們出現這種現象怎麼現在才報過來，一旦真是禽流感你們村這一片的家禽都別想要了，全部要處理掉！」

村委會書記嚇得臉色白了幾分，要是把村裡的家禽都要處理掉這村裡的人還不一人一口唾沫把他淹死！

「妹子啊，這是什麼情況啊？怎麼你家門口會有那麼多死雞死鴨呢？」

「具體的情況就要好好問一下這位阿姨了！我門口那些屍體可全都是這位阿姨的傑作！」我指了指張桂芳。

「是她，就是她毒死了我的雞鴨！都是她幹的！」剛才愣在一邊的張桂芳看到我突然指向她回過神來，指著我鼻子就開始跟他們訴苦。

「我辛辛苦苦養大的雞鴨，被這麼被她毒死了！書記啊！警察同志你一定要為我主持公道啊！」

說完竟然不顧形象地坐在地上開始撒潑打滾了起來。

「我把你的雞鴨毒死然後自己扔在自己家門口惡心自己？你說這話莫不是把在場的人都當傻子了！」

說完也不管她什麼反應就走向防疫人員，把他們帶到房子後面去看剩下的那一大群雞鴨，雖然前幾天已經死了不少，但數量還有很多，全都堆在一個小雞圈裡看著就病恹恹，有一些甚至已經死掉了。

「裡面那些雞鴨不管死沒死病沒病，一個都不能留！全部燒了。」防疫人員紅著臉走進去黑著臉走出來。

「還要對周圍環境消殺，限你明天之前上報到底是怎麼引起的，不然檢驗結果出來真有什麼問題，你們就哭去吧！」

村委書記一路跟著，裡面的狀況他也看到了，他沒辦法反駁隻能邊點頭邊說好。

剛才還在地上打滾的女人聽到他們要把她的雞鴨全部處理掉，一股腦爬起來站在那條小路口，伸手攔著。

「誰都不準動我的東西，誰要敢動我就跟誰拼命！」

警察和村委的人上去把她拽開，但不管誰上來她都是拳打腳踢還咬人，看著她這瘋癲的模樣村委書記氣得上去就是一巴掌。

「你要死你就死遠點，別再禍害我們村！」

警察上去把兩個人都拉開，出言警告。

「都不許再鬧了，再鬧一起帶回局裡去！」

挨了一巴掌後的張桂芳鎮靜了下來，惡狠狠地朝我看過來。

「這個臭婊子害死我這麼多雞鴨，你們不管管還反過來打我, 還有沒有王法了！」

「我可以證明，這些雞鴨都是這個女人毒死的！」這時隔壁老頭站了出來指著我。

這麼久不見突然詐屍了？還敢站出來跟我對線, 來都來了今天一個都別想好過。

「你們可以去他門口看看, 他門口那些草都死了, 他知道這些雞是散養的, 就下藥把這些雞鴨藥死了！」老頭朝我門口指了指。

「沒錯, 我是噴了除草劑，那我也貼了告示, 那麼大歲數人了還不認字嗎？眼睛沒用可以捐給有用的人，我在我家門口除草關她什麼事情？是我逼著她讓她把雞養在我家門口的嗎？我還奇怪, 為什麼那些雞鴨哪裡都不去就往我家門口去？不會是有人故意的吧？」

我對著老頭就是一頓懟, 懟得他啞口無言！早就想罵他了, 可算讓我找到機會了！

「說到投毒，我要舉報他！」我指著老頭對警察說。

「放狗屁, 你別血口噴人！」老頭看我指著他馬上就急了起來。

「你沒證據我可是有證據的！」

我邊說邊打開手機拿出老頭每天爬上我家樓頂喂雞的視頻。

「那你說說你每天大費周章提著個桶爬上我家樓頂往門口撒什麼？」

「你……」

老頭做夢也沒想到他每天做的事情我早就知道, 我一直沒揭穿他等的就是這一天。

「你原來一直都知道，臭婊子你都知道你故意的！」老頭看到視頻發瘋一樣過來搶我手機。

旁邊的警察見狀一把攔住把他按在地上控制著, 他還拼命掙扎嚷嚷著。

我一度懷疑是裝修師傅想坑我！我給他放了一天假！把我朋友喊上準備蹲個點，看看今天這些東西會不會不翼而飛！

「一這」「還有她！」我又指向張桂芳。

「在我家門口亂扔動物屍體違反了《動物防疫法》。」

我說完把所有監控視頻都交給了警察, 警察依法把他們都帶了回去。因為我也是當事人, 需要跟著回去配合調查。

後來在警察的口中得知, 他倆早就勾搭上了, 隔壁老頭就是純使壞想趕我走，因為我來了以後他吃了不少憋，而張桂芳就是想要我買的這個房子。

這群雞鴨是隔壁老頭買的, 張桂芳負責喂養每天拿出來遛一遛，讓這群雞鴨養在我房子前後我這個城裡人肯定受不了這個味道要離開, 結果他們現在偷雞不成蝕把米，還把自己都搭進去了。

防疫辦檢測的結果也出來了, 沒有造成禽流感！但一大批病雞病鴨也是安全隱患, 下令全部燒掉。村委書記一聽不是流感松了口氣，馬上到那邊連雞鴨帶雞圈一起燒了。

而張桂芳因為違反《動物防疫法》被警告和罰款，出來以後她老公覺得太丟人，帶著她離開了這裡去了別的地方。

而隔壁老頭就沒那麼幸運了，我以他多次私自進出我家樓頂並對我的生活造成了很大的影響的理由起訴了他, 雖然不能把他抓進去, 但是要求賠償金額也能扒了他一層皮。

老頭他兒子女兒接到信息匆匆趕了回來, 對我賠禮道歉, 希望我高抬貴手放了他爹，主要還是不想賠錢。

我跟他們提要求，錢可以不要, 但是必須讓他爹搬走。我順便還給他們提了個建議, 養老院就是個很不錯的地方。

這兩兄妹一聽不用賠錢，二話不說就答應了我的要求, 回去就把房子賣了, 把他爹送去了養老院。因為這件事情我在這個地方小有名氣，誰也不敢來打擾為難我，自此我的世界清靜了！

一個月後，老房子一切都打理好了, 沒有惡心的人，也沒有惡心的味道。果然，幸福生活無論什麼時候都是靠自己爭取得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