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時的白月光回國那天,我被騙去接風宴。
酒過三巡,有人提議交房卡盲選女伴過夜。
他溫柔地親了親我:
「有我在,誰敢碰你?」
可陌生男人褪下白月光的外套時,他卻紅了眼衝上去。
大打出手後,將我留給了那個男人。
1
被哄騙著進了長安會所的時候,我還天真地以為宋知時真的被為難了。
見我來了,這兒的人都搖著酒杯看戲。
騙我過來的罪魁禍首正在我身側對我淺笑。
人頭攢動,我一眼就看到了中心的人物。
女孩正低垂著長睫替男人斟酒。
而男人眸光沉沉,一瞬不瞬地看著。
就在女孩想後退離開時,她腳下一滑。
而那男人近乎是下意識地向前一步撈起她,劍眉緊蹙。
那慌亂的男人正是我一向淡泊冷漠的男朋友,宋知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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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懷裡的女孩在抬眸與我對視的瞬間,面露愧色。
她看清了我的臉,我也一樣。
我好像突然知道了宋先生為愛下凡追求我、偏愛我的原因。
原來是替身劫啊。
2
「了了,過來。」
宋知時面色不改,絲毫沒有被抓包的心虛。
在他開口喚我的時候,那女孩很快向後退了一步。
我長呼了一口氣。
就在她要退出包間的時候,騙我過來的江衍突然開口:
「來都來了,就別走了?」
宋知時的手彼時正搭在我肩膀,像平時那樣替我挽起耳邊的碎發。
但我卻沒有錯過,他隱在暗處的那隻手捏緊了玻璃杯,指腹在燈光下都沒掩住青紫。
然後那女孩被叫回來,坐在了我跟宋知時對面的沙發上。
「白小姐,在這兒坐坐,我親自給你還債怎麼樣?」
江衍壞心思地走近,沙發陷下去一大塊。
白渺渺沒有拒絕。
我張了張唇想替她說點什麼,卻被宋知時勸住。
他的唇落在我額頭,另一隻手把玩著我垂下的發絲:
「她也配得上我們了了開口?」
骰子在我面前轉了幾轉,酒杯滿了一次又一次。
宋知時第三次替我擋酒時,他一揚首,喉結滾動。
而白渺渺被江衍掐著脖子對著酒瓶灌。
暗紅色的酒液沿著她優美的頸線滑下,打湿了她那件服務生制服。
宋知時眼圈有些泛紅。
像是醉了。
江衍見白渺渺嗆了,頓覺無趣。
這兒除了我算得上宋知時的女朋友,其他公子哥兒都是帶著金絲雀過來。
女伴花枝招展,本就酥胸半露,春光漫天。
誰都是找樂子來的。
誰也不會玩兒不起。
於是江衍開口:
「玩兒點好玩的,大家都不介意吧。」
3
江衍一向以紈绔聞名,是圈子裡出了名的能折騰女孩。
我下意識攀上宋知時的手,他卻對我溫柔笑笑。
親吻落在我唇上,淺嘗輒止。
卻在離開時壞心思地勾了勾我的舌尖:
「有我在,誰敢碰我們了了?」
「不過就是玩玩,別怕。」
屋裡空調吹得有點涼,我拿起了宋知時放在一側的西服外套搭在身上。
見沒人拒絕,江衍頓時來了興趣,扯開襯衫扣子,吊兒郎當地向下伸手:
「來來來,交房卡了啊。」
他湊過來的時候,壞心思地喊了聲「嫂子」,尾音繾綣。
確實是在同我說話,可我分明見江衍的眸光落在了角落裡的白渺渺身上。
宋知時抿著唇沒吱聲。
我唇角不自然地勾了一下,配合地把那張燙金房卡塞進江衍手裡。
宋知時囑咐多次,江衍也從來沒叫過我一聲「嫂子」。
而這長安會所,我自知身份不夠,也從沒主動進來過。
我向來知道這裡不屬於我。
就像此刻我分明坐在中心,可大家卻都在睨著角落裡的白小姐。
她長睫微垂,唇緊緊抿著,哪怕滿臉憔悴也看得出姣好的容貌。
這裡的主角,從來不是我。
4
這會兒場子才算是徹底熱了起來。
在座的各位公子哥都交了不知多少「彩頭」。
混到這個圈子的,場子上玩的都不是現金了。
有名車上陣,也有無價之寶,各處生意更是別提。
看來女孩的價值,倒真是連城。
江衍拿著在座女孩的房卡四處分,向來不愛說話的宋知時卻衝他招了招手:
「我先。」
白渺渺有些不可置信地抬了抬眼,卻很快又挪開目光。
宋知時向來公正分明,從不作弊。
像這種時候,一般是從南至北按座位順序。
可他坐在中間,卻要求主動開始。
他破了例。
為我。
那張房卡,被宋知時動過手腳,尾處一道淺淺的印子,是他指上的鑽戒劃出的。
他絲毫沒有猶豫地選了我那張,然後攤攤手無奈一笑:
「各位,看來我要帶著我的小妻子甜蜜去了。」
周圍一圈人此起彼伏地啐他。
當年我被宋知時帶進這個圈子時,很多人看我時眼中都有毫不掩飾的興趣。
底子幹淨,性子跳脫,和這兒的女人都不一樣。
能來這兒的公子哥,帶來的女人都是共享資源。
可隻有我沒被其他人碰過。
他們都說,我有的是手段。
那時有人在我耳邊傳酸話,還被宋知時聽見。
他攬著我的細腰在我耳邊吹氣,我笑著躲。
「了了有什麼手段我不知道,快給你男人用用。」
我也冒著壞水,觸碰那處熾熱後轉頭就跑。
被拉住腳踝時淺淺一笑:
「我能有什麼手段。」
「我唯一的手段,就是亂了你的心啊。」
推杯換盞間,我的思緒從回憶中抽出。
本該即刻帶著我回房間的宋知時,卻低下頭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他好像,在等什麼。
5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抽房卡的男人,已經輪到了坐在角落沉默不語的陸灼延。
他抽中了白渺渺的那張。
江衍的目光不掩失落,卻還是笑著湊過去。
「聽說陸先生不近女色,不然先讓我們替您看看春光?」
江衍像是醉了,笑得開懷:
「畢竟,京城第一名媛哪怕破落了,那也比——」
陸灼延沒說話,低低抿了口酒。
然後伸手示意他隨意,連眼皮都沒抬。
江衍是彈鋼琴的,一雙手指骨分明,白皙修長。
落在白渺渺肩膀上時,倏地用力,絲巾被扯下來,連帶著胸前的紐扣噼裡啪啦掉了一地。
風光乍現時,宋知時驀地衝了過去擋在白渺渺身前。
江衍終於落了臉:
「宋少爺,你這樣就沒勁了啊。」
可宋知時半句話也沒說,倒是拳頭突然上了江衍的臉。
戒指在江衍臉上留下劃痕。
看著他為別的女人大打出手,我腦中飄過的竟然是那天他帶我進拍賣會替我拍下這枚鑽石對戒吊兒郎當求婚的樣子。
白渺渺見此卻嘆了口氣。
那隻素白的手落在宋知時手臂上,對著他粲然一笑:
「宋少爺,我會跟陸先生走。」
「出來玩兒的,誰又玩兒不起呢。」
她語氣嘲諷,像極了寧彎不折的野草。
白渺渺是個聰明人。
可宋知時,明顯不是。
他毫不猶豫地將白渺渺扛在身上,從我身上拽下的西裝外套蓋住了她白皙的腿。
「了了,你先回公寓等我。」
「陸先生,今兒就這樣,我改日上門跟您賠罪。」
江衍蹭了蹭嘴角的血,剛要說話。
就見陸灼延站直了身子走到我面前。
帕子遞過來,彌著青草香氣,像是古舊皂角漿洗過的味道。
我才發覺,我已是滿臉淚痕。
陸灼延見我接了帕子,才淡淡一笑:
「宋少,你可不能既要又要。」
宋知時看向我的眼神躲閃。
「了了,你乖乖聽話,就一晚。」
「我明天就來接你!」
後來出口的話已經帶上急躁,宋知時心疼得腳步都慌亂起來。
白渺渺被灌了不少酒,此刻已經滿臉透紅,裸露在外面的皮膚有腫起。
像是酒精過敏。
話音還未落地,我腳下便無意識地軟下去。
周圍的人盡是譏諷:
「不過如此。」
「白月光就算破落了,那也是白月光。」
「貓狗不像的替身,還能一直鳩佔鵲巢麼?」
……
大腦中還轟鳴著,卻見滿目嘈雜中一人向我伸出手。
陸灼延眉心緊緊蹙著,替我擋掉了身後的嘲笑。
我像是被高高捧起後重重摔下的玩具。
粉身碎骨時,我聽見陸灼延開了口:
「我帶你出去。」
6
畢竟陸灼延開了口,這回倒是沒人敢說什麼了。
驟然的安靜讓我有些恍惚。
卻見面前沒等到我回復的男人的目光中帶上了失落。
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再反應過來時,我的手就搭在了那個溫暖的掌心。
在座的都是人精,見陸灼延出面護住我,都斂了神色。
可江衍不是。
他向來天不怕地不怕,見著過去的女神被別人帶走,自然怒火上了頭。
見著我這個替身被宋知時留在這兒,自然出言不遜。
江衍滿身的酒氣彌漫,瞬間充斥在我的鼻腔。
「讓人玩兒壞了,人都不要你。」
「還有臉在這兒待著?」
甚至沒顧著我身邊站著的陸灼延——
那雙彈鋼琴的手霎時間捏上了我的脖頸,剛剛灌白渺渺的酒瓶很快堵在我的唇邊。
窒息感還未傳來,身後便有人影一閃。
7
陸灼延沉下臉,眉眼間寫滿了慍氣。
但拳頭沒有落下來。
他隻是冷眼一瞪,江衍的酒便醒了大半。
「道歉。」
江衍硬著頭皮倒退:
「我才不——」
隱在暗處的保鏢霎時間將江衍扣在地上,那個在我眼前向來抬著眼的人終於低下了頭。
陸灼延不屑於動手,但不代表他的手下不敢。
那二人有陸灼延撐腰,拳拳見血。
良久,江衍吐出半顆牙,跪在我面前顫顫巍巍地道歉:
「對不起,姜小姐。」
我抿著唇沒說話。
倒是陸灼延抬了抬唇角,掃視了一圈,跟看熱鬧的人開了口:
「別局促,繼續唱會歌?」
負責切歌的小姑娘頓了頓,換上了一首港城的曲子——
陸灼延是港城人。
這人倒很有幾分眼色。
可現在的人走的走跪的跪,歌曲過半竟愣是沒人敢開口。
陸灼延這才看向我:
「剛才不是想唱歌嗎?」
心髒猛地一跳。
方才席間白渺渺尚未進來的時候我曾撒嬌似的跟宋知時說最近一直在單曲循環《富士山下》,想唱唱試試。
他當時忙著看角落裡的白渺渺,隻是敷衍地摸著我的頭勸我回家再唱。
畢竟我的粵語有夠蹩腳的。
我的男朋友沒有注意到我的小心思,可眼前這個向來淡漠的男人卻注意到了。
陸灼延溫柔地替我擦了擦不知何時落下的淚:
「現在不想唱了,我們就回去。」
我隨著陸灼延站起身,正往門口走時小腹突然一陣脹痛。
他貼心地扶住我,臉上盡是擔憂。
我努力撐起唇角看向他:
「陸先生,不好意思,我先去——」
我指了指隔壁的洗手間。
他松開我,將懷中帶著印花的紙巾遞給我:
「我在門口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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