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我們身後傳來王全厚和他老婆的號叫聲:
「天殺的許貴,你竟然真的動我家祖墳,你不得好死!」
8
王全厚夫妻兩人衣裳都沒穿好就匆匆趕來。
可見他們是剛得知此事,從被窩裡薅起來的。
王全厚死死抱住我爸的胳膊,他媳婦則往墳包前面一躺。
兩人如野豬般號叫起來:
「爹娘啊你們在天有靈快看啊,這黑心肝的許貴一家竟然掘你墳,讓你死了也不得安息,快來把他們帶走吧!
「該死的許貴你們一家子的喪盡天良遲早遭報應!」
他們聲音尖銳,吸引了來往許多人的注意。
就連村長也不知道從哪聽聞這事,匆匆趕了過來。
我隻好先關閉了直播。
「怎麼回事?」村長皺起眉頭,冷冷地看向王全厚。
他趕緊添油加醋地把事情告訴了村長。
村長的想法和我爹一樣,既然籤了文件,那就理當遷墳。
可王全厚哪裡肯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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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他媳婦又開始一哭二鬧三上吊。
叫囂著如果要他們遷墳,他們就立馬撞死在這裡。
一時間,村長陷入兩難的境地。
我看著眼前這一幕,直到這墳今天是遷不走了。
於是我捅了捅我爸,不動聲色地朝他點點頭。
我爸嘆了口氣,上前對村長道:「王家胡攪蠻纏,我也不想您為難,這墳的事兒,就等地批下來再說吧。」
村長欣慰地看向我爸,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
「好,許貴,還是你大度,你放心,等我調走以後,村長的職位必定落到你頭上!」
村長走後,王全厚夫妻倆從地上爬起來。
他們一反剛才哭哭啼啼的樣子,此刻變得盛氣凌人,朝我爸呸了口:
「就你還想當村長,做夢吧你!」
說著,扯過我爸的鋤頭,開始重新填起了墳包。
一邊填,一邊笑得陰險,嘴裡嘟囔著:「天殺的許貴,還想當村長,吃屎吧你!」
9
回到家,我媽仍是很氣憤。
但她做不出當面對罵的事,隻是問我:
「閨女,你怎麼松口了,就算咱們繼續挖,村長也不會說咱們的。」
我搖搖頭:「村長現在調任在即,肯定不想多生事,王全厚他們是潑皮無賴,什麼事做不出?咱們賣村長一個面子,他肯定會記得我爸的好的。」
我爸抽兩口煙贊同道:「還是閨女懂事,不過這事就這麼算了?」
「當然不能算,爸,你沒看今天直播間裡網友說的嗎,王全厚這是憋著心思想害咱們家呢,當然不能讓他得逞了!
「不過好在墳包裡是衣冠冢,還沒真的死人,咱們等他不注意,把裡面的衣服拿出來燒了就行了,隻剩下五座土堆而已,礙不了事的。」
我又是搞直播,又是掘墳的,我爸現在早已對我刮目相看,言聽計從。
當天半夜,就由我媽放哨,我和我爸在墳包裡打了個洞,把裡面的衣服拿了出來。
我爸見我搗鼓手機,還以為我又想搞直播呢,小聲地勸我:「閨女,你就不怕他們看見了?」
「不是爸,我在錄視頻。」
「錄視頻幹啥,掘人家墳又不是好事。」
我沒說話,對他神秘地笑了笑。
就這樣,連著小心翼翼地弄了兩天後,我們終於把所有的衣服取了出來。
趁別人不注意,混著田地裡的幹草一起全燒了。
10
王全厚他們在我家周圍遊蕩了七天。
見我們出入正常,神色如常。
沒有再叫囂著要掘那五座墳的意思。
他們心裡的大石頭,在七天之後,終於緩緩地落了地。
或許是我要「掘墳」的行為佔據了他們的主導思想。
他們絲毫沒想過裡面的衣服有問題的事兒。
第七天的時候,王全厚又拎著那箱牛奶上門了。
「那個,許貴哥啊,前些日子是我們不對,這不,我回去以後想了幾天,覺得你們說得對,所以來跟你打聲招呼,準備把墳挪走呢。」
我爸抽著煙,此刻他的心裡已經認定了網上那個「五鬼搬運」的說法了,目光涼涼地瞅著王全厚,冷聲道:
「不行,你們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啊?這五座墳現在在我們地裡待出感情來了,我是絕對不允許你們挪走的。」
王全厚:「……啊?」
我爸:「遷墳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兒,還得看風水,我們請半瞎子來看了,這五座墳旺我家,你之前那麼鬧,現在也該補償我家了吧?」
王全厚難以置信,看我爸的目光跟看傻子似的。
他被我爸罵了一頓,連帶著牛奶一起扔出去了。
屋外,王全厚的媳婦小聲問他:「咋樣?」
王全厚吐了口唾沫:「這許貴傻了,居然又不讓咱家遷墳了。」
他媳婦皺起眉頭:「萬一他發現了咱動的手腳咋辦?」
王全厚的眯眯眼轉動,半晌又搖頭:
「不可能,村裡的半瞎子就是個騙子,哪能真的懂這個,那鎮上的大師可是遊方道士,比他厲害得多,絕對不會讓許貴他們知道的!」
他媳婦將信將疑地應下了。
事實上,前世的確如他所說。
正是因為他的這份自信,前世他們也的確成功了。
11
時間一晃而過,很快村裡的地批了下來。
我爸帶人連夜鏟除了五個小土堆。
至於裡面的衣服?
他一臉懵逼地說不知道啊。
王全厚他們也並不放在心上。
畢竟我爸挖墳的時候他們不在,幾件衣服而已,反正陣法都成形了,他們才不想管了。
很快便開春了,到了老村長調任書下來,村裡準備選新的村長了。
村長這個職位說大不大,但也是吃國家飯,大大小小算個官的。
因此競選之日,村裡通知全體村民休息半天,都到辦事處去投選村長。
競選村長的有四人。
除卻我爸之外,最有力的競爭對手就是王全厚的表姐夫張洋。
不過這人並非我們村的本地人,從各方面來說比我爸都差了不少。
所以前世,我爸並沒有將他放在心上。
不過前世當上村長的就是他。
正因為有他的庇佑,此後王全厚在村裡越發囂張。
當初我媽被人尾隨殺害,我去討要公道的時候。
就是王全厚撺掇著張洋,將這件事壓下來。
兇手家賠的錢也全部被他們兩家貪墨。
因此當我站在我爸身邊,看著王全厚迎著張洋走進來時,我的眼神剎那間變得幽暗。
張洋今日穿著西裝,打著領帶。
反觀我爸樸實的穿著。
他倒不像來競選村長,像是馬上要上任似的。
人到齊了,村長清咳了聲,宣布了競選規則,村民投票佔 80%,老村長那票佔 20%。
我爸平日待人和氣,大家來投票的時候,他都微笑著道謝。
張洋票數少,但也有人投他。
他像尊大佛似的杵在那,鼻孔朝天,連個眼神都不願給。
很快,票數統計出來。
村長也將自己那票給了我爸。
我爸當之無愧的第一。
眼看著塵埃落定,皆大歡喜,村長笑著就要宣布時,王全厚突然站了出來:
「村長,你是不是忘了啥事了?!」
12
說話被打斷,村長不悅地皺起眉頭:「我能忘啥事,流程都在紙上寫著的。」
王全厚瞪大眼,指著喜笑顏開的我爸,大聲道:
「意思是下一任村長是許貴?他最喜歡貪墨咱們的東西,別人送的禮他都收了,憑啥能當村長呢?」
我爸立馬大聲回問道:
「王全厚,說話要講證據,我啥時候貪墨村民的東西了?」
「就我上次送你的那箱牛奶……」
他剛開口,後面的話便頓住了。
因為我爸根本沒要那箱奶!
那個盜版的花生奶,現在還好端端地放在他家的桌子上呢。
「那其他村民呢?」我爸又轉向底下的人。
他們立馬搖頭:
「上回許貴哥半夜開車,送我生病的閨女去鎮上打針,我後頭提了兩桶油去感謝他,他都沒要呢。」
「我家男人摔了腿沒來得及割麥子的時候也是許貴哥幫的忙。」
「王全厚,你平時嘴上沒個正形就算了,別忘了你家遷祖墳的事兒,是許貴哥替你擺平的。」
「就是,他還犧牲自家地給你胡鬧呢,你這人咋忘恩負義呢?」
王全厚被懟得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止不住地給張洋使眼色。
他見狀,隻好站出來道:
「村長,我之前收到有人匿名舉報許貴貪汙,難道你沒收到嗎?」
村長聽了他的話,回想了下,還真從櫃子下面拿出一封舉報信。
「收到了,這不是小事,我當即就復印了份發給上面,讓他們調查了。」
王全厚眼睛頓時亮了,忙問結果。
「當然是沒事了,你也聽到了,許貴這人老實本分,受村民愛戴,怎麼可能貪汙呢?」
村長不滿地瞥了他一眼!
王全厚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王全厚,你再鬧就滾出去。」
13
會議結束,我爸順利當上村長。
從辦事處出來後,張洋毫不客氣地一巴掌拍在王全厚腦袋上。
「你怎麼辦事的,不是你跟我打包票說許貴肯定選不上嗎,你他媽的玩我呢?」
王全厚像個鹌鹑似的縮了縮腦袋,隔著人群遠遠地瞪了我爸一眼。
隨即想起墳包的事兒。
但他很快又把心中的懷疑打消了。
「應該是出了什麼問題,但你放心,他這個村長當不了多久,他家肯定會出事的!」
張洋不想再相信他,憤憤地咬牙道:
「老子不想聽你廢話,既然村長沒選上,我給你的五萬塊錢趕緊還回來!」
王全厚臉色登時變了,很想學著之前那樣撒潑耍賴。
但對上張洋陰翳的目光,還是訕訕地交還了銀行卡。
與此同時,我攔住了還沒離開的村長。
「村長伯伯,請問舉報信是交給您嗎?」
如今他即將調任,我爸是新的村長,兩人以後在官場上還是要繼續打交道的,因此他對我便和善了不少。
「是啊,怎麼了?」
我從衣服裡摸出一封信,小聲道:「我舉報張洋徇私枉法。」
張洋的媳婦是王全厚的表姐,兩年前因為爭田問題和人起爭執,一氣之下推倒了對方。
誰知對方正好撞在石頭上,當場一命嗚呼。
張洋為了包庇媳婦,見對方家裡隻有個孤兒寡母,威逼利誘地將這件事壓了下來。
這事知道的人很少。
如果不是前世王全厚喝多了酒,顯擺似的拿出來說,我也不會知道。
村長的臉色當即凝重起來,接過我的信,問道:「優丫頭,你確定?」
「千真萬確,村長,王全厚也知道這事兒,您隻要稍微套套話,就能知道了。」
村長沉思著點頭:「行,如果真有這事,我跟你爸也算是維護了村子的利益,這剛上任就有這種功績,優丫頭,你功不可沒啊。」
14
村長的動作很快。
當日就把信件上交給鎮上。
鎮上派了警察來村裡調查這事,還將王全厚給帶了回去。
他就一個鄉下人,哪裡見過這種陣仗,在警察的威懾下,很快就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部交代了出來。
警察放了王全厚,他日思夜想,覺得這事不對勁,警察怎麼會突然調查起兩年前的事情?
於是他立馬去找張洋,把來龍去脈說了。
張洋聽完後氣瘋了,把王全厚打了一頓,一邊打一邊罵他蠢貨,把自己害慘了!
王全厚被抓進警局這兩天提心吊膽的,這下被打,心中的怒氣再也憋不住。
當即就和張洋扭打在一起。
於是警察來張家抓人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這下好了,不僅張洋和他老婆要進局子調查。
王全厚也被以擾亂治安罪,拘留了十五天。
十五天後,王全厚再被放出來時。
卻聽聞我爸因為舉報信的事受了上面的獎賞,氣得當即就病了一場。
開春就是高三下學期。
一模考試的成績出來,我仍然是鎮上高中的前三名。
王軍看著我的成績,又看看自己倒數的成績,神情陰翳。
這個成績,就算他再復讀十年,都不一定能考上大學!
怎麼回事?
【爸爸不是說了,等陣法成形之後,我的成績就一定會一落千丈,到時候他考上大學,而我隻能回鄉裡種地嗎?
【難道是陣法出了什麼問題?】
就在他沉思的時候。
旁邊刷短視頻的同學突然捅了捅他的胳膊。
「王軍,這不是你爸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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