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鄰居在我家地裡遷了五座墳,奪走了我家的運勢。
重生後,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直播賬號改名為「掘掘子」。
並發視頻預告:
【明早七點,直播挖墳。】
1
一夜之間,我家莊稼地裡多了五座墳。
我爸是村幹部,一番調查後,將目標鎖定到鄰居王全厚身上。
晚上的時候,王全厚就提著一箱盜版的核桃奶來到我家,張嘴就是:
「許貴啊,這墳不是我們不想遷,而是實在沒辦法遷啊。」
我爸抽著煙,抿著唇沒說話。
上個月,村裡要修路,正好經過王全厚家的祖墳處,所以勒令他們遷墳。
王家不答應,來村裡鬧過好幾次。
我爸這人好說話,又肯為村民著想,沒少受他們騷擾。
但命令是上面下的,我爸也沒辦法。
許是王全厚不服氣,故意挑釁我爸,所以才把墳遷到了我家的莊稼地。
可五座墳杵在那,到底是有些晦氣的,我爸磕了磕煙灰,商量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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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理解你的難處,但馬上要開始種莊稼了,你把祖墳定在地裡也不合規矩啊,不如先挪到山上去,等政府給你們批的地下來了,再遷進去就是。」
王全厚的妻子卻立馬回絕道:
「不行,許貴哥,遷來遷去地多麻煩,老祖宗生氣了怎麼辦,你是村幹部,就不能多擔待一下嗎?」
「就是啊,許貴,明年就要重新選村長了,你不是還號召大伙給你投票嗎?要是你逼我們遷墳的事兒傳出去,其他村民還能信你嗎?
「就這麼說定了,許貴哥,等上面的地批下來,我們再來挪墳啊。」
他們說完,就像是身後有什麼在追似的,扔下牛奶就跑了。
王全厚這句話算是說到我爸心坎上。
村長明年調任,職位空缺。
他這些年鞠躬盡瘁的,是下一任村長的最好人選,當然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事。
算算日子上面批的地還有不到一個月就下來了,讓他們先暫擱一個月也沒什麼。
想到這,我爸掐滅了煙,搖搖頭沒有追上去。
2
我站在門口,冷著臉聽完了全過程。
前世也是這樣。
殊不知,王全厚遷墳到我家地裡,並不是為了硌硬我爸。
而是眼紅我家日子越過越好,聽了遊方道士的挑唆,在我家地裡擺了「五鬼搬運」的陣法。
想要奪走我家的運勢。
他之所以拖著不肯遷墳,也是因為陣法需七日成形。
我爸並不迷信,前世沒往這方面想,給了王全厚可乘之機。
我明明考上鎮上最好的高中,並始終名列前三。
卻在高考前生了好大的一場病,暈倒在考場,隻能含淚復讀。
然而此後,每當我想學習時,不是流鼻血不止,就是頭痛難忍,成績一落千丈,身體也被拖垮。
原本穩坐村長之位的我爸,莫名其妙被人舉報貪汙受賄,不僅失去了競選資格,更是在接受調查的半年後鋃鐺入獄。
我爸坐牢之後,村民對我家怨聲載道,我媽成為了他們口誅筆伐的對象。
沒過多久,我媽在一個下午出門買菜時,被村裡流氓尾隨至家中,殘忍殺害。
而王全厚一家,卻蒸蒸日上,不到兩年就在鎮上買了房子,兒子也順利考上公務員。
直到我癌症晚期,拖著病體回村給我媽收拾遺體時,才在喝醉的王全厚口中聽到真相。
我氣憤地闖進他家理論,卻被他們似野狗似的打了出來。
他那個公務員兒子朝我吐唾沫:
「你以前還看不上我,怎麼沒考上大學,當上公務員啊?
「誰叫你家裡個個狗眼看人低,淪落到這個地步也是你們活該。」
王軍的話猶在我耳邊回蕩。
我閉了閉眼,壓下心中滔天的恨意,拉開了房間門。
「爸,遷墳的事兒不能拖,必須讓他們馬上遷走。」
3
我以前很少過問家裡的事,所以我爸疑惑地問我為什麼。
我拎起桌上那一箱盜版奶,嚴肅地說道:
「遷墳的事跟你沒關系,他們就算要怪,也怪不到您頭上,就是看您脾氣好所以道德綁架您而已。
「況且他剛才一口一個老祖宗的,顯然是個迷信的,這樣的人怎麼會隨隨便便把墳遷到別人家的地裡,我懷疑他們有別的目的。」
我爸抽了兩口煙,因為我的話陷入沉思。
隻是嘴上仍道:「都是莊稼人,能有什麼心思,無非就是故意硌硬我……」
他從不迷信,自然不信祖墳、風水這些說法。
「還有啊,爸,他們明知村長競選在即,您作為村幹部不能拿村民的一針一線,可還是給您送了禮。雖然隻是一箱便宜牛奶,但王家向來摳門,他要真存心硌硬您,怎麼還會送禮?」
果然,事關我爸的前程,他的表情一下子就嚴肅起來。
我再接再厲,下了最後一劑猛藥:「聽我們老師說,學校前任校長就是因為收了家長送的兩斤豬肉,被告到教育局後,丟了飯碗的。」
我爸臉色瞬間大變。
他有幾分文化,最是崇尚讀書人,我成績優異,在他心裡說話的分量很重。
我爸立時坐不住了,從我手裡奪過牛奶便匆匆往外走。
我連忙跟了上去。
4
王全厚就住在我家隔壁,不過兩分鍾就到了。
我們到時,王全厚和他的兒子王軍正在喝酒。
王軍比我大兩歲,復讀了兩年都沒考上本科。
現在跟我一個班,成績吊車尾不說,人還很猥瑣,總是用一種不善的目光盯著我看。
他們喝的是村裡賣得最貴的白酒,桌上有兩個肉菜。
王家在村裡算是貧困人家,一年到頭沾不到幾兩葷腥,今日卻吃得這麼豐盛。
看來是提前慶祝呢。
我在心裡冷笑了聲,接過牛奶放在了地上。
王全厚的媳婦迎上來:「許貴哥,你怎麼來了,吃飯了嗎,要不要吃點?」
我爸連忙擺手:「不吃了,全厚,我是過來退你的東西的,順便通知你一聲兒,最遲明天傍晚之前,你們先把墳遷到山腳的荒地去。」
王全厚的臉色陡然變了,剛才還客客氣氣的面容,立馬拉了下來。
他摔了筷子:「許貴,你這是什麼意思,剛才不說好的讓我們暫放一個月嗎,怎麼又反悔了?」
我面上掛著淡淡的笑:「王叔,你們聊天時我全程都在屋裡,沒聽見我爸答應你啊。」
「小丫頭片子,這裡輪得到你來說話?」
王全厚黑著臉給王軍使了個眼色:「把你許優妹妹帶到屋裡去。」
王軍立馬起身,黝黑的面上閃過猥瑣的笑,上前來拽我胳膊。
我趕緊閃到我爸身後,指著王全厚大聲道:
「王叔,這就是你的不厚道了,我爸為你的事奔波操勞這麼久,就連山腳的荒地都是他去爭取來的,否則你家那五座墳都要推平了,你怎麼還不滿足,非要為難我爸呢?」
此刻是晚飯時間,有村民吃了飯在外面溜達,聽見王家的動靜,都好奇地湊了腦袋來看。
他們聽了我的話,都贊同地點頭。
「可不是嗎,把祖墳埋人家莊稼地裡,可真不要臉的。」
「王家向來這樣,還有什麼事做不出?」
「也就是許貴心善,如果是我,非把這墳頭掘了不可。」
5
王全厚一家臉色十分難看。
鄉裡鄉親的,如果話傳得太難看,他們很難在村裡抬頭做人。
但今天,他們卻顧不上那麼多了。
哪怕是被唾沫星子罵死,也要把墳按在我家地裡,直到七天陣法成形。
王全厚朝他老婆使了個眼色。
肥胖的女人立馬朝地上一撲,就開始邊打滾邊哭:
「天殺的,真是造孽喲,你們這些當官的為了討好上面,竟然要動我家祖墳,我家祖墳招誰惹誰了,還有沒有天理啦?」
王軍也跟著垂頭,恹恹道:「我們王家真慘,許貴叔為了當村長修路,竟然一點兒都不顧我們家的死活,這要是以後當上村長,豈不是更加橫行鄉裡,大家還能有安生日子過嗎?」
王全厚一唱一和,氣急敗壞地指著門口竊竊私語的村民:
「可不是嗎,就是看我們王家好欺負,所以拿我們下手,指不定以後輪到你們誰呢!」
村民們無語地閉上了嘴。
眼看著他們鬧得動靜越來越大,我爸一時頭大,有些不知所措。
我冷笑了聲,清朗的嗓音在這混亂的小屋裡,顯得格外鎮定清晰:
「鎮上批下來的文件上清楚地寫著,將路邊所有的墳頭全部拆除。不止你們一家,村裡其他人也都給了相應的田地和金錢上的補助,你們領了好處,現在卻不想履行義務是嗎?」
王全厚結巴了下,梗著脖子道:「我們隻是敬畏老祖宗,想保留著祖墳,以後逢年過節也有個香火!」
「所以我爸理解你們,特為你們申請了優待,凡不願意推平墳包的,可移到後山荒地。其他村民都答應了,怎麼就你們家不服氣?」
王全厚臉色難看起來:「我就是一時間有氣……」
說話的底氣卻越發不足。
「現在你們已經成功硌硬到我家了,該把你們的墳挪去後山荒地了吧?」
王全厚啞口無言地看著我。
我一套邏輯輸出,任憑他們再不講理,也說不出半個拒絕的字。
王全厚死死抿著唇,陷入為難境地。
這時,他媳婦從地上爬起來。
剛才撒潑打滾的女人不再跋扈,她垂著頭,像是受氣小媳婦似的,委委屈屈道:
「好吧,我們挪,不過小軍還要上學,我倆幹活慢,能不能給我們一個星期的時間?」
這種要求還算合理,我爸向來得饒人處且饒人,張嘴就要答應下來。
我卻立馬道:「不行。」
「為什麼?許家丫頭,我們是長輩,哪有你這麼得理不饒人的?」
我冷笑了聲:「你們能一晚上把五座墳挪到我家地裡,難道不能一晚上挪走嗎?我就給你們今晚一晚上的時間,如果明早七點之前,那些墳包還在的話……」
王全厚媳婦挺著腰:「你能拿我們怎麼樣?」
「不怎麼樣,但我覺得剛才有個叔叔說得對,既然你們不厚道,就別怪我掘墳了。」
6
一個十八歲小姑娘說要掘人家墳,這話當然沒人放在心上。
王全厚甚至得意洋洋地挑釁我:
「好啊,許家丫頭,你要真這麼能耐,就去掘啊。」
他們說完,就把我和我爸趕了出去,繼續在屋子裡吃肉喝酒,絲毫不在意我的話。
走出王家,我爸的臉色很難看。
「我了解王全厚這人,就算他們答應挪墳,也絕對會拖到不能再拖。」
我沒說話,面無表情地走到我家後院,從一堆柴火裡翻出一把鐵锹。
我爸震驚地看著我:「你還真要去掘墳?」
我頭也不回:「是啊爸,難道我跟你開玩笑的嗎?」
我說完,順勢丟給他一把鐵锹:「明早七點,如果他們不挪,我們就替他們掘了。」
我爸:「……」
他滿臉糾結地跟著我進了屋子,看起來似乎想勸我。
但我比他更快地說:「這已經不是挪墳的問題了,是王全厚看您好說話,借著這個事欺負咱家呢。現在不整治他,以後您當上村長了,在村裡豈不是就沒威信了?」
我爸同意了我這個說法。
卻又猶豫道:「可到底是掘墳,多少有點不厚道吧,村裡對這些事還是挺講究的。」
我點點頭,為了做個講究人,我把事情告訴了我媽。
她生性大膽,當即同意了我的掘墳行動。
為了讓我爸減輕心理負擔,她還去找了村裡算命的半瞎子,問了掘墳的注意事項。
也沒什麼注意事項。
畢竟墳裡都是死人,也沒有真的鬼,隻要不讓陣法成形,磁場產生,就沒什麼後果。
我媽去半瞎子家的時候,我也沒闲著,打開了手機,點進了短視頻 APP。
從法律層面來說,我家佔上風。
但萬一王全厚拿道德綁架我們呢?
我得比他們更快佔領輿論風向。
想到這,我當即動手,將我的賬號 ID 改成了「掘掘子」。
並上傳了王全厚遷到我家的五座墳包的照片,聲情並茂地講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把王全厚辱罵我家的話,用紅色加粗字體打在圖片上。
網友都是樂子人,這種稀罕事還是第一次見,紛紛開始聲討王全厚。
過了會兒,我在評論區留言並置頂:
【明早七點,直播挖墳。】
7
時間是請半瞎子算過的。
早上六點半,我們全家就起床了。
我特意向學校請了一天的假,擺好手機支架,打開直播軟件。
這時進直播間的網友隻有零星的幾百人,彈幕滾動得還算慢。
直播間還有挖素材的營銷號。
【臥槽,你真要直播掘墳啊?我還以為又是搞噱頭炒作呢!】
【香案都擺好了,五座墳包都在後面,主播這下肯定跑不掉了吧。】
【我爺爺是道士,他看了你的視頻之後說這是陣法,偷你家運勢的,主播能看到嗎?】
【都 2023 了,還有人這麼迷信?】
【管它什麼運勢不運勢,我就愛看人幹缺德事,主播掘一座墳,我給你打賞一個火箭。】
我並不回應彈幕,隻是跟著爸媽,在半瞎子的指導下,淨手、上香、靜靜等待。
時間一點一滴,來到早上七點零七分。
陸續有村民出門。
看清我們三人時,露出震驚的眼神。
很快,吉時到了,王全厚還沒出現。
我爸昨晚已經做了一晚上的思想工作,此刻非常淡定地向圍觀的觀眾,以及我直播間的網友解釋了一番來龍去脈。
然後拿起鋤頭,深呼吸一口,毫不猶豫地揮了下去。
我和我媽緊隨其後,一下又一下地揮舞著鋤頭。
我們都是農民,鋤地的本領水到渠成。
這個時候直播間已經有上萬的人數了。
沒過多久,一座墳包就這樣扁了下去,直到所有的土被完全填平。
墳裡有東西露了出來。
我爸看了我一眼,上前撿起來一看,竟然是一套衣服。
也就是說,這墳裡根本沒有王家祖宗的屍體,有的隻是一套衣冠而已。
村民們的臉色剎那間意味深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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