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死遁三年的的白月光回來了。
她當街攔下我的馬車,囂張地命令我迎她回宮:
「你一個卑賤的六品小官之女,也配佔我的位置?」
她以為,太子還會像從前那樣,為了她舍生忘死。
卻不知她離開的這三年裡,我早已為太子尋了二十房小妾。
各個都與她生得一般無二。
她當然可以回來。
但皇後這個位置,已經歸我了。
1
嫁入東宮的第五年春,太子登基為帝,我成了這全天下最尊貴的女人。
為召示聖恩,我下到民間,救濟百姓。
但就在剛才,一個女子當街攔住了我的馬車。
記憶裡那張雍容的臉已然有些落魄,但我還是能認出。
她,便是當年已逝的太子妃池幼薇。
更是太子心中念念不忘的白月光。
百姓簇擁間,她拿著太子的貼身玉佩,挑釁地命令我迎她回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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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是錦珩哥哥唯一的妻,你們這些瞎眼的奴才,就算認不得我,難道認不得這傳國玉佩?」
宮人們見那玉佩,滿臉驚駭,紛紛跪倒在地,留我坐在車轎上,單手掀起簾子,與她對視。
「姑娘若是想一步登天,大可以將這玉佩還來,本宮自然予你厚禮,何故攀扯已故的孝德顯皇後?」
孝德顯皇後,正是太子登基後為她追封的谥號。
池幼薇臉色驟變,攥著玉佩的手因為用力而指節發白。
她盯著我的臉冷哼一聲:「是你?」
「我記得你,側妃崔氏,呵,我朝何時落魄到了這等境地,一個六品小官之女也配做一國皇後?」
「當年若不是我中毒離宮,現在有你什麼事?」
如此大的口氣,頓時將四周眾人都嚇了一跳。
想來,她還當自己是東宮那金尊玉貴的太子妃娘娘呢。
我笑而不語,而大宮女碧萍的巴掌已經抽到了池幼薇臉上,兩個鮮紅的巴掌印立刻浮現出來。
「大膽!竟敢直呼皇後娘娘名諱。」
她生生挨下這兩巴掌,掛著一絲血跡的嘴角竟扯出一個詭異的笑,一步步朝我靠近。
侍從上前攔,被我揮退。
「崔不言,你如今可真是風光,風光得有些認不清自己的身份了。」
我抬眼與她對視,眉眼含笑:「姐姐才是,這三年去哪裡風光了,可叫陛下好等。」
瞧她的模樣便知,死遁離宮後的這三年,她過得應該不如何。
池幼薇吃味,眼神微變,嘴上卻不服:
「我死在了錦珩哥哥最愛我的時候,如今我回來了,你也合該識趣些,早日迎我回宮。」
「你,不配佔我的位置。」
好一個她的位置。
我裝出賢德的模樣:
「殿下既心中念著姐姐,我自然不敢違逆,定會將姐姐迎回宮中。」
池幼薇不屑我的示好,又有些得意。
她不停地說從前與陛下是如何兩小無猜,恩愛非常,諷刺陛下對我並無情分。
還放下狠話:「等入了宮我再陪你好好鬥一鬥,好瞧瞧你有些什麼能耐,能當得了皇後。」
我不答,隻是讓侍女帶著池幼薇往後邊的轎子走去,擦肩而過的一瞬間,她眉眼浮起一層挑釁。
她自以為計謀得逞。
以為離宮三年,陛下怕是早就想她想得日夜顛倒,茶飯不思。
卻不知這三年,我也從未闲著,還為陛下填了二十房妾室。
正在那後宮中等著池幼薇的到來呢。
2
新帝登基尹始,政務繁忙。
是以我帶著池幼薇進殿時,他桌上奏折堆積如山,殿前還坐著一眾大臣。
卻不料池幼薇不顧周圍眾人的異樣目光,直接從我身後跑出,一頭扎進了顧錦珩懷中,環住了他的腰身,柔聲喚了一聲「夫君」。
此時,各色目光都聚集在了皇帝身上。
而他隻是低頭看著奏折,面色冷然:
「你一向是識大體的,近來國事繁忙,朕已無心後宮。」說著,他低頭隨意掃了眼池幼薇,轉而對我道:「她,便送回去吧。」
池幼薇正動情地眨著水靈靈的雙眸,聽到這話時,不禁耷拉下了臉:「啊?」
皇帝欲言又止:「你以後別再費心思給朕尋樣貌與幼薇相似的女子了,後宮與她肖似的,已然夠多了。」
這話意思明了。
畢竟,後宮諸多美人,皆是按照皇帝喜好,精挑細選來的。
其中,又有人或與池幼薇模樣相似,或與她性情相似,日日陪伴在顧錦珩身邊。
饒是皇帝對亡妻再情深似海,也抵不過溫香軟玉在懷。
總之,這三年下來,皇帝日日見到「她」那張臉,就是不厭倦,也談不上思念了。
池幼薇一口銀牙都快咬碎了。
眼看著顧錦珩又要走,池幼薇不死心,拽住他的手時,竟一瞬間便紅了眼眶。
「錦珩哥哥!你不認我了嗎?」
這話剛落,顧錦珩的目光變得考究,帶著幾分打量,而後更是恰到好處的幾分輕蔑,壓低了聲音對我道:「喲,這次帶回來的還挺會演?」
「模樣一般,倒不如孤的淑妃,但勝在討巧,那便,封個貴人……」
「咳咳。」
「陛下,這真是池幼薇。」
場面一度尷尬,隻怕我再不說話,池幼薇都要羞憤得一頭撞死在大殿上了。
「你……你是幼薇?」
池幼薇點點頭,一行清淚落下,頓時叫顧錦珩心中生了憐惜,眼都睜大了幾分,用袖子給她拭淚:
「既回來了,便先住在宮中,至於旁的事,日後再慢慢講。」
池幼薇是個聰明人。
眼見著如今顧錦珩無心與她兒女情長,給個臺階便順便下了。
至於陛下說的旁的事,大抵便是她為何在三年前身中劇毒,葬於皇陵,卻又在三年後魂兮歸來吧。
池幼薇被婢女領走後,我與陛下相顧無言,轉身便回了寢殿。
可如此大的事,是藏不住的。
先皇後死而復生的消息,快速傳遍了京城,成了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人人都誇池幼薇有福氣,定是天上仙子下到凡間,輔佐當今新帝的。
而我,合該認清自己的身份,早日主動退位讓「先」,將皇後的位置還給她。
可我既當了皇後,何來隨意退位的道理?
該認清身份的人,從來都不是我。
是她池幼薇。
3
前日在殿前,陛下雖沒認出池幼薇,還差點鬧了個烏龍,但心底到底還是有她的。
在我這兒用過晚膳後,便徑直趕去了安置崔幼薇的白鹇宮。
逝世多年的白月光死而復生回到他身邊,哪有不好好恩愛一番的道理?
一夜過後,仿佛從前的事都煙消雲散了一般,他還是那個少年太子,池幼薇仍是他的心中摯愛。
隻是消息傳的快,想必池幼薇自己也是知道的。
光看她今日來見我的模樣便能知道。
隻有皇後才能戴的金十二簪,此刻正明晃晃的出現在她的頭上。
我抬眼望了望陛下,見他隻是撐著頭,毫無反應。
這便助長了池幼薇的威風。
她在一堆宮女簇擁下來到殿中,笑得很是得意,站定後抬手輕撫發簪,望向顧錦珩的眼神中多了幾絲嬌憨。
「錦珩哥哥,今日幼薇可好看?」
「好看,幼薇,自然是好看的。」
顧錦珩笑得寵溺,絲毫未察覺異樣。
我裝作親切,打斷二人眉目傳情:「今日可是大日子,姐姐怎來的這般遲?」
「昨日是朕過頭了,皇後莫怪幼薇。」
顧錦珩開口,我自是欣然點頭。
隻見池幼薇面上泛起兩團紅暈,自顧自地坐在了我旁側。
想來她在濃情蜜意的同時,亦吹了不少枕邊風,引得顧錦珩直接召來諸位大臣,一齊要商討這皇後之位的歸屬。
顧錦珩能夠入主東宮,登臨帝位,其中少不了靖安侯府的支持,如今池幼薇既沒死,他自然是要顧及侯府顏面。
而我家雖有從龍之功,卻到底沒落,如今不過是向天下人展示天家恩待功臣之後的牌匾罷了,若真叫我讓出皇後之位,退居貴妃,想必也不無不可。
在一眾靖安侯勢力據理力爭下,鮮少站在我一派的老臣已然有些站不住腳。
恰恰是這時,耳側傳來輕笑:「妹妹這回可看明白了,這後位,並非你執意要留便可以留住的。」
池幼薇去到民間三年,不知是學了誰的張狂模樣。
「即使靖安侯勢力再大,這天下終究是顧家的天下,陛下一日未廢後,你想要的,便得不到。」我語氣平緩,甚至神色也未變分毫。
她眼底閃過一絲嫉恨,接著,便換上了一副刻薄嘴臉:
「是啊,用父兄性命換來的後位,妹妹自然是不肯放手的,隻若他們泉下有知,你還是如從前那般軟弱無能,連個後位都保不住,是否會羞恨落淚啊?」
下一瞬間,她便痛呼出聲。
隻因我將她連同桌案一同掀翻,乘著鮮果的瓷盤與酒杯頓時碎了一地。
絲絲縷縷的血跡從池幼薇臉上滲出,她無助的捂著臉,面上隻剩下了驚慌。
這次,我不是那隻忍辱不發的雀。
我搶在眾人出聲之前跪下,大聲疾呼。
「臣妾不顧禮制,掌摑先皇後,妄議前朝大事,犯下大罪,罪無可赦。」
「但臣妾今日便是背上大不敬的罪名也要狀告池幼薇——」
「假死離宮,欺君罔上,不堪為大齊皇後!」
4
池幼薇不可置信地站起身來。
「賤人,你在胡說什麼!」
她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和顧錦珩異樣的眼光,趕忙咽下辱罵的話往地上一跪。
我默默捋了捋散落的發,繼續道:「還有,勾結前朝,罪不容誅。」
皇帝面色凝重,連帶著靖安侯也黑了臉。
「皇後娘娘何必編出罪名诓騙我等,我等自然知曉你想保住這後位,可凡事合該講究先來後到,如今先皇後未亡故,你便理應退居貴妃之位,將皇後之位歸還給幼薇。」
好一個先來後到。
我緩緩起身,語氣不卑不亢:「先皇後若是一直留在東宮,本宮自然畢恭畢敬奉她為後,不敢僭越。」
「可她卻欺騙陛下,在陛下最危難之時假死離開,焉知不是害怕被儲位之爭殃及,逃去避了難?如今陛下登基,她便回宮向陛下索要這後位,坐享其成!天下豈有這般好事?」
顧錦珩撐著下顎的手放了下來,眼神逐漸陰翳。
此話一出,他若還是執意要將我降為貴妃,便是拋棄患難妻,免不得要被天下人斥責。
更何況帝王多疑,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我賭的,便是他的猜疑之心。
靖安侯難耐性子,指著我破口大罵:「滿口胡言!你母族崔氏不過一個無後之家!你一個女子,憑什麼…」
我轉過頭,殺意凜然的眼神掃過,頓時叫他閉了嘴:
「靖安侯真是過慣了太平日子,忘了本宮的父兄如何徵戰沙場,馬革裹屍!你如今能忘卻邊疆戰事,怒斥本宮母族無後!他日是不是也能忘記陛下恩德,起兵謀反啊?」
靖安侯本就勢大,若再叫池幼薇做了皇後,怕是皇帝都要讓她家三分。
今日之事,若隻有池幼薇哭鬧,陛下必然心生憐憫,想要將後位還她。
可如今後宮前朝勾結,牽連甚廣,他便不能隻顧兒女情長。
顧錦珩面色不顯,隻是走到池幼薇面前,緩緩蹲下,抬手撫上她面上那道血痕。
不等池幼薇眼含熱淚,撫上他的手,喊出那聲「錦珩哥哥」。
顧錦珩便猛地將她頭上的金簪抽下,摔在地上。
絲絲縷縷的黑發散落,遮不住她驚愕的面容。
「池氏幼薇,欺君罔上,不堪為後,謫降為貴人。」
「脫簪吧,這金十二簪,乃是皇後的儀制,如今,你戴不得了。」
5
當眾脫簪,是為大恥。
眾妃來請安時,她姍姍來遲。
甫一進殿,本來無神的雙目瞬間瞪得溜圓。
想必也對我為她準備的大禮感到震驚。
後宮眾妃,其中,為首的淑妃惠妃眉眼與她生的最是相似,簡直如同孪生姐妹。
而嫻妃瑜妃,又與她頗為神似,性情也相當。
底下眾妃嫔更是爭奇鬥豔。
總而言之,這後宮,便是顧錦珩的一個池幼薇收集圖鑑。
後宮女子眾多,本就免不了爭端,更何況有了池幼薇這麼個「正宮」歸來,眾妃嫔皆如臨大敵。
在這深宮中,誰不怕失了恩寵呢?
不必我多說,便會有人使盡渾身解數與池幼薇爭寵。
於是……
在連續大半個月未見到顧錦珩之後,池幼薇終於忍不住出手了。
她穿著單薄戲服站在橋上,唱著往日在東宮時顧錦珩最愛聽的曲兒。
奈何眾妃嫔亦惦記顧錦珩惦記的緊,個個都要使出渾身解數,在顧錦珩的必經之路上,纏著他挽留一番。
而池幼薇始終高昂著頭,不屑一顧。
隻是這戲腔唱來唱去,連喉嚨也有些嘶啞了: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
我身側,大宮女碧萍瞧著她,同我揶揄道:
「池貴人也真是辛苦,這天寒地凍的,奴婢聽著,音都有些打顫了。」
不錯,池幼薇穿著一身單薄戲服,選在那寒池的橋上等著顧錦珩。
可雖是春日,卻有倒春寒,天涼的緊,眼下,我還穿披著狐裘,抱著手爐呢。
一直唱到天色都暗了,顧錦珩終於來了。
池幼薇長袖輕甩,故作羞怯的掩面,又抬眸輕喚:「錦珩哥哥。」
若是往日,她這一聲,足以叫顧錦珩三日不下塌。
可如今。
顧錦珩身後跟著的一眾妃嫔,各個探頭探腦。
「陛下,今日去臣妾那兒吧?臣妾宮中新來了個廚子……」
「陛下,臣妾宮中的貓會後空翻……」
……
顧錦珩目光顯得有些呆滯,隻是「噢」了一聲,便匆匆離開。
池幼薇顧不上掩面,追上前,又喊了聲:「錦珩哥哥?」
這一聲才真正是石落深潭,再無一絲回應。
眼看著顧錦珩的背影逃也似的消失。
我忍著笑意,抱著暖手的爐子路過,好心提醒:
「池貴人吶,陛下今日已決意留宿在盛嫔那兒了,你又何必在這幹等呢?」
池幼薇挨了凍,臉色有些發紫:「不必你來假好心。」
她冷的發抖,邊搓著手邊由著侍女攙扶著,蹣跚離開。
我望了眼她瘦削的背影,轉身離去。
池幼薇的確是皇帝心中的白月光。
但是如今,後宮中與她相似之人多如過江之鯽。
賭一個男人對她是否真心,本就毫無勝算。
更何況,帝王無情。
這庭院深冷,後宮女子更是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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