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哥哥是瑤山上兩隻九尾靈狐。
他化人形被公主看中成了面首。
我則被國師撿去做了她的靈寵。
一年後,哥哥雙目盡失,我被剝皮抽骨。
情劫已成,飛升將至。
一夜之間我和哥哥徹底消失。
向來矜貴的公主發了瘋似的找哥哥。
昔日尊貴國師也跪在佛前隻為求我歸來。
1
我和哥哥蘇青是瑤山上的兩隻靈狐。
族長告訴我們,還差一劫,便能修成正果,位列仙班。
我倆相約下山。
哥哥在山腳化作人形,被路過的昭華公主看上。
招進了公主府,做了榻前面首。
我因化人形時被石頭絆了腳,抱著尾巴骨碌碌滾到了臭水溝。
被隨行的國師祝遙撈了起來,說我是個根骨極佳的狐狸,讓我做了她的靈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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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公主府多了一位恩寵極盛的蘇郎君。
國師府多了一個天天偷吃雞腿的小狐狸。
哥哥說,既來之則安之。?
情劫也是個劫。
我倆便心安理得的住了下來,一住就是整一年。
夜半我化作狐形,躍出高牆,溜去公主府找哥哥。
哥哥早就坐在屋頂上,舔著爪爪給自己梳毛。
「你若再來晚點,這雞腿怕是都涼了。」
我歡喜的跑過去,低頭啃了起來。
哥哥順嘴給我也舔了舔毛。
「哥,都快一年了,怎麼天劫還沒來啊?」
「是不是……這倆人不太行呀?」
我心虛的看了一眼哥哥。
這一年來,我們試過了各種作妖方法。
要星星要月亮,這個不喜那個不愛。
前腳濃情蜜意,後腳又示好他人。
可祝遙和公主對我和哥哥簡直就像是被豬油蒙了心。
非但容忍我們的各種所為,還一如既往對我倆好。
我甚至從祝遙的靈寵混成了她的夫君,一點情路上的坎坷都沒見著。
我愈發覺得修仙無望了。
哥哥一爪拍掉我啃完的雞骨頭,憤怒的龇起了牙:「別嗦了,都成骨頭了。是我識人不清,沒選到狠心腸的人作情劫。」
「我準備離開這,重新尋覓人選,阿玄,你收拾收拾東西我們一起走。」
我很能理解哥哥的憤怒。
畢竟他曾經為了讓他和公主的感情產生裂縫,甚至給青樓裡的男倌兒遞了情書。
昭華公主善解人意,不僅沒有出現話本裡此生不相見的畫面,還把男倌兒也招進了公主府,說給哥哥做個伴。
可憐那位小倌,過幾日就能贖出青樓,偏進了公主府做了個不被召見的男寵。
倒是哥哥日子過得一天比一天滋潤。
他這情劫,可比我的難多了。
我同情的用爪子拍了拍哥哥,決定和他一起走。
2
東西收拾到一半,祝遙回京了。
前段時間邊郊小縣有妖怪作亂,皇帝命祝遙離京捉妖去了。
我想了想,都要走了,還是再見最後一面吧。
畢竟她對我真的挺好,頓頓都有雞腿吃。
我還是有點舍不得她的。
我帶著下人在門口迎她。
一句娘子還未叫出口,便見她搭著一位白衣男子的手。
從馬車到府門幾步的距離,祝遙笑了不下五次。
看到我時,卻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倒是那位白衣公子,對上我時佯裝驚訝,轉頭抓住祝遙的手腕,晃呀晃的。
「姐姐,這位下人看我的眼神好兇啊,人家好怕怕呀。」
我:好好好,看那麼多的話本,第一次遇到了活的男綠茶。
我怒從心中起,輕嗤一聲,上前拉住了祝遙的另一隻手。
「娘子,這人好生惡毒,平白無故造人謠言。」
祝遙向來寵我,舍不得我受半點委屈,定會為我說話。
如此想著,祝遙卻把手抽了出來,從來都是笑顏相對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不耐煩。
「阿玄,不得對白公子放肆,你嚇到他便是你的不是,快給白公子道歉。」
我愣在原地,臉上的笑掛也掛不住。
「為何要我道歉?那他說我是下人的話,也是我的不是了?」
「祝遙,到底我是你夫君,還是他才是?」
我氣的要死,那位白公子偏還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姐姐,他真是你夫君?若如此,便是我的不是了,我這就走……」
說罷抹著眼淚轉身要走。
祝遙伸手拉住他,看向我時,眼裡有些許不忍,說出的話卻沒半分心疼。
「蘇玄不是我的夫君,我隻當他是寵物養著罷了。」
那一瞬,我恍若在寒冬天被人當頭澆水。
我啞著聲音問她:「你再說一次,我是什麼?」
祝遙長得本就清冷如寒月,如今眼裡全是冷漠,更是讓人覺得拒人千裡之外。
「寵物,我隻當你是寵物,是你自作多情罷了。」
可以不愛我,但不能拿寵物來羞辱我。
邊上的白公子對我露出挑釁的笑。
我起了邪火,伸出爪子撲了過去,劃破了他的臉。
3
我被祝遙關了禁閉。
她說我獸性不改,脾氣頑劣,讓我在房間裡好好反省反省。
關就關,她還把我每頓的雞腿都給停了,真是可惡!
我趴在床上,從早上餓到天黑都沒人來送飯。
我餓的化成了原形,一下想著沒有雞腿吃,一下又想著白日裡被羞辱。
終於忍不住,嚶嚶嚶的哭了起來。
哥哥翻窗進來時,見到的便是我把自己團成一團,耷拉著耳朵,哭的一抽一抽的樣子。
他焦急問我,是誰把我一個堂堂男子狐給欺負成這樣。
我支支吾吾把祝遙帶回來個男人的事給講了一遍。
我哥氣的尾巴直搖:「當時看她對你如此好,卻不想是個負心女。」
「可憐你個傻的,以前還斷了自己尾巴去救她。」
哥哥停了停,語氣忽然凝重:「阿玄,你莫不是真愛上她了?」
聽到斷尾我不自覺的抱著尾巴抖了抖,仿佛還如那日一樣千刀萬剐般的疼。
那是我住進國師府半年。
妖獸臨世,禍亂人間,祝遙領皇命出徵。
我悄悄跟去時,已是一片殘垣。
九尺高的巨獸被斬下頭顱,祝遙躺在城隍廟裡,胸口破了個大洞,毫無生息。
我雖未習得起死回生之法,但九尾狐天生神力,我自斷尾巴,救了她。
我也因斷尾的劇痛昏死了過去。
我和哥哥下山前被族長施了障眼法,祝遙以為我隻是個散盡修為救她的小靈狐。
她說從未有人珍惜她性命,對她如此之好。
她對天地起誓,與我結了夫妻。
可斷了尾巴又能怎樣,在她眼裡我還不是一個用來解悶的寵物罷了。
我抬起腦袋,裝作不在乎:「她隻是用來造情劫的,我怎會喜歡她。」
哥哥狐疑的看了看我,從懷裡掏出了一個話本子。
「沒動情便好,原想著你若有意她,我便帶你重新找個人,免得你心裡受苦。」
「這下不用走了,這位白公子剛好助你,我看話本裡寫的凡情路不順著,大多都是有第三人的摻和。」
哥哥說的話我向來都聽。
我應了下來,卻又擔憂:「哥那你呢?」
我哥:「我準備給公主的太子表哥遞情書去。」
我:……
3
祝遙關了我幾日便解了我的禁閉。
說是這幾日陪著白砚心情好,免了我的罰。
我說怎麼一日都未曾見她來看我,原來是陪著別的小狐狸精。
我氣呼呼的去廚房翻出了幾個冷雞腿,叼著跑去了後院涼亭。
這是祝遙特意為我建的。
我皮毛厚,夏天熱的不行。
她便引水建了涼亭,說這是我的專屬地方。
我蹲在地上啃著雞腿,就見著白砚遠遠的帶著丫鬟走了過來。
他一腳踩上我剛啃一口的雞腿,驚呼一聲:「呀,不好意思啊,沒有看見。」
……
不能動怒不能動怒,哥哥說要修身養性。
可他踩我雞腿诶!
我明明看見他就是故意的,他不僅踩了,還使勁碾了碾!
我龇牙咧嘴的跳起來想撓他,卻被白砚提著後脖頸給提溜了起來。
「國師說她養了一隻靈狐,頑劣不堪,想來就是你吧,蘇玄。」
「不過是修得一點法術的狐狸精,得國師垂憐,還真把自己當回事。」
我化作人形,揮開了白砚的手,語氣不悅。
「我怎麼樣關你屁事。」
「這是我的地方,你自去找你的國師大人獻殷勤去。」
「死綠茶。」
白砚被我罵倒是不惱,拍了拍手,邊上跟著的下人便掏出斧子拆我的涼亭。
「大人早便說了,這府裡一切隨我處置,包括你,何來你的地方之說?」
「便是我把你丟出府去,大人也不會怪我半分。」
「你。」白砚捏著我的下巴左看右看,語氣嫌惡:「不過是個畜生,想攀國師大人的高枝,痴心妄想。」
我氣的發抖,剛要開口,被白砚狠狠一推,摔倒在地。
「你有病啊!」
我揉了揉撞到的手,就聽到丫鬟一聲接一聲的驚呼「白公子落水了!」
緊接著便是祝遙的身影。
她面色焦急,向亭子裡跑來,路過我時還踩了下我的手。
然後停也不停的跳進了水裡,親自把白砚撈了起來。
白砚虛弱的靠在她身上,她扶著白砚從我面前走過。
我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袖,想要開口解釋。
祝遙卻先我一步說話,神色冰冷:「你莫不是想說是他栽贓的你?」
「阿砚不會水,心思也不像你這般多,我原以為你已經改過自新,卻做出害人的事,還出言辱罵阿砚。」
「從今日起你不準出房門半步,若是再有針對阿砚之事,我便將你逐出府去。」
明明夏天的風很熱,我卻隻覺得從頭到腳的冷意。
4
當晚我又沒出息的在房間裡嚶嚶嚶的哭了。
以前恩愛的時候,叫人家小狐狐,現在新人勝舊人,卻說要逐我出府。
呵,渣女!
我哭的起勁的時候,祝遙卻破天荒的進來了。
手裡還端著一盤滋滋冒油的炸雞腿。
我語氣幽怨:「娘子不去陪著你的新夫君,來找我作甚?」
「這雞腿,莫不是白日裡地上的又被你給撿起來了罷。」
祝遙把雞腿放桌上,坐了下來。
她用手揉了揉眉心,俏麗的臉上顯露出一絲疲倦:「阿玄,莫要鬧了,阿砚對你沒有惡意,你何苦跟他計較?」
「我鬧?他罵我畜生,詆毀我,我難道也一聲不吭嗎?」
祝遙沒有正面回答:「你是靈狐,將來我是要帶你一起升仙的,到時我倆便有數不盡可以在一起的日子」
「他不過一介凡人,壽命區區數十年,你與他較真什麼?」
祝遙曾與我說,她的師父是天上的仙人,她將來也是要飛升上天的。
她說讓我和她一起,我們人間做夫妻,在天上也做夫妻,生生世世不分離。
可現在,她卻要把這份不知是不是真的真心分與別人。
我有點難受:「當日城隍廟,你對天地起誓說與我一生一世一雙人的。」
「一生一世一雙人,便是分不得半分情意給別人。」
「我蘇玄雖是狐狸,不懂情愛,可我也知該信守承諾。」
祝遙好看的眉毛皺在一起,看上去有點不太耐煩。
我自顧自的邊哭邊說:「既然娘子有更中意的人選,那我祝娘子與他人百年好合,我不舍得委屈娘子,那便委屈我好了……」
祝遙看了我半晌,眼神復雜:「我不會放你走,離開國師府,你想都別想。」
祝遙走後,我收起了哭哭啼啼的樣子,拿著雞腿吃了起來。
眼裡半分眼淚都看不出。
作戲嘛,話本裡不都是這樣吵架的。
5
吃完了雞腿,我在房間放了個幻象,化成狐形屁顛屁顛跑去了公主府。
我輕車熟路的趴在哥哥的房頂上,用腦袋拱開瓦片準備跳進去,就看見哥哥也在哭唧唧。
他坐在地上,周圍全是各種砸碎的名貴物件兒。
公主站在哥哥面前,看不清表情,隻聽得見哥哥聲嘶力竭的哭聲。
「他有什麼好的?我到底哪裡不如他了?」
「就因為他家族有權有勢,而我隻是個空有美貌的男子,所以你才要納他為驸馬?」
我一驚,立馬豎起了我的大耳朵。
在我的印象裡,甚至在全京城人眼中,昭華公主對哥哥可是天上地下的好。
哥哥要什麼公主便給什麼,哪怕是鄰國的珍寶公主也能搞來給哥哥。
甚至哥哥故意給公主戴綠帽公主也不在乎。不過哥哥長的很美,是我們狐族容貌最出眾的,如果我是公主的話,我也會如此寵哥哥的罷。
我聽不清公主與哥哥說了什麼,隻見公主拂袖離去,隻留哥哥一個人坐在地上哭。
我剛想怎麼安慰哥哥,卻見哥哥面色如常,臉上的眼淚也被擦的幹幹淨淨。
他抬頭看向我,眼神平淡至極:「屋頂風大,下來吧。」
……
感情他也是在演戲啊,害我白擔心一場。
6
哥哥說公主的白月光回來了。
她要納他為驸馬,皇帝也同意了。
我原以為哥哥的情劫進度條終於動了,他應該會高興。
可看上去哥哥卻神情恹恹,並無激動之色。
我有點擔憂:「哥,你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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