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一聲不吭就走了?
「還和段呈風一起,怎麼,你真想和他在一起?」
他語調平靜,我卻知道,他快發瘋了。
我看著他,也不說話。
江溯壓下脾氣,柔和了語調:「姐姐,不是說想帶我回來嗎?我們可以就在這裡重新辦一次婚禮,等媽媽病情穩定些把她接回來,他肯定很開心……」
系統也勸我:【節哀。江溯已經低頭了,你再原諒他一次,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
我沒管系統,隻是糾正了江溯:「江溯,那是我媽媽。
「另外,我們不會再有婚禮了。」
他動作一僵。
系統也愣住:【你瘋了,阿姨已經走了,你總不能放棄攻略……你不要命了!】
「我放棄,欠你的我會雙倍還你,」我平靜地開口,嗓音輕緩,「江溯,如你所願,我不要你了。」
江溯聲音發抖。
「為什麼?」
我帶著他重新走到墓碑前。
「你喊出喬薇名字那一刻,她正在醫院裡看我們的直播。
「我看著她被推進火化爐的時候,你在發和喬薇曖昧的朋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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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溯一瞬間臉色慘白如紙,聲音抖得厲害。
「我不知道……姐姐,我隻是沒有安全感,我就想再試試你會不會離開我……
「我就是想,最後試一次,我其實早就準備好了第二場婚禮,我沒想到……我沒想到會這樣的……」
他喃喃自語,精神幾乎崩潰。
眼淚大顆大顆地落下,他完全控制不住情緒,哭得停不下來,呼吸也慢慢急促,最後從喉嚨裡發出艱難嗚咽的聲音,倒在地上,手一直在抖。
他哮喘犯了。
我下意識摸了摸衣服口袋。
我的每件外套一定有口袋,就是為了放緩解他哮喘的噴霧,這件衣服裡的估計也是之前忘記拿出來了。
「江溯,我們真的很不合適,」我蹲下身,注視著他,「你放過我,我把噴霧給你,好不好?」
他眼角沁出淚水,呼吸愈發困難,卻還在搖頭,一隻手扯住我的衣角,眼神在說「求你」。
9
我睜開眼,頭有點暈,隨即看清楚房間裡的奢華裝飾,愣住。
這是哪裡?
我記得,那天江溯哮喘犯了,我最後給他用了噴霧,回了家,然後呢?
房門被敲響,江溯擰動門把手,邁步走了進來。
他臉色很不好,是那種病態的不好,周身氣質不同以往,讓我一看便覺得有些奇怪。
「醒了?想吃點什麼嗎?」
他嗓音平靜,絲毫不見那天的崩潰和失控。
我起身往窗邊走,可以看見一隊的保鏢。
「江溯,這是非法囚禁。」
江溯一眨不眨地看著我:「嗯。
「就三天,三天之後,我就放你走。」
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但現在我沒有手機也沒有電腦,出也出不去,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我想吃魚。」
江溯終於揚起一個笑:「姐姐等一等,我馬上讓他們做。」
廚房效率很高,很快送上來三菜一湯和熱騰騰的米飯。
我狼吞虎咽,江溯就在一旁目不轉睛地看著我。
晚上,他突然上床,把我攬在懷裡。
「姐姐,我們聊聊天,好不好?」
我蹙眉,把他推開,他卻又湊過來,反復幾次,我沒了耐心,隻睡自己的覺。
第二天,江溯拉著我進了烘焙室。
他從網上找了各種教程,帶著我做甜品。
我一直很不耐煩,敷衍地跟著他做了個蛋糕。
奶油塗得亂七八糟,裱花也醜醜的。
我切了一塊,推給他:「吃。」
他嘗了一口,誇我:「姐姐做的,我都喜歡。」
我突然有些無力,把手上的東西一扔,冷笑:「江溯,做這些事挺沒意思的。」
他面色一白。
我曾經給江溯做過蛋糕。
那時我剛工作,職場裡本就復雜,我又是新人,事情都是我做,功勞是別人的,出事了全是我擔責。
我忙得焦頭爛額。
江溯對此很不滿。
我哄著他:「忙完這段時間就好了,等你生日,我給你一個禮物。」
他生日那天我請了假在烘焙店給他做蛋糕,為了這個蛋糕,我學了一個月,可那天下午公司臨時把我叫了回去,說一個項目出了問題,我被罵得狗血淋頭,連晚飯都沒吃,加班到晚上十點多。
等我從烘焙店拿了蛋糕趕回家,已經是十一點四十多。
我松了口氣,幸好時間還沒過。
江溯從房間出來,眉眼間盡是冷漠。
我雙手捧起蛋糕:「對不起,我不知道今天公司突然有事,所以回來晚了,明天補償你,我們出去玩一天好不——」
話沒說完,手裡的蛋糕被江溯掀翻在地上。
「公司那麼重要的話還回來幹什麼?你拼死拼活能拿多少工資?」
他表情很平淡,平靜地把我貶低到塵埃裡,「姐姐,好好待在我身邊,我能給你的比這多得多。」
思緒回籠,面前臉色蒼白懇求我的江溯跟記憶裡惡劣的他重合。
半晌,他默默離開:「是我的錯,姐姐,你別生氣。今天早點休息。」
10
算了,明天就是最後一天。
早上六點,我被化妝師拖起來打扮。
盤發,化妝,一群人圍著我,拿著各種首飾比比畫畫。
知道他們又帶來一件婚紗。
我突然明白了江溯要幹什麼。
「我不穿。」
這一群人顯然已經被培訓過:「江先生說了,隻要您配合,婚禮結束就放您離開。
「如果不配合,可能就要受點傷了。」
笑容很溫和,語氣卻很強硬。
我最終還是換上婚紗,上了車,然後又換乘了遊輪……
我被送到了一座島上的禮堂。
這裡處處是鮮花,建築古樸而莊嚴,像是深林深處的秘境。
江溯對我伸出手:「歡迎來到我們的婚禮。」
他強勢地牽著我走進禮堂。
空曠的禮堂內隻有我們兩個人。
他看著我,嘴角彎起:「單容,我卑鄙、無恥、刻薄、冷漠。
「如果我變好一點,你下輩子願不願意跟我在一起?」
我怔住。
太靜了,所以禮堂外的一點奇怪的聲響,都顯得很清晰。
火舌從門口蹿起,濃煙滾滾,我終於意識到什麼。
「你瘋了!」
我推開他朝外跑。
江溯卻攥緊我的手腕,死死地把我扣在懷裡。
火勢蔓延得很快,我沒多久就感覺呼吸困難。
四周一片火海,江溯看著我,眼神偏執:「第二次,我不會放手。」
我聽見建築物倒塌的聲音,還有火光裡噼裡啪啦的燃燒聲。
在身側的柱子快要斷裂下來時,江溯捂住了我的眼睛。
下一秒,一切都安靜下來了。
我拿開江溯的手,身旁的火焰靜止在上一秒的高度,濃煙不再流動。
瞬息之間。
江溯的眼睛眨了眨,隨後,他看著我:「對不起。」
我愣住了。
因為這不是江溯的聲音,而是系統的機械音!
「……你是誰?」
系統深深地看我一眼:「我是四十一歲的江溯。」
我突然感覺意識漸漸混沌。
我聽見的最後一句話是:「抱歉,姐姐,在第二次的最後一刻,才學會愛你。」
番外 1:江溯
該從哪裡開始說起呢?
是陰暗的人第一次見到陽光,就想將這縷陽光徹底私有?
姑且這樣說吧,我是第一世的江溯。
單容是我的家教老師。
她很缺錢,但成了我的家教老師後,她就不缺了。
因為她母親在那時就已經去世了。
盡管如此,她還是繼續做著這份工作,陪伴在我身邊,觀察我,哄我開心,隻為了讓我開口說一句話。
我享受這種被她圍繞的感覺。
我喜歡她的全部注意力在我身上。
我依賴她,也因此對她有濃烈的佔有欲。
不喜歡她跟別人說話,不喜歡她對別人笑,不喜歡她的世界裡有比我更重要的人和事。
我病態地把她囚禁在我身邊。
她反抗過,賭氣不跟我說話,一醒來就謀劃著要跑。
我隻好給她注射藥物, 讓她渾身無力。
但在一個雨夜,她還是逃走了。
正好撞見回來要錢的單均。
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 我趕到時,單容身上一片青紫, 刀傷有足足九處。
頭上有一個血洞,是致死傷。
她死了。
她其實學過防身術, 但被我囚禁的這些日子,我給她注射藥物,她逃出去已經費了所有力氣, 怎麼可能打得過單均。
我幾乎瘋了。
我開始致力於回溯時間的研究。
終於,在我四十一歲那年,我成功了。
我把我的精神投入系統當中,回去找她。
那個時候, 他還沒有成為我的家教老師。
我綁定了她, 說給她一百萬,叫她去攻略我。
攻略失敗會死?騙她的, 我隻是怕她會放棄。
如果她不放棄我, 我們一定能夠一直在一起。
但未來的我和過去的我不能有任何聯系, 不然就會造成紊亂。
我違規過兩次。
第一次是那個雨夜, 我想辦法給過去的我發了短信,叫他去找單容。
第二次, 就是島上的婚禮。過去的我可真瘋, 放火這種事都做得出來。
沒辦法, 我隻能進入「江溯」的身體,果然, 時空紊亂, 一切暫停。
「以上就是我的一切供詞。」
穿著軍裝的男人敲了敲桌子:「擾亂時空,這是重罪。很遺憾地告訴你, 你的存在將會被徹底抹去, 連下一世都沒有。出於人道主義精神,你可以提一個願望。」
江溯垂眸:「我想再見她一次。」
我看向身側的攝影機,直播著發生的一切。
「今我」「恭喜畢業!我真是佩服你, 工作幾年還能回來讀研究生。」
我接過莫茉手裡的花:「我也不知道當時怎麼想的, 現在想想那幾年總不知道自己在幹嘛,感覺好多事情都記不清了。」
「讀完研是這樣的,頭發一天掉一大把呢。你後面什麼打算?」
我抱著花慢慢地走:「段學長手上有項目,他說以後打算就在國內發展,我打算跟著他幹吧。」
莫茉表情就變了:「段呈飛啊?」
我挑眉:「什麼表情啊你?」
莫茉忸怩了點:「我之前不是跟你說有人追我嘛……」
我吸了口冷氣:「對啊, 但你不是說對方在國外,發展不穩定……不是吧,你倆?」
她點頭。
我打趣地笑:「難怪啊, 說以後就在國內發展……」
她被我調侃得不好意思, 作勢要打, 我側身躲開。
餘光看見拐角處一個人,頓住。
「怎麼了?」
我回過身來, 小跑兩步追上她:「剛看到個人, 不認識,但總感覺有點熟悉。」
「就你那記性,得了吧,你今天畢業, 工作也穩定下來,晚上必須得聚一聚啊……」
「知道了知道了!」
我向她揮揮手,邁著輕快的步子回家。
今天天氣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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