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全程直播,江溯卻故意念了白月光的名字。
醫生打來電話:「單小姐,你母親剛剛去世了。」
癌症晚期的母親身體虛弱,被這一幕刺激身亡。
我沉默地料理後事。
下葬那天,江溯白著臉向我認錯。
「我不知道……我隻是沒有安全感,我就想再試試你會不會離開我……」
系統也勸我:【節哀。阿姨已經走了,你總不能放棄攻略……】
「我放棄,」我平靜地開口,「江溯,如你所願,我不要你了。」
1
「喬薇,你願意嫁給我嗎?」
江溯這句話一出口,全場寂靜。
喬薇是江溯的白月光。
可我,才是新娘。
我呆愣愣地看著江溯,是故意的嗎?
他眼裡閃過一絲心虛,隨即是一種翻騰的興奮和期盼。
他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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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眼神我太熟悉了。
每當江溯做出過分的事情,一遍遍地試探我對他的感情時,都會流露出這個眼神。
可我明明告訴過他,這場婚禮有多重要。
相機的快門聲讓我回神,所有人的眼神落在我身上,有憐憫有嘲笑。
我看向身側的攝影機,直播著發生的一切。
我想到什麼,呼吸一窒,提起裙子就要走。
江溯欣賞著我的反應,終於拽住我,看向周邊的人,大發慈悲地為我解圍:「看什麼?剛剛我說了什麼嗎?」
司儀很快反應過來:「剛剛新郎的聲音是不是不夠熱情呀!讓我們再來一——」
熟悉的電話鈴聲響起,我風一般地衝下臺,從助理手裡拿過手機,接通。
「單小姐。」是媽媽的主治醫師鄭醫生。
我心裡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
鄭醫生頓了兩秒:「您的母親剛剛去世了。很抱歉,我們已經盡力了……」
後面的話我已經聽不清了,隻感覺兩眼一黑,心裡像是裂開了一道口子,鈍鈍地疼。
我盡力保持平靜,撐著座椅的手卻不住顫抖:「我馬上就到。」
我掛了電話。
司儀尚不知情況:「讓我們用熱烈的掌聲有請新娘回到新郎身邊,好不好?」
江溯對我伸出手,像是終於對我的反應感到滿意,於是屈尊地給了我一個臺階下。
在眾目睽睽下。
甚至腦海裡的系統發出警報聲:【你別衝動!都攻略江溯這麼久了……】
我抖著手扯下頭紗。
「我不結了。」
2
病床上的人痛苦地皺著眉,臉上尚有淚痕。
是死亡的時候,都還在擔心我嗎?
醫生之前說,媽媽的情況很不好,最多也就能再活兩個月。
這場婚禮是為了讓她放心,所以我對江溯說過好多次。
我說,求他配合我,就這一次就好。
他那時抱著我,軟軟地撒嬌:「姐姐在擔心什麼?我們的婚禮,我當然會好好珍惜。」
可是,這場為了讓媽媽放心的婚禮最終成了殺死她的利刃。
我走過去,輕輕拉她的手:「媽媽,你的手好涼。
「媽媽,你怎麼不說話?我來看你了呀。」
沒有回應。
我麻木地站了半晌。
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
是江溯。
系統高興極了:【你看,他打電話給你了,他都服軟了,你快接!】
「姐姐,你再不回來的話,我就取消婚禮了。」
江溯軟著聲調,給我遞臺階。
他大概後知後覺,發現我真的很難過。
不然的話,應該連這個臺階都不會遞,畢竟一直都是我主動去哄著他。
就連系統都覺得,一個電話,已經是對我莫大的讓步。
「那就取消吧。」
寂靜彌漫開來。
「單容,這是你說的。」
青年的嗓音蘊著怒氣,電話隨即被掛斷。
系統不斷地勸我。
【你不是最惜命了嗎,別忘了攻略失敗的話你也會死!】
我眼神寂然,笑了笑:「隨便吧。」
3
六年前,系統找到了我。
那時候我媽剛查出癌症,急需一筆手術費。
系統說可以先給我一百萬,但我要去攻略江溯,失敗了就會死。
我真的很怕死,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但我太缺錢了。
那筆錢,能夠負擔起我媽昂貴的手術費。
我想,那就試試吧。
於是,我成了江溯的家教老師。
江溯有嚴重的心理疾病,他拒絕跟人溝通,對一切人和事都很戒備。
所以說是家教老師,其實也就是陪著他,照料他的生活,盡量帶他回到正常的環境裡罷了。
我懷著目的接近他,於是心懷愧疚,對他也總是格外容忍。
第一次見江溯,他在房間裡,我敲門他也不應聲,我於是推門進去。
窗簾緊閉的房間寬敞卻陰暗,少年坐在地毯上,無意識地發呆。
聽見聲響,他看過來的眼神冷漠又充滿戒備。
聽管家說,之前的家教老師都幹不過一個月,要麼就是刺激得江溯很反感,要麼便是自己受不了。
開始時,江溯完全無視我。
我也識趣地不去擾他,自己看看書追追劇。
陰暗死寂的房間裡,我追著戀綜,看開心了還會哈哈大笑。
江溯就眼神沉沉地盯著我。
我喀嚓嚼碎了薯片,指了指門的方向:「嫌吵啊?那請便。」
江溯不喜歡別人接近,管家也很少來看我是怎麼「照顧」江溯的,我於是愈發肆無忌憚。
偶爾追劇累了,我就盯著江溯看,跟他說話,他一開始還會蹙眉,大概慢慢發現我是個屢教不改的無賴,也就沒了反應。
「你前面那些家教老師怎麼沒幹下去的?
「多好的活兒啊,蹭吃蹭喝高工資,」我支著下巴,「你麼,話也不會說,更別說告狀了。 」
他眸光閃動,但不回答。
我把魔方擱在一邊,伸了個懶腰:「散個步去。」
我站起身離開,實則在門口扒著門框偷看他。
江溯先是抿抿唇,過了好久突然試探著伸出手拿起魔方,學著我的樣子亂扭。
我無聲地笑了,江溯突然看過來,我來不及閃躲,被他抓了個正著。
他立刻放下了手裡的魔方。
我被發現了也不尷尬:「喜歡啊?送你唄。」
他又不說話了。
那天離開時,我揚揚手裡的魔方,問他:「到底喜不喜歡?明天要不要給你帶新的?」
我沒指望他回答。
可這次,江溯「嗯」了一聲。
管家徐叔都看愣了,帶著我出門後,語氣比以往恭敬了些。
「單小姐,你還是第一個能讓少爺說話的。」
4
我和江溯的第二次交流又隔了半個多月。
他坐在地毯上拼拼圖。
手裡的那塊拼圖分明跟空著的地方不吻合,他還是要一次次嘗試。
我從他手裡拿過那塊拼圖:「不是放那的,笨。」
江溯突然生氣,猛撲向我,從我手裡搶過拼圖,硬生生把它擠進了那個空著的地方。
我手肘撞在地上,擦破了皮,火辣辣地疼,龇牙咧嘴地出去找繃帶。
趙叔看見我的傷口:「哎呀這怎麼弄的……」
「沒事趙叔,我自己處理下就好。」
我找到醫藥箱簡單收拾了下,一抬頭發現江溯站在不遠處看我。
我走過去:「看我幹嘛?」
他抿唇,把手裡攥著的東西給我。
是剛才那片拼圖。
我故意裝作不懂:「什麼意思?」
他一動不動。
我嘆氣:「不會說話嗎,小啞巴。」
像是猶豫了半晌,他緩緩開口:「……給你。」
那次之後,江溯慢慢願意開口跟我說話。
心理醫生也覺得他的狀態變好了,江母特意找了其他同齡的少年來跟江溯接觸。
這幾位少年家都跟江家有合作,性子也就無法無天了些。
江溯每次隻是皺眉,大多數時候都冷漠以對。
所以就是幾個少年玩在一堆,江溯在另一邊,如此三番五次下來,我倒是和這幾個少年混熟了。
「單姐姐,你比我家的家庭老師好多了,你怎麼什麼都會。」
最為外向的少年李廷嘻嘻哈哈地跟我開玩笑,「要不你別教江溯了,他那種人有什麼好玩的,你來教我——」
話還沒完全出口,去幫我端水回來的江溯手一松,杯子落在地上四分五裂,水花四濺。
他隨即如同一頭暴怒的小狼一般撲向李廷,毫無理智地揮拳,其他幾個少年見狀又撲上去……
場面混亂。
等到保鏢來把所有人分開,江溯劇烈地喘著氣,站起來,居高臨下:「滾。」
那個偏執的眼神,每每想起來還讓我覺得膽寒。
也就是那次,我第一次模模糊糊地意識到,江溯的不安全感,是刻在骨子裡的。
我被嚇到後,請了幾天假。
再去別墅是一周後,在門口聽見幾個人在談論江溯。
「本來看著少爺都好點了,怎麼又犯病了?」
「他一激動就引發哮喘,醫生都說是心理因素,沒辦法。」
「看少爺還是蠻可憐的,十六七歲心理問題這麼嚴重。」
「是啊,他小時候先生和夫人鬧起來可是動過刀子的,夫人那時候情緒也很差,為了留住先生一哭二鬧三上吊的,聽說還虐待過少爺——」
「小聲點……」
我心裡一軟。
江溯,好像真有點可憐。
我上樓,推開門進了房間,江溯躺在床上,臉色很難看,看見我,眼睛亮了亮。
我走過去:「好些了沒?」
他沉默搖頭。
「不高興?」
江溯頓了幾秒,坐起來,突然抱住了我。
我感受到他在顫抖,溫熱的液體落在我肩上。
他啞聲乞求。
「姐姐,你別不要我。」
就因為那一次心軟。
此後的好多次,面對江溯反復試探我會不會離開,我都忍下情緒哄他。
5
我緩緩睜開眼睛。
「單小姐你醒了,你剛剛情緒波動太大,昏過去了。」
媽媽長期住院,我三天兩頭往醫院跑,跟小護士也混熟了。
她走過來抱了抱我,輕聲安慰:「都會好起來的。」
我感覺情緒出奇的平靜:「謝謝,我沒事。」
接下來就是各種煩瑣的流程,開死亡證明、聯系殯儀館、預約火化……
參加告別儀式那天,工作人員遞給我一個戒指。
「這是修容的時候發現的,在你媽媽手裡死死攥著。」
是了,她清醒時一直念叨著要把她和爸爸的結婚戒指給我,要帶給我幸福。
我茫然地接過。
「去吧。」
我的腦子像是鏽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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