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燭龍骨噴出可怖長嘯。
一聲駭然驚呼,慈天宗主被燭龍骨吞吃入腹。
失去仙法,他雪白的宗主服沾滿穢物。
此刻,他終於看清我面貌。
「魔星!你……你竟然恢復了魔氣,六道蒼生終究要大禍臨頭了!」
我似笑非笑:「幾月未見,宗主死期將至,其言也惡,果然死不足惜。」
慈天宗主虛偽的慈悲被打破,他滿臉猙獰。
「敢對我下手,神女絕不會放過你!」
「走狗,借你吉言,我,求,之,不,得。」
一個響指,燭龍骨仰天長嘯,慈天宗主終於明白我不是開玩笑。
任憑他如何求饒,最終還是被燭龍一口口咬掉四肢。
「斷你胳膊,是為我阿姐李雁超度無門。」
慈天宗主目眦盡裂,眼裡盡是迷茫。
最後一位劍修的枉死早已被他忘卻。
「斷你雙腿,為你枉為天下第一宗,卻淪為惡神遮羞布。」
看著他在驚叫中腦袋被咯嘣咬掉,我拍拍手,一腳踹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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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吃,髒。」
燭龍骨聽話點頭,我踏上它脊骨,化作慈天宗主的模樣,飛馳去中州。
14
一路上,世間宛若煉獄。
明明四處仙氣潤澤,眾生的哭喊聲卻直衝雲霄。
曾經絡繹不絕的神女廟已門可羅雀。
許是世人發現了不對勁,有人甚至偷偷為劍修立神位。
屬於劍修的香火如同星火燎原之勢,點點滴滴凝為願力匯入位阿姐的焦骨。
焦骨化為玉質,閃著瑩瑩光芒。
我繼續往前走,神女的信眾開始強迫百姓供奉神女。
不願臣服者便採用酷刑審判,一時間風聲鶴唳。
越近中州,惡臭味越濃鬱。
我眉頭緊皺,是血嬰靈。
衝天的煞氣將慈天宗的神女像牢牢包裹,這是虐殺了成千上萬新生的嬰孩才會凝成的煞陣。
想來,為了救治魔尊,神女不惜犯下天譴。
再次踏上中州城的土地,不再有鮮花與熱鬧。
隻剩死寂,宛若巨大的墳墓。
隨便走兩步,我感到腳下異物,刨開一看,竟是成堆腐爛的頭骨。
真是,喪心病狂!
即便如此,慈天宗竟貼出喜訊。
神女與她新收的關門弟子無明仙君除魔歸來,正要辦接風宴。
宴上恭維聲不絕於耳,所有人刻意遺忘宗門之外那破爛的世間。
神女一顰一笑散發神性光芒,她身後的無明仙君暴戾恣睢。
而曾與神女有過婚約的長清仙尊滿臉陰翳。
無明仙君的臉雖陌生,但他身上與我同源的魔氣即使藏得再好,也騙不過我。
我向他舉杯,魔尊大人,可讓我好找。
站起身,在一片仰視中我頂著慈天宗主的臉亮出幹坤劍。
「此物便是南洲秘境之神器,三日後,還願諸位攜宗門弟子,共賞神劍威力。」
眾人又驚又嘆,紛紛應承。
神女瞥了一眼,顯然對我的武斷有些不滿。
我向她保證:「待三日後,幹坤劍我定會雙手奉上。」
待神女喜笑顏開,我勾起唇角,眼裡滿是嘲弄。
這一次,我要你跌下神壇,不得翻身。
還要你剜心魂滅,不可超生。
15
能弑神斬魔的幹坤劍問世,天下震動。
三日後,死寂的中州城水泄不通。
各界各宗皆匯聚在此。
賞劍臺下所有人翹首以盼。
而我撕下慈天宗主的外殼,手握雙劍。
天邊卷起霞光,賞劍臺下的萬人早已不耐,神女和魔尊怒意衝衝。
我從高而下斬破那萬道霞光,劈開虛偽的神女像,在眾人驚呼中一劍縱橫三萬裡。
魔氣纏繞劍氣,直插入魔尊肩胛。
魔尊暴怒,他撕開偽裝的仙君外殼,向我攻來。
仍是一個響指,他周身魔氣被我全然吞噬。
他的臉色煞白,瞳孔驚懼顫抖。
周圍的來賓驚疑不定。
「魔尊竟然沒死!他不是神女收下的關門弟子嗎?」
「莫不是神女窩藏……其心可誅啊。」
「絕不可能!神女愛世人,她定是被魔物所欺。」
面對眾人的質疑,神女晃了晃身子:「是……他騙我!」
我玩味一笑:「既然如此,還請神女當眾屠魔泄憤。」
「對!還請神女快快屠魔!」眾人情緒高漲,呼聲一片。
神女白著臉,拿起劍磨磨蹭蹭。
魔尊不敢置信,絕望吐血。
我不耐,劍花狠辣。
「噗嗤……」
幹坤伏誅貫穿了魔尊腦門,腦漿炸開。
原來,屠魔竟這般容易。
「你竟敢殺他!」
一片歡呼聲中,神女淚流滿面,她毒怨的臉宛若惡鬼。
「神女大人,別急,好戲還在後面。」
慈天宗修為最高的長清仙尊緩步而出。
「我要揭穿神女。
「她身為神女卻罔顧神職,不僅與魔尊陷入情愛,更窩藏他於慈天宗。」
長清仙尊逃避開神女怒目,不自然道:「為了救下重傷的魔尊,她甚至煉化數萬新生嬰孩給魔尊續命。」
臺下炸開鍋:「長清仙尊盛名在外,絕不會騙我們的!」
「神女佛口蛇心,竟如此下作。」
「殺了她!殺了她!」
「不可能,定是長清仙尊記恨神女毀婚惡意詆毀!你們都忘了嗎?當年魔尊屠中州城,是神女救了大家一命啊!」
不少人開始遲疑,見狀,神女雙手合十,當眾跪下。
「祈求上蒼,我願用一身神力換天下太平,再無爭端。」
見狀,倒戈者越來越多。
神女的信徒開始對心存疑慮者下手,一時間混亂不堪。
她神色挑釁。
一個長清仙尊的確不能將她定罪,可若是,不止呢。
16
「我藥宗聖女作證,神女罔顧蒼生,作惡多端。」
聖女帶領南洲諸多修士高聲吶喊。
同時,神女身上神光四射,她開始為信眾賜福。
因此聖女的話並未被重視。
「我鬼族作證,神女屠我族類,殺我父兄,絕非善類!」
「我妖族作證,神女殺我幼崽,滅我族群,罄竹難書!」
聖女,狼女和鬼女身後浩浩蕩蕩,所有人皆將憤恨指向神女。
作證的人越來越多,甚至從城外湧入大批難民。
他們神情激憤,不顧生死地往內闖,隻圖說出真相。
支持神女的聲音消失不見,她身上信仰光芒徹底黯淡。
我居高臨下:「被蝼蟻們踩下神壇的滋味如何。」
她仰著頭怒視,運足十成十的神力向我刺來。
我再一次輕松躲開。
魔氣瞬間灌滿天地,神劍之力融入其中。
一把巨大的劍影從我身後一寸寸破開神女神力,停在她心間。
神女終於意識到我的身份,她不可置信。
「魔星!你竟然還活著。」
是啊,我竟然還活著。
「當年,我們一同被天道降世,若非隻是孩子的阿姐悉心照料,誰也活不到現在。」
想起阿姐,我微微顫抖:「你剜她心那日,是你們分別百年後第一次見面,我不敢想她會有多高興。
「可她沒想到,念了多年的妹妹竟是為了取她的命。」
應是我說準了,神女眼中閃過怔然。
但她很快不屑:「念我?那她為何將我丟來慈天宗受苦,而你卻能無所事事。」
「你明明清楚的!」我狠狠扇她一掌。
當年我生而為魔,她生而為神。
宗門想將幼小的我處死,是阿姐救了我。
為了神女能得到更好的教導,她忍痛將其送至慈天宗,帶著我東躲西藏。
「神女,你在慈天宗受萬人景仰,可阿姐卻會為了一頓晚飯發愁。
「你不配被阿姐在乎,也不配被天下人供養。
「今日,我定要弑神,為阿姐為蒼生!」
17
神劍割裂神魂,神女痛苦不堪,她顫顫向上清仙尊伸出手。
「上清,救救我。」
上清仙尊不忍。
我似笑非笑瞥他一眼:「今日你揭穿神女究竟為何,你我心知肚明。
「你想讓神女被天下人唾棄,隻得尋求你的幫助,屆時她便徹徹底底是你所屬。
「神尊果真卑劣不堪。」
上清仙尊羞憤難當,生生頓住腳步。
神劍劃傷神女好不容易恢復的容顏。
她崩潰大叫,向信徒投去求助眼神。
可在鬼女率領孤魂野鬼的行動下,信徒們早已被束縛,動彈不得。
神劍扎入她的心口,神女的身體如同開了口子,大把神力散逸。
就在她絕望之際,天道威嚴的聲音響起,神劍再也無法向前。
「魔星!我讓你制衡神女,絕非取她性命!」
神女看到希望:「天道,她是魔,我是神,快救我!」
我奮力將幹坤推入幾分。
天道勃然大怒:「魔星!你魔性未除,果然難當大任,還不快快認錯!」
「我無錯!
「我雖為魔可從未傷天害理,我雖為魔可我心中有善!
「而她,心思狠毒,對嬰孩都下得去手!
「她該死,你為何對她偏袒再三?」
想起阿姐,想起聖女她們三人。
我心中愈發堅定。
臺下眾人和城內外百姓見到我欲弑神不成,情緒激烈。
「殺神女!殺神女!還公道!還公道!」
「神女一罪,生出私情與魔尊屠戮世間。」
「神女二罪,享眾生香火卻心無世人。」
所有人都在高聲討伐神女,為她定罪。
我劍意森然:「你三罪, 剜去了最疼愛你的信徒,這世間最後一位劍修的心!」
伏誅瘋狂震顫, 阿姐的玉骨升入上空化為流光鑽入伏誅劍身。
遠處飛來密麻萬劍,掀起千層聲浪。
萬劍齊鳴, 蕩開浩然正氣,皆隨著伏誅仰身, 對準蒼穹。
這皆是與伏誅同源的靈劍, 因劍修殉道而葬於劍冢。
我眼眶湿潤, 是阿姐在保護我。
見此異象,眾生跪拜。
屬於劍修的信仰之力蓬勃, 眾生弑神的意念強烈,天道壓根招架不住。
「我,定, 要, 勝天半子!」
世間最強大的力量衝天, 幾乎染紅了整片天。
在哀鳴中, 天道徹底破碎。
而神女早被劍氣殺死, 神形俱滅, 永不得超生。
18
我又夢見了阿姐。
這次,她使喚我跟王嬸借兩棒苞谷。
我怔怔看她, 一遍又一遍。
「阿姐,你為何從不給我取名, 你不曉得, 出門那麼久我都不知該如何稱呼自己。」
阿姐將面粉撒得到處都是, 陽光下她眉眼有些模糊。
尤其會解剖被修仙者取完靈丹的靈獸,將其分給食不果腹的凡人。
「臺自」「屁嘞,你當我不曉得, 你可厲害了,是當年少年劍修裡的翹楚,文韜武略樣樣精通。」
我吸了吸鼻子:「你是為了我,才躲躲藏藏甘願當邊角料的。」
阿姐在圍裙上擦擦手,調笑我哭鼻子。
「咋能說甘願,你看看我們每天種點菜,養幾隻雞, 多好。
「吃穿不愁,有你有我。
「多好。」
我笑起來,幫她給灶火添柴。
是啊, 阿姐叫李雁, 可她從不是燕, 是鴻鵠。
阿姐是想讓我自己給自己起名。
換句話說,阿姐是想告訴我。
「我命由我不由天。」
19
自神女與魔尊被誅滅, 天道破碎,世間大亂。
但人界、鬼界、妖界與修真宗門極快重建秩序, 聯手超度了日夜啼哭的數萬嬰靈, 世間徹底恢復和平。
而那踏碎蒼穹的無名魔星在鏟除慈天宗後銷聲匿跡。
世人傳聞, 她更名李玩,化作劍修在凡界秦國廣授弟子,縱情山水。
自此之後, 劍修廟宇鱗次栉比,絡繹不絕。
臺上供奉者,除了劍修先輩還多了位李鴻鵠和那魔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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