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魔尊驚恐萬分。
「你憑什麼能吸走我的魔氣?」
「憑什麼不能?你害死我阿姐,屠戮我全村,將天下生靈當作你和神女愛情的犧牲品,我是來殺你的!
「難道生而為魔就隻能殺人如麻?你不懂反抗天命為弱,你心無敬畏為蠢,你這種玩意,也配為強者?
「真正的強者應是我阿姐那般,會為了你所謂的蝼蟻付出一切!」
我冷笑著吸走他身上的魔氣,魔尊臉色逐漸發白卻無法動彈。
「姑娘,手下留情,我願為你阿姐超度!」
神女清靈焦急的聲音傳來。
我一頓,緩緩轉頭看她。
在她如釋重負的微笑中,掏出伏誅劍將魔尊狠狠劈成了兩半。
但在魔尊的屍首化為石像後我才察覺,這隻是一具傀儡。
7
即便隻是傀儡,卻也重傷了魔尊。
神女對我殺心驟起。
「求神女手下留情!」
是妖族和鬼族的幸存者,我救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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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借從魔尊身上吸來的魔氣,我雖擋住神女一擊,卻心肺俱碎。
神女高高在上,神性的雙眼滿是蔑視。
拼命站起,我指向那跟神女八成像的魔女。
「這就是你們的狗屎愛情。」
我吐血譏笑。
「你還沒死他就找替身,也就你不嫌惡心,還上趕著救他,真賤吶。」
神女搖頭憐憫。
「真可憐,你不懂愛。
「與世界為敵才刻骨銘心,這樣的愛你這輩子也得不到的。」
「滾你爹的。」我嘔出口血,調動全部力量衝向神女,劃破她絕世容貌。
致命一擊來臨前,她神性光輝破碎,滿眼毒怨。
而我咧起嘴。
無所謂,不過多死一次。
隻是比之前的每一次都更疼罷了。
但死一次,換我拿到屠魔的關鍵法門,值了。
再次醒來,魔淵已經變為綠洲,神女廟遍布。
所有人都在高呼神女屠魔功勞,還天下人安寧。
魔尊已死,與其狼狽為奸的妖族、鬼族都被神女一網打盡。
想起那日為我求情的妖鬼族眾人,我捏緊拳頭。
傳聞南洲秘境有遺落神器,可實現至善之人的心願,我提著伏誅,背著阿姐屍骨走向南洲。
一路上,神女的信眾比以往多了幾倍,且深信不疑。
沒人察覺,各地都開始出現凡人失蹤、嬰孩丟失的情況。
或者說沒人覺得,這會是神女所為。
隻有我清楚,魔尊重傷,純淨的魂魄是他最好的藥引。
趕路第三月,聽說慈天宗多了位無明仙君,被神女收為關門弟子。
此人陰晴不定,隻有神女能約束住他。
現如今他們正大範圍圍剿魔族,尤其是和神女長相類似的魔女。
趕路第四月,我吊著一口氣。終於站在南洲秘境前。
8
傳聞,南洲秘境乃世外桃源。
可因神女縱魔尊屠虐,眼前已成屍穢衝天、瘴毒遍布的惡谷。
惡谷上蹲滿形形色色的人。
他們都在等惡谷中守護神器的燭龍打盹。
我隻是詢問他們為何來此,狼妖抱著她孩子的屍骨恨恨。
「魔尊同神女爭執,為何屠我狼族泄憤,為何連我幼崽也不放過!」
藥宗聖女恨意滔天。
「我師兄不過為神女醫治,魔尊便滅我滿宗,可恨神女竟裝聾作啞!」
鬼王遺女泣血。
「我父親率鬼族投誠卻被魔尊神女殺盡,魔尊已死,我定要神女飛灰湮滅!」
所有人心照不宣,皆是來奪神器,誅神女。
龍鳴漸漸微弱,我隨著眾人緊握武器。
越往惡谷深處,腳下湿滑,噗嗤一聲,我踩爆了上一個死在這修者的心髒。
隨著一聲驚呼,遠處亮起兩盞大燈。
眾人後知後覺,我們方才攀爬的竟是血海屍山。
不少人兩股顫顫,卻多是目光堅定之人。
我手腳並用翻過屍山,爬過大片冒出尖刺的嶙峋巨石。
仍能堅持的,隻剩下中年狼族母親,藥谷聖女,鬼王遺女和一個凡人阿嬤。
阿嬤是伏在地上一點點蹭來的,她的膝蓋早已見骨,但渾濁的眼珠亮如冷焰。
她顫抖翻出腰間令牌,竟是剛被魔尊滅國的秦國小公主。
「不過被魔尊多看了一眼,我便被神女抽去幾十年壽命。」
話落,刺耳的龍吼咆哮,腳下如同地龍翻滾。
我們五人被高高拋起,而後向惡臭來源墜去。
此刻,我恍然大悟,渾身寒毛炸起!
方才那哪是兩盞大燈,明明是燭龍雙眼!
尖刺巨石則是他的利齒,而我們,摸黑走入了他的嘴裡。
此刻下墜的底部,則是燭龍的胃!
9
我將伏誅狠狠插入凸起,腳下三尺胃酸冒泡,散發惡臭。
其他四人也已找到抓手,但阿嬤怕是堅持不了太久。
劇烈的顛簸下,所有人臉色慘白。
狼女沉聲:「如此下去,我們活不成。」
聖女看向我:「這世上竟還有劍修?你為何來此?」
感應到我恨意,伏誅迸發耀目光芒。
「我非劍修,劍修前輩舍生取義,封印魔尊。神女本該赓續劍修使命,可她為一己私情縱容魔尊屠害眾生,甚至剜取我阿姐的心髒治病。
「我阿姐可是世間最後的劍修,她怎麼敢?怎麼配?
「神女愛眾生,這就是天大的笑話!」
我字字泣血,眾人憤恨被點燃。
「去他爹的神女,殺!」鬼女身形霍然暴漲數百倍。
「姐妹們,今日一同落難也算有緣,來日定要一同斬殺神女,將她所為昭告天下!」聖女清冷一笑,氣勢大漲。
「今日若是不死,待弑神後,我定要與你們吃一壺酒!」狼女手化利爪,口噴烈焰。
眾人齊力向燭龍胃壁發力,隨著嘶吼,一條微縫裂開。
但還不夠,我看向咕嘟的胃酸。
阿嬤早已虛脫,她釋然笑笑:「我的路,走到頭了。
「可若是屠了神,請將這個好消息燒給我。
「我走前便為自己立了碑,秦國王宮的山坡上,多謝!」
她背影飄然如蝶墜入胃酸,不敢想她曾是多美麗的小公主。
死前,即使她被灼得隻剩白骨,仍保持著為我們阻擋胃酸的姿勢。
裂隙越來越大,燭龍翻滾,我被甩下去。
生死之際,狼女用斷掉的手臂扯住我。
而她一直摟在懷裡的小狼卻因此落入胃酸,我要去撈,狼女紅著眼不肯放手。
「好孩子,活著!才有希望!」
聖女和鬼女傷痕累累卻不停開鑿,可成效甚微。
再這樣,我和狼女都會死。
我咬破牙關,想起阿姐曾用劍刨坑的口訣。
用伏誅刺出心頭血,我斷然松開狼女斷臂,揣著必死的心嘶吼。
一息,兩息,三息……
隨著飓風割裂,燭龍血肉炸開,我們被衝出龍軀,奄奄一息躺在懸崖之上。
遠處朝陽初升,我衝她們喘著氣大笑,陷入昏迷。
10
我是被飯香醒的。
狼女在煮粥,聖女在磨藥。
鬼女縮成一團,好像在偷哭。
「小妹無需擔憂,她絕非脆弱之人。」
聖女將我扶起,逆著光我恍惚看見了阿姐。
在山村時,我愛睡懶覺,阿姐卻愛吵我。
她用擀面杖拍我屁股時,太陽正好在她腦後,照得她頭發絲金黃。
從前我覺得礙眼,可阿姐不在,我這麼久再未睡過一日好覺。
粥很暖,大家思緒萬千,誰也沒驚擾這安寧時光。
因為殺了燭龍,還需經過神器考驗。
最終能讓神器認主的,隻有一人。
接下來的路,隻能各憑本事,互相廝殺。
懸崖下神器靈光偶閃,山上草坪,聖女笑了笑。
「我的師父師兄姐皆死,還算勞什子聖女,這套金針是我師父所贈,他曾用此為劍修去除魔氣。」
她痴痴一笑:「守護劍修曾是我宗開山誓言,可如今……不說了。」
狼女拍拍她肩:「這把匕首是我親手所制,本想給我孩子抓阄,如今便算作遺物罷。」
鬼女掏出本菜譜,她抹淚笑談自己胸無大志本想當鬼族第一位廚子。
而我留下了阿姐求給我的生辰符。
將每個人珍重的物品互相交換。
我們相視一笑:「等會下去,我可不會手下留情,姐妹們,祝咱們得償所願!」
聖女決然跳入崖底,我們也迅速跟上。
崖底靈氣濃鬱,剛踏入我便陷入一場幻境。
是阿姐又一次在我面前死去。
神女立於雲端,悲憫輕蔑。
「區區蝼蟻,死不足惜。」
憤怒席卷,我卻連神女的衣擺也夠不著。
最終我跪地乞求神女寬恕,神女得意來到我身邊。
正當她想摸我頭頂時,我抽出伏誅狠狠刺入神女心髒。
在她不可置信的驚恐中,我直起身,冷笑抬頭。
「弑惡神,如何不算極善?幻境,還不破?」
11
「區區凡人,竟敢弑神?」
天道古老的聲音響起,蘊含無窮力量。
我劍指蒼穹:「天道不公,神明不義,你們該當何罪!」
天道冷笑,巨大的力量將我五髒六腑震碎。
「放肆!竟敢置喙天道,攀汙神明,你可知錯?」
我噴出血沫,不肯跪下。
「神女為愛縱容魔尊害我阿姐,屠我全村,我要弑神抵命,不知何錯!
「天道孕育神女卻違背萬物相生相克之理,縱她培養信徒,為亂世間,我要你還枉死之人公道,不知何錯!
「我乃凡人便天生蝼蟻,可任人欺凌,我不服!」
天道聲如洪鍾:「好一個無錯不服!
「既然如此,魔星,你還不快快清醒!」
白光炸開,大段回憶隨著天道的話湧入腦海。
「你與神女花開兩蒂,她得神力,你生魔氣。
「力量一樣,卻性格迥異,生來便相生相克。
「去吧,我要你取得神器恢復力量,制衡神女,守護蒼生!」
幻境霍然消失,眼前一把氣吞山河的上古神劍浮在頭頂。
南洲秘境的神器竟是傳聞可弑神滅魔的幹坤劍。
感受到古劍可怖的力量,我控制不住顫抖,就連伏誅也發出從未有過的轟鳴。
可是……
「小妹,快取劍!還等什麼呢。」
聖女第二個到達,她對我豎起拇指,一臉驕傲。
「阿妹,別怕,你取劍,我們為你護法。」
狼女和鬼女一同破開幻境,她們笑著對我擺擺手。
12
我深深看向她們。
「可我是個普通凡人,無名無姓不知來歷,甚至有人說我是魔星。但你們不同,或宗門翹楚,或力量強悍,這把劍若是你們所握或許比我合適。
「我想為阿姐復仇,可我更想此劍被能發揮其力量的強者所握,不止為家人,更為天下蒼生。」
「我一路走來,見過太多生死離別,失去父母的嬰孩被野狗叼去,被屠盡的宗門隻剩下出門歷練的小師弟,甚至越來越多被神女蠱惑的信眾助紂為虐。
我笑了笑:「起初我真的隻想為阿姐復仇,他人生死我才不在乎,可眼睜睜看見塞給我肉餅的嬢嬢死無全屍,我才後知後覺打算抬頭瞧瞧。
「可不瞧不打緊,原來這世間竟有那樣多的可憐人,我救不過來,更無力救,我隻能快些趕路,再快些,或許取到神器我就能為他們為阿姐,殺出個公道。
「站在這,上古劍唾手可得,可姐姐們,我或能拼死一戰屠神弑魔,那之後的蒼生呢,他們不會自己變好的。」
太久的情感積壓讓我險些站不住,聞言她們皆紅了眼圈。
最先開口的是鬼女。
「阿妹,別怕!鬼族雖滅但我仍是儲君,那麼多孤魂野鬼都聽我號令,神女的信眾再多也沒有亂世的冤魂多,這些愚蠢的東西我幫你解決!」她話語鏗鏘,眸光亮得鑽心。
狼女點點頭:「妖族後患有我在,狼族乃萬獸之王,這點面子還是有的。」
聖女走近抱住我,她身上的溫暖讓我忍不住哽咽。
「小妹,你能說出這樣一番話,怎會普通?什麼勞什子魔星,神女都能作惡,難道魔星便不能為善?」
她擦去我眼角湿潤,將我摟得更緊。
「你呀,就大膽地往前走,姐姐們都明白。你可是劍修,這把劍,你得取!」
13
那一日天崩地裂,隨著一聲天地變色的劍鳴,南洲秘境湧出鋪天蓋地的魔氣。
可那魔氣也怪,窮兇極惡中蘊含生機,過之草木蓬勃,生生不息。
而我坐在南洲秘籍的燭龍屍首之上,左手握幹坤右手持伏誅,雙劍合璧,縱著一身魔氣直搗中州慈天宗。
我正在煉化燭龍骨時,秘境上空一暗。
蒼老超脫的責問響起,撲面是厚重的仙力威壓。
「何方魔物,竟敢挑戰我慈天宗威嚴。」
我眼皮懶得抬,專心煉化龍骨。
慈天宗主從未被人如此忽視,他怒從心起,氣得眉毛亂跳,緊接著便是一掌狠狠拍下。
他以金剛掌無堅不摧聞名,一掌下去,從無活物。
他這是在對一個並未做傷天害理之事的魔下死手。
「無知魔物,竟敢對我慈天宗主羞辱至此!」
身旁的土地皆被他一掌拍得深陷下去,而我紋絲不動,仍在雲淡風輕催動煉化。
慈天宗主臉色驚變,這一次是用了十成功力。
秘境徹底塌陷,而我終於抬眼。
手微微上抬,陷落的山脈被我活生生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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