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萬幸我摸到桌子上的熱水壺,用力將他的手砸開。
隨後趁他們未反應過來,迅速竄進衛生間裡鎖上門。
不是我不想跑出去,是門被另一個男人堵著,這是我當下唯一的選擇。
「媽的,臭婊子你耍我們?開門!」
外頭的男人更暴怒了。
或許是怕隔壁找來,他沒敢踹門,但一直在用力扭動門把手。
鎖被晃得劇烈震動,看樣子,撐不了多久。
可衛生間內沒有其他出口,也沒有窗戶。
我的手機又在開門時隨手放在了床邊,沒揣在身上。
無處可逃,孤立無援。
我還能怎麼辦?
14
越是危急的時刻,越該冷靜思考。
腦子裡關於兩男人身份的猜測,他們為什麼知道我的名字,又為什麼說是我約他們來的。
這些想法一一甩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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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環顧四周,衛生間裡幾乎沒有能稱為武器的東西。
隻有一把吹風筒,還算有點重量。
就它了。
門鎖晃動的幅度越來越大,我匆忙擰開洗發露和沐浴露瓶蓋,
將液體全倒在門口。
浴室地板滑,他們衝進來時若被滑倒,我就趁機逃出房間呼救,
若沒被滑倒,我就用吹風筒掙扎,尋找時機逃離,
若逃不掉...
我不敢再想,隻緊握吹風機,盯著已經能拉開縫的門深吸氣。
砰!
劇烈的門被踹開的響動傳來。
卻不是我面前這扇門。
鎖的扭動停止了,外頭的男人似乎很錯愕,大喊著:「你是誰...啊!」
慘叫聲,伴隨著拳打腳踢的聲音。
好像有很多人出來圍觀,噪雜得我分辨不出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直到一聲熟悉的,令我心顫的輕呼響起:「孟音。」
我毫不猶豫拉開門,下一瞬就被籠入炙熱寬廣的懷抱。
「沒事了,我在,沒事了。」
頭頂的人聲音顫抖著呢喃,也不知在安慰我還是安慰自己。
鼻尖縈繞著,仿佛被陽光洗刷過的淡淡清香。
我深深呼出濁氣,抬手輕拍他腦袋:
「沒事了,江至峤。」
15
這件事是酒店方報警處理的。
警察調查後發現,那兩個男人手機裡確實有個賬號,
用著我的名字照片在跟他們撩騷。
時間長達一個月之久。
而就在今天,那賬號突然提出見面,並把他們約到我所在的酒店房間。
可那絕不是我本人。
「孟小姐放心,我們通過 ip 初步鎖定了嫌疑人,是您的大學同學徐泰舟。」
警方仔細詢問,我跟徐泰舟有什麼淵源,
除了徐泰舟還有沒有懷疑的人。
自然引出了我的前輔導員,周涵。
在警察局待到天色微亮時,警方迅速查清了真相。
之前找我組隊競賽的女生,她得知這場競賽的途徑,就是周涵。
且當天夜裡,周涵以關心學生為由,跟她打聽了所有競賽成員的酒店房號。
真相很明朗了。
周涵以競賽引我入局,套出我的房號。
徐泰舟假冒我的社交帳戶,約中年男性到我房間。
兩人什麼打算不言而喻。
卑劣,惡心。
當天警方便把周涵徐泰舟兩人拘留調查,我也多了一件要忙的事。
起訴周涵徐泰舟。
警察告訴我,雖然他們隻在幕後籌劃,我也沒真的被怎麼樣,
但發生了就是發生了。
我要是起訴,他們很大概率會進去。
我喜聞樂見。
隻是收集好材料要去法院時,我在學校裡,又被周涵和徐泰舟攔下。
他們辦了取保候審,現階段還能在市內自由行走。
麻煩。
「孟音,孟音我好歹也當過你的老師啊!」
周涵先一步攥住我手腕:「人家都說尊師重道,我是做錯了事,但你沒必要趕盡殺絕吧?」
「或者你說要怎麼樣才能籤諒解書?我什麼都做,我跪下給你磕頭!」
說完周涵便真的跪下。
徐泰舟也抓住機會,湊到我面前:「孟音,我不綁架你,我隻求你!」
之前那麼好面子的人,此刻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汙蔑女生撈女,不做任何壞事了!」
「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不想進去,我的人生才剛開始!」
他越哭越兇,看起來好像真的悔改了。
但我很清楚,他不是悔改,
他隻是怕了。
兩人鬧出的動靜很大,引來不少學生圍觀。
人大多都無知,而無知的人,總會偏向弱者。
「這女的看起來也沒怎麼啊,至於嗎?」
「老師同學跪在面前,她表情都不帶變的!」
「還是女生呢,太冷血了吧。」
議論傳入耳中,我清晰看見,周涵和徐泰舟眼底浮現得意。
好似篤定我會在群眾壓力下,不得不籤諒解書。
真是天真。
「你們別胡說八道,他們做的事,遠比你們想象中惡劣!」
江至峤忽地從人群中擠出,走到我身邊。
我疑惑瞥他一眼。
奇怪了,怎麼會是他?
我安排來訴說真相,扭轉風向的人,明明是楠楠啊。
16
我早就猜到,周涵徐泰舟會在我去法院前,到學校攔我。
蠢人的計劃就是漏洞百出。
一猜一個準。
楠楠早準備好了,就等群情激憤到最高點,再開著直播來扭轉乾坤。
可現在走出來的,卻成了江至峤。
他面容冷峻:「這兩個人,一個是老師,一個是同學。」
「可他們卻用孟音的照片,跟社會男性聊天,讓那些人騷擾參加競賽的孟音。」
江至峤越說,語氣越憤恨:「還不止這些,他們還安排社會男性,用藥迷暈孟音,想對孟音施行不軌!」
「那天是我偶然給孟音打視頻她不接,才讓我意識到她有危險而救下她!」
「我救下她時,她身旁甚至擺著沒用上的錄像機。」
這原是我給楠楠安排的劇本。
內容像之前的直播事件一樣,誇大了很多。
用藥迷倒,錄像機都是假的,隻為了讓群眾更加憤怒。
可無法接受這些的江至峤,現在卻緊攥住拳渾身顫抖,
說得煞有其事。
他怎麼了?
周圍所有人議論謾罵的對象,瞬間轉為周涵徐泰舟。
我聽都沒聽,隻探究地看著江至峤的臉。
「孟音,我們沒有做那些事,你別亂說話!」直到周涵發出尖銳的嘶吼。
我才回神,看向被指指點點,惱怒又狼狽的她,
忽地勾起笑意。
我往前走,蹲身好似要扶她起來,
卻根本沒碰她,而是垂頭到她耳邊呢喃:「看你這麼慘,再好心告訴你一件事吧。」
「其實我早知道徐泰舟暗地裡假冒我,也早知道,競賽是你推薦的哦。」
他們那簡陋到警察一晚就能查清的計劃,
能瞞住誰?
我早就發現異樣,知道所有真相了。
「明知道一切我還往裡跳,周涵老師,你猜是為了什麼?」
我在周涵耳邊輕笑:「當然是嫌你們太煩,想送你們進監獄一勞永逸呀。」
「所以這樣的我,又怎麼可能,給你們籤諒解書呢?」
不管他們怎麼努力,都隻會是白費心機。
徒增笑料罷了。
徐泰舟離得近,聽見了一切,頓時絕望癱坐在地。
「孟音你個賤人!」
周涵尖叫著推開我,又緩過神,像女鬼般怨毒地要衝過來掐我脖子。
這次我都不用動。
隻需要靠在江至峤懷裡,流兩滴淚。
圍觀群眾自然攔在周涵身前,替我擋下所有汙穢。
17
我成功起訴了周涵徐泰舟。
甚至不需要本人到場,閉庭後,委託的律師發來結果。
周涵主謀徐泰舟共犯,兩人齊刷刷進去了。
我之後的生活,是真的能平靜了。
吹著天臺的風,我輕拽江至峤耳朵:「你到底怎麼了?」
從把我救出酒店那天起,他就一直怪怪的。
向來對我的手段無法接受的人,居然能站出來說那些謊話。
「沒什麼, 」江至峤仰頭看天,「就是想通了一些事情。」
他頓了頓, 又反過來問我,「那天你假裝去扶周涵, 跟她說了什麼?」
我抿唇,不回答。
江至峤卻笑:「我知道, 我什麼都知道。」
「我知道你是故意的, 我知道連我去救你, 都是你計劃的一部分。」
那天酒店房門被敲響時,我給江至峤打了個電話。
他接通,我立馬掛斷。
然後把手機丟在床上沒看一眼, 就去開了門。
我的蠢蛋好像不蠢了。
「所以你覺得被設計了,不高興?」我問他, 「還是覺得我不愛惜自己,生氣?」
「都不是。」
江至峤搖頭:「我高興, 高興對你來說,我有用了。」
他忽地垂眸,黝黑的雙眸緊緊盯著我:「但孟音,我明明知道是你的計劃, 明明知道你一定會保護好自己,會沒事。」
「可我還是很害怕。」
他說那天, 他一路狂奔到酒店樓下, 逼問前臺要我的房號。
前臺卻怎麼都不肯給。
他知道我會給他留時間, 但他就是很著急, 很著急。
急得他人生第一次, 覺得為了達成目的, 真的該用非常規手段。
新官上任三把火。
「(「」「孟音,我們的天平是不是開始傾斜了?」
江至峤主動將頭湊進我掌心:「我的心變了, 對你的感情, 超過秩序了。」
「我不再那麼光明磊落,是不是,就能跟你在一起了?」
周身突然一暖。
江至峤得寸進尺,把我擁入懷中。
「我知道自己越界了, 但我隻是, 不想再經歷那種慌張無措,不想再心跳快到像要爆炸。」
「我隻是, 不想你再以身涉險。」
像隻大型犬,他的頭在我脖頸處磨蹭:「不需要你再這樣了,我會保護你, 用盡手段。」
結果他還是那個, 我熟悉的蠢蛋嘛。
天臺的風凌厲冰冷, 江至峤像顆大樹,沒讓一絲寒冷觸及我的軀體。
連帶著我的大腦,我的心, 都似乎溫暖起來。
在那個酒店陰冷的衛生間裡, 被他這麼抱住的時候,
好像也是我第一次,打心底覺得,
我很安全,不需要任何心思手段。
「是。」
於是我開口,迎著江至峤瞬間亮起的目光。
「什麼都是。」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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