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兩天隻要上課他就惡狠狠瞪我,按著手機的手飛快,
也不知在跟誰罵我什麼。
可到第三天時,他突然啞火了。
緊接著當天下午,周涵把我叫到她辦公室。
像公雞徐泰舟 2.0 版,她也昂首挺胸:「孟音同學,老師聽說,你最近鬧出了很多事啊。」
「以前就亂收男生禮物,現在進了大學,怎麼還不知收斂。」
她翻著一疊一疊,印滿相關截圖的紙張,
電腦還播著徐泰舟大罵我撈女的監控。
我沒說話,隻靜靜看她。
她卻沒像我想象中,露出跟徐泰舟一樣破防的神情,
「你是覺得我知道這些,也不能拿你怎麼樣?可再加上這個呢?」
周涵得意一笑,竟從抽屜抽出張檢查單。
上面顯示,徐泰舟患上了中度抑鬱。
「孟音,你行為不端收禮金額龐大,因此危害到同班同學的身體健康,為了給他交代校方必須給予你處分。」
她眼底又泛起如毒蛇般陰狠的光:「我聽說你這麼努力學習,是有保研的打算啊?看來你之後可以好好放松了。」
「畢竟有了處分,就不可能保研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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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直到這時,我的神色才冷淡下來。
若周涵折騰的對象不是我,
我或許會誇一句不虧是老油條,跟愣頭青徐泰舟就是不一樣。
敗壞些名聲有什麼意思?直擊利益,才是最好的報復。
「抑鬱症,呵。」
掃了眼那不知什麼三流醫院開的檢查單,我輕哼。
起身便往辦公室外走去。
「孟音!我讓你走了嗎,給我回來!」
周涵滿臉錯愕,在後面大喊大叫。
可我別說停步,連頭也沒回,隻目標堅定路徑清晰地,
找到在操場樹蔭下等我許久的江至峤。
不知為何不想直視他,我偏過頭:「你都知道了。」
「嗯,」江至峤抿唇,又忽地勾起笑意,「這次你需要我,是不是?」
之前被罵的三年,江至峤一直在我身邊。
他不可能看著我挨罵。
其實他挺厲害的,每個造謠我的人,他總能找到人家亂說話的證據。
隻是我不在意,也不想他多管闲事惹禍上身,
所以從未需要過。
「周涵在三流醫院搞了張徐泰舟抑鬱症的檢查單,說要處分我,讓我不能保研。」
我三言兩語跟江至峤說清經過。
他臉色也瞬間冷了下來:「沒事,這種處分流程復雜,沒那麼快。」
「在處分下來前,我會把他們假造檢查單的證據交給你。」
正常人,在這個時候或許會說謝謝吧。
可我跟江至峤從不說謝謝。
「知道了。」我朝他擺手,安心得像沒事人般離去。
畢竟江至峤雖然蠢蛋,但在這種事上一向靠譜。
不出一星期,他便真的拿到了徐泰舟跟表白牆的聊天記錄,
還有周涵跟無良醫生的聊天記錄。
上面顯示了他們商量要什麼程度的抑鬱症,以及金錢交易過程。
江至峤胸有成竹:「有了這些,加上之前的證據,處分絕對下不來。」
「所以你安心備考,我現在就去教務處,之後我們報警處理周涵和徐泰舟。」
與我有關的事,他總是格外積極,說完就朝辦公樓邁步。
卻被我攔下,「你把這些給我就好。」
「孟音,」江至峤神情嚴肅,「再拖下去,處分就該下來了。」
要不說他是蠢蛋呢。
我沒多解釋,隻輕揉他發頂。
江至峤跟我是不一樣的。
有些事我自己知道就好,不能說出口,
會玷汙他的靈魂。
11
拿到證據次日,系裡下發了對我的處分通知。
警告處分,半年後雖然可以消除,
但我們學校保研的要求,是不能有處分記錄。
有過就是有過,消了也沒用。
不少人等著看我好戲,據說期中考低我一名的同學,臉都要笑爛了。
可惜隔天,學校所有師生就都笑不出來了。
「我室友特別可憐,這兩天一直在哭。」上次合作過的楠楠,這次開了個直播。
【痛擊 A 市老牌高校官僚主義】
標語話題度高,再加上有意刷熱度,直播間人數已成千上萬。
楠楠在鏡頭前憤憤不平:「家人們我是真看不下去。」
「標語學校金融專業,新調來個女導員,之前就打壓我室友幫 X 男當班長,現在又聯合 X 男汙蔑我室友撈女!」
「我室友當然有反擊,但證據全被女導員用權力壓下!」
「你們要看證據?行啊我全擺在這,絕對能證明我室友無辜!」
楠楠擺出的證據,自然就是江至峤交給我的那些。
每一張都昭示著我的清白。
觀眾看證據時,楠楠也沒闲著,繼續刻畫我的形象。
一個長相漂亮成績優異,本能保研未來大好的女孩,卻被媚男老師雌競,聯合男同學裝抑鬱打壓。
她想盡辦法自救,可導員權力大到她走投無路,
最終她真的患上了抑鬱症。
是的,我也有張『中度抑鬱』檢查單。
假造檢查單這種事,又不是隻有周涵能做。
我就是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查到了,學校是 A 市南邊的那個,輔導員名字 ZH。】
【艾特學校官號來啊!小女孩什麼都沒做錯!】
【狗男女賤死了!男的開除女的辭退,否則招生率有你好看!】
不出半小時,直播錄屏全網傳播,學校官號下一片謾罵。
我滿意地給楠楠轉了一千塊。
隻有一千,因為這次是合作共贏。
她直播賬號多了幾萬粉絲,隻要內容質量過關,賺的隻會多不會少。
電腦屏幕的光倒映在我和楠楠臉上,
我們視線交接,相視一笑。
12
學校領導層還是挺好的。
發生這麼大的事,也沒想著處理提出問題的人。
而是把我,楠楠,徐泰舟和周涵全都找去了解情況。
「她撒謊!我沒有搞官僚主義,沒有濫用職權壓她的證據!」
會議室裡。
周涵完全破防,潑婦般大吼大叫:「是,我是讓徐泰舟當班長了,但不是還給她了嗎!」
「抑鬱症檢查也是我出的主意,但我就是沒扣壓她證據,沒有濫用職權!」
周涵什麼都願意承認,
唯獨對『濫用職權』四個字,格外重視。
無人注意的角落,我勾起了唇角。
我說過,直擊利益才是最好的報復。
周涵是有編制的導員,不出意外能幹大半輩子。
若按江至峤所說,報警處理她汙蔑我的事,判刑幾率都渺茫,更別提讓她丟工作。
隻有鬧大,隻有把比偽造檢查單,汙蔑學生更大的罪按在她身上,
才能觸及她的利益。
周涵惡狠狠瞪我,忽地又想起什麼,一把拽過徐泰舟:「你知道真相,告訴他們啊!」
「做過的我們認,沒做過的與我們無關!」
從進會議室開始,徐泰舟就在發愣,此刻才緩神。
他眼神閃躲,在周涵錯愕絕望的目光下,支吾開口:「我,我不知道。」
「都是導員讓我做的,我什麼都不知道,別開除我...」
「徐泰舟!」
周涵尖銳嘶吼,理智徹底消失。
她大喊著沒擔當之類的話,忽地衝上前對徐泰舟拳腳相向。
徐泰舟那個蠢人慫包,就站在那任她打,嘴裡就重復一句:「別開除我。」
好一場大戲啊。
如果能弄到會議室的監控,我定會二刷三刷。
可惜了。
最終領導們隻能跟看著比較正常的我,楠楠溝通情況。
結果如我所願。
周涵被開除編制辭去職位,徐泰舟記過處分不予消除。
我那被構陷出來的警告處分,自然撤銷不留檔。
學校領導親口保證不會影響保研。
「這麼好的結局,你不為我開心嗎?」
吹著天臺的風,我側頭看有些恍惚的江至峤。
他咧嘴笑,神情跟平常相差不大:「沒有啊,我開心。」
騙子。
「你接受不了對吧?」我輕笑,「我宣揚偽造的事實,鼓動網友達成目的。」
周涵的確做了壞事,但她以職權壓我證據,還有我的抑鬱症,
這些都是假的。
我覺得這沒什麼,有時就是要用非常規手段,才能達成目的。
可我說過,江至峤跟我不一樣。
他光明磊落正直守序,他愛跟他完全不同的我,又無法從心底接受這樣的我。
我們要在一起,磨合必然發生矛盾,
不改變隻會彼此痛苦,可改變了,我們還是我們嗎?
所以我說,不在一起又在一起,
才是最好的結局。
13
周涵離校後,校方又安排了新導員。
也是位女性,但人很好,幽默大方行事公正。
所以我除了偶爾跟徐泰舟對視上,會看見他掩蓋不住的仇恨目光外,
生活也算平靜下來。
「孟音快點呀,趕不上車我們就完蛋啦!」幾個女生在公交站招手。
我朝她們小跑過去:「來啦。」
我保研的想法一直沒變過。
而要保研,除了專業成績評獎評優外,競賽經歷也很重要。
所以她們其中一個女生,找到我說要組隊參加校外競賽時,
「好啊。」我想也沒想就同意了。
畢竟我才大一,無所謂競賽含金量,多積累經驗總是好的。
這段時間我是起早貪黑。
專業成績不敢落下,競賽作品要盡善盡美。
靠冰美式熬了一個多月,終於熬到競賽這天。
我們趕到地點完成答辯,且所有作品觀察下來,得獎率不小。
「辛苦這麼久,你就跟我們好好放松一下嘛。」
「就是啊,一晚不回學校沒關系的嘛。」
興高採烈的女孩們拉著我的手撒嬌。
競賽結束,壓力得到舒緩,她們非要在校外聚餐。
我對這些活動沒興趣,但...
看著幾個雙眸亮晶晶,滿臉期盼的女孩,
我無奈輕嘆,點頭答應。
就這樣跟她們撒歡到了凌晨,我第一次留宿校外,
回到酒店房間,想把滿身燒烤味洗去時,才發現自己沒帶貼身衣物。
隻能外賣下單一次性的將就一晚。
咚咚——
沒多久房門被敲響。
我早想洗澡休息了,一時忘了防備拉開門,
卻發現門外站著的不是外賣員,而是兩個笑容不懷好意的中年男人。
「音音妹妹,想死哥哥了。」男人邪笑著伸手就要抓我。
我連忙關門,大聲喝斥:「認錯人了,滾開!」
「怎麼這麼對哥哥,音音妹妹你不乖哦。」
可兩個男人的力量,比我還是大太多了。
門沒能關上,竟被他們用力拉開擠了進來。
我莫名被兩個叫得出我的名字的陌生男人,堵在了房間裡。
這再穩重的女性也會恐慌的吧!
我死死盯著他們,邊後退邊尋找出路:「你們是誰,這是非法入室,再過來我就報警了。」
「孟音你這話什麼意思?」其中一男人皺眉不悅。
另一個男人也不耐起來:「就是,不是你約我們來的嗎?都到這了還立什麼牌坊。」
「還是你想坐地起價,仙人跳我們啊!」
說著說著,那男人忽然發怒,衝到我面前就要拽我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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