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半開玩笑。
之後的一個月我還是沒換過菜單。
真的是不膩嗎?
隻不過是父母說,食物隻需要滿足日常所需。
過度享受的感官會讓人頹敗。
所以我早就習慣了一成不變的菜單。
口腹之欲在我的成長過程中是罪惡的。
後來,顧廷時不時拍各國的美食給我,有時候還會附上菜譜。
調料用量精準到克。
出於好奇,我嘗試過幾次。
顧廷隔著屏幕將我一點點從旁人口中孤僻的怪胎變成了能融入社交的正常人。
如果他也是個普通人就好了。
我吃著盤子裡的早餐,心底浮起一絲酸澀。
10
這幾天我陪著顧廷見客戶,免不了俗,要去一些應酬的場面。
東城的開發商組了一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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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門看到桌上壘成小塔的酒,心中升起不祥的預感。
「顧總,小林,你們真是讓我們好等,先自罰三杯才行。」
紅光滿面的男人舉著一個高腳杯搖搖晃晃走來。
顯然已經喝高了。
顧廷是不用迎合別人的地位,自然沒人敢為難他。
於是戰火轉到了我身上。
酒杯都快塞進我嘴裡,我推拒不過喝了幾杯白酒。
顧廷皺著眉,出聲想攔著。
我先一步婉拒了他。
「謝謝顧總好意,我喝一點沒事。」
我和顧廷的關系不清不楚。
接受他的幫助無異於給自己樹敵。
等下次再有合作,對我的針對會更厲害。
酒精進入循環,我胃部傳來灼燒感。
眼神逐漸渙散。
我甚至能感覺到一隻不安分的手在我的後背不懷好意地摩挲。
「小林這就不行了?我讓人送你回房吧。」
一隻手握住我的手臂,我被拉入一個堅實溫暖的懷抱:「周總,幾個大男人圍著一個小姑娘喝不合適,我來陪你們。」
顧廷的聲音不怒自威,對面的男人瞬間清醒了些許。
「哈哈,想不到顧總還挺護短的,不知道還以為小林是您女朋友呢。」
摟著我的手更加收緊。
「你們怎麼知道她不是?」
剛才還喧鬧的大圓桌陷入死寂。
顧廷沉下臉色,銳利的目光掃視著眾人。
「周總想必酒喝多了腦子不清醒,合約的事,再說吧。」
說罷,顧廷半抱著我走出包廂。
我拍著他的肩膀有些急切:「诶,不是,你一句話就把合同攪黃了?」
顧廷沒說話,臉色陰沉得嚇人。
求生本能告訴我現在還是閉嘴好。
將我塞進車裡,顧廷吩咐司機回酒店。
「讓廚房做一份醒酒湯送到我房間。」
顧廷用房間的內線通知前臺。
沒多久,一份醒酒湯被送到了房門口。
「喝了,不然明天頭疼。」
顧廷的臉色依舊不善。
「這個投資你真的不考慮了嗎?」
我攪著碗裡的湯水試探地問。
「我可以給你更好的項目。」
「我不是這個意思。」
生怕他覺得我動機不純,我連連擺手。
顧廷抓住我的手:「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你為什麼不肯信我一次?」
我愣了幾秒,本來就被酒精模糊的腦子直接宕機:「顧總,你這是在跟我告白嗎?」
「喝了點酒變聰明了?」
顧廷捏了捏我的臉,無奈地搖頭。
「可是你有權有勢,我就是個普通打工人,我們不合適呀。」
我試圖用自己的邏輯說服他。
顧廷挑眉:「不合適你和我的聊天記錄加起來 100 個 G。」
「你怎麼知道?」
我疑惑地歪頭。
顧廷得意地打開手機網盤:「因為我存了。」
???
我啞口無言。
顧廷伸手輕柔地將我摟進懷裡:「林蘇蘇,沒有人比我們更合適了。」
「身份、地位都是身外之物,我生時沒帶來,以後也帶不走。」
他的下巴擱在我的頭頂,聲音沉悶而堅定。
「繼續相信我,好嗎?和以前那樣。」
或許是酒精作祟,又或者是他的懷抱過於溫暖。
我愣怔著點頭。
顧廷捧著我的臉,輕柔地吻著,好似對待一件珍貴的易碎品。
我嘗試著回應他。
氣氛曖昧到了頂點。
腦海中最後一根理智的弦斷裂。
酒精揮發在我們之間,成了最好的助燃劑。
良久,室內旖旎的氣息逐漸平緩。
顧廷又撥打了內線電話,不一會兒,一杯新的醒酒湯被送了上來。
「喝吧。」
他的嗓音還帶著一絲沙啞。
我渾身通紅地縮在被子裡,伸出一隻手接過他手中的杯子。
一定是我喝太多了。
11
東城的項目由於顧廷的個人原因以失敗告終。
任憑周總如何賠罪,顧廷依舊頭也不回地去了機場。
沒過多久,周總得罪顧廷的消息就傳開了,不少企業為了避嫌寧可付違約金也要和他終止合作關系。
「我聽說周總是對未來的顧太太輕浮,才把顧總惹毛的。」
「顧總不是一向公私分明嗎?」
「蘇蘇,你等一等,你這次陪顧總出差,見到未來顧太太沒有啊?」
我端著咖啡飛快掠過還是被逮了個正著。
不能小看吃瓜群眾的爆發力。
「我,我不知道啊,顧總每天工作結束就回房間了,話都不跟我講,高冷得很!」
見從我嘴裡套不出什麼,同事們作鳥獸散。
剛送走一撥吃瓜群眾,那邊老板又風風火火地衝了進來:「小林,東城的合同真黃了?」
看著他快要碎掉的樣子,我還是殘忍地點了點頭。
老板圓滾滾的身子一個踉跄,竟是腳下一軟就要跌倒下去。
失魂落魄的樣子,像一隻被搶了老母雞的倒霉黃鼠狼。
「這潑天的富貴終是沒有接住。」
我正準備出言安慰他,大門傳來的聲響吸引了眾人的視線。
一個漂亮的小姐姐穿著剪裁精細的職業裝推開了公司大門。
她身後跟著的正是這幾天被吃瓜的中心——顧廷。
「好漂亮,她就是顧總的女朋友吧!」
「顧總一怒為紅顏,更帥了。」
周圍響起窸窸窣窣的議論聲。
我翻開手機殼後的化妝鏡,我其實也還行吧?
老板反應過來連忙起身迎接。
「顧總,東城的項目實在抱歉,您看,我們先進會議室?」
顧廷將手中的東西交給身旁漂亮的小姐姐,跟著我老板進了會議室。
我正摸不著頭腦時, 漂亮的小姐姐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下走到我面前:「顧太太, 我是顧總的秘書。這是顧總給您準備的項目合同, 您覺得沒問題的話請在這裡籤字。」
我當即石化在原地。
怪不得顧廷進會議室前偷偷對我擠眉弄眼。
還說不記恨我說他是備胎?!
周圍鴉雀無聲。
秘書輕聲提醒我籤字,然後拿著文件走進了會議室。
大門關閉的瞬間,周圍的同事如洪水般向我湧來。
「什麼意思?!你是顧太太?」
「怪不得顧總花二十萬買你做的鑰匙扣,合著是情趣啊!」
「蘇蘇,你有點拿我們當外人了。」
「你上輩子是死士嗎, 嘴那麼嚴?」
同事你一言我一語, 直吵得我腦瓜子嗡嗡的。
心裡將顧廷罵了個狗血淋頭。
終於, 在我崩潰之際, 會議室的門打開了。
老板滿面紅光, 腳踩風火輪似的衝到我面前:「小林,哦不是, 顧太太!是我有眼不識泰山,竟然沒認出您。」
我抽了抽嘴角, 又瞪了一眼始作俑者顧廷。
「顧總已經將西城的項目交給我們了,多謝顧太太賞識!」
老板就差痛哭流涕了,熱情地拍著我的手背。
「我還有事要和我太太說,方便嗎?」
顧廷拉著我的手,詢問我老板的意見。
「方便, 那肯定方便!」
見我眼神不善,顧廷又換上委屈的眼神:「我是不是影響你上班了?」
「你說呢?」
我咬著後槽牙從嘴裡蹦出一句話。
「什麼上班?今天沒人上班!」
老板一拍桌子,做的就是個睜眼瞎。
我:「???」
「那就好。我們走吧。」
顧廷滿意地點頭, 拉著我離開了公司。
莫名其妙被放假的同事們紛紛發來賀電。
「蘇蘇,沒事常帶著顧總來玩。」
「蘇蘇, 你是我的神。」
「顧總願意的話,可以把我們公司收購了嗎?沒別的意思,我就是想吃狗糧。」
……
顧廷帶著我七拐八拐上了山。
車輛在山間一座如園林般秀麗的別墅前停下。
「這是……」
我指著緊閉的大門,這看著也不像餐廳啊。
「送你的禮物, 看看喜不喜歡。」
聞言,我膝蓋一軟。
顧廷眼疾手快將我扶好,一本鮮紅的房產證放在我手裡。
「以後你想養什麼我們就養什麼。」
顧廷帶著我走進大門。
中式的長廊四周種著盛開的繡球。
臺上的顧廷正在致辭,面容俊朗,氣質冷冽。
「(就」真切的鳥語花香。
「這裡可以養好多鸚鵡,雖然不是你的那一隻, 但新的回憶能填補過去的傷痛。」
顧廷伸手,原本停在枝頭的小鳥立刻撲稜著翅膀飛到他的手心。
他牽起我的手, 變戲法似的拿出一捧小米。
小鳥歡快地跳到我的掌心。
毛茸茸的, 很溫暖。
「我不會約束你,你永遠都是自由的。」
顧廷撫著我的臉頰, 語氣溫柔似水卻帶著鄭重的承諾:「但我還是想請你做我的顧太太。」
我垂眸,滾燙的淚水落下, 在我手背濺起水花。
顧廷往前走了九十九步, 現在我們還差一步之遙。
他從口袋裡掏出戒指, 單膝下跪。
靜謐的空間裡,我們隻有彼此。
「你隻需要向我走一步,可是我連那一步都不舍得讓你走。」
林間突然掠過一陣風, 彩色的鳥兒紛紛撲稜著翅膀飛出院落。
我伸出手,任由他將戒指戴在我的無名指。
兒時的盛夏,我趴在堆積成山的試卷中昏昏欲睡。
夏日難得的涼風吹進窗口,帶走燥熱的同時又撫平了我整日寫題的焦躁。
睜眼間, 天空飄過一朵閃耀著淡金色光芒的雲。
此刻在院落中吹過的清風,恰似當年般溫潤涼爽。
透過淚水模糊的視線,眼前的顧廷也被鍍上了光暈。
就如紫霞仙子說的:「我的意中人會踏著七彩祥雲來娶我。」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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