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爺為了掰彎我,不惜斷了一條腿。
整個京圈都知道,他愛上了一個男人。
後來,滿城的屏幕亮起了他和豪門千金的聯姻新聞。
有人問他,那個你愛得死去活來的小啞巴怎麼辦?
他燃起一支煙,眉眼薄涼:「還能怎麼辦,養著唄,我他媽又不可能跟男人結婚。」
1
宋知樾訂婚的消息,我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我是個孤兒,從小患有自閉症,不喜歡跟人交流,也不愛說話。
沒有家庭願意領養我,我是靠著好心人的資助長大的。
遇見宋知樾之前,我的人生隻有我自己,我也不需要別人。
是他,強硬地闖進了我的世界,佔據了我所有的生活,告訴我:「許霧,不要再推開我,我可以成為你的家人。」
我不喜歡男人,更不喜歡死纏爛打的男人。
那天漫天火焰,騰起的煙霧燻紅了我的眼。
我恍惚間看到一個身影跌跌撞撞地衝進了火海。
他的聲音嘶啞,拼命地喊著我的名字。
堅硬的外殼倏地裂開一道縫隙,有光照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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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為了救我,宋知樾被倒塌的書櫃壓斷了一條腿。
整個京圈都知道,宋知樾愛上了一個男人。
我們在一起五年,他說會給我一個家,結果我等到的卻是他要和別人結婚的消息。
2
「兄弟,真要結婚了?」
「不然呢,再不結,車跟房子都得被老爺子收回去了。」
宋知樾燃起一支煙,神色倦倦。
有人問:「那個你愛得死去活來的小啞巴怎麼辦?」
隔著薄薄的一扇門,我聽見了宋知樾懶散的聲音:「還能怎麼辦,養著唄,我他媽又不可能跟男人結婚。」
一陣電流從頭直衝到腳底,我的腦子裡隻剩下一句話:宋知樾要結婚了,要跟別人結婚了。
這個出門前因為我一句想吃菠蘿包,跑了半個京北市的男人。
現在在和他的兄弟們調侃,男人的滋味和女人的滋味有什麼不一樣。
「哎,兄弟我是真好奇,你們家那個不愛說話的小啞巴一天嘴裡蹦不出來幾個字兒,床上怎麼叫啊?是不是也兩個字兩個字地叫,『老公好疼,老公輕點』?啊哈哈哈——」
他們的笑聲隨著門推開的剎那,戛然而止。
3
「阿霧!」
宋知樾慌亂地追了出來,按住我打開車門的手。
「你都聽見了?」
「嗯,聽見了。」
鼻腔酸脹,我強壓著胸口的不適,抬頭看他。
宋知樾低頭「操」了一聲,抬手按住太陽穴:「阿霧,你別生氣,他們就是嘴賤,喜歡開玩笑——」
「你要,結婚了。」
我打斷了他的話,聲音都有些發顫。
宋知樾僵滯片刻,很快又俯下身來握住我的肩膀。
「這件事你聽我跟你解釋,不是我要結的,是我爸非逼著我結。你也知道的,他就想早點抱上孫子。阿霧,你放心,那個女人不會對我們的感情有任何的影響,也不會住進我們的家裡。隻要孩子一生下來,把他扔給我爸,那個女人我這輩子也不會再見。」
見我沒有說話,他松了一口氣,上前來像往常那樣把我抱進懷裡。
「阿霧,我就知道,你那麼懂事一定能理解我。」
「嗯,分手。」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我們,分手。」
4
宋知樾沒有同意分手,還把我關在了家裡。
不讓我出門,也不讓我去上班,直到醫院趙主任的電話輾轉打到了家裡。
「小許,高速路上出了重大連環車禍,醫院裡來了很多病人。有個病人傷得很重,這臺手術難度太大,院裡隻有你能做,你趕快過來!」
宋知樾不接電話,我對著監控說話,也沒有得到回應。
不得已,我從二樓陽臺翻了下去,摔破了膝蓋。
等到我一瘸一拐趕到醫院的時候,那個病人因為來不及搶救去世了。
大家看著我沒有說話,可是沉重的眼神卻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趙主任拍了拍我的胳膊,安慰道:「小許,別太自責,還有其他病人等著你。這場意外太突然了,醫院現在亂成一團,咱們可得穩住。」
我點頭,喉嚨哽咽。
我沒法不自責,如果我能趕到,至少有 50% 的可能救下他。
現在的情況不允許我始終沉浸在這種情緒裡,我必須提起精神來,還有更多的病人等著我。
醫院的事情終於告一段落已經是兩天後了,我要回家換洗一下,順便把我的東西從那個房子裡搬走。
「小許,你這是什麼時候摔的?」
趙主任送我到停車場,注意到了我膝蓋上的傷口。
因為一直得不到處理,那裡的血肉已經混合著褲子擦破的纖維長在了一起。
稍微一動,痛得不行。
「我開車送你回去吧。」
「不用,趙哥,謝謝。」
我不愛說話,和醫院同事的關系都很一般。
但趙主任性格好,即便得不到我的熱情回應,仍然很熱心。
就在我們推搡間,不遠處響起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許霧!你們在幹嗎!」
5
剛進門,不等我解釋,宋知樾將我一把甩在了沙發上。
「可以啊,許霧,這邊跟我提著分手,那邊就已經和別的男人勾搭上了。醫院的同事是吧?呵,我倒是見過幾面,不會你們早就背著我上過床了吧——」
「你,閉嘴。」
他的話越發難聽,膝蓋剛剛撞到了茶幾,我掙扎著想站起來。
宋知樾長腿一邁,將我整個人重新按回沙發上,緊緊抓住我的肩膀:「你跟我說實話,你們是不是做過了?」
「不可理喻!」
我很少會生氣,更不喜歡吵架,面紅耳赤的爭吵隻會讓人喪失理智。
可是宋知樾的話越來越難聽,好像在他眼裡,我是個多麼不堪的人。
而這所有的源頭僅僅是因為我跟他提了分手,可明明是他要跟別人結婚了。
連日的疲憊,身體上的疼痛,精神上的折磨,情緒瀕臨崩潰。
我咬牙看向他:「宋知樾,我要分手!我不想,再見到你——」
「放屁!你憑什麼和我說分手?許霧,別忘了,我的腿是因為誰變成這樣的,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說分手?我們兩個之間,隻有我不要你的份兒!」
6
我仍然記得,戀愛一周年,我們第一次躺在一張床上。
宋知樾沉默地抱住我不敢再動。
就在我要睡著的時候,耳邊傳來他小聲的啜泣聲。
他說:「阿霧,好不容易你才喜歡我的,別討厭我好不好?」
可是現在,他不顧我的反抗,將我的衣服撕碎,把我狠狠按在沙發上。
「說實話吧,你在床上就跟條死魚一樣。許霧,那麼多年我早就膩了,你要分手是吧?可以,隻要今天你把我伺候爽了,我可以考慮放過你。」
夜幕降臨,落地窗外是京北市最繁華的夜景。
透過玻璃倒影,我看到自己晃動的身體,像一個任人操控的,毫無生氣的物件。
等到我蘇醒過來,空寂的房間裡隻有我一個人。
身體仿佛被卡車軋過,反復拼湊又撕裂。
我的衣服、褲子上都是血,而我竟連抬起手的力氣都沒有。
從小到大,我從未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絕望。
我的人生好像和我的人一樣,已經稀巴爛了。
有一瞬間,我想從陽臺跳下去。
7
這麼多年來,我的生活裡,除了工作,隻有宋知樾。
莫名的悲愴籠罩住我,鬼使神差地,我艱難地拿起手機撥打了那個我隻看過一遍的電話。
電話響了好一會兒才接通,那頭的男人一口京腔,嗓音低沉硬朗,透著幾分漫不經心的味道:「誰?」
「請您,幫幫我。」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在一個陌生的地方。
偌大的房間空無一人,唯有老式掛鍾滴答滴答的聲音。
頭很痛,片段的記憶湧入我的腦海。
被踹開的大門,騰起的直升機,機艙裡模糊的側影——
直到一位老者推門而入,打斷了我的回憶,他說:「許先生,老板要見您。」
我跟隨著他在這幢宛若 20 世紀古堡的房子裡穿梭,最終見到了他口中的那個老板。
男人披著深色羊毛絨大衣,渾身氣質極冷,稜角分明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他坐在黑色真皮沙發上,一雙長腿肆意交疊,修長的指尖夾著一根雪茄,燃起的星火在昏暗的房間裡明明滅滅。
我上一次見到他是在三年前,他很狼狽,血染紅了半邊身體。
那個時候,為了治療宋知樾的腿,我主動外派到意大利學習,在街上目睹了這場惡意襲擊事件。
沒有人敢上前,他的動脈斷了,脖子上的血仍在不停地噴湧而出。
血流幹了的話,他會死的。
「人,都散開!救護車!」
我跪在地上,死死地按住他血肉模糊的動脈,甚至隱隱還能感受到跳動的脈搏。
8
我在醫院走廊外坐了半宿,確定這個人沒事後準備離開。
有人攔住了我的去路,給我塞了一張名片。
他的中文很蹩腳,但不難聽懂:「先生,感謝您的幫助,老板醒後會親自向您道謝,並會贈予您三百萬歐元作為酬謝。」
到醫院不久後,湧入了一大批人。他們西裝革履,訓練有素,都是為我救下的那個男人而來。
即便我早有心理準備,救下了一個不得了的人物,但三百萬歐元,光是聽起來,都足以讓我震驚幾分鍾。
我當然不會收,我坐在這裡,是為了確定自己救下的人沒事,並不是為了索要報酬。
名片我隻掃了一眼,並沒有放在心上,但是我記住了這個人的名字——沈眠。
回國後,我在網絡上搜索過這個人的相關資料,信息不多,寥寥幾行字,但足以讓我認清自己與他之間的階級差距。
我原以為這輩子也不會跟這個人再有交集,即便是那天撥打那個電話,其實也並沒有抱希望。
可是,我沒想到沈眠竟然來了,而且,還把我帶到了意大利。
9
「過來。」
他的腔調懶洋洋地,聲線微啞,話裡帶著淺淺的倦意。
相比起現在,我還是覺得上一次渾身是血的他,沒有那麼嚇人。
「沈先生。」
我躊躇地走上前,借著月光看清了他的樣貌。
不難看出,沈眠是混血。他的五官很好看,天生眉目深邃,高鼻薄唇,那是極矜貴清冷的一張臉。
他嘴角勾起,竟露出了一對淺淺的酒窩。
「怕我?」
我搖頭,忍不住攥緊了衣擺。
男人掸了掸煙灰,掀起眼皮掃了我一眼:「說謊。」
「嗯……沈先生,您,為什麼,願意幫我?」
「你救過我,我幫你,很難理解嗎?」
我並不認為,他這樣的大人物,真會因為我救過他,特地從意大利調用直升飛機來接走我。
實在是很不值,至少我從沒覺得自己擁有多麼大的價值。
興許是看透了我的想法,沈眠摁熄了雪茄,繼續道:「不過是跑那麼一趟,算得了什麼?許醫生的救命之恩,怎麼報都不為過。所以,我決定——」
他的尾調拉長,帶著幾分懶散的笑意。
就在我脫口而出不用給我錢的剎那,我聽到了他的話。
「以身相許。」
10
直到跟沈眠重新回國後,我還是有些難以置信,我真的和一個男人結了婚。
半月前,我跟沈眠在意大利辦理了結婚證。因為是協議結婚,並沒有舉辦儀式,他隻是帶著我出席了他的家宴。
我總是會收到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表白信息。 言語露骨曖昧,堪稱癡漢。 某天我不堪其擾直接撥了回去。 這時,帥氣舍友的手機卻恰好響起。 這麼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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