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體也跟著漸漸地放松,甚至隻來得及握住他的手,便沉沉睡下。
門外,寧福兒小聲地問:“你怎麼帶王妃來了?王妃肚子裡的孩子都快七個月,這舟車勞頓的,萬一……”
“沒有萬一!”蘇媃打斷他,“我問過孤道長,孤道長說王妃的身子養得極好,可以出行,這一路上有孤道長盯著,能有什麼事?而且王妃想來,我怎麼阻止她?”
寧福兒無語地看她,“我不信以你蘇媃姑娘的口才,勸不住王妃。”
這是不想勸吧?
當他不知道蘇媃在心裡想什麼,萬一王爺真有個什麼三長兩短,讓王妃見王爺最後一面……
“你對王妃可真好。”寧福兒小聲地嘀咕,“你別忘記,你的主子是誰。”
他覺得蘇媃越來越不像話,完全倒向王妃,若是讓她在王爺和王妃中選一個,蘇媃絕對會選王妃。
蘇媃白他一眼,“我知道我的主子是誰!倒是你,小心王爺醒來罵你,連王妃都不敬著。”
寧福兒委屈,他怎麼不敬王妃了?
**
褚映玉兩天沒有好好休息,累得狠了,雖然心裡存著事,身體卻無法抵抗睡意,一整個晚上都沉沉地睡去。
隻是睡得並不安穩,做了亂七八糟的夢,卻怎麼也無法掙扎著醒來。
直到一股極大的力道襲來,拉扯著她的手臂和肩胛,疼痛讓她總算從睡夢中蘇醒。
她睜開眼睛。
剛剛醒來,神智還有些混沌,不知身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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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玉……”
一道顫抖的聲音響起,褚映玉的反應慢了半拍,她緩緩抬眼,看到俯視她的男人,他湊得極近,頭發垂落到她頰邊,帶來幾分痒意。
褚映玉雙眼瞪大,抱著肚子,驚喜地坐起。
“王爺,你醒了。”
男人就坐在床邊,任她將自己柔軟的身體貼過來。
他渾身僵硬,原本抓著她手臂和肩胛的手漸漸地松開,似是有些無措,僵直地任由她貼近,直到她整個人投入他懷裡,沒有動作。
“王爺?”
褚映玉很快就察覺到他的不對勁。
她稍稍退開,抬頭看過去,與一雙泛著血絲、蘊著無盡癲狂戾氣的雙眼對上時,心髒微微一悸。
第115章
褚映玉明顯感覺到陸玄愔的不對勁。
不過很快她就沒心思多想, 因為她嗅聞到濃鬱的血腥味,那血腥味兒讓她有些想吐,定睛一看, 便看到他胸膛的衣襟泅染出一片血色,頓時一驚。
“王爺,你的傷口撕裂了……”
當即她趕緊開口往外叫人,“蘇媃, 快進來!”
蘇媃就在門外守著,聽到聲音趕緊推門進來。
進來時,她首先看到床前的男人, 頓時一喜,叫道:“王爺, 你醒來啦!”
寧福兒和暗九等也進來,看到已經蘇醒的陸玄愔, 又驚又喜。
坐在床上的褚映玉焦急地道:“王爺的傷口裂開了, 你們快去叫孤道長過來。”
寧福兒聞言, 轉身就跑去隔壁叫孤鴻子。
褚映玉擔心得不行,昨兒到這邊時,她的心思都放在他昏迷不醒這事上, 至於他身上的其他傷, 因為穿著衣服, 並未看到,也沒怎麼聽他們說, 根本沒想到會這麼嚴重, 一覺醒來, 他居然直接將自己的傷口折騰到崩裂了。
她有些懊惱自己睡得太死,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醒來, 甚至將自己折騰成這般。
“王爺,你快躺著。”褚映玉一邊催促他,一邊要下床,將位置騰給他。
哪知道她的腳剛放下去,一雙手就伸過來,緊緊地箍住她的腰,同時將她往一個充滿血腥氣的懷抱裡壓過去。
明明他沉睡了七天,剛蘇醒過來,卻不知這力氣為何如此大,讓她動彈不得,擔心壓到肚子,她嚇得趕緊抱住自己的西瓜肚。
褚映玉又驚又嚇,“王爺,你的傷……”
然而不管她怎麼掙扎,那雙手都沒放開她,牢牢地禁錮著她的上半身。
她快要被那濃重的血腥味薰吐了,要知道孕婦的鼻子非常敏感,聞不得異味兒,她隻好說:“王爺,我難受……”
禁錮著她的手總算松開一些,但仍是有一隻手緊緊地拉著她的手腕不放,仿佛生怕她走掉似的。
褚映玉抬頭,正好和他的目光對上,頓時啞然。
他定定地看著她,眼睛裡依然布滿血絲,像是許久未睡,眼裡蘊著某種她看不懂的情緒,讓她下意識有些不敢看他。
孤鴻子被寧福兒焦急地扯過來,進門就看到這一幕。
一個坐在床前,胸前的衣襟都被血染湿,卻仍是固執地拉著人,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床上的人。
一個坐在床上,被人禁錮著,動彈不得。
孤鴻子上前,看了一眼他的衣襟上那大片的紅,說道:“王爺,先讓貧道為您處理傷。”
陸玄愔像沒聽到,那雙眼睛仍緊緊地盯著人。
褚映玉被他盯得渾身發毛,覺得他現在古裡古怪的,不過到底擔心佔據上峰,忍住心頭的異樣,柔聲說道:“王爺,先讓孤道長處理你的傷罷,你這樣我難受……”
這類似示弱的話一出,他僵硬的臉龐終於多了些情緒,願意讓人給他處理傷。
隻是這期間,他的手仍是牢牢地拉著她,生怕她消失一般。
不說褚映玉,就是寧福兒、蘇媃都看出不對勁,不過他們並未多想,以為王爺剛蘇醒過來,看到王妃出現在這裡,情緒有些不對罷了。
蘇媃都已經做好被王爺責罰的心理準備。
當他身上的衣服褪下,看到他胸前那道橫貫左心口的猙獰刀傷,褚映玉隻看一眼,就臉色發白地別開了臉。
鼻翼間都是血腥味兒,心口發悶,心髒揪得難受。
她的鼻子有些酸澀,眼眶發熱,想說什麼,嘴唇顫抖,卻難以成言。
陸玄愔身上的傷不少,不過最嚴重的還是胸口的傷,原本應該要痊愈,卻不知他先前是怎麼折騰的,居然讓傷口崩裂。
他這次傷得確實嚴重,除了不明原因昏迷不醒外,也因胸口這道嚴重的刀傷,差點就傷及心髒,情況十分嚴重,連暗九等人都怕他撐不下來。
若不然,也不會將消息傳回府裡。
孤鴻子處理好他的傷後,嚴肅地叮囑道:“王爺,你暫時不要有什麼激烈的動作,免得這傷反復崩裂,屆時失血過多,神仙難救,可不是開玩笑的。”
陸玄愔沒作聲,一雙眼睛仍是盯著身邊的人。
要不是他的臉色蒼白,都讓人以為他感覺不到疼痛。
褚映玉卻聽得心驚肉跳,趕緊保證道:“我會盯著他的。”
她心裡也有些惱,生氣他不顧自己的身體。
處理好他的傷後,孤鴻子便利落地離開了,對探究雍王的異常沒什麼興趣。
蘇媃和寧福兒收拾換下來的血衣和繃帶,忍不住又看一眼坐在床上的王爺,還是覺得他挺奇怪的。
蘇媃收拾完後,過來問道:“王妃,您餓了嗎?屬下給您和王爺弄些吃的過來。”
褚映玉回神,點頭應了一聲。
等蘇媃和寧福兒下去,屋子裡隻剩下夫妻倆。
褚映玉盯著他的胸口位置,衣襟微微敞開,能看到上面綁著的白布,回想剛才驚鴻一瞥的傷,她抽了抽鼻子,小聲地問:“王爺,是不是很疼?”
“不疼。”
他的聲音沙啞,回答得小心翼翼,布滿血絲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她,見她鼻頭發紅,有些無措。
褚映玉抬頭看他,再次與他的目光對上,像是被嚇到,又移開了視線。
雖然沒看他,仍是能感覺到他的目光一直緊盯著自己。
和以往那種沉默的凝視不同,那目光濃烈之極,蘊含著某種極致的痛苦,甚至還有些遲疑和無措。
褚映玉不太明白他是什麼意思,隻好保持沉默。
兩人就這麼幹坐著,默默無言。
直到蘇媃端著做好的早膳進來,褚映玉想起身去用膳,卻被他緊緊地鉗著手,她有些無奈,說道:“王爺,我餓了。”
他終於松開手,隻是在她起身時,居然也想跟著站起,被她按住。
“你坐著……不對,你靠著床,別亂動。”
她探過身子,取來一個松墨色的大迎枕放到他腰後,讓他半躺著,不要亂動,以免傷口又裂開。
在她做好這些,正欲要離開,他的手又探過來,死死地拽著她的袖子,一雙眼睛沉沉地盯著她,不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
褚映玉與他對視半晌,重新坐下來。
蘇媃見狀,搬了一張小桌子過來,將早膳放到桌上,先是伺候他們洗漱,然後讓兩人維持著這姿勢用早膳。
褚映玉沒什麼胃口,不過為了肚子裡的孩子,仍是勉強地喝了小半碗小米粥,再吃一個燒麥。至於
陸玄愔,他身上有傷,而且剛蘇醒過來,隻能吃一些易克化的,倒也好解決。
伺候兩人用過膳,又端來藥讓王爺喝下,蘇媃收拾好屋子,叮囑道:“王爺,王妃,你們好好歇息,有什麼事喚屬下一聲。”
然後便拿著東西出去。
屋子裡再次安靜下來。
陽光從窗臺灑過,外面的天色極好,然而屋子裡卻彌漫著一種令人不安的沉寂。
褚映玉坐在床邊,擔憂地看著他,問道:“王爺,你怎麼了?”
從他蘇醒伊始,他看起來很不對勁。
特別是看她的眼神,起初的癲狂戾氣,讓她心驚肉跳,後來像是確認了什麼,蘊著無盡的痛苦。
陸玄愔不語,而是張開手臂,小心翼翼地將她摟在懷裡。
褚映玉怕壓到他的傷,趕緊道:“王爺,別……”
可他卻不聽,緊緊地將她摟在懷裡,就算傷口在叫囂著痛苦,仍是沒有讓他松開分毫。
劇烈的疼痛和懷裡真實的觸感,都在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的。
他求了一生,盼了一世,終於得到神明的眷顧。
仿佛從一個漫長的夢境中清醒過來。
當陸玄愔從黑暗中睜開眼睛時,他的意識似乎還停留在那漫長的、孤寂又痛苦的前世,不得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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