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得目不轉睛。
她在看花燈時,旁邊的人在看她,看到她眼裡的光。
“喜歡嗎?”
低沉悅耳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也將她的注意力拉了回來。
褚映玉看向身邊的男人,對上他深邃的目光,搖了搖頭,說道:“很好看,喜歡稱不上。”
隻是以前,極少會有人陪她看燈樓,她一個人也不敢來,生怕出什麼意外。
像這種節日,據說人販子最喜歡對落單的姑娘和小孩出手,褚映玉以前聽說過這種事,哪家的姑娘或孩子在燈會時被人販子拐走,再也找不回來之類的,對此非常謹慎。
或許哪天要是她被人販子拐走了,家裡的人並不會緊張去找她。
陸玄愔聽罷,歇了將那幾盞花燈買下的念頭。
不過他還是記住她剛才看花燈時,眼裡浮現的光,這是他認識她以來,第一次在她眼裡看到這樣的光,格外的難得。
他想珍惜它,想讓她的眼睛以後都有這樣的光。
看完燈樓,兩人順著人流走,不知不覺間走到內城河那邊。
不少人在這裡放花燈許願。
褚映玉看著手裡的兔子花燈,這是
他剛才買給她的,她一直拿在手裡,拿久了,居然也習慣手裡拿著點東西。
“放嗎?”他轉頭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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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映玉搖頭,“算了。”
從小她就知道,其實放花燈隻是個形式,用來寄託人的一種美好的願望,放花燈許願這種事不會靈驗的。
陸玄愔心裡又浮現某些困惑。
他看看那些正在河邊放花燈的人,以年輕男女居多,男女靠得極近,挨在一起說話,不用問也知道他們的關系,不是小情侶就是年輕的夫妻。
再看看她,他有些不太明白她為何會說算了。
在七皇子心裡,別人有的,她也必須要有,這是他今日帶她出來的目的。
據說元宵節,別的姑娘都會和未婚夫一起逛燈會,是以他也去接她,帶她出來看花燈。
別的姑娘都會和未婚夫一起吃元宵,他也要陪她一起吃。
別的姑娘會和未婚夫一起放花燈許願,她也要有。
陸玄愔牽著她,到附近買了一盞蓮花型的花燈。
賣花燈的小攤販笑道:“客人,要不要將願望寫下來?這裡有紙筆,可以將願望寫下來放到花燈裡,會更靈驗喲。”
陸玄愔聞言,拿起一支筆,醺了醺墨,將之遞給她,示意她來寫。
褚映玉:“……”
褚映玉很想和他說,都是假的,寫了也沒用。
但看這位皇子很堅持的樣子,懶得和他爭辯這些,默默地在紙上寫了一行字,將墨跡吹幹後,就將之折起來,放到花燈裡。
在她落筆時,陸玄愔仗著身高,光明正大地看她寫什麼願望。
沒人和他說寫下的願望被旁人看到就不靈驗了,所以他看得理直氣壯,想知道她會寫什麼,心裡已經在猜測,她會不會許願他們在一起。
直到她寫完,他的神色有些意味不明。
褚映玉去河邊放了花燈。
站在黑暗幽冷的河邊,她看著那盞花燈順水飄走,越飄越遠,成為河面上眾多花燈中的一盞,如同星光點綴黑暗的河面,她的心似乎也如那些飄浮不定的花燈般,沒有歸處。
“姚桃?”安靜的河邊,陸玄愔的聲音響起,“是誰?”
褚映玉神色一頓,看他一眼,坦然地說:“她是鎮守西南的姚大將軍之女,殿下應該聽說過的。”
陸玄愔神色漠然,若是熟悉他的寧福兒在,定然能看出那副漠然的神色下隱藏了一種惱怒。
他當然知道姚大將軍,並不關心姚大將軍的妻女是誰。
隻是他不明白,為何她許願會許一個和他們毫不相幹的人。
【願姚桃平安歸來!】
這是她剛才寫下的願望。
陸玄愔就算再不解風情,亦知道未婚夫妻一起來河邊放花燈許願,許的應該是他們之間的感情長長久久、和和美美方是。
為何她卻許了一個與他們倆都毫不相幹的願望。
就算她說那是姚大將軍之女
,是個姑娘家,他心裡還是湧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憋悶感,一整晚的好心情去掉幾分。
褚映玉見他不再問,便也沒多解釋,說道:“殿下,我放完花燈了,我們走罷。”
雖不相信許願能成真,但她還是想試一試。
許願姚桃這輩子能平安歸來。
接下來,褚映玉明顯敏銳地察覺到他的心情不太好,有些莫名,暗忖難不成出什麼事了?
她體貼地道:“殿下可是累了?不若去酒樓歇歇?”
“你呢?”他低頭看她,以為她這麼說,是她累了。
褚映玉確實有些累,她是大家閨秀,平時很少會走這麼久的路,便點了點頭。
陸玄愔斂去心裡湧起的情緒,牽著她往回走。
回的依然是先前的酒樓,因為酒樓就在附近,而且視野非常好,寧福兒早早就讓人定下的,每到這種節日,酒樓的包廂就供不應求,去得遲了,根本就定不到。
抵達酒樓附近時,發現酒樓的門口被人堵住了。
周圍站了一圈的人,都不敢冒然靠近,遠遠地看著。褚映玉和陸玄愔走近時,總算明白為何路人不敢靠近。
堵在灑樓門口的是一群年輕的男女,看他們身上的衣著打扮非富即貴,就知道身份不俗。
為首的是左明珠和明惠郡主。
此時明惠郡主的臉色不太好,不過仍是抬起下巴,滿臉倨傲之色,盡顯天家貴女的氣勢。她身邊簇擁著不少人,以宗室和勳貴子弟為主,威風無比。
左明珠那邊也不差,她是將門貴女,身邊聚集了不少武將之家的子弟。
雙方在酒樓門口狹路相逢,火藥味極濃,沒人敢靠近,生怕被秧及池魚。
看到這一幕,褚映玉並不意外。
一直以來,明惠郡主從不掩飾她傾心孟瑜山的事,為了討她歡心,那些追隨明惠郡主的人會故意針對自己這個孟瑜山的未婚妻,在一些公共場合時,少不了被她們排擠、冷落和嘲笑。
現在孟瑜山的未婚妻變成左明珠,眾人針對的對象也變成了左明珠。
可惜,左明珠可不是長平侯府裡不受寵的大姑娘,她是真正的左家掌上明珠,從小也是千嬌百寵長大的,加上父親是大將軍,身邊依附的人也不少,同樣不是個受得了委屈的主。
最主要的是,左明珠並不怕明惠郡主。
或許長平侯府對上安王時,要避其鋒芒,不敢得罪安王一脈。
但左家完全不需要懼怕安王。
左家效忠的是聖人,並非哪位皇子,甚至為了表明忠心,左家從未與任何一個皇子走得太近。
那些皇子也不敢輕易得罪左家,他們為了自己的目的,還需要拉攏左家,就算拉攏不了,也不能讓別的兄弟拉攏過去。
這便賦予左明珠可以與明惠郡主對上的實力。
早在孟瑜山被人算計和左明珠關在一起,明惠郡主針對的人就換成左明珠。隻要明惠郡主依然不放棄孟瑜山
,她就會一直針對左明珠。
其實以明惠郡主的身份,想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
偏偏人便是如此,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要。
孟瑜山先前有婚約時,明惠郡主並未將褚映玉放在眼裡,在她心裡,孟瑜山遲早會是她的。
哪知道會冒出個左明珠,左明珠可不像褚映玉這麼好解決。
這讓她非常生氣,卻絲毫沒辦法。
連她父王都勸她換個男人,安王現在不僅不能和將軍府對上,還要拉攏左大將軍。
明惠郡主順風順水慣了,養成霸道的性子,如何受得了?
她知道父王的顧慮,她父王現在還不是太子,也不是皇帝,由不得自己任性。隻是知道歸知道,遇到左明珠時,讓她退縮卻是不可能的。
今日出來逛燈會,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左明珠,明惠郡主不就和左明珠抗上了。
正當雙方堵在酒樓門口、互不相讓時,一道低沉冷冽的聲音響起。
“明惠。”
明惠郡主聽到這噩夢般的聲音,渾身一僵,臉上的表情變了變,緩緩地轉頭,看到不遠處的七皇子。
其他人也看到七皇子,以及和七皇子站在一起的褚映玉。
兩人站在一起的一幕,可謂是直擊人心。
他們先是面露愕然,爾後方才想起,褚映玉現在是七皇子的未婚妻。
誰能想到,昔日毫不起眼、甚至可以任人隨意欺負的褚映玉,居然會一躍成為七皇子的未婚妻?
他們做夢都不敢這麼想。
那些曾經為了討好明惠郡主私下欺負過褚映玉的人,此時臉色煞白,不敢和她對視,默默地低下頭,努力地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明惠郡主臉上的倨傲之色斂去,擠出一個笑容,“七皇……七叔,您也在這裡啊。”
陸玄愔冷冷地看著她,在明惠郡主快要維持不住臉上的表情時,攜著褚映玉緩步走過來。
隨著他的走近,酒樓前一片寂靜,無人敢說話。
這群年輕人的年紀都不算大,面對陸玄愔這種上過戰場、大權在握的皇子,大氣都不敢喘一個。就算是左明珠這等出自武將之家的弟子也是如此,明明七皇子也沒做什麼,隻是一個眼神輕飄飄地掃過來,給他們的壓力比家裡的長輩還大。
陸玄愔掃視這群年輕人一眼,目光重新落到明惠郡主身上。
“做甚?”他問了一句。
難得能聽到他開尊口,周圍的人驚嚇之餘,不免有些驚奇,發現七皇子的聲音挺好聽的,就是太過冰冷。
隻有明惠郡主欲哭無淚,若是可以,她並不想七皇叔開尊口,寧願他就這麼沉默著。
“沒、沒做什麼。”她小心地道,“和左姑娘在這裡遇到,聊了會兒。”
說著,她給左明珠使了個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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