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門前,果然見到停在那裡的一輛黑漆平頭的馬車,馬車看著十分低調,上面沒有任何標志。
駕車的是一名侍衛,侍衛旁邊還有寧福兒。
寧福兒見褚映玉出來,臉上堆著笑,褚姑娘,您來啦,您請上車,殿下在等您呢。”
褚映玉很意外,“七殿下也在?”
這時,馬車的車門打開,便見七皇子陸玄愔從馬車走下來。
他先看了看她身上的衣服,發現穿得好像不多,不若在安王別莊時那圓滾滾的模樣,便問道:“冷嗎?”
褚映玉道:“還好。”
陸玄愔帶她上馬車。
馬車看著尋常,實則裡面另有乾坤,布置得格外舒適。
褚映玉坐下來後,馬車的車門也關上,車窗用绡紗蒙著,車裡的光線變得有些昏暗,眼睛一時間不適應這樣的昏暗。
這時,她的手被一隻溫暖的大手握住。
褚映玉眼睫微顫,就想將手縮回去,幸好對方也沒有執意要拉她的手,而是順勢地松開,一個掐絲珐琅花鳥圖案的暖手爐放到她手上。
被冷風吹得冷冰冰的手突然就溫暖起來,褚映玉這才知道,原來剛才他在查看她手的溫度。
她低著頭,盯著手裡的暖手爐,沒有說話。
雖然不去看,仍是能感覺到對面那人在看自己,那道視線無法忽略,有若實質。
上輩子時就這樣,兩人待在一塊兒,他總是在看自己,像是在審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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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映玉努力地讓自己習慣,反正上輩子被他看了三年,這輩子還是趕緊適應。
褚映玉漸漸地放松下來,努力忽視車裡還有一個人,注意力轉到車外。
透過那绡紗,能隱約看到車外的情況,馬車已經駛出長平侯府所在的巷子,朝著東大街而去,路上的行人漸漸地多起來。
天色已暮,街道兩邊掛著點燃的花燈。
馬車裡的兩人都不說話,沉默地行了一路。
她在看窗外,而他在看她,兩人誰也不說話,像是一種默契,又像是無形的隔閡,誰都沒有試圖去打破它。
直到馬車停下來,車外響起寧福兒的聲音:“主子,褚姑娘,到了。”
馬車的門打開,陸玄愔先下車,然後轉身扶著褚映玉下車。
下車後,褚映玉就要將手收回來,哪知那隻溫暖有力的大手穩穩地握著她的手,並沒有放開。
“殿下……”
她有些羞惱,大庭廣眾之下,這般拉拉扯扯總歸不好。
陸玄愔盯著她臉上的羞色,不僅沒放開,反而握得更緊了,輕聲道:“沒事。”
褚映玉無奈,還想說什麼,他已經牽著她朝前走。
這時她才注意到,馬車停在一處酒樓前,陸玄愔牽著她的手進了酒樓,上了樓上的包廂。
包廂裡的窗開著,這裡的視野非常好,能看到下方人流如織的街道,以及不遠處明亮的燈樓,還有在夜色中泛著星光點點的內城河,內城河上的畫舫幢幢,在寒水中飄蕩。
寧福兒讓人送了些吃食進來,還有剛沏好的清茶。
褚映玉抱著暖手爐,視線從窗外轉到旁邊的人身上,看他從容地坐在那兒,給她倒了一杯熱茶,然後又給她遞點心。
褚映玉:“……”
褚映玉不禁想起年初一時,在皇後宮裡,他不斷給她塞點心的行為。
是什麼讓他覺得,她愛吃那些點心的?
“殿下,我不餓。”她搖頭,拒絕了他的投喂。
陸玄愔凝視她,臉上的表情多了幾分不贊同,似是認為她在說謊,開口道:“太瘦。”
他說她太瘦了。
褚映玉想起上輩子,他也曾說過她太瘦,然後廚房每天都變著花樣給她做吃的,甚至從宮裡要了兩個御廚回來。
因為這事,她還被那些妯娌陰陽怪氣地說了一頓,說她嬌氣,吃不得苦,私底下甚至有說她是狐狸精,媚惑得陸玄愔都不在意她替嫁的事之類的。
許是想到上輩子的事,褚映玉的心情又有些不太好,深吸了口氣,皮笑肉不笑地說:“殿下看錯了,我不瘦的。”
陸玄愔看她臉上的神色,有些疑惑,不知道她怎麼生氣了。
還有,他不是用眼睛來看的,而是親自上手抱過,知道她是真的瘦。
幸好這話他沒有說出口,不然褚映玉可能不僅是生氣。
褚映玉最後還是被他塞了兩塊點心。
沒辦法,當某人固執地要投喂她,若是她不接,就一直盯著她,是個人都受不了,還不如直接吃了,省得他一直盯著。
皇後說得對,陸玄愔這人看著冷冽,不好相處,其實有時候非常憨直,一根筋似的,認定的事就不會改變。
歇息了會兒,陸玄愔問道:“走嗎?”
聞言,褚映玉點頭,也不想一直這麼坐著,便站起身,然後發現他有些古怪地看著自己,不禁有些疑惑。
不是要出去逛逛嗎?
陸玄愔沒有說什麼,隻是伸手輕撫她的臉,在她要後退避開時,已經克制地收回手。
他心裡其實很高興。
因為他發現,隻要他開口,她總能理解他的意思,不會像某些人,總會露出愚蠢和遲疑的模樣。果然,他們上輩子就在一起了,這輩子才能在初識之時,便有這般的默契。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酒樓。
酒樓附近的一條街上都是賣花燈的,陸玄愔看到街上不少年輕的女子手裡都拿著花燈,便買了一盞精巧的兔子燈給她。
“給你。”
褚映玉看看兔子燈,又看看他,沉默地接過。
天色已經徹底地暗下來,街道上行人也越來越多。
陸玄愔帶著褚映玉順著人流而走,伸手護著她,以免她被人衝撞到。
他的身材高大挺拔,站在人群中鶴立雞群,玄衣黑發,氣質卓越,燈光為那張清雋的臉鍍上一層暖色,越發的俊美逼人。
不少姑娘的視線都偷偷地往他身上瞄,等看到與他同行的褚映玉時,又遺憾地收回目光。
褚映玉也感覺到那些視線,抬頭看過去,發現路過的姑娘沒一個不回頭的。
她有些恍悟,仰頭看他,這才想起,七皇子陸玄愔當年未去北疆前,不過十來歲,便已經傳出美名,這美名大多數與他的容貌有關。
她努力地回想曾經的驚鴻一瞥,十來歲出頭的少年,在春光中騎馬而來,昳麗得雌雄莫辯,若是他穿上女裝,隻怕都沒人會懷疑他的性別。
見她一直盯著自己,陸玄愔低頭,問道:“怎麼?”
褚映玉回過神,發現自己居然盯著他發呆,立即扭過頭,直視前方,“沒什麼。”
兩人順著人流走了會兒,然後拐進一條巷子。
這條巷子的人少,不過並不冷清,巷子中有不少賣吃食的小攤子,空氣中彌漫著食物的香味,攤子上的霧氣嫋然,充滿人間煙火的氣息。
兩輩子褚映玉都是個標準的大家閨秀,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對京城並不熟悉,是以也不知道他帶自己去了哪裡。
陸玄愔帶她來到一處賣元宵的攤子前。
攤子的老板是一對中年夫妻,丈夫高高瘦瘦的,妻子身形微胖,容貌平凡,但臉上的笑容很親切,帶著善意。
妻子熱情地招呼他們:“兩位客官要吃元宵嗎?要幾碗,什麼餡兒的?”
褚映玉極少在外吃東西,看向某位皇子。
“一碗,芝麻。”陸玄愔說,帶著她在路邊的桌子前坐下來。
那桌子凳子都很矮,沒有上漆,看著有些發黑。
褚映玉適應力很強,並不覺得有什麼,如常地坐下來,不由抬頭看向某位皇子,發現他居然也視若無睹,並不覺得這樣的環境難以忍受。
她難得驚奇起來。
老板很快就將煮好的元宵端過來。
碗裡的元宵很大,個頭飽滿,共有十個,意喻十全十美。
褚映玉總算明白他為什麼隻要一碗,這樣大的元宵,若是讓她吃,她最多隻能吃三個。
元宵節有吃元宵的習俗,最好和家人一起吃元宵。
褚映玉沒想到,他會帶她來吃元宵。
老板顯然已經習慣年輕小情侶之間共吃一碗元宵的事,碗裡放了兩個調羹。
褚映玉:“……”
褚映玉見識過陸玄愔講究的一面,什麼都要好的,衣食住行無不精細,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子,金尊玉貴,本也是如此。
卻從來不知道,原來他還可以坐在這種充滿人間煙火氣的地方,坦然地和她分食一碗元宵。
第41章
褚映玉已經習慣陸玄愔某些奇怪的行為。
例如他在皇後宮裡投喂自己,元宵節居然會過來接她出府逛燈會,和她一起分食一碗元宵……種種舉動,都很奇怪。
然而上次試探不出什麼結果後,她就懶得再去想他為何如此,沉默地拿著調羹,慢慢地吃著元宵。
元宵的外皮軟糯,內餡香甜,口感居然不比御廚做的差。
雖說御廚的手藝是經得住考驗的,但民間也有很多高手,有些看似簡單的攤子店鋪,實則傳承了百年的手藝。一些在貴人眼裡登不上大雅之堂的小吃,能做得十分美味。
褚映玉有些奇怪,不知道他是怎麼找到這種隱藏在民間的小攤子。
他一個天家皇子,十五歲後就去了北疆,一待就是七年,按理說對京城應該不熟悉的,可今晚看他帶她一路走來,好像挺熟悉周圍。
兩個元宵下肚,褚映玉就飽得差不多了,放下調羹。
見他看過來,她詭異地明白他的意思,怕他又要逼她繼續吃,趕緊道:“剛才在酒樓吃了些糕點,並不餓。”
聞言,陸玄愔收回視線,將剩下的八個元宵吃了。
吃完元宵,陸玄愔帶褚映玉去附近看燈樓。
穿過一條巷子,前方有好幾座燈樓相互競豔。
這是京中幾個有名的商戶行出資讓民間手藝人扎的燈樓,讓民眾選出最好看的花燈的同時,也打出商行的名聲。
燈樓共有三層樓高,上面掛滿各式各樣的花燈,最醒目的是頂層的幾盞花燈,不僅比其他的花燈都要大,做工也極為精致,宛若藝術品。
褚映玉抬起頭,看著最上方的花燈,有花卉造型,有山水造型,有猛獸造型,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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