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啊,為了個男人,不僅欺騙母親,還和她撒謊,這就是她疼著、護著長大的好女兒!
靜安郡主再次睜開眼睛時,人已經徹底地冷靜下來,“將你和榮親王世子如何相識的事告訴我!”
褚惜玉不太願意。
她知道自己闖禍了,在大庭廣眾之下暴露她和陸子晏相許的事,雖然心慌極了,不過她心裡又不可避免地升起幾分期盼。
既然已經暴露,是不是就可以趁機解除和七皇子的婚約?
隻是,她實在不願意將自己和心上人之間的事告訴旁人,即使這是她的父母,這對她來說,有種他們的感情被玷辱的感覺。
見她不語,靜安郡主冷笑一聲,“好,很好!你不說,就等著咱們全家都一起被問罪,到時候咱們全家一起流放吧!”
“你知道咱們會流放到哪裡嗎?不是最北就是最南,聽說北疆那裡天寒地凍,人去了那,不是受不住嚴寒被凍死,就是被茹毛飲血、生啖人肉的胡人殺死!最南邊則是瘴氣叢生,到處都是吸血蟲,人到了那裡,不到半個月就沒了,死後肚大如蘿,肚子裡都是蟲子……”
褚惜玉臉色慘白,搖搖欲墜,顯然被母親描述的事嚇到了。
長平侯雖然心有不忍,但想到小女兒做的事,又忍不住發愁,不知道該怎麼辦。這事一個處理不好,全家都要被問罪的,輕則被奪爵,重則被流放。
褚惜玉最後還是開口,將她和榮親王世子相識相戀的過程告訴父母。
在她的話裡,兩人的相遇非常浪漫,上元佳節,火樹銀花,不慎迷路,少年搭救,互揭面具,一眼定終身。
爾後情難自禁,在一次次的相遇中,終於忍不住互相傾心。
然而聽在靜安郡主耳裡,卻惡心壞了。
以往常聽人說榮親王世子如何優秀,難道他的優秀就是覬覦自己堂兄的未婚妻?
明知道褚惜玉是有婚約,他仍是“情難自禁”,是畜生不如管不住自己,還是另有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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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最後,褚惜玉含著淚,楚楚可憐地說:“娘,我和子晏哥哥是真心相愛的,我不喜歡七皇子,我一直不想嫁給他!我和七皇子的婚事,是太後娘娘口頭應下的,太後當年也隻是說褚家姑娘為七皇子妃……對了,咱們褚家不是還有一個姑娘嗎?可以讓長姐嫁給七皇子啊,咱們這不算是欺君之罪,反正都是褚家的姑娘……”
褚惜玉還是不想死的,這一刻發揮了她的急智。
她想到最近去了莊子的長姐褚映玉,正好她現在沒有婚約,將她嫁給七皇子適合不過,這樣皇家應該就不會問罪。
靜安郡主臉色一僵,看著天真無知到愚蠢的女兒,頓時無比的後悔。
後悔以往太過溺愛她,以為有自己在,定能護住一雙小兒女,不需要他們如自己這般,苦心謀劃。等小女兒將來嫁給七皇子,成為皇子妃,再給小兒子也挑個高門貴女為妻,一雙兒女的未來都有保障。
可她哪知道小女兒居然愚蠢成這般,似是沒有腦子。
長平侯卻覺得小女兒說得有些在理,忍不住說:“阿蓉,惜玉說得有道理……”
關於左家和褚家的交易,知道的隻有幾個人,隻要他們不說,誰知道他們已經給長女定下左五郎?
更何況,這不是還沒定嘛,隻是一個口頭約定罷了。
見父親也同意自己,褚惜玉雙眼一亮,期盼地看著母親。
她知道,自己能不能順利地和心上人在一起,能不能躲過這一劫,就看母親能不能答應。
母親很聰明,隻要母親肯幫她謀劃,一定能成功的。
靜安郡主簡直要被這對愚蠢的父女倆氣笑了。
可這是自己挑的蠢男人,是她生的蠢女兒,她有什麼辦法?
靜安郡主心累地說:“我有多大的臉啊,要我去和太後娘娘說,因為當年她隻說褚家的姑娘許予七皇子,在世人一直以為七皇子妃是褚家的二姑娘時,現在又要她改口,對外說當年她看中的是褚家的大姑娘……哈哈,你們覺得太後是會樂呵呵地接受呢,還是直接讓人將咱們一家都下獄?”
父女倆頓時低下頭,滿臉羞愧之色。
他們也知道自己想當然,現在宮裡的太後和皇後、聖人必定十分生氣。但事已至此,如果一個弄不好,連七皇子的名聲也要受累。
想必聖人和太後應該會為了保住七皇子的名聲,多少顧忌一些罷?
長平侯道:“阿蓉,事情也不是沒轉機的,太後十分疼愛七皇子,她肯定不舍得七皇子的名聲受損,說不定會同意咱們的提議……”
靜安郡主猛地看他,雙眼布滿血絲,比剛才看褚惜玉時的眼神更可怕。
她輕聲問:“你想讓我去求太後,將惜玉和七皇子的婚約,變成映玉和七皇子的?”
長平侯嗯一聲,走過去扶住她的肩膀,“現在隻能這樣了。”他又嘆口氣,“我知道你心裡不舒服,可是當務之急,就是趕緊將這事壓下來,先解決它,否則咱們家真的……”
靜安郡主不語。
“阿蓉……”長平侯又叫了一聲。
褚惜玉也偷偷瞄著母親,不太明白母親在猶豫什麼,此時她的臉很疼,卻不敢叫疼,一顆心提得老高。
這是褚惜玉生平第一次被人打得這麼疼,而下手的還是母親。
但她不敢怨母親,隻是仍是免不了委屈,覺得母親不疼自己,明明她有喜歡的人,母親卻不肯為自己打算。
好半晌,靜安郡主道:“好,我進宮!”
她的神色很平靜,唯有那雙依然布滿血絲的眼睛讓人知道,她心裡是在怨在恨的。
長平侯頓時高興起來,趕緊叫丫鬟進來給她更衣。
等靜安郡主穿戴整齊,長平侯又道:“阿蓉,你也不必太擔心,雖然惜玉……但還有榮親王世子呢,榮親王不會看著唯一的嫡子被毀的,若是可以,趕緊將榮親王世子和惜玉的婚事定下來。”
說到這裡,他也是生氣的,氣榮親王世子誘拐自己的女兒。
明知道他女兒和七皇子有婚約,榮親王世子仍是做出這種事,可見是個品行不端的。
若是平時,這般品行不端的人,他絕對不允許女兒和他在一起。
可現下,他隻希望趕緊將小女兒和榮親王世子的婚事定下來,如此也能挽回幾分臉面。
靜安郡主嘴角扯了扯,沒有他這麼樂觀。
回想前些天,左老夫人還請榮親王妃過來當說客,榮親王妃笑盈盈的,聊完正事後,嘴裡在唏噓感慨自己的兒子老大不小了,準備給他相看姑娘之類的。
當時靜安郡主心裡有多不以為然,現在就有多打臉。
她哪知道,最疼愛的女兒居然會和榮親王世子私下往來,還……
這一刻,靜安郡主也是恨毒了榮親王世子,要不是他,女兒何至於犯下這種錯,為世人恥笑?
如果女兒沒犯下這些錯,她會是七皇子妃,以聖人對七皇子的寵愛,將來不管是誰登上那位置,都會安排好七皇子,一個親王肯定是少不了,還不用被卷入奪嫡風雲,一輩子安穩富貴。
靜安郡主閉了閉眼,心知想那些無益,先渡過眼前的危機再說。
她吩咐一聲,匆匆忙忙地坐上馬車朝皇宮而去。
**
來到莊子後,褚映玉歇息一晚,第二天便去香山寺上香。
香山寺不若相國寺的名聲大,勝在清淨,加上香山這邊有不少貴人的莊子,很多貴人來莊子裡時,大多會順便去香山寺上香,香火倒是旺盛。
香山寺就在半山腰處,一日來回沒問題。
寺裡有供給香客歇息住宿之地,為了表示虔誠,褚映玉打算到寺裡住個幾天,哪知道她剛提出來,樂嬤嬤就開始勸她。
樂嬤嬤是秋藜院的管事嬤嬤,也是教養嬤嬤,有管教小姐之責,最常做的事就是勸阻褚映玉,這個不能做、那個不能做,若是褚映玉不聽,她便去告訴靜安郡主。
這些年,樂嬤嬤也習慣大小姐像個面團兒一般,隨著她揉圓搓扁。
這會兒,樂嬤嬤也勸道:“小姐,這可不行,寺裡清苦,粗茶淡飯,您的身子骨嬌弱,哪裡能受得住?要是侯爺和夫人知曉,隻怕會心疼您了。”
褚映玉面無表情,“我要去!”
“小姐……”
褚映玉沒和她客氣,直接道:“你若是再說一句,我便讓人送你回京。”
樂嬤嬤噎了下,不敢再多嘴。
她倒是不怕被送回京,就怕自己回府後,夫人見她不在大小姐身邊跟著會生氣。
當年夫人派她到大小姐身邊,讓她好生教導大小姐規矩,還有一個,就是盯緊大小姐,不管她去哪裡,都必須看緊大小姐,不管大小姐做了什麼,都要向夫人匯報。
樂嬤嬤雖然不知道夫人是何意,不過府裡是夫人管家,她一個當下人的,除了聽夫人的,又能如何?
所以對於大小姐,樂嬤嬤也隻能諸多勸戒,不讓她行差踏錯,也不讓她離開自己的眼皮子。
這會兒不是在府裡,夫人不在面前,隻能先穩住小姐,等回京後再向夫人打報告了。
見樂嬤嬤閉嘴,褚映玉讓丫鬟們收拾東西,去寺裡住幾天。
這名義也很正當,給已經去世的長平侯老夫人祈福。
她這當孫女的,去寺裡吃齋念佛,給祖母祈福也是應有之義,說出去還能贏得好名聲。
天空陰沉沉的,雖未下雪,但天氣也不算好。
馬車行到山腳後,褚映玉被一群人簇擁在中間,沿著階梯往上走。
樂嬤嬤一邊走一邊嘮叨:“小姐,這天兒冷,還下著雪呢,您實在不該在這種時候出門,萬一您的身體又病倒,侯爺和夫人會擔心的。”
褚映玉當作沒聽到,慢慢地往上走。
寄春厭惡地看了一眼樂嬤嬤,說道:“嬤嬤,你就少說兩句,小姐可是給老夫人祈福,你想讓她被人說不孝嗎?”
寄春很不耐煩樂嬤嬤倚老賣老,但也知道她是夫人派過來的人,不能撵走她。
她很心疼小姐,也有些擔憂,自從落水後,小姐的心情就一直不好,很少見她開顏。
雖然以前小姐也很少笑,文文靜靜的,大多數時候都一個人待著,但至少那時候小姐的心態是沉穩平和的,而非像這段時間,似是心裡壓抑著無數的苦痛,沉甸甸的。
最讓寄春難受的是,小姐幾乎每晚都沒睡好,總是半夜驚醒,然後再難入睡。
好幾次,寄春聽到動靜半夜醒來,發現小姐還沒有睡,靜靜地躺在床上發著呆,也不叫人。
次數多了,寄春便知道小姐晚上能安睡的時間並不多。
樂嬤嬤不高興地說:“你這小妮子,我也是為小姐好!夫人多疼小姐啊,小姐每次出門,夫人都會叮囑咱們好好伺候小姐,不能離開小姐身邊,以免小姐發生什麼事……”
寄春真是氣笑了,打量她眼瞎,什麼都不知道呢。
夫人每次安排那麼多人,難道不是讓他們盯著小姐,管教小姐?好像怕小姐做什麼丟臉的事似的。
別的姑娘至少還有玩樂時間,她家小姐除了學規矩,就是讀女四書,不然就是做繡活,其他的都不允許她多碰,說會移了性情。
怎麼不說二小姐移了性情呢?
這時,褚映玉突然停下。
周圍的人見狀,也跟著停下來。
褚映玉轉頭,冷冰冰地對樂嬤嬤說:“你再啰嗦,我讓人將你從這裡丟下去。”
瞬間,所有人都噤了聲,連呼吸都變得極輕,樂嬤嬤愣愣地看著褚映玉,似乎沒想到她會說這種話。
這是一個姑娘家會說的話嗎?
怎地如此惡毒?
褚映玉見她終於閉嘴,繼續慢慢地往上走。
昨晚下了一夜的雪,山道兩邊被大雪覆蓋,白茫茫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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