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強硬地抱在懷裡,他握著我的手,逼著我手裡握匕首,我的心突然涼得徹底。
「趙臨淵!你讓子殺父弑母!你是畜生!畜生!」我父親越罵越激動,娘親在一旁哭得不行。
一瞬間我的耳膜快要被刺穿,各種紛雜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趙臨淵很滿足,他的氣息在我耳邊吐納,故意讓鼻息慢慢撩過我的脖頸:「樂寧,快選一個。」
偏偏是他的話有奇效,我耳邊瞬間清靜了,連意識也清明了很多。
我又好像聽到他以前同我說的話:「樂寧,人是懦弱的,他們往往會把自己的弱點隱藏得太好,但越是藏好的東西就越容易暴露。」
我撲哧一聲笑出來:「叔叔,我不選。」
趙臨淵還以為我在挑釁他,他也諷刺地笑:「好啊,那你就看著……」
未等他說完,我已開口打斷他:「叔叔你愛慕我的娘親嗎?」
他身子明顯一僵,我猜我賭對了。
他不愛我的娘親。
「叔叔,你心裡的人是我。」我扭頭,同樣對著他的脖頸,用隻有我們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悄悄地說了一句話。
他突然發了瘋,奪過我手中的匕首,狠狠地摔在地上,扼住我的喉嚨,讓所有人滾出去。
他扼住我喉嚨的力氣之大,讓我頭腦開始缺氧,越是難以呼吸我越想大笑,趙臨淵也知道怕?
他愛慕皇後的事情大家都知道,如今被說破了,又有什麼好生氣的。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他故意打了個幌子,為的是掩蓋他更加難以啟齒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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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愛上了自己的侄女,親侄女。
也就是我,趙樂寧。
「你怎麼這麼肯定我心裡的人是你?你這是大逆不道!」
他慢慢地松開了我,但還是將我摁倒在地,
我直視著他的眼睛,能看出他眼中的驚慌和隱隱約約的悲傷:「叔叔,天底下還有比您更大逆不道的人嗎?」
謀權篡位,欺兄辱嫂。
「所以呢,所以你想說什麼?你在嘲笑我嗎?現在你是階下囚,我是皇上,我想殺你隻是一句話的事!」
「叔叔。」我沒有表情地叫了一聲。
這招很好使,他慢慢地平靜下來了。
他踉踉跄跄地站起來:「陪我,陪我一晚。」
我想狠狠拒絕,痛罵他一頓,然後一頭撞死,好留個清名。
但我指甲狠狠地摳著手掌心,將手掌心的傷口摳得更大些,若想救雙親,怎麼還有這種私心?
他看我還坐在原地,嘲弄一笑,繼續說道:「不讓你做那些事,隻是過來像以前一樣和我睡一晚。」
他不會騙我,我雙腿早已發麻,艱難地從地上站起來,搖搖晃晃跟著他走向龍床。
趙臨淵已經躺在了龍床上,金絲帳讓我看不見他的臉和身子,隻是模模糊糊的一個輪廓。
但我能看出他很憔悴,一點也沒有剛才的張牙舞爪的姿態了。
我慢慢掀開金絲帳,他睜著眼睛看我,我們兩個的眼睛有四分的像,他們都說侄女和姑姑像,我偏生和我叔叔像。
他伸手拽著我的袖子,將我一把拉入懷中:「叔叔給你唱個曲兒,你乖乖睡覺。」
趙臨淵一句一句唱,我卻絲毫沒有困意。
曲子是他以前唱給我用來哄我睡覺的,他聲音輕柔,咬字不清,卻分外纏綿。
他說是讓我睡覺,結果死死把我錮在懷裡,掙不脫,跑不掉。
那個燈火通明的大殿,我相信不止我沒睡著,趙臨淵也沒睡著。
02
我被關在了他的寢宮,下人隻對我說先皇先皇後暫住別宮,至於其他的皇親國戚,無一幸免。
趙臨淵下朝的第一件事就是回來看我還在不在,他知道我不會尋死,也不會想著逃跑,因為他手中有籌碼,我的父母雙親都在他手上,我不能跑。
「樂寧,你沒有吃飯嗎?」他看到那些宮人還未撤下的午膳,非常不滿地說道。
我將珠釵穩穩地插到頭發裡,回頭看他一眼,繼續梳妝:「我沒胃口。」
他眼底的青色明顯,一看就知道昨晚沒休息好,他那身龍袍上還有點點血跡,看來前朝的事讓他很煩心,但來我這隻會讓他更加添堵,趙臨淵勾唇一笑,還用哄小孩的語氣和我說話:「我還未用膳,來,來陪叔叔吃一點吧。」
我看看銅鏡中的自己,恨不得將這雙和他相似的眼睛扣下來,可我終究是什麼都不敢做不能做,隻好拖著身子不情不願地坐過去陪他。
「你就不能笑一笑?」他吃了幾口,見我木愣,又將筷子放下,對我提出了一個過分的要求。
我笑?我如何笑得出來?
我冷哼一聲,眼睛卻已盈滿了淚水。
「那我想辦法讓你笑笑。」他眼中是無盡的瘋狂,伸手狠狠地捏住我的下巴:「不是笑不出來嗎?那叫你娘親過來,當著你娘親的面你好好地笑一笑!」
他離我極近,我甚至能看到他眼中的我,紅腫的眼,慘白的臉,甚至帶著詭異地扭曲。
「叔叔,你想我怎麼笑?」我無法再直視他的眼睛,倉皇地移開眼,眼淚滴落,我甚至不明白他為何要如此對我們一家,如此對我,如此對我娘親,不明白他到底為什麼恨我們,為什麼變成這局面。
宮變之前我還是唯一的公主,如今卻是他的階下囚。
昨日的盛怒在今天化成了未知的恐懼,凝結在我心頭,身份的轉換讓我不得不認清現實,如果想活,想活得好,想讓父母都活得好,那麼我隻能依賴眼前的人。
以色事人,我樂寧都淪落到這個地步了。
他慢慢松開了捏住我下巴的手,輕輕地撫上我的臉,拭去眼淚,動作溫柔,他表情緩和下來,語氣仍是裝出來得兇狠:「以前沒見你那麼膽小,又哭哭啼啼地做什麼?」
末了,趙臨淵又補了一句:「就是……像以前一樣對我笑就好。」他仿佛陷入了回憶,神情不自覺地柔和下來,嘴角噙著笑,琥珀色的眸子都透著溫柔。
我自然可以扯出一個笑哄他,可粉飾太平又有什麼用,他越沉溺我越想讓他清醒:「以前你我是叔侄,現在呢?」
我以什麼身份對他笑?階下囚?女奴?妃嫔?樂寧公主?還是他的侄女?
他一下從回憶中清醒,眼神也變得狠厲,狠狠地盯著我,似乎想在我臉上刺穿個洞。
我已經做好了被他扼住喉嚨的準備,也準備了接受他的盛怒,可是他卻輕飄飄一笑,我看不透他在想什麼:「你想要什麼身份?」
這可是你問的。
我偏頭一笑,手輕輕貼在了他那隻撫我臉的手上,他的手是暖的,手指修長,骨節分明,是我見過最好看的手,我如他的願,吞下所有苦澀,笑得格外燦爛,故意道:「我要當皇後,讓我當皇後吧。」
他當然不可能給我皇後之位,不僅朝堂上的大臣不會同意,就是昭告天下也免不了被人戳脊梁骨,後人也將會唾棄他的無恥好色。
這樣的汙名他根本背不起。
誰知趙臨淵反手握住了我的手,燦爛一笑,似乎早有預謀:「許你了。」
我猛然抽回手,真沒想到他竟然瘋魔到這種地步。
「你如何許我?本就是亂臣賊子,謀逆帝王,還要背上強娶侄女的惡名,你當真是瘋魔!」我被他那一笑刺激到了,似乎真的想到了和他成婚的場景,站起身不斷後退:「你當真是瘋了,叔叔,你瘋了。」
他沉默下來,笑容慢慢收回,表情也近乎冷漠,那張美得雌雄莫辨的臉如同畫皮一般,精致的美麗,卻毫無生氣。
「記得小時候你說過什麼嗎?」大殿內,他的聲音無比的冷,「你說,你永遠不會拋棄我。」
我一頓,我想我確實說過,他母妃在我七歲那年離世,他又被罰跪在宗祠,我那時候偷溜到宗祠見他,知道他傷心去陪伴他。
他那時眼睛紅腫,面容卻是陰狠,我知他境遇不好,環住了他的腰安慰他,他問我會不會也拋棄他,我那時怎麼會知道永遠,言之鑿鑿地說永遠不會。
如今想來,他那時也隻不過是十三歲的少年。
我不知道他會將兒時我的一句話記到現在,也不知道他當了真,但我有一點要糾正他:「我從來沒想過拋棄你。」
過去到現在,我從來沒想過拋棄他。
我隻恨他。
趙臨淵忽地大笑起來,那白皙的臉開始漲紅他笑夠了站起身來,向我走近:「樂寧,你告訴我,你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
我穩住心神:「叔叔,你覺得真就是真,你覺得假那便是假。」
趙臨淵的唇是紅的,紅的快要滴出血來,他一手將我攬入懷中,我甚至能聽到他的心跳:「樂寧,你好好恨我吧。」
「最好恨我入骨,想忘都忘不了。」
「你到底……因何如此啊。」我想問他到底為什麼愛我,但卻問不出口,隻能幽幽嘆一聲,無可奈何。
他真是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
趙臨淵將臉埋在我的脖頸處,不痛不痒地咬了一口:「你可以恨我,殺我,除了背叛我,我什麼都許你。」
「那放我們走吧。」我慢慢抬起胳膊,象徵性地拍了拍他。
他察覺到我的動作,更加用力地將我禁錮在他懷裡:「他們可以,你不行,你要在我身邊,就算我死了你也要和我一起死。」
03
趙臨淵新帝登基,朝中大臣已被他清洗一番,忠於我父皇的丞相一頭撞死在大殿上,那個變態將他的屍身掛在城門,株連九族,一生為民憂心的清官竟落得這般下場。
他最懂人心,也最會發現人的弱點。
貪生怕死之人愛惜生命,貪財好色之徒在乎利益,而再忠烈的臣子也會顧忌整個家族的性命。
他以父母要挾我,又以我要挾父母。
人之弱點莫過於此,性命,親人,名譽,錢財。
他派了兩個他原先府中的小丫鬟陪著我,說是陪我解悶,實則是要監控我的行為。
兩個小丫鬟一個名叫輕音,一個名叫輕虹,都約莫十三四歲,個頭不大,臉也稚嫩,眼神也總是怯怯的,好像我是什麼大魔王一般。
好笑,那殺人如麻的謀逆者不怕,倒怕我這個沒權沒名的落魄公主。
「抬頭看我。」我側臥在貴妃榻上,輕音跪在我身邊為我的手指染上嫣紅的蔻丹,手卻抖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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