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妖魔二族一時間看起來盛勢多麼浩大,最終也不過是修仙界的手下敗將,長虹劍宗更是從頭到尾都屹立不倒,她一定不能離開門派。
不僅如此,她還要趁早將如今才三四歲的虞念清滅口。
前世那些天之驕子們早就將虞念清如何拯救了自己的美談傳遍修仙界,大抵是她偶然間解開了他們的心魔,給了他們溫暖,又或者在他們脆弱的時候拉了一把而已。
魏娆的眼中不由得閃動起光芒。
知曉未來是她最大的武器,隻要她去一件件做虞念清前世做過的事情,到時候,那個受人愛戴的小師妹,豈不便是她魏娆了?
還有沈雲疏……
想到他,她的神色變得有些恍惚又著迷。
魏娆對他無法生起恨意,她甚至很難忘懷自己臨死前,近距離感受到沈雲疏那俊美冷漠的眉眼掃向自己時帶來的震撼。
他的危險與淡漠讓人無法忘懷,曾經反差下的溫柔寵溺更是讓魏娆難以自拔。
這一世,她若是走虞念清的路,沈雲疏會像是對待那個丫頭一樣,也同樣護著她嗎?
這麼想著,魏娆如同懷春的少女一樣,臉上泛起緋紅。
第3章 魏氏招工
天未亮,外面又開始下起大雪。
虞松澤憂心妹妹的病況,每夜都睡得不深,外面寒風刺骨,風聲呼嘯著鼓動著門窗沉悶地作響,少年瞬間便醒了。
炕下的柴火日夜燒著,就算屋中其他地方不暖和,這炕上也應該是保暖的。可不知是不是今日的風雪太大,虞松澤半露在外的後背竟然感受到徹骨的冷意。
他來不及關心自己,睜眼後第一件事便是小心翼翼地掀開一點被子,看向自己懷中的小姑娘。
Advertisement
饒是外面多麼寒冷,少年瘦弱的臂彎中,仍然給妹妹撐起了一個小小的天地。
小念清安然睡著,她的小臉仍然帶著病弱的蒼白,卷翹的長睫毛一動不動,乖巧可愛,連睡顏都讓人心中疼惜。
她雖年幼,五官卻生得精致漂亮,又因纏綿病榻,不僅沒有正常孩童的嬰兒肥,反而十分清瘦,虞松澤抱著她,卻仿佛感受不到多少重量。
妹妹這種仿佛隨時可能夭折的脆弱感,一直仿佛陰雲般籠罩著少年。
他用手背探向小念清的額頭。確認夜裡她也沒有發燒,這才微微松了口氣。
從那次買藥又撿布老虎回來至今已經三天,妹妹的發熱逐漸減少,直至如今一天一夜沒有發燒,虞松澤便知道,最難的一關已經跨過一多半了。
他之前去找大夫時候,就連醫館的大夫都不由得搖頭。
幼兒夭折在民間百姓中一向是經常發生的事情,孩子年紀小,體質弱,一些大人可能扛過去的病痛放在孩子身上,便會兇險數倍。
更別提虞念清還不到四歲,她病得重,生活條件還這麼差,就連喝下去的藥都可能要了她的命。
是藥三分毒,哪怕已經削減了藥性和配料,也沒人能確定虛弱得已經昏迷的小姑娘能不能受得住。
那時大夫話裡已經暗示虞松澤不要再花錢買藥了,最後很可能人財兩空,留他一個十五六歲身無分文的少年,自己能不能活過這個冬天都不好說。
虞松澤也是铤而走險,他不知道妹妹能不能挺過去,可他真的沒有辦法了,當時虞念清已經發燒昏迷數日,如果不喝藥,那便真是一切交給老天爺,在家活活等死。
幸好,老天眷顧了他們兄妹倆。
少年的神色變得溫柔許多,他慢慢將小姑娘放在炕上,將那隻緊緊攥著自己衣襟的小手輕輕松開,輕手輕腳地從土炕下床。
小念清好像熟睡著,可感受到哥哥的體溫變遠的瞬間,頓時蹙起眉毛,模糊地哼幾聲,帶著孩子的奶氣和不願。
她的眼睛還緊緊閉著,手已經下意識伸向虞松澤所在的方向,很快被反握住。
虞松澤將她的手臂塞回被子裡,溫聲道,“哥哥先出門了,盡量早些回家,念清乖乖的待在家裡等哥哥,好不好?”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虞松澤知道妹妹一向聽話乖巧,隻有這樣意識不清醒的時候才會露出一二分小孩子該有的耍賴和嬌氣。
果然,小姑娘閉著眼睛點了點頭,不再挽留兄長,又獨自睡去了。
虞松澤將門開了一條縫,自己迅速出來,又輕輕關上。
瞬間,刺骨的寒冷讓他連打了幾個哆嗦,整個人瞬間就冷透了。
他看著這寒風大雪,一時有點迷茫,不知自己該人向何處。
自從妹妹生病後,虞松澤怕她冷,這半個月家裡的柴火不停休地燒著炕,眼見著剩下的隻夠一兩天了,他該弄些新柴來。
可是連續三個月的反常大雪,讓距離安定城比較近的山溝裡樹林都被人砍完了,更深處的山中野獸也沒有吃的東西,開始頻頻出沒在這附近,可想而知山中有多麼兇險。
之前也就算了,兄妹倆省著柴火燒,餘溫悶兩天,抱在一起也能互相取暖。
如今他卻不敢省下這溫度,妹妹剛剛轉好,萬一再入病就不好了。
虞松澤本來想冒險去山中砍點柴,沒想到今日寒風刺骨,大雪紛飛,山裡面是去不成了,看來隻能去安定城,看看能不能找些活計,換錢買點柴火。
另一邊,魏府。
魏娆抱著手爐,披著厚實的白狐鬥篷,聽著窗棂外呼呼作響的寒風,心下煩躁。
前世沒拜入仙門前,她隻是一個整日無憂無慮在自己小姐府裡玩樂享受的千金,竟然從沒察覺到,有一年的冬日竟然下了這麼大的雪。
她如今心裡壓著事,根本享受不起來。虞念清一天不被人找到,魏娆便一天坐立不安。
魏娆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明明這一世她搶佔新機,好似老天都在她這一邊,讓她能重生重新走自己的路,前世的種種已經煙消雲散,再不被他人所知。
她要做的這一切本應該是無人知曉的,可不知為何,魏娆心中仍然升起一種心虛和畏懼。
前世沈雲疏和其他五個親傳弟子對虞念清太好,已經好過對普通師妹的界限,反而更像是沒血緣的一家人。
虞念清和他們之間的感情實在是太深入人心,這讓魏娆如今每次對她動殺意的時候,自己心口處被沈雲峰刺穿的地方便隱隱作痛。
魏娆忍不住想,如果這件事被他們知道了,她一定會被他們生吞活剝、死相悽慘吧?
剛起了這個念頭,魏娆便伸出手打了一下自己的臉。
她咬緊牙關。
“出息點,魏娆。”魏娆神色陰霾,她低聲自言自語著,“沒有虞念清,你才是他們要保護的師妹……”
她陰冷的聲音與窗外的寒風逐漸融為一體。
就在這時,腳步聲從外面傳來,她的貼身丫鬟紅袖跑了進來。
“小姐,劉叔回來了!”
魏娆抬起頭,她猛地站了起來。
“快讓他進來!”
劉叔名劉繼仁,是魏老爺多年前便派給女兒驅使的下人,平時幫她管理小姐府的僕從,算是管家。
但魏娆若想要做些見不得人的事情,比如暗中將某個她討厭的小姐毀容,又或者強行‘請’幾個她看上的平民少年陪玩,都是劉繼仁親手去做,乃當仁不讓的魏府惡犬,他自己在外時也欺壓百姓,僕隨主貌。
找虞念清這麼大一個事情,魏娆如今十多歲的嬌小姐身子不可能親自動手,唯有交給劉繼仁才放心。
這一邊,劉繼仁匆匆從外面走了進來,帶來一股冷氣。他肩膀上沾著雪,身上和靴子都是泥濘,一看便是一直在外奔波。
“劉叔,怎麼樣?”魏娆輕輕問,聲音有一絲她自己都沒察覺的緊張。
“承蒙小姐信任,小人這幾日將安定城普通居戶搜查了個遍,一無所獲,所以猜測到您所指的虞氏兄妹不是城中人,又想查城裡各大鋪子的記錄,然而其他家族的產業我很難正面插手。”
劉繼仁行了禮,事無巨細地說,“小人隻好從那些個人開的店鋪查起,一共查到虞姓人三十九個,最後在城東的醫館裡發現了一個十五六歲的虞姓少年登記,他咨詢買藥的對象卻是個三四歲的小娃娃……”
魏娆聽男人絮絮叨叨便心中煩躁,還是前世這些年磨練出來了些隱忍,讓她耐著性子聽劉繼仁說了一堆廢話,最終終於聽到自己想要的。
她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魏娆其實並不太了解虞念清的家庭狀況,前世她也隻是假意關懷過她幾天,隻知道虞念清有個死了的哥哥,所以隻能以此為線索查找。
沒想到,還真讓劉繼仁找到了。
“應該就是這個!”魏娆壓抑不住興奮,她問,“這少年身在何處,他們家住哪裡?”
劉繼仁搖搖頭道,“我問了醫館大夫,他昨天才取了一次藥,但按照療程,這也是最後一份藥。那大夫說他要救的孩子尚不足四歲,病得又重,恐怕活不長了。”
魏娆心中冷笑,虞念清是何等人也,劍骨護體,氣運加身,天下萬千幼兒都夭折死光了,她也定不會死。
她又想起前世在外門時,那小姑娘含著眼淚說她兄長死在魏家長工手中,心中便動了動。
“爹這段時間在城裡有大動作嗎?”魏娆說,“這兄妹家境貧寒,一定會出來謀生,去查幹活新收的短工裡有沒有姓虞的少年。”
劉繼仁猶豫了一下,他說,“最近府中沒有要動的生意,風雪太擾人。”
魏娆對凡人的耐心已經到了極限,她隻覺得身邊所有人都愚不可及,沒有修仙界那些土生土長的修仙二代的萬分之一,說起話來都這樣費力。
她不耐道,“沒有就找個地方扒了再建,全城就我們招工,那不是更好找人嗎?”
魏娆一句話,進進出出便要搭上不少銀子。
劉繼仁不敢再多言,行了禮,趕緊退下去布置了。
當天下午,招工信息便發布了出去。
日子難過,不少窮人都已經飢寒交迫,忽然看到有工作能幹,哪怕東家是為富不仁的魏氏,也讓不少人都振奮起來。
結果去了才知道,這次魏家招工要求苛刻,不論經驗和力量,隻要十五到二十歲的年輕人。
魏娆坐在溫暖如春的小姐府裡,她閉目養神,心中一遍遍過濾自己前世所知曉的消息,以此來讓自己平心靜氣。
這次的消息來得很快,沒過一個時辰,劉繼仁便又次登門。
“小姐,有一個身穿單衣、名叫虞松澤的少年報名參與,而且請求日結,小的覺得很像是我們要找的人。”劉繼仁試探地問,“要不要我去刺探一二?”
"張以峤指腹上的薄繭,在我的手腕上留下微妙的觸感。 他的掌心濡湿,拽住我的動作生澀而粗魯:「別走,我給錢了。」 我在剎那推開他,衝向巡邏的保安:「叔叔救我!他、他想欺負我!」 受騙的他被保安扭著胳膊送去教導處,回頭瞪我,滿臉通紅。 我把手伸進口袋,摩挲著張以峤給我的那張鈔票。 活該。 我露出了恬不知恥的微笑。"
現代言情
"我花 100 萬辦的婚禮,被老公的表弟白嫖了。 婚禮進行前,對方偷拿我價值四位數的鈴蘭花金貴捧花,幾十萬的旗袍在花門下向女友求婚。"
現代言情
我和鄭旦一同被獻給吳王。 我深受寵愛,她卻備受冷落。 鄭旦氣呼呼地問我:「你不是說,我才是你最重要的人嗎?」 我柔聲安慰:「傻妹妹,姐姐不弄死那昏君,如何能改變我們的結局?」
短篇虐戀
"婆婆五十歲高齡懷孕,她跟公公旅遊途中出了車禍。 婆婆生命垂危,我替老公籤了手術同意書,最後孩子沒能保住。 術後,婆婆一臉平靜地說跟那個孩子沒緣分,卻在我懷孕八個月的時候,將我從二十樓推了下去。 她說要不是我,她的孩子已經會叫媽媽了,是我殺死了她的孩子,我和孩子就該給她的孩子陪葬。 再睜眼,我回到了婆婆出車禍的時候。 這一次我會尊重他人命運,看著婆婆一家作死。"
現代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