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比起來,盛大將軍的韻味雖然很配,但細節沒這麼到位。」
盛允面色微沉,但瑞王臉上卻露出滿意的笑容。
「不錯,果然有些用處。」
隨後,瑞王轉眼環顧攤位前的其他人。
「你們可還有下聯?」
眾人哪裡敢搶皇子的風頭,一時間紛紛道自己愚昧不敢與日月爭輝。
如此,魁首易主。
瑞王見眾人無異議,便讓我起來,笑道:「我這新幕僚寒酸得很,一身破布衣裳。本王瞧你這兒的衣裳都不錯,他又得了魁首。就都贈予他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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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這才發現,崔昊然身上穿的是一套打著補丁的麻布袍子,確實寒酸。
「民女這就給這位公子包上!」
瑞王的要求,我哪敢拒絕,急忙讓清風明月把三襲男袍收攏好,遞給崔昊然。
崔昊然小心地抱在懷裡,生怕把衣服弄髒了。
瑞王一臉嫌棄。
「就你這寒酸樣,站在本王身邊,本王都嫌掉價。有衣服就趕緊換上,抱著幹嘛?能當飯吃不成?丟S人了。」
瑞王一番話,頓時引來全場哄笑。
我也跟著撲哧一笑,隨即叫婆子們用布圍起一個簡易的更衣間,讓崔昊然進去換上。
瑞王饒有興趣地打量著我和渾身直冒寒氣的盛允,眼底滿是幸災樂禍之色。
可是面對皇家人,哪怕是盛允也不敢明面上對上。
9
崔昊然還沒換好衣裳,瑞王又瞧上了掛在攤子上的那件女子衣裙。
「這裙子款式倒是新穎,給本王包起來,本王帶回去給家裡的小丫頭。」
瑞王三十有餘,十六歲時就娶了正妃,如今長女春陽郡主剛剛及笄。
我點點頭,親自給瑞王包上。
「春陽郡主天人之資,這衣裙若能得郡主青睞,那便是民女三生有幸。」
瑞王點點頭,看著我輕笑。
「手藝不錯,嘴巴也甜,過兩日王府要定一批冬衣,你等著管家聯系你。」
我聞言大喜,當即跪下謝恩。
有瑞王庇佑,我再也不用擔憂盛允會繼續壞我營生。
這崔昊然是真沒有白救,他幫了我的大忙了。
這時,崔昊然已然穿好衣裳,從布帷內出來。
他穿的是一套灰青色的儒袍,外披一件繡著青竹的棉布灰鼠毛內襯的披風,頭上系著同色的發帶。
儒雅低調的衣袍,配上他冷白的膚色和精致的五官,竟讓在場的女子都不自覺地屏住呼吸。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盛允也俊,身材高壯,一身肅S之氣。可他這種,攻擊性太強,會讓女子打心裡敬佩,也害怕。
而崔昊然,雖然身量也高,但身材勻稱修長,面容溫和卻不陰柔,給人一種溫潤如玉的君子之感。
確實更受女子青睞。
和其他人欣賞的目光不同,盛允的面色在看到崔昊然施施然出來時,簡直黑得沒法看。
但沒人在意……
瑞王打量著崔昊然,滿意地點點頭。
「這才像話嘛!之前穿成濟公那樣,你不要面子,本王還要臉呢!」
說完,就讓下人提著包著衣裙的包袱,領著崔昊然上了馬車,回王府去了。
瑞王走後,人群卻沒有散去,反而追著我問。
「你的成衣鋪子在哪裡?可還有旁的衣裳?」
「對,你快些收攤回去,我正好去你鋪子裡瞧一瞧,剛剛那種女子衣裙還有嗎?」
生意上門,我笑得合不攏嘴,連忙招呼丫鬟婆子們收拾攤子,一群人浩浩蕩蕩回到玄武街的鋪子裡去了。
盛允是武官,他能威懾和左右的基本也是武官。而文官這邊既然有瑞王出頭,其他文官家眷們自然沒有什麼顧慮了。
臨走時,我看了一眼站在邊上的盛允,卻見他回以苦笑。
「你贏了!」
說完,便黯然轉身離去。
有好事者看著他落寞的背影問我。
「盛大將軍看起來對你餘情未了,你們是為什麼合離的?」
「對呀!你甚至沒有婆婆和妯娌……」
我回以淡淡一笑。
「不合腳罷了!」
眾人微愣,片刻後點點頭。
一位貴女輕嘆了一聲。
「不合腳的鞋,確實沒必要將就。」
10
鋪子裡的生意終於打開了場面,紅紅火火。
我手裡的銀子也越來越多。
過了幾日,瑞王府裡的管家果然來尋我,說是給府裡的丫鬟婆子們定做冬衣。
我急忙把自己收拾妥當,帶著清風和李嬤嬤前去。
我以為這一趟也就是量一些下人的尺寸,畢竟貴人們的衣服都是有專人定制的,輪不上我這麼一個剛剛冒頭的小鋪子。
不想,我量完下人的尺寸後,便被管家帶到瑞王妃面前。
我不敢正視貴人,乖巧地跪下。
瑞王妃沒有說話,端詳了我許久之後,才輕輕地說:「我原以為敢怒提和離的女子,必然是個剛猛的性子。如今瞧你,卻是穩重祥和,心思極靜,倒有些意外。」
我跪在地上,規矩地回話。
「回王妃娘娘,民女認為,女子生來弱勢,該為自己爭取時,決不可遲疑。」
瑞王妃就是太過優柔寡斷,前世瑞王登基時,才將她降為貴妃,另娶太傅之女為後。
導致瑞王妃底下的一子一女失了嫡出的身份,後來還被貴妃陷害打入冷宮。女兒春陽公主,更被和親塞外,據說被凌辱而S。
僅剩的兒子,被貶為庶民,不知最後結果如何。
「不可遲疑嗎?」
瑞王妃琢磨著我的話,又過了片刻才點點頭。
「你說得對,女子本來就弱勢,該掙一定要掙。」
我微微抬臉,隻見端坐在椅子裡的女子一身貴氣,卻是滿身疲憊宛如垂暮的老人,可她眸中的恨火卻是熊熊燃燒,仿佛能焚毀這世間的一切。
我心頭一顫。
我記得前世這個時段,瑞王和瑞王妃還是伉儷情深,瑞王甚至連個通房妾室都沒有。瑞王妃的眼裡,不應該有恨啊!
果然,下一刻,她屏退下人將我扶起來,輕輕拍了拍我的手,目光溫和。
「上一次,我記得你逃得無影無蹤,這一次怎麼想留在京城了?」
我心頭一澀,果然,她也和我一樣,重生了。
「回娘娘,民女的父母在京中有些許產業,雖然不多,但我不想再便宜他們。且我也不想繼續苟且偷生,我做夢都想像男兒一樣頂天立地,無需再依靠誰,無需看人臉色。」
瑞王妃緊緊抓住我的手,安慰我。
「會的,你這樣勇敢,一定能做到。我也要學會勇敢,拿回我應得的,保護好自己的孩子,讓他們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好好活一輩子。」
她在說這段話的時候,渾身都在發抖,我隻能用力回握她。
這一刻,兩個孤獨無依的靈魂互相依偎。
「娘娘,你太輕信人了,萬一我不是好人怎麼辦?」
她卻搖搖頭,拉著我的手在貴妃椅上坐下。
「你爹和你娘,在我兒春陽塞外赴S時,偷偷將她救了回來,使得我們一家得以團聚。他們那麼好的人,一心教養的獨女能差到哪裡去?」
「春陽公主……塞外?」
這個時間點,是在三年後。
也就是說……
我錯愕地瞪大了眼,欲語淚先流。
「我……我爹……」
瑞王妃溫柔地撫摸我的頭發,輕緩地跟我解釋。
「說是跌入河流,被貨船所救。因腦部重傷,你爹痴呆,你娘失憶。好在貨船主人是個藥師,慢慢調理後才漸漸恢復,後來他們到處尋你,卻無你的下落。眼下這個階段,估計還在治療。」
從瑞王府出來,我心情既雀躍又沉重。
瑞王妃把全府的冬季衣裙都讓我來做,還允諾隻要我做好瑞王府這一批,她還會推薦別的貴人給我,幫我打開上流的圈子。
為此,我驚喜不已,急忙找人牙子買下一處宅院,作為成衣工坊用。
又讓他尋一些會繡活的丫鬟和婆子,讓清風管著,教她們打樣和做版型。
鋪子裡的生意也是一日紅過一日,臨近年底已火到一衣難求,我隻好讓王嬤嬤收定金記錄訂單,給人排號。
11
自上回梅園之後,盛允便沒有再出現過。
眼見著馬上年底了,我一邊採購年貨,一邊同南北貨商打聽著爹娘的下落。
可這事兒不知怎麼又到了盛允的耳裡,於是,在一個風雪夜裡,他翻牆進了我的院子,輕輕敲響我的窗門。
當時,我還在熬夜趕制春裝版型,被這敲窗聲嚇了一跳,差點打翻了燭火。
他聽到動靜,輕咳了一聲。
「是我,不用開窗,我知你不願意見我。我這回來,是想告訴你一個來自塞北的消息。
「伯父伯母的事,當時是我的疏忽,沒有往深處探查。今兒塞北傳來消息,說有人在那邊見過他們。
「塞外的北狄人這幾日不安生,我早上剛領了君命,明日要出發圍剿。你……要去嗎?」
忽然聽到父母的消息,我自然是高興的,哪怕這消息是從盛允口中得來。
前世,他確實是這個時候去的塞北,而我在來年春日逃離了京城。
他此前也是一直駐軍塞北,後來邊境無戰事,陛下怕他功高蓋主才把他召回來,給了一個軍部的闲職。
即便如此,他在京中還是多次遭遇刺S,不然也不會有我和他的初次相遇。
他雖然在感情上糊塗,但打戰的本事,整個朝廷無人能出其右。這一點,我是認的。
如今塞北再次遭遇北狄人的瘋狂入侵,朝中無人能用,陛下為了江山社稷,也隻能提用他。
雪夜無星。
我推開窗戶,屋裡的燭光撒向窗外,隻見他孤身立於風雪裡,身上的墨色衣袍是我鋪子裡的新款。那灰鼠皮披風,還是我親自繡上的蘭草。
我眉頭微蹙,不是說好不做他的生意的嗎?
他捕捉到我的視線,微勾嘴角。
「以前府裡的衣服都是雲霓坊定制的,我還沒穿過你做的衣裳。這衣袍哪怕你隻是繡了一針,我穿著也是熨帖的。」
隨即見我皺眉,又是苦笑。
「上回的事,我是真知錯了,是我對你是信任不夠,才叫你對我S了心,連孩兒都不願意留下。想來,便是替你尋回父母,你也不會再回頭。但是……你鋪子裡的衣裳,你不賣我,我……總有法子買到的。」
我淡淡看著他,忽然覺得沒意思透了。
「別念經了,我隨你去塞北。」
他微微一愣,緊接著立即點點頭,好似生怕我反悔一般。
「好!」
我連夜準備好北上的物資,除了保暖的衣物,又讓林嬤嬤多做些甜點帶著,她說甜點最是抗餓,特別是寒冷的塞北。
次日清晨,我便去馬市買了兩匹上好的草原棗紅馬,帶著明月騎著馬兒去城外西郊的軍營與盛允會合。
我到時,盛允已領著盛家軍整裝待發。
叫我意外的,是崔昊然和瑞王一家四口也在出發的隊伍裡。
回顧前世的記憶,瑞王確實是有隨軍出徵,據說是為了保證後勤糧草的供應。
隻是前世,瑞王妃卻因幼子尚小,女兒又到了婚嫁之齡所以沒有跟來。
而瑞王和盛允此番北上,在塞北邊城足足待了三年。據說,回京時,順路帶回太傅之女李師師。
如今想來,這三年的空窗期,便是瑞王妃會敗的真正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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