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林嘉揚在一起的第六年,他瞞著我,和別人訂了婚。
我連夜搬出了他的公寓,丟掉了和他一對的戒指。
申請了調職之後,我離開南城,回到了老家臨海。
漸漸開始習慣沒有他的生活。
直到除夕夜,我在臨海街頭,看到了本該在千裡之外的林嘉揚。
風雪中,他的身影依舊挺拔清俊,隻那眼尾泛著我不熟悉的紅。
「溫以安,我要怎麼做,你才會再回我身邊?」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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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嘉揚此前去北島出差了一個月。
所以回來之後,我們倆都有些情難自控。
他擁著我,吻得意亂情迷時。
放在枕邊的電話響了。
我隨意瞥了一眼。
整個人如同掉進冰窟裡,渾身涼得徹底。
界面上不停閃爍跳動著的是「未婚妻」三個字。
他一手拿起電話,和風細雨地跟另一個女人商量著婚禮場地、鮮花布置等細節。
另一隻手,卻還在我的上衣裡。
我推開他,哆嗦著走下床,撿起被他丟在地上的裙子和絲襪。
林嘉揚掛了電話,眼神眯了眯。
「你在耍什麼小脾氣?」
我背對著他,顫抖的手幾乎拉不上裙子的拉鏈。
「你不準備跟我解釋解釋嗎?未婚妻的事?」
他懶洋洋哼笑一聲:「有什麼好解釋的?」
我轉過身看他。
「是誰?」
「……於欣冉。」
我愣了。
這個名字,很久以前我就聽說過了。
那個時候,我們剛在一起不久。
他爸找到他,讓他跟我斷了,去跟於家的獨女聯姻結婚。
他很果斷地拒絕了,還買了這棟公寓,讓我搬過來跟他一起住。
我那時以為,他對我是真心的。
他那些兄弟,都知道我們的關系,他們稱呼我為「嫂子」。
他家裡和公司的鑰匙,我這裡也都有一份。
甚至他去北島出差前,還跟我定好了時間,過年要去拜見我的父母。
他的每一步做得都像一個正常的戀人。
以至於我從未想過,有一天,他會同別人訂婚。
對上我難以置信的目光,林嘉揚無所謂地笑笑:
「那麼吃驚做什麼?我都二十八了,有未婚妻,也很正常吧?」
我像被人打了一記悶棍。
血氣上湧,耳朵裡都是嗡嗡聲。
「那我們之間的十年,對你來說算什麼?」
他沒了耐心,索性爬起來套上了衣服。
「你這樣質問,老實說,挺沒勁的。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上床、過夜、住在一起,能代表什麼?我自始至終就沒說過會娶你這種話。」
2
他下床點了根煙,手指上一枚戒指閃閃發亮。
那跟我手上的戒指是一對的。
他跟我上床,送我戒指,卻說他沒打算娶我。
他到底把我當什麼呢?
紓解欲望的工具?隨傳隨到的炮友?必要時可以一腳踹開的床伴?
背上漫起一陣寒意,我忍不住抓緊胸口的衣襟。
即便這樣,渾身仍止不住地顫抖。
我沒忘了,我跟他之間的第一次,是他半求半哄著我發生的。
很痛。
可是因為他是我很早很早就喜歡的人。
那難以言說的痛也變得纏綿入骨起來。
那天過後,我們正式在一起。
是不是因為他得到的太容易,便覺得沒有珍惜的必要?
「你……訂婚的事,是認真的嗎?」
「當然真,誰會拿自己的婚姻大事開玩笑?」
我閉上眼,將那股澀然和委屈,通通咽了回去。
在不對的人面前,所有的示弱和眼淚,都是笑話。
「好,我知道了。」
我穿好衣服,開始收拾東西。
在這兒住了六年,這裡的一點一滴都是我按照自己的喜好布置的。
看著這裡從一個冷冰冰的空殼逐漸變得溫馨有煙火氣。
我跟經營一個家,沒有什麼區別。
可到了要離開的時候,能帶走的東西,居然少之又少。
一個箱子,足矣。
林嘉揚就坐在沙發上看著我收拾。
他有些煩躁,煙抽了一根又一根。
「溫以安,你到底在鬧些什麼?我有說讓你走嗎?就算我將來結婚,你還是可以留在我身邊……」
「所以我該對你感恩戴德,謝謝你留了個情婦的身份給我嗎?林嘉揚,你看低我了!」
我幾乎是吼出聲,連帶著語氣也變得尖銳起來。
林嘉揚徹底冷下臉。
「行,你清醒你高貴,我他媽配不上你!但我話放這兒了,今兒你溫以安隻要踏出這個門,就別想再回來!」
我擦掉臉上的淚,把手上的那枚戒指摘了下來狠狠擲在他面前。
「林嘉揚,今後,不必再見了。」
3
臨近過年,南城這邊正是潮湿陰冷的時候。
天氣預報說夜間有雪。
等到我下了樓,才發現地上白茫茫的一片。
我咧嘴笑了笑。
這一向不準的天氣預報,如今可算準了一回了。
我拎著箱子在雪地裡艱難前行。
幸運的是,我叫的車很快來了。
司機師傅幫我把行李箱搬進車裡,還在感嘆:「哎喲姑娘,你這箱子挺重啊!怎麼大半夜的你要搬家啊?不回來啦?」
系好安全帶,出租車緩緩駛離。
我最後看了一眼風雪中那扇熟悉的窗口。
「嗯,不回來了。」
我暫時先找了一家離公司近的便捷賓館住下,然後開始上網找房子。
南城房價不低,好點的小區租金都要四五千一個月。
我一邊算著戶頭裡的存款,一邊刷著手機,後來居然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睡夢中,我好像再次看到了我跟林嘉揚的過往。
隻不過這一次,我是上帝視角。
初見他時,還是大一入學時的迎新大會上。
我看著站在舞臺下的林嘉揚,目光深邃地一直盯著臺上唱歌的我,眼神裡充滿了欣賞和驚豔。
一曲唱完,林嘉揚上臺給我送花。
「同學,你的粵語歌唱得真好,是廣東那邊的人嗎?我是金融系的林嘉揚,認識一下。」
他用了肯定的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驕傲自矜。
似乎很篤定,我一定會告訴他我的名字。
我看著夢裡那個臉頰紅紅的十八歲的自己,流著淚輕輕說道:
「溫以安,別告訴他。」
可一個同時擁有精致完美的臉和桀骜不馴性格的男人,對十八歲的女孩子來說,是有致命吸引力的。
我當時收下了他的花,還告訴了他我的名字。
從那之後,他常常出現在我的身邊。
趕走了我一個又一個的追求者。
我抗議的時候,他掐著我的後頸,語氣帶著點咬牙切齒:
「溫以安,你皮痒了?沒我允許,你還想談戀愛?」
我心中暗喜,覺得他是在吃醋。
現在想來,那就是男人最普通的佔有欲作祟。
大學整整四年,我身邊除了他,沒有任何親近的異性。
他在任何公開的場合裡,都要帶著我。
他帶我認識他從小玩到大的兄弟,聽他們叫我「嫂子」,很開心地笑。
而我紅著臉,也沒有反駁。
這種曖昧的關系一直持續到我們畢業工作那一年。
林嘉揚纏綿病榻的母親終於沒扛住病痛的折磨,在一個深夜走了。
出殯的那晚,他滿身酒氣地來我的出租屋找我。
冰涼的眼淚落在我脖子裡。
他緊緊抱著我,顫抖的嘴唇吻向我。
那是我們第一次正式地接吻。
我腦子裡一片空白。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我下意識伸出雙手抵擋他的進攻。
可他帶著濃濃的鼻音,在我耳邊道:「以安,別拒絕我……我隻有你了。」
於是,我便再也狠不下心來推開他。
一夜纏綿。
第二天,我起床後,他已不見了蹤影。
我壓下心裡的失落,照舊洗漱換衣服準備上班。
林嘉揚又回來了。
他氣喘籲籲地跑上樓,手裡握著一對兒戒指。
亮晶晶的眼睛裡仿佛有著全世界最璀璨的星光。
他笑著,朝我伸出手。
「溫以安,在一起吧。」
4
夢醒的時候,枕頭上一陣冰涼。
手機上,是林嘉揚凌晨發來的一條信息。
【房子我打算賣了,反正結婚後我也不會住在這裡。你的東西,麻煩你過來一趟,清理幹淨吧。】
我苦笑一聲。
那間房子裡,哪裡還有屬於我的東西。
如果有的話,也隻是這幾年來,我不堪又可笑的回憶了。
我打字給他:「不了,東西丟了吧。」
過了好久他才回復。
【隨你。】
簡簡單單兩個字,結束了我們之間所有的過往。
我抬頭,看向鏡子裡的人。
雙眼腫脹,鼻頭通紅,怎麼看怎麼頹喪。
我告訴自己,溫以安,堅強點。
不過是失戀,沒什麼大不了的,OK?
我扁扁嘴,眼淚卻啪嗒啪嗒砸下來,止都止不住。
我媽的電話卻在這個時候打過來了。
「安安,你在忙嗎?你前段時間不是說想吃家鄉的冷面了嗎?這不,今兒雪停了,媽媽上街來給你寄過去了。我一看,街上都有炸果子賣年貨的了!媽媽就想你了。往年你在家的時候,家裡的炸果子早早就預備起來了,如今你不在,我跟你爸也想不起來炸果子了。」
聽見我媽的聲音,我嗓子眼兒裡一陣疼。
大學畢業後,回去的時間就已經少之又少,除了國慶、新年,就沒有什麼太長的假期。
加之從林嘉揚母親去世後,他跟父親之間關系惡化,已經很久不回林家大宅過年。
為了陪他,每一年的新年,我都是跟他一起過的。
爸媽雖然從沒說什麼,可我從電話裡能聽出他們的落寞。
仔細想想,我真是不孝。
為了一個不值得的人,傷害了最愛我的人。
原本打算今年年底多請幾天假,帶著林嘉揚回家鄉的。
現在,也沒有那個必要了。
想到林嘉揚,心口不可抑制地抽疼了幾下。
眼淚決堤般滾落下來。
我捂著嘴巴,不想讓我媽聽見我哭的聲音。
她在電話那頭兀自說著:「媽媽還想給你弄幾根羊大骨過去呢!不過你爸說,嘉揚聞不得羊肉味兒,媽一想也是,我就隻放了幾包羊油辣椒進去,你吃的時候放上一點兒這個羊油辣椒,也挺香!
「哦對了,嘉揚現在還容易失眠嗎?媽媽給他抓了幾服中藥,一起寄過去了。你讓他吃吃看,這個老中醫挺出名的,你表舅媽的失眠就是吃他的藥給調好的……」
我緊緊咬著唇,心髒處的酸痛一陣重過一陣。
從我爸媽知道我跟林嘉揚在一起的那天起,就一直把他當成女婿一樣看待。
我們臨海有句老話,一個女婿半個兒。
他們憐惜林嘉揚母親早逝,覺得他沒人關心照顧,所以沒少替他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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