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左邊是給江曄準備的露營椅，右邊是幾罐啤酒。

以前我們就經常在天臺喝啤酒聊天。

 

五月末的晚風習習，空氣中有香樟樹的氣味。

 

我打開一罐啤酒，入口甘甜微苦，五髒六腑都熨帖了。

 

「不等我就喝上了？」

 

江曄從後面大步跨過露營椅坐下，長腿屈起，懶散地靠著椅背。

 

以前怎麼沒覺得他長得這麼帶勁？

 

臉開始發燙，我趕緊別過頭，給江曄拿酒。

 

「今天來一局坦白局。」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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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盡管問。」

 

江曄說著，右手食指彎曲，單手就打開了易拉罐。

 

嘖，這人今天怎麼隨地大小撩？

 

緊接著我聽見他心聲：【戀戀臉紅了，這單手開易拉罐沒白練！嘿嘿！】

 

原來還是個大傻叉。

 

「第一個問題，你什麼時候喜歡我的？」

 

我覺得這個問題沒多大S傷力，沒想到江曄直接噴了一口酒。

 

然後我聽見他的心聲：

 

【難道要告訴她我第一次看片那天晚上就夢見她了？】

 

「江曄！」

 

這個真相實在讓我匪夷所思，據我所知江曄第一次看片是 14 歲吧，他那時候就對我……

 

我突然的大叫把江曄嚇出了表情包，他心虛地「我……我……」了半天，編了一個還不如跟我說實話的理由。

 

「因為你……特別真實！對，真實！」他用力點頭肯定自己。

 

「別的女生從來不會對著我的臉放屁，隻有你會，我就覺得你牛逼！」

 

？我刀呢？

 

那是我牛逼嗎？別的女生看見他就臉紅，隻有我根本沒把他當男的，所以我才……

 

「算了，下一個問題。」反正我已經知道答案了。

 

我仰頭把剩餘的酒喝完，捏緊易拉罐，鼓起勇氣說：

 

「那天周六你媽說你和別人約會去了，是誰？還有你的吻技那麼好，跟誰練的？我不想糊裡糊塗插足別人的感情，如果你有對象還來招我，我一定告訴你爸媽打斷你三條腿！」

 

ťūₑ09

 

不知道是有點醉了，還是一口氣說了太多話缺氧了，我的頭開始發暈。

 

江曄的聲音似遠似近地傳來：

 

「我沒有女朋友，以前我讓你幫我追女生，也是為了掩飾。那時候，我不敢承認對你的喜歡，我也沒有和那些女生在一起過。

 

「周六那天，我約了一個學姐，她現在做對外貿易，我讓她幫我從國外運了東西，她的倉庫在郊區，所以去了很久，晚上請她吃了飯才回來。

 

「至於吻技……我……」

 

江曄局促地灌了一大口酒，掏出手機劃拉半天遞到我手裡：

 

「你自己看吧！」

 

我疑惑地接過手機，看見這個 APP 裡名叫【接吻分析】一欄裡寫著：

 

【第一次，時長 6 秒，建議：把舌頭伸出來。】

 

【第二次，時長 23 秒，建議：練習用舌頭寫 8。】

 

【第三次，時長 51 秒，建議：適當輕咬對方下嘴唇。】

 

……

 

手裡的手機突然變得燙手，我趕緊扔回給江曄。

 

「這什麼東西？」

 

江曄把頭埋進膝蓋裡，用手捂住，看樣子是沒臉見人了。

 

「我買了一個接吻神器，每天練習……」

 

在此之前，我是想過這些可能是誤會，但我萬萬沒想到真相是這麼地離譜。

 

正經人會做這種事嗎？

 

「江曄，你跟我玩抽象呢？」

 

「不是！」江曄猛地抬頭，臉到脖子全都紅了個透。

 

「我是怕親你的時候你笑話我！你看你剛才都說我吻技好，說明這玩意是真的有用！」

 

想到上次在玄關，江曄那個霸道又綿長的深吻，心又鼓噪起來。

 

但我ƭű̂ₐ當然不會承認。

 

「我說過嗎？你聽錯了吧！」

 

「我沒聽錯！」江曄一把拽過我的胳膊。

 

我原本靠坐在椅子上，被他一拽，直接撞進了他懷裡。

 

他低頭看我，眼睛裡泛著水光，嘴微微張開、湊近，聲音帶著蠱惑：

 

「你要是忘了，那就再來一次。看看是上次好，還是這次好……」

 

又ťùₑ起了一陣細風，地上的空罐被吹倒，滾到牆根，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響。

 

而我的耳邊，隻聽見江曄的呢喃：

 

「戀戀，今晚的你，比月色更美。」

 

10

 

和江曄在一起這件事我暫時沒有告訴父母。

 

我和江曄約定，如果能穩定在一起一年再讓雙方父母知道。

 

畢竟兩家幾十年的關系，萬一我和江曄不到一年就掰了，也不至於讓兩家人尷尬。

 

如果到一年，那就可以直接談婚論嫁了。

 

江曄雖然不樂意，但迫於我的淫威也不得不答應。

 

沒想到，他逐漸從這種偷偷摸摸的行徑中找到了樂趣。

 

比如兩家人一起吃飯時，他會在桌子下面偷偷拉我的手。

 

再比如他趁著給我家送東西的時候，潛入我房間，把我親到喘不過氣。

 

還經常看著我眼神拉絲，連我爸都納悶：

 

「你是不是給江曄送錢了，他怎麼老看著你笑？」

 

我沒有給江曄送錢，倒是江曄上趕著給我開通了親密付，每月三萬額度。

 

頭一個月我一分沒花，江曄跟我鬧了好大一通。

 

「你是不是嫌少？」

 

「大哥，我每月工資才八千，你給我三萬，我有多不知好歹還嫌少？」

 

「那你為什麼不花？」

 

「我平時就在公司點點外賣奶茶，我工資夠花。」

 

「那ṭű⁾你就去買衣服、做美甲、做美容，就能花了！」

 

「可是直播間買衣服很便宜啊，我也不是每個月都買，美甲我都用貼的，可以重復用，美容……」

 

我還正思索著自己有沒有醫美需求，江曄就像忽然抓住了漏洞一樣興奮，拉著我就去辦了張三萬的醫美卡。

 

「用完了我再給你充！」

 

旁邊的醫美顧問看著江曄，口水差點從眼睛裡流出來，我趕緊把江曄帶走。

 

他似乎找到了拿捏我的辦法，抬著下巴威脅我：

 

「你要是再敢花你自己工資的一分錢，我就繼續給你辦卡！健身卡、購物卡、網吧會員卡，有什麼辦什麼！」

 

「好好好，江少，我花，一定花。」

 

漸漸地我越花越順手，有個月差點還花超了，江曄立刻把額度給我升到四萬，並發來信息：

 

【隻要老婆開心，老公命都給你。】

 

太惡心了，得讓他少看小短劇。

 

11

 

很快我的生日到了。

 

爸媽決定叫上江曄家一起給我慶祝生日，往年我們也偶爾兩家一起過生日，所以我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問題。

 

直到看見包間裡又進來兩男兩女，我才知道我大意了。

 

我爸和江曄他爸同時迎上去。

 

「老趙！」

 

「老同學，好久不見了！」

 

我媽和江曄他媽也過去寒暄，並給我們介紹：

 

「戀戀、小曄，這是趙叔叔、唐阿姨，趙叔叔是你們爸爸的老同學，這幾年一直在廣海發展，今年剛回來。」

 

趙叔叔身後的一男一女看年齡和我跟江曄差不多大，我媽說是趙叔叔的兒女，還是龍鳳胎。

 

酒過三巡，桌上的幾個長輩開始回憶往昔。

 

說了幾句，都紅了眼眶。

 

我給我爸遞毛巾，我爸握住我的手感慨：

 

「轉眼間兒女都這麼大啦，我們老了，照顧不了他們多久了。」

 

我聽著也心裡難受，低著頭克制眼淚。

 

誰知我爸話鋒一轉：「還是把戀戀交給知根知底的人才放心啊，戀戀，你加一下趙叔叔兒子，你們年輕人多聯絡聯絡感情。」

 

？

 

這意思我再不明白就真是智障了。

 

我偷偷給江曄遞眼神安撫他，又聽見江曄他爸說：

 

「小曄，你也加一下趙叔叔女兒。」

 

！

 

敢情今天是想給我倆配平了！

 

見我沒動，我爸又催：「小趙都拿手機了，你還不快點！」

 

沒辦法，我隻能先加上，後面再和趙叔叔兒子說清楚吧。

 

誰知我剛解開手機湊過去掃碼，江曄騰地站起來：

 

「劉叔叔，我有話跟你說！其實戀戀有男朋友了，是我。」

 

「是他同學！」我趕緊接話，並給江曄使眼色。

 

江曄的不高興全都擺在臉上，SS盯著我，從牙縫裡擠出來幾個字：

 

「對，是我同學，還是我、介、紹、的！」

 

接著江曄如法炮制，說他女朋友是我同事。

 

三家父母面面相覷，最終趙叔叔打破這令人尷尬的沉默。

 

「看來馬上就能喝到你們兩家的喜酒了，恭喜恭喜啊。」

 

我跟著舉杯，手心已冒了一層薄汗。

 

再看江曄，他倒是老神在在，那股高興勁兒不像裝的。

 

12

 

晚上一回到家就被我媽開了小會。

 

她和我爸輪番上陣，從我男朋友的年齡一直問到對方家族有沒有遺傳病。

 

在我告知「和我一樣大」「家裡獨子」「父母健康爺奶長壽」後，順利過了第一關。

 

「你說你，怎麼也不告訴我們？你又不是高中生，還怕我們不讓你談戀愛？」媽媽不滿地抱怨。

 

「好了，既然是小曄的同學，也算知根知底。戀戀，周末把人叫家裡來吃飯，我們見見。」爸爸說。

 

「爸，太快了吧？」

 

這完全打亂了我的計劃，總不能真的讓江曄找個同學來演我男朋友吧！

 

「快什麼快！你們不都談了三個月了嗎？」

 

「哦，那我問問他。」

 

說完我趕緊跑回臥室給江曄發消息，約他天臺見面。

 

夏末初秋，夜晚的風已有涼意。

 

我穿著薄睡衣，抱著雙臂取暖。

 

身後忽然攏上來一個溫暖的懷抱，熟悉的氣味襲來，江曄下巴搭在我側肩，輕輕在我脖子上落了一吻。

 

「穿這麼少，是不是想老公抱抱？」

 

原本旖旎的氣氛頃刻裂開，我嫌棄地說：

 

「江曄，你現在有點油膩得過分了，小心我踹了你。」

 

他被我威脅也不生氣，把我圈得更緊。

 

「小嘴真硬，等會老公就把它親軟。」

 

我氣急敗壞想去踩他的腳，被他跳著躲開，我想轉過身，他卻掰著我的肩不讓我動。

 

緊接著，一條項鏈自上而下落在我頸間，江曄耐心地幫我戴好，扶著我的肩把我轉過來。

 

我這才看見，他也戴著一條同款項鏈。

 

「老婆，生日快樂。」

 

江曄俯身，我的目光隨他而動，緩緩合上眼。

 

弦月高掛，柔和的光將我和他籠罩。

 

即便已經有過許多次親密，但江曄的吻落下時，我的心還是微微一顫。

 

他的手從肩膀上移到我臉頰，唇上的力度也開始加重，不再是淺嘗，而變成溫柔地吸吮，每一下都眷戀繾綣。

 

良久，江曄悶哼一聲，喘息著放開我，緊緊把我按進懷裡，聲音低沉喑啞：

 

「戀戀，我們公開吧，我等不及了。」

 

我聽見他的心聲，全是屏蔽詞，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沒出息。」

 

13

 

周末，我帶著爸媽來到約定的餐廳。

 

江曄和他父母已經到了。

 

服務員將我們往包間引，爸爸責怪我：

 

「都說讓你把人約家裡，怎麼還訂這麼貴的飯店？」

 

「爸，他說見你們要正式點，他請客，應該的。」

 

爸爸瞪了我一眼：「一點都不會過日子。」

 

媽媽在旁邊笑了：「這孩子有心了，老劉，等會你少為難人家孩子。」

 

爸爸冷哼一聲：「看情況吧！」

 

我低頭竊笑，等會他們看見江曄，不知道還能不能為難得出口。

 

包間門打開，江曄一家三口站起來，我和爸媽走進去。

 

「老江？」

 

「老劉？」

 

在這短暫的幾秒鍾裡，我甚至聽見自己「咚咚」的心跳聲。

 

江曄的心聲更是聒噪：

 

【怎麼辦好緊張該說什麼救救我救救我……】

 

最後，江曄壯著膽子走到我爸媽面前，在我爸媽驚愕的神情中，鄭重其事地說：

 

「劉叔叔，方阿姨，我就是戀戀的男朋友！」

 

我爸像咬著舌頭似的「你你你」了半天，鬼使神差地說了句：

 

「你們倆誰追的誰？」

 

「爸！」我使勁扯了扯我爸衣角，「你說什麼呢，這重要嗎？」

 

我爸一把拍開我的手：「當然重要！」

 

江曄立刻回答：「我追的戀戀，我從小就喜歡戀戀了！」

 

安靜，詭異的安靜。

 

我看見我爸緊繃的臉上逐漸舒展開，一發不可收拾地大笑起來。

 

然後他走過去，大喇喇地坐下，對江曄他爸伸出手，勾了勾手掌，

 

「願賭服輸，給錢吧，老江。」

 

江曄他爸忍俊不禁，從兜裡掏出一張一百塊拍在我爸掌心，

 

「一百塊換個兒媳婦，不虧。」

 

我爸冷哼一聲，把錢展開，炫耀似的彈了彈：

 

「想得美，彩禮錢一分都不能少！」

 

我和江曄設想中的情況通通沒出現，現在的場面倒成了我倆懵逼。

 

江曄給我爸倒了一杯酒，我爸接過，滿意地咂咂嘴。

 

「哎呀，女婿半個兒，真好。」

 

「爸，你和江叔叔到底打的什麼賭？」

 

江曄媽媽眉開眼笑地招呼我過去，對我說：

 

「你們倆小時候，我和你媽想給你和江曄定娃娃親，結果你爸不同意，說他看不上我家那個臭小子，江曄他爸一聽，就跟你爸槓勁，他倆就打賭，你們長大了如果誰先追對方就輸了。」

 

我嫌棄地瞪了我爸一眼，他老人家得意地晃頭晃腦，對著江曄他爸挑眉。

 

「那時候誰說我們家戀戀是假小子，江曄肯定不喜歡來著，誰啊？」

 

江曄他爸氣笑了：「拿了錢還不閉嘴！」

 

誰也沒想到，我和江曄的事就這麼順利地定下了。

 

14

 

半年後，我和江曄舉辦了婚禮。

 

原本江曄準備了長長的稿子，可剛念了兩句話，他就哭得不能自已。

 

最後索性放棄掙扎，揉了稿子，淚眼婆娑地哭嚎出一句：

 

「老婆，以後我什麼都聽你的，你千萬別不要我——」

 

臺下爆出一片哄笑，我趕緊給江曄擦眼淚，湊到他耳邊小聲說：

 

「別哭了，隻要你不哭，晚上我都聽你的。」

 

江曄的哭聲戛然而止，摟著我的腰輕咬我耳垂：

 

「老婆，說到做到！」

 

15

 

江曄言出必行。

 

當天晚上，他婉拒了朋友們的二場，一進門，就急急地親上來。

 

「等會……先洗澡……」

 

我艱難地推開他，快步跑進主衛。

 

江曄在門口說：「老婆，我去客衛洗，等你。」

 

這個澡我磨磨蹭蹭半小時才洗好，出來時，江曄已經換好睡衣躺在床上。

 

目光對上的瞬間，心跳加速，我低頭閃躲，餘光瞥見江曄走過來。

 

他把我打橫抱起，輕輕地放在床上，整個人籠罩在上方。

 

「老婆，你今晚真美。」

 

江曄的手指燙得灼人，在我皮膚上遊走放火。

 

就連他的一聲聲喟嘆聽起來都格外撩人。

 

汗水和淚水交融，江曄不知疲倦。

 

第一回結束沒幾分鍾，江曄吻著我的鎖骨喘息：

 

「老婆，它又不行了。」

 

不等我反應，江曄忽然扣著我的腰, 將我整個人翻面趴在床上。

 

溫熱的吻落在後背, 江曄啞著嗓子說：

 

「有好多姿勢, 一個個和老婆試，你喜歡哪個，我們就用哪個。」

 

恍惚間，我想起那場車禍後, 我第一次聽見江曄的心聲。

 

那句【在客廳、在廚房、在陽臺、在車裡……】。

 

那時的我完全沒想過，不到一年的時間，那句話就成真了。

 

此去經年, 我們還有大把的光陰去嘗試、去揮霍、去體會生命中所有的美好。

 

番外

 

初二那年，班上男生在私底下傳閱小電影。

 

江曄第一次看, 嚇得面紅耳赤, 卻又忍不住看了又看。

 

晚上睡覺時，眼睛一閉就會想起那個畫面。

 

江曄隨著本能伸手，心頭一顫，腦子裡蹦出劉戀的臉。

 

他在腦海裡描摹著劉戀水亮的雙眸、小巧的鼻子、軟嫩的嘴唇和……

 

藏在衣領下的起伏。

 

就這麼想著，江曄完成了人生第一次紓解。

 

再見到劉戀, 江曄發現自己無法像往常一樣看待她了。

 

他開始不由自主地把注意力放在劉戀胸前，又覺得這樣十分猥瑣, 索性開始躲著劉戀。

 

可劉戀哪知道江曄在想什麼, 她生氣地勾住江曄的脖子，把他的頭往下按：

 

「江曄, 你最近吃錯藥了？敢無視你祖宗？」

 

隨著劉戀的動作，江曄的側臉蹭到了他遐想的那片柔軟，耳尖兀自紅了。

 

當晚，江曄又一次釋放後, 自暴自棄地捂著被子。

 

「完了, 我喜歡上劉戀了。」

 

少年的綺夢一旦撕開口子，愛意就像潮水傾瀉而出。

 

年復一年, 江曄嘗試著接觸其他女生，想證明自己對劉戀的喜歡隻是一時衝動。

 

卻在每次劉戀走開，給他和女生二人空間時，陷入無盡的落寞。

 

他看得出, 劉戀對他沒有任何那方面的意思。

 

他不想破壞兩人青梅竹馬的情誼，就這麼生生忍著。

 

25 歲, 父母開始頻繁催婚。

 

他想，要不就試一次, 如果劉戀拒絕，以後他再也不會提。

 

那天他帶著劉戀去往預訂的餐廳，準備跟她告白。

 

沒想到開車時忽然心神一晃, 像是被什麼突然電了一下全身，接著, 車撞樹上了。

 

他和劉戀都不知道, 有一條看不見的紅繩在兩人腕上纏繞。

 

同時，月老廟裡兩個小仙童捂嘴嬉笑：

 

「成了成了！我們再不出手, 這兩個傻子還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呢！」

 

「我們私自給劉戀下讀心咒，被月老知道會被罰吧？」

 

「怕什麼，等他們結了婚, 再把讀心咒收回，月老不會發現的。」

 

兩個小仙童滿意地拍拍手，悄悄走出大殿。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