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袁府買回的丫鬟,被小候爺一眼相中做了貼身丫鬟。
及笄後,他將我擄上床,夜夜笙歌。
老夫人提議將我抬作妾室,他卻淡漠拒絕:「不適合。」
後來我墜崖假S逃逸。
他卻發了瘋般尋我未果。
最後給我立衣冠冢,每逢初一十五祭拜。
再見面,我已成了將軍府大小姐。
他泛紅著眼,「沈墨嫣,你給我好好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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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是袁府買回的丫鬟,因救了府中落水的小候爺袁策,成了他的貼身丫鬟。
及笄禮那天,袁策將他親手做的簪子別上我的發髻。
低頭俯在我耳邊低語,
「好好跟著我。」
燭火搖曳,帳幔前二人的身影親密地粘膩在一起。
我成了袁策房中的第一個人。
老夫人見他如此喜歡,笑著提議,
「策兒,你這般喜歡墨嫣,回頭娶了親後,把她抬為妾室如何?」
我站在門外,手拿著剛從院中摘回的臘梅,心咯噔了一下。
紅暈染上臉頰,滾燙得讓我既羞又澀。
期待著袁策的回答,聽到的卻是否句。
「不適合。」
屋內傳來熟悉的聲腔,淡漠得卻讓我從腳底發寒。
我手攥著臘梅,心中一陣悲涼。
區區一個丫鬟想要做妾,的確是異想天開。
轉身退離,並沒有聽見袁策那句,
「兒子婚事推兩年再作挑選。」
2
我六歲被牙行賣入袁府。
入府那天就巧合地救下落水的袁策,至此一直跟著他服侍。
六歲前的記憶我是一片空白。
六歲後的記憶全是他。
身為他的貼身丫鬟,大家都說他對我不一樣。
及笄後的夜夜笙歌,他情濃時對我低語,
「嫣嫣,我們會永遠在一起。」
我望著暗色中的他,手攀著他的脖子,百般信任地「嗯」了一聲。
丫鬟私底下打趣時,都會說我會成為他的妾室。
這是貼身丫鬟的最好出路。
我也這樣認為的,現在,夢該醒了。
3
院中臘梅如雪,我站在樹下卻陣陣發寒。
回想日日夜夜的濃情蜜語,不過是大夢一場。
直至耳邊傳來袁策的柔聲細語,
「怎的摘了這麼久?」
我恍然回神,手下微微用力,梅枝斷裂。
埋去心底各種酸楚,轉身望向已至身後的袁策,垂眸輕喊,
「小候爺。」
他拿過我手中的臘梅,「斷了。」Ţū́⁺
「是啊,斷了。」
就像我和你之間一樣。
「手都凍紅了。」
話落間,他已將他的黑色大氅披到我的身上。
我抬眼凝視。
袁策劍眉星目,一身藏青色的錦袍襯得貴氣逼人。
京城眾多貴子中,他是長得比新任探花都要好看的人。
他說我們會永遠在一起。
可是,他卻拒絕了抬我做妾。
燦若星辰的眼眸含著笑意回望我,
「你在這等著,我去折新的。」
4
他千挑萬選,終於看中枝丫上的一株。
「有點高,嫣嫣,我爬上牆頭去摘。」
未待我阻止,他已順著樹爬上牆頭。
剛折好腳下卻是一滑,整個人摔了下來。
我撲身去抱,二人同時撞向地面。
血染雪地,紅得觸目驚心。
「小候爺!」
5
我顧不得自己頭撞地的暈眩,萬般驚憂地看著昏迷過去的袁策。
大夫如魚貫般出入候府。
袁策摔下時剛好撞到一旁的石塊,傷得有些重。
半夜便發起了高燒。
我立在床旁服侍,大腦卻湧現六歲之前的記憶。
原來我是將軍府的大小姐,卻因貪玩,在燈節那天與僕人衝散。
後來失了憶,被牙行的人撿了,輾轉賣到了京城。
我一邊拿湿毛巾給袁策退燒,一邊消化記起的過往。
好不容易下半夜燒退,天亮時卻又燒了起來。
老夫人信佛,見狀,便要派人去城外的佛寺求求拜拜。
我領了這份差事。
老夫人允了,還贊我懂事,慈和叮囑,
「墨嫣,你速去速回,策兒離不得你貼身侍候。」
我垂下眼眸,乖巧順從應下,
「是。」
6
我回房中拿了這些年存下的銀錢,揣入懷中離開候府。
出城後,我去崖邊做了墜崖的假象。
最後望了一眼京城的方向,咬了咬唇,決然離去。
7
記憶裡,我家在金陵城。
我在路上趕了近兩個月才到達。
排隊入城時,耳邊傳來八卦,
「聽說了沒有啊,京城的袁小候爺為了一個貼身丫鬟找瘋了。」
「聽說了,說是那丫鬟上山為他祈福,失足墜崖S了。」
「可不是,小候爺下到崖下,連個屍身都未找著,隻剩幾片破布。」
「最後給立了個衣冠冢,袁小候爺初一十五哭得可慘了。」
八卦的人說得仿如親眼所見,我微頓腳步,最後還是入了城直奔將軍府。
8
家中長輩拉著我入室內驗身,獨特的沈家印記一經驗明,全家喜極而泣。
失而復得的沈家大小姐回來了。
9
待到又草長鶯飛的季節,家中長輩才消了失而復得的心悸。
允了讓我出門逛逛的請求。
我做著男人打扮上了臨街的茶樓,要了靠窗的位置。
香茗撲鼻,我眺望著不遠處的垂柳。
耳邊傳來關於京城的八卦。
再次提到了袁策的名字。
說是為了拒親,去求皇恩上了戰場。
「總不可能是為了一個已S的丫鬟吧?」
「怎麼可能,不就是一個丫鬟麼,男人志在四方,想要建功立業正常。」
「可是我那八表姑的舅舅的外甥女的好姐妹說,袁小候爺一年多了,初一十五都給那丫鬟上香,還一醉到天明,嚷著要一起。」
這話讓我剛入喉的香茗,忽地變得苦澀難耐。
我靜靜地放下茶杯,望著人頭湧動的大街。
忽的,一道策馬的身影越店而過,熟悉得讓我心中一顫。
未來得及做出起身反應,那人掉轉了馬頭退了回來。
熟悉的劍眉星目,俊朗身影直接撞入我的眼簾。
袁策!
他怎麼會在這裡?
10
我嚇得心都要竄上嗓子眼。
又一想,我現在是男裝,怕什麼。
心緒一轉,便假裝淡然地收回眼神,拾了一塊桂花糕往嘴裡一放。
桂花的香味彌繞在舌尖。
卻想起去歲那會,袁策鬧著要我教他做桂花糕的趣事。
二人同去採摘了不少桂花。
然後挑選,晾曬。
煮桂花茶。
做桂花糕。
和團的面粉弄得兩人臉上都是。
後面管事婆婆趁著袁策更衣時,和氣提醒我:
「小候爺寵得你這丫頭越發沒了分寸了。
「回頭主母若入了府,你可莫要這般沒規沒距。」
我頂著臉上的面粉,天真又無知地笑道,
「小候爺說了,以後都這樣寵著我。」
管事婆婆深嘆一聲,
「情濃新鮮時,男人自是這般哄著。
「色衰愛馳後,連個去處都無。」
我被管事婆婆說得心一緊。
便逮著剛更衣回來的袁策問,
「小候爺,將來若是主母不喜我的存在,怎麼辦?」
他從後頭抱著我,輕語低喃,
「不會的。
「有爺在,永遠有你的一席之地。」
我當了真。
所以才做起了夢。
一個丫鬟能有什麼野心呢?
想起這些過往,卻已如前世般。
好在,我現在不再是那個如浮萍般的丫鬟了。
我端起茶杯,壓下撲通直竄的心跳。
在心裡默數數下,想著袁策應該走了。
便又側頭看了下去。
一口氣卻差點呼不上來。
他還在!
不僅在,雙眸還SS地盯著我這邊。
我如坐針毡。
兩相對視,他卻先移開了視線。
未待我慶幸,他又忽地跳下了馬,風火急切地進入茶樓。
慌得我立馬起身,衣袖打翻了眼前的茶水也無暇顧及。
11
剛跟店家問了後門的去處。
我匆匆下樓,就被袁策堵住了去路。
他一身戎裝,風塵僕僕地屹立在樓梯正中間。
又是兩相對望,我忍不住攥緊袖口內的拳頭。
卻還是力持鎮定地壓著嗓子開口,
「這位將軍,可否讓讓?」
袁策不發一語,隻深深凝視著我。
半晌,他才移了一下身板。
我假裝無事地越過他。
耳邊卻忽地聽到他喊出沈墨嫣三個字。
面色如常的我,連個步伐都未停頓。
出了店門,我正欲跑起,身後響起袁策的喚聲,
「這位兄臺,請留步。」
壓下的心跳又被扯起,我深做一個呼吸。
以一個男人的姿態轉過身來。
疑惑地望著袁策。
他卻是一眼認定了我就是沈墨嫣。
一個大步上前,欲拉住我的手腕。
嚇得我大喝一聲,
「這位將軍,可是喝醉了酒,男女不辨!」
話語間,已招來街上不少的行人駐足。
大家對袁策的行為指指點點。
我轉身離去。
假裝淡定地拐過一個巷口,便提裙瘋狂地奔跑起來。
12
一路上,我飛快地往將軍府後門跑。
如同後面有狗追著似的。
眼見著家門就在眼前,我心一喜。
一人一騎卻忽地出現在我眼前。
剛被我甩掉的袁策,坐在馬背上俯視著我。
「墨嫣,是不是你?」
「這位將軍,你認錯人了。」
我瞥著後門。
守門的僕人聽到聲響,已將後門打開一條縫。
喊了一聲大小姐。
馬背上的袁策驚愣得兩眼一滯。
我懶得理會,閃身入了家門。
還讓僕人趕緊關門。
13
回到房後,我按壓住慌亂的心,趕緊去找娘親訴明原由。
我流落在外,做丫鬟的事,與家中長輩相認時就已說明。
大家無一不心疼我。
現在一聽我那始亂終棄的舊主找上門。
英姿颯爽的娘親氣得幾乎提槍上陣,
「我倒要看看誰敢來我將軍府拿人!」
沈家滿門忠烈,就連女眷也多是將門虎門出身。
娘親這是真的是要去上戰場的模樣。
她護犢地將我攬入懷中,輕拍我的後背,
「我的嫣兒莫怕。
「有為娘在,任誰也不敢造次。」
「娘,勿需這般。隻需咬定府上沒有我這號人便是。」
傍晚,就有僕人前來通傳。
說袁家小候爺因戰事求見沈家將軍。
請娘親一同過去。
娘親不放心我一個人呆在後院,拉我一同前往。
讓我在正廳的屏風內室坐聽便是。
14
我們剛到,就聽到正廳裡的父親和袁策聊得歡快。
頻出的笑聲便是最好的證明。
娘親眼神示意我往內室走去。
她肅著臉走入正廳。
袁策十分有禮地起身,尊稱一Ṫûₚ聲,
「林將軍。」
娘親的母家是林姓,袁策喊林將軍而非沈夫人,讓娘親頓時就肅不住臉。
微微地點了點頭,「袁候爺。」
袁策本就長得好看,人又有禮。
這會聊著戰事,還侃侃而談。
三幾下就將我的爹娘哄得眉開眼笑。
袁策這才提了想要見我的想法。
本帶笑的娘親瞬間便沉了臉,
「袁候爺此話是何意?
「我們沈家與袁家並無私交,女眷更不可能與你相識。」
袁策卻將事情娓娓道來。
他已查到沈家認女一事。
然後又將我們的情事過往說得情深意切。
最後他竟撲通一聲單膝跪了下去,
分手後的第二天,我爸媽出門旅遊過二人世界去了,走以前 說給我留了能養我半年的生活費。接到電話的時候,我十分 醉的酒,清醒了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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