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給反派爽到了。】
阿兄盯了我好一段時間,才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
「薛昭祺,我拿你當好兄弟,你早就看上了我妹妹。」
【不敢當不敢當大舅哥。】
【反派的臉都快笑爛了。】
「陛下謬贊,是淺淺眼光好,才選中了微臣。」
年宴時,阿諛奉承薛昭祺的人更多了。
【現在女配就是給反派一巴掌都能給反派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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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規矩,溫元嘉也在邀請的行列裡。
薛昭祺坐在我旁邊,正專心致志地剔著碗裡一小塊魚上的魚刺。
一道不善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我順著那目光看去,正是溫元嘉。
她的目光與我對上,很快便偏開了頭。
除夕那天晚上,我縮在薛昭祺懷裡。
窗外的煙花閃過一簇又一簇。
我喝了幾杯玫瑰釀,臉上浮著幾朵紅暈。
捧著薛昭祺的臉,「薛昭祺,新年有什麼願望?本公主都幫你實現。」
「公主如意,便是臣如意。」
我滿意的捧著薛昭祺的臉親了下去。
10
冬雪融化後,我猛然想起,溫元嘉那日離宮時看我的眼神不善。
她惡狠狠的盯著我,放狠話道:
「溫淺,你給我等著。
「我過得不如意,你也不能過得如意。」
這話讓我突然驚起一身冷汗。
又隨口問道:「溫元嘉最近如何。」
坐在暖爐旁幫我剝慄子的薛昭祺細想了一陣,搖了搖頭。
「她似乎安靜了不少,看守溫元嘉的守衛最近也沒有來什麼消息。」
【女主靜悄悄,一定是在作妖。】
這條彈幕劃過時,我皺了皺眉頭。
也是那晚開始,我忽然發現我記憶中六歲以前的事似乎被抹的幹淨。
除了我記得他是我阿兄以外,剩下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薛昭祺!」
我被噩夢驚醒,連忙試探摸向身邊的人。
「怎麼了淺淺。」
我看著薛昭祺,搖搖頭不說話。
我夢見,他渾身是血,一人躺在雪地裡。
薛昭祺拉我進懷裡。
「不怕,淺淺,我在呢。」
我點點頭,卻怎麼也閉不住眼。
【女配夢見劇情了。】
一行彈幕劃過。
我卻蹙起了眉。
劇情?
什麼劇情?
有什麼記憶似乎是被我遺忘了。
翌日早上,我醒來後坐在桌邊。
手裡拿著勺子怔怔的發呆。
薛昭祺捏了捏我的手,「淺淺,明日我休沐,陪我去青雲寺上柱香好不好。」
我點點頭。
又想起來了什麼,附在薛昭祺耳邊低聲耳語了幾句。
他點點頭。
11
我站在院外,百無聊賴的等薛昭祺上好香。
他許久未從內殿出來。
我索性進去找他。
薛昭祺沒找見,反倒遇到了住持。
「阿彌陀佛,老衲與姑娘有緣,這手釧不妨贈與姑娘。」
我手裡拿著那串手釧。
似乎有什麼記憶是我曾經遺忘過的。
「空慧大師。」
薛昭祺從門口走入,站在我身邊衝著住持一拜。
「原來是薛首輔的內人。」
住持笑著摸了摸胡子。
薛昭祺剛開口,話還沒問,住持抬手打斷。
「薛大人不必多語,想問何事老衲已知曉。」
看著薛昭祺,住持又看了看我。
「心誠自然靈。」住持微微一頓。
我還想再問些什麼,再等我回過神來,大師已經遠去了。
獨留下一句話:
「相逢即是有緣。」
我愣住了,而那奇怪的話再一次從眼前閃過:
【怎麼我看不明白了?有能看明白的姐妹解釋解釋嗎?】
【不明白+1】
【+2】
【+10086】
大師何意我不明白,眼前劃過的這些話又是何意?
坐在馬車上,薛昭祺握著我的手。
「淺淺,在想什麼?」
我聞言抬頭,薛昭祺與我記憶中的人影重合。
我訥訥開口:「薛昭祺,十三歲那年,你送我的是不是一個平安符?」
薛昭祺先是愣了一下,又跟著點點頭。
有什麼記憶一閃而過,似乎要破土而出。
我不記得了好些事。
卻仍然記得,我是個惡毒女配,目標是要苟到大結局。
可是現在我不想一個人苟到大結局了。
我要薛昭祺無恙。
於是我湊近薛昭祺,在他耳邊道:
「薛昭祺,你一定要長命百歲。」
薛昭祺不明所以,可還是點了點頭。
12
我感覺我的一部分記憶在緩慢著被抹去。
我逐漸忘記了我為何而來。
可又有些記憶在逐漸破土而出。
於是我將記著的一部分事記在了紙上。
陛下鏟除了幾個前朝根深蒂固的世家,政權隨之而穩固。
薛昭祺也得空休闲了下來。
他如約帶我去演武場。
「淺淺,瞄準那個紅心,松手。」
薛昭祺手把手教我射箭。
「專心些。」
他察覺到我看他,輕聲在我耳邊道。
溫熱的氣息撲在臉上,我的耳垂很快便燒了起來。
薛昭祺松開我的手,我瞄準靶心,一箭射入。
「淺淺好棒。」
他伸手拭去我額角的汗,眼裡是遮不住的愛意。
我揚起下巴,「薛昭祺,我允許你親我一下。」
薛昭祺休沐幾日,我天天纏著他帶我到演武場。
隻是他一挑眉問道:「淺淺怎的如此有興趣了。」
我笑而不語。
隻是我記得,薛昭祺會因我而S。
我不願意讓薛昭祺落的那般下場。
我希望他長命百歲。
「薛昭祺,我要是被人綁走了,要用你命換我命,你會如何?」
我裝作無意隨口問道。
薛昭祺沒有半分猶豫,他脫口而出道:
「我願意,若是能用我命換你命,自然是願意的。」
淚水氲氤在我眼眸中。
薛昭祺手忙腳亂拭去我眼角的淚珠。
「怎麼了淺淺?」
我搖搖頭。
「不行,你不能換。」
我語無倫次,又一時間不知道如何解釋。
最終我還是吸了吸鼻子,嘆了口氣道:
「薛昭祺,若要你選,你不能選我。」
薛昭祺眼神迷茫,卻仍舊點了點頭。
我翻著記錄著不同於我記憶的草紙,我隻希望我再強些。
起碼能站在在薛昭祺身邊我覺得我能配得上。
他為了我已經做了夠多了,我不能再這樣苟下去。
13
我掰著指頭細細算著日子,想來也快到時候了。
我像往常一樣去胭脂鋪選胭脂,一排小瓷罐裡沒有一個我心儀的。
掌櫃似乎看了出來,他笑了笑,開口道:
「薛夫人,我這裡進了一批西域貨,您要不要來瞧一瞧?」
我點點頭,隨著掌櫃進了裡屋。
掌櫃拿出一盒青瓷瓶,在我面前一晃。
「薛夫人,這可是西域來的好貨,多少人都買不到的好東西。」
那胭脂在我面前一晃,我便覺得頭暈的很。
昏昏沉沉的暈了下去。
暈倒前,隻聽見掌櫃對著屋裡壓低了聲音道:
「去告訴公主,我們的任務完成了。」
公主是誰?
完成的任務又是什麼?
再一睜眼時,我正如草紙上記錄的一般,被束住了雙手。
與我一樣被束住手腳的是溫元嘉。
「元嘉公主,您瞧瞧我們這準備的如何?」
溫元嘉試著掙扎了兩下,不由得誇贊道:
「幹得不錯,事成之後本宮重重有賞。」
【二選一的俗套劇情。】
【壞了,反派被強制走劇情了。】
溫元嘉松開手上的繩子,惡笑著看著我。
「溫淺,我便讓你S也S的明白。」
溫元嘉好看的眉毛一皺,讓其他人塞住了我的嘴。
「我們這些人,在你皇兄嘴裡,叫做前朝餘孽。
「可那又怎麼樣,S你一人,薛昭祺和狗皇帝得傷心好久吧?
「我說過了,我不好過,你溫淺也別想好過。」
大致聽明白了,溫元嘉要用我威脅薛昭祺。
溫元嘉的話在我腦海中回響著。
她還說了什麼,我也已經聽不見了。
腦中浮現了許多記憶。
似乎,我在輪回中S了無數次。
「元嘉公主,薛昭祺到了。」
掌櫃對著溫元嘉行了一禮。
溫元嘉點點頭,重新將繩子纏在手上。
還不忘吩咐幾人:
「捆緊些。」
於是我和溫元嘉一起像被提小雞一樣被拉了出來。
14
我低頭看去,從這般高樓落下,怕是會S。
「薛首輔,溫淺和溫元嘉,你選哪一個?」
薛昭祺冷笑,他抬頭仰望。
溫元嘉眼裡早已蓄滿了淚。
「薛大人,你不記得我曾救過你,我不怨你,我隻希望你心裡能記得元嘉便好。」
溫元嘉說的淚聲俱下。
薛昭祺緊緊盯著我。
我看著薛昭祺,輕輕搖了搖頭。
在沒人注意到的地方,我衝著薛昭祺輕輕比劃了一個手勢。
「元嘉公主對你如此真心,你當真負心?」
【唧唧歪歪說什麼呢?溫元嘉對自己的行為心理沒點數啊, 還在這裡綁架反派。】
薛昭祺輕輕點了點頭。
以掌櫃為首幾人斂了臉色,「薛首輔, 不管你選誰,都要以命換命。」
幾人笑的兇殘。
我在心裡默數三個數, 薛昭祺從袖中甩出匕首割斷了困著我的繩子。
我從樓上墜落而下, 被薛昭祺穩穩接在懷裡。
轉身從袖口裡射出袖箭。
剛好命中為首的掌櫃。
薛昭祺將我放在地上, 一揮手, 隱藏在暗處的護衛將樓上的幾人團團圍起。
溫元嘉不知道, 就在我昏迷的那一小段時間裡, 我想起了一切。
15
以溫元嘉為首的幾人謀反,被押至天牢。
我去見了溫元嘉最後一面。
她坐在牆角, 形如枯槁。
「溫淺,你若是來看我笑話, 那可是要讓你失望了。」
我輕笑著走到她面前。
「溫元嘉, 用系統修改了這麼多次故事結局,你也沒想過會有反噬的時候吧。」
溫元嘉的臉色變了幾分。
是的, 溫元嘉是故事裡的女主。
這個故事簡單又狗血。
女主看不上反派的身份。
卻又在重生後,頂替的反派青梅的身份,試圖與反派長廂廝守。
薛昭祺是故事裡的反派,我是那個倒霉的青梅。
而溫元嘉是綁定了系統的攻略者。
她用系統改變了一次又一次的故事, 卻始終沒有攻略成功。
甚至為了攻略薛昭祺成功, 她用系統將我的靈魂換到異世,成為沒有思想的傀儡。
在更改數次結局的過程中, 我們都覺醒了。
所以我不是穿進書裡的女配,而是覺醒了意識。
我的輪回,是薛昭祺在青雲寺一步一磕頭換來的。
他替我求來的平安符,被我貼身戴著。
就如同空慧大師所言,「相逢即是有緣。」
我笑意盈盈的看著溫元嘉,「攻略失敗了,你很失望吧。」
她仍然梗著脖子,「溫淺,你別得意, 我還能再重啟時空。」
「那我怎麼聽見, 你的系統告訴你,你已經沒有積分了呢?」
溫元嘉白了臉色,「你怎麼知道的。」
我才不會告訴她, 她有系統, 我能看見彈幕。
「沒有了積分, 也就不能重啟時空了呢,」我站起身, 憐憫的看著她, 「好好珍惜你剩下不多的時光吧。」
我轉身離開,溫元嘉已經沒有了掙扎的力氣。
走出天牢,薛昭祺牽住了我的手。
「薛昭祺,你怎麼能在這麼多次中一眼認出我呢。」
薛昭祺微微一挑眉, 「旁人都罵我罵得狠,唯獨淺淺會說我是一塊臭小蛋糕。」
一切塵埃落定後,薛昭祺陪我去了青雲寺。
站在菩提樹下將祈福帶系上。
薛昭祺問我許了Ṱūₙ什麼願。
我神秘一笑,「是秘密, 說出來就不靈了。」
他牽住了我的手,與我一同回家。
我回頭又看了一眼祈福帶。
「薛昭祺歲歲平安,年年歡喜。」
(完)
分手後的第二天,我爸媽出門旅遊過二人世界去了,走以前 說給我留了能養我半年的生活費。接到電話的時候,我十分 醉的酒,清醒了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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