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看到對方最想吃的東西。
憑借這項本領,我在職場平步青雲。
直到雪鄉團建。
我看到老板的頭上飄著:鐵鍋燉李蘿。
我就是李蘿。
1
公司舉辦雪鄉團建。
入夜,晚餐桌上滿滿當當,擺滿東北硬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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鍋包肉、鐵鍋燉、地三鮮……
布菜的間隙,我睨向老板頭頂。
從小我就有一項特異功能,可以看到對方最想吃的東西。
憑借這項小本領,我在各種場合裡如魚得水。
不僅成為公司最年輕的部門經理。
還暗中勾走了全司最帥的男生宋曉斌,談起了刺激的地下戀。
正想把老板最想吃的菜挪到他跟前。
下一秒,看到的字樣讓我差點摔了碗。
老板的頭頂上,赫然飄著五個大字——
鐵鍋燉李蘿。
我盯著老板頭上的字樣,內心七上八下。
老板……這是要潛規則我?
見我直勾勾盯著老板發愣,男友宋曉斌不滿地咳嗽一聲。
「咳咳!」
我回過神,擠出笑對老板道。
「菜齊了老板,咱開整?」
「入鄉隨俗,東北人能喝,我先跟老板吹一個!」
說完,我舉起酒杯,借著敬酒審視著老板。
可一向貪杯的老板,破天荒地皺起眉,悄悄將酒倒進了衣袖。
我心一顫。
我覺得老板確實是對我有不該有的心思了。
不是說,男人喝醉後那方面不大行嗎?
他應該是想保持清醒,然後等我醉醺醺的時候,對我整些不該整的。
想到這裡,我也偷著把酒倒了。
我也得清醒,不能讓老登佔便宜。
「老板,小蘿,別空著肚子喝酒呀,趁熱趁熱。」
似乎是不滿我對老板的殷勤,宋曉斌熱絡地夾了排骨遞給老板。
「對對對,多吃,多吃。」
老板如夢初醒般盯著我,嘴角一點晶瑩,似有口水滴落。
一股奇異的感受湧上心頭,我再次試探著看向老板頭頂。
那裡,依舊是我的名字。
心裡一橫,我借著上廁所的機會偷偷拉住了同事陳盈盈。
「親愛的,咱倆今晚一屋睡好不好?」
酒足飯飽,各自回屋睡覺。
我挽著陳盈盈的手臂,絲滑地跟著她進了房間。
她是我在公司最好的朋友,平日裡一起點奶茶,一起摸魚的好搭檔。
關上房門,我和她絮絮講起對老板的擔心。
「……總之有備無患吧,我可不想賣藝又賣身。」
聞言,陳盈盈笑著戳了戳我肩膀。
隔著襯衣,尖尖的指甲在我的皮膚上留下一點血痕,我疼得一龇牙。
陳盈盈這丫頭什麼時候手勁兒變得這麼大?
「你什麼時候背著我去健身了啊?」
我抬頭,調侃地看向陳盈盈。
可下一秒,她頭頂飄浮的字樣,讓我心跳驟然停下一拍。
那裡,清晰地寫著我的名字。
2
我看著陳盈盈頭上飄浮的字樣,一股難以言說的恐懼在心底翻湧。
難道我的異能失效了?從此看到的隻能是我自己的名字?
「親愛的,你看我幹什麼啊?」
「快去洗澡啊,你洗完我再用浴室。」
陳盈盈不由分說地將我拽下炕,推著我的背往浴室走。
力度之大,居然讓我絲毫不能反抗。
我感覺後背都快要被她拍紫了。
「等等等一下!」
即將關上浴室門的瞬間,我SS地拽住了門框。
「你包裡有衛生巾嗎?我姨媽好像來了。」
我滿頭大汗,蒼白著臉色看向她。
看起來確實很像痛經的模樣。
陳盈盈一愣,上下打量著我。
「我也不知道有沒有,我出去找一找吧。」
我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
不管是異能失效還是我的好友變姬,今晚好歹能睡個安生覺。
我盯著陳盈盈翻著包的背影,正想關上浴室的門洗漱。
下一秒,陳盈盈絮絮叨叨的聲音順著門縫傳來。
「你姨媽來了?我怎麼不知道?」
「還以為這次團建就我們幾個呢。」
「需要我出去接她嗎?」
咣當!
我捏著牙杯的手一顫,瓷杯在水槽裡碎成花。
「怎麼了小蘿?手割破了?」
陳盈盈丟下手裡的背包,急匆匆衝進浴室。
「怎麼這麼不小心啊,你……」
我盯著陳盈盈的臉。
她的聲音關切,可臉上的笑容詭異,一雙眼睛牢牢地黏在我滲血的手指上。
嘴角一縷銀絲緩緩滴落,呼吸間隱約透出難聞的腥臭。
我強作震驚,將水池裡的碎瓷丟進垃圾桶。
「沒事,我和你開玩笑呢。」
「怎麼能讓你出去接她。」
陳盈盈臉上掠過一絲失望的神情。
「這樣啊……」
我渾身一抖,後背一陣冷汗滲出,手指不自覺捏緊一塊碎瓷。
我的異能沒有失效。
因為就在我們對話的間隙裡。
有一瞬間,陳盈盈頭頂的字樣,迅速由「李蘿」變成了「李蘿姨媽」。
我看著眼前的陳盈盈,一股奇異的念頭湧上心頭。
眼前的人,真的還是我的同事嗎?
又或者,眼前的陳盈盈。
真的,還是人嗎?
沉默在我們之間流動,正當我忍受不住,想要奪門而出之際。
門外,傳來一陣熟悉的樂曲。
是我給宋曉斌設置的來電鈴聲。
「我去接個電話,你先洗!」
我拔腿奔出浴室,撲向炕上的手機。
慌亂間,幾乎將手機在地上摔落。
接通的瞬間,電話那頭傳來宋曉斌顫抖的哭腔。
「小蘿,快跑!和你在一起的不是陳盈盈!」
3
我回頭看了一眼水汽氤氲的浴室。
陳盈盈並沒有把門關嚴。
隔著縫隙,我能清晰地看到她垂落的長發。
和一隻燒得通紅的,直勾勾盯著我的眼睛。
我扭過頭,竭力控制住渾身的顫抖,嘴裡大聲說。
「哦,你和小孟他們打牌缺人是吧。」
「我先過去,盈盈洗澡呢,等下她再來。」
一面說,一面一鼓作氣披上羽絨服,擰開房門,不顧腳下湿滑的雪地,跑向宋曉斌所說的方向。
冷風刀子似的割向我的臉龐,撞得我一個踉跄。
電話裡,宋曉斌的聲音斷斷續續。
「小蘿,我回車上拿東西。」
「結果在院子的一角,看到,看到……」
我一頓,正想開口問他看到什麼了。
下一秒,風灌到我的喉嚨裡,嗆得我肺裡一陣刺痛。
可也正是這刺痛,讓我掙扎出幾分清明。
這次團建,男女生的房間分別在不同的小院。
先前我從未和他說起過,我和陳盈盈今晚睡在一個房間。
他是怎麼知道,我和陳盈盈在一起呢?
後背寒意一陣緊似一陣。
我環顧四周,躲進走廊裡的公共衛生間,點開微信頁面。
我:【小孟,宋曉斌在房間裡嗎?】
我盯著屏幕。
小孟是我帶的實習生,年紀不大,做事卻十分沉穩。
原本這一次雪鄉團建,是沒有實習生的名額的。
是我和老板爭取,讓他也加入我們一行。
但因為農家樂的房間不夠,在我的安排下,他和宋曉斌住在了同一個房間內。
幾分鍾後,小孟回復。
【不在。】
【說是出去抽煙來著。】
【李姐你有事找他?我出去看看。】
我心一沉。
宋曉斌說自己去車上拿東西。
小孟說他出去抽煙。
我到底該信誰?這兩個人到底哪一個是可信的?
猶豫片刻,我正想讓小孟先在房間裡待著。
門外卻響起一陣急速奔跑的聲音,連帶著急速拍門的聲音。
清晰地落入我的耳朵。
「救命啊,來人啊,有沒有人!」
「李蘿,宋曉斌,小孟!你們在嗎?」
我一驚,是住在我隔壁房間的陸遙!
我下意識地伸出手,想要拉開洗手間的門,拉她進來。
可是今晚的一切,又讓我生生停住動作,不知道該如何抉擇。
陳盈盈不是我知道的陳盈盈。
宋曉斌也未必是我知道的宋曉斌。
我又怎麼能證明,外面的人就一定是陸遙?
門外,聲音越來越微弱,像是被極度的恐懼扼住喉嚨。
「別,別過來。」
「我求你,求你……」
我終於忍不住。
我是人,不是畜生,我做不到對著外面求救的人見S不救!
「進,趕緊進!」
我拉開房門,對著陸遙一招手。
可下一秒,我看到的情形,讓我跌坐在了地上。
一個和陳盈盈長得一模一樣的人,蹲在陸遙的屍體前。
她張嘴對我一笑,雪白牙齒間,血肉模糊。
在她的頭頂上,「陸遙」的字樣不斷閃爍。
我的異能,終於以一種殘忍的方式告訴我,它沒有失效。
4
我撐起身,不顧尾骨傳來的鈍痛,摸索著關上了房門。
門把帶著夜晚的寒氣,冰得我手心發麻。
可我不敢松開,用盡全身力氣,擰上門鎖又推上插銷。
「小蘿,小蘿?」
「你在聽我說話嗎?你現在還好嗎?」
手機裡,宋曉斌的聲音斷斷續續傳來。
我退後幾步,一面將角落裡的水桶拖把堆到門口,一面利落地掛斷他的電話。
現在不是和男朋友通話的時候。
當務之急,應該打電話報警。
手指顫抖,點開通訊錄中置頂的「老張」。
早在來到雪鄉時,村長就把村裡唯一的民警的聯系方式給了我。
「小李,到時候你們有啥事就找張叔。」
「我們這就他一個警察,有事你打他手機。」
我在嘟嘟的等待接通的聲音裡,心跳越來越快。
「求你了,快接電話!」
我蜷縮在牆角,眼前,門板一下接一下搖晃。
像是有龐然大物蓄足了力氣。
撞擊的間隙裡,陸遙嬌滴滴的聲音混著野獸的喘息響起。
「小蘿,我是陸遙呀,你開開門。」
「我有個秘密要告訴你。」
我再也忍不住內心的恐懼,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
「走開!走開!」
陸遙是在我面前出的事,我兩隻眼睛看得清清楚楚。
她傷得那麼重,喉嚨上被陳盈盈扯出血洞。
怎麼可能再站起來,用這麼大的力氣敲門?
我盯著手機,內心苦苦哀求。
「開門開門開門呀!」
「小蘿,我——餓——啦!」
伴隨一聲門軸撕裂的聲響,房門砰的一聲被撞開。
與此同時,電話那頭終於傳來聲音。
我盯著從門縫後擠出的人,手機從手心滑落,在地上碎成蛛網。
「你……」
我盯著從門口走進的人。
眼前的人,和陸遙長得一模一樣!
可身材嬌小的她,在踏過撞塌的門板時,發出巨大的聲響。
在她頭頂上,閃爍著我無比熟悉的字樣——
李蘿。
李蘿。
李蘿。
「啊!!!」
黏膩的口水伴著渾濁的液體落到我的肩膀。
我想逃,可強烈的恐懼將我扼住,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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