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頭頂那一小撮不聽話的翹呆毛,更襯得他現在像隻任我撸的奶狗。
認識那麼多年,顧忱向我服軟的次數屈指可數啊!
我瞬間精神抖擻:「反正都是吃飯,人多一塊吃飯,也比較熱鬧嘛!」
甄媽黑著臉還要說,卻被旁邊的甄爸按住。
甄爸笑著迎合:「是是是,珠珠喜歡熱鬧,那就一塊吃吧。」
這臉變得,還挺識時務的。
吃飯的時候,他們一人一筷子,把我碗裡堆成小山。
然而,他們夾一塊給我,下一秒就會被顧忱夾走。
「她海鮮過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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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挑食,不吃有香菜味道的。
「她不愛吃豬肉。
「她……」
emm……
這頓飯吃得實在讓人消化不良。
10
吃到中途,甄爸突然說要考驗顧忱的人品,就把他叫了出去。
他們走後不久,服務員一窩蜂地進來,火速換了所有餐具和菜品。
我正納悶不解,賈明月就進來了。
țū́ₕ跟她一起進來的,還有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鳳眼狹長,鷹鉤懸鼻,長得還挺帥。
就是左耳閃耀的綠鑽耳釘有點騷氣,和他這一身刻板的西裝很不搭。
「姐姐,我給你介紹個人。
「方家太子爺,方易桉,名副其實的富二代,母單二十三年,單純小奶狗。」
賈明月拖著人到我面前,介紹的同時不忘把對方的襯衫掀開一角:「看看!硬邦邦的腹肌!
「姐姐,甩掉那個顧忱,這塊腹肌就歸你所有!」
介紹就介紹吧,她還要在對方腹肌上拍了一下。
就像是菜市場裡買豬肉,上手試試肉質夠不夠彈性似的。
我抬起眼皮子,那個叫方易桉的男人正好也在看我。
四目相對,我心無波瀾,他的眼神也平淡無波。
他很有修養地伸出手:「你好,我是方易桉。」
我收起視線,並不伸手回應。
要是正常情況,我也就禮貌招呼了。
但他是甄媽和賈明月安排來的,那界限感就得更強烈。
這點自覺的界限感,我還是有的。
估計是沒想到我這麼不客氣,正準備一起溜出去的賈明月和甄媽愣住。
兩人趕忙湊到我耳邊,低聲勸:「珠珠啊,方易桉是 B 大畢業,又是跟咱們甄家門當戶對的,為人不錯。」
「姐姐,他雖然沒顧忱帥,但勝在學歷高家世好,還比顧忱年輕,跟你絕對相襯的!
「姐姐,你要信我,姐弟戀更靠譜!」
我挑眉,看她們這意思是要撺掇我出個軌?
這種事我能做?
我反問:「我已婚,你們撮合我跟別的男人約會,能不能有點道德?」
她們涼涼對視,異口同聲:「不能。」
甄媽:「你是媽媽弄丟多年的寶貝啊,像顧忱那樣一個無業遊民,怎麼能配得上你?」
賈明月:「姐姐,你現在可是富家千金,向上的自由才是真的自由,你跟烤腸佬的婚姻,是向下的墮落!你就說,你要自由還是墮落?」
「……」
從認親第一天開始,他們就嫌棄顧忱,一個勁地撺掇我離婚,現在還領著個男人到跟前認識。
這操作,充斥著「陰謀」的味道。
我是叫「甄寶珠」,又不是真的蠢鈍如豬。
總之,他們說「為我好」,我是不會信的。
11
我拒絕她們的安排,起身要走。
賈明月衝上來攔我,還把我推向方易桉:「姐姐,試試嘛!」
我往後踉跄,撞到身後的人,被扶住肩膀才站定。
恰好這時,顧忱去而復返。
看見這一幕,那張帥絕的俊臉立馬黑了。
我心裡一個咯噔,這是真生氣了?
可我是無辜的呀!
是他們沒有道德,不是我呀!
顧忱臉色稍有緩和,擰緊的眉頭松開,朝我招手:「過來。」
我麻溜地要過去,卻被賈明月拉住。
「姐姐!」她拖長音地喊。
「他叫你過去你就過去,幹嗎聽他的啊?
「你可是富二代,富家千金,什麼樣的好男人找不到?趁現在沒孩子先離婚,慢慢挑嘛!」
「姐姐!你能不能不要那麼矯情啊?」她急得直跺腳。
我不答應出軌,就是矯情了?
我不理解,且大為震驚。
我不明所以地撓撓頭:「可是我為什麼要離?顧忱挺好的。」
小時候碰到流氓,都是顧忱打跑的。
有他這麼一個校霸在,我的安全感簡直滿到爆炸。
而且,他每個月收入全部上繳給我,家裡大小事務也都包攬過去。
要是換別人,他們能做得比顧忱好?
顧忱大步過來,把我扯到懷裡:「聽到了?她不想跟我離。」
清亮音色透著得意,我仰起頭,先看到的是他線條分明的下颌。
這時,甄媽也從包間出來。
「那是珠珠見識的人太少了,你配不上我的女兒。」她說。
顧忱冷嗤著勾唇,低下頭看了我一眼。
「幸虧她沒在你們這種家庭長大,不然就要被養得三觀不正了。
「撺掇自己的女兒出軌,叫她嫌貧愛富,像這種喪品德的事情,真是親媽會做的嗎?」
甄媽驀然怔住,朝我瞥過來的目光裡湧入濃鬱的羞愧。
賈明月上前一大步,橫在我們和甄媽之間:「你少在這裡挑撥離間、倒打一耙!
「是你配不上我姐姐,憑什麼指責我媽媽?」
顧忱冷笑一聲:「是嗎?」
「我是為了珠珠才不揭穿你們,你們想做什麼都與我無關,但要是你們敢把主意打到她身上,別怪我沒提醒你們。」
尾音落下,我注意到不僅賈明月臉色煞白,連甄媽也狀似心虛地低下頭。
賈明月緩過神,有點虛張聲勢地懟:「你不就是個擺地攤的無業遊民,橫什麼橫!纏著我姐姐,不就是想以後背靠我們甄家!
「我們早查過你了,有爸媽生沒爸媽養的孤兒,總之,你就是配不上……」
她的聲音漸漸收住。
我感覺到顧忱氣場變得陰沉森冷,湛黑眼眸露出幽芒,給人一種寒氣逼人、不寒而慄的壓迫感。
賈明月顯然是被震懾住了。
甄媽也不敢言語。
倒是那個方家太子爺,事不關己地靠在牆邊,饒有興味地打量著顧忱。
那眼神,那表情,仿佛是發現了什麼新奇事物。
12
我狐疑地收回視線,忍不住又看回顧忱。
顧忱沒再搭理賈明月,摟著我的腰,轉身就走。
然而進電梯後,方易桉追了出來。
他伸手擋住即將合上的電梯門,走了進來,並對顧忱伸出手:「我覺得我們方家,跟你還挺有緣的,要不交個朋友?」
顧忱斜了一眼,理都沒理。
對方尷尬地收回手,又看向了我,笑得神秘莫測:「賈明月拿我小時候的醜照威脅我,逼我來撬你這個牆角。
「別怪我,我也是個受害者。」
聽這語氣,他似乎和賈明月很熟悉。
我心生疑惑,正要開口問為什麼賈明月要這樣做時,電梯「叮」一聲,門開了,顧忱半強制地拽著我出去。
我頻頻回頭,被他強行撈起扛到肩膀,就這麼當眾扛出大門。
出門後,他把我放到小電驢後座。
車子搖搖晃晃,我索性抱住他精壯的腰,輕車熟路地摸到腰間的肌肉。
嘁,腹肌而已,誰還沒有了!
顧忱動作一滯,把車靠邊,轉過來捏住我的臉。
他兩眼一眯,閃著危險微芒。
「誰有腹肌?」低啞字音,一個一個擠出。
我一把拍下他的手,不解反問:「什麼腹肌?我剛剛有說腹肌這兩個字嗎?」
我這念頭剛閃過,怎麼他就問起來了?
他該不會是在我腦子裡裝了監控吧?
顧忱凝眸片刻,倒是沒繼續追問「腹肌」的事了。
我們一路開著小電驢,很快就到家。
等走到家門口,他忽然又問起我對那個方易桉的印象。
我連對方的臉都沒仔細看,哪裡能有什麼印象。
他聽後就垂下眼睑,神色間透出幾分壓抑地問:「你是不是也覺得我配不上你?跟甄家、方家比起來,我不是很有錢。」
我一聽,小心肝又被擊中一下下。
他這是被他們的話所影響了呀!
我連忙搖頭:「不不不,你那麼帥,再窮都不寒碜。」
更何況,他月收入小兩萬,全都給我呢,一點都不窮。
「那如果,今天來的人比我帥呢?」
啊這……
我張了張嘴,心裡有幾秒的遲疑。
他立馬ţŭ⁽兇狠地瞪眼,雙手團住我的臉:「你猶豫了!你居然還猶豫了!」
我的臉被團得有點變形,嘴巴撅起來,說話都含糊。
沒等我嘰裡咕嚕解釋清楚,他霸道地吃上我的嘴,還惡狠狠地在我耳邊說:「明天開始,你看著我健身!
「腹肌而已,誰還沒有了!」
我:「??」
直到天亮,我始終都沒想起來,我到底是什麼時候暴露了「腹肌」二字。
13
第二天我腰酸背痛地起來,發現顧忱在書房講電話。
講著講著,好像還跟電話那頭的人急眼了。
我以為他是跟甲方爸爸吵起來,趕緊小跑過去。
剛進門,就看到他掛了電話。
他正好扭頭,看到我就走了過來,說:「你現在家底不一樣了,我得多多努力才行。
「明天開始,我得去朝九晚五地上班。」
我愣了愣:「哦,好啊。」
意思是以後不能出去擺宵夜攤了。
我其實是插畫師,顧忱也有自己的工作,是設計師。
我們都是在家全職畫圖的。
但今年單量少,我刷網紅博主擺攤的視頻上癮了,就心血來潮拉著他去擺攤。
還沒擺幾次,就被拉去認親了。
14
顧忱開始朝九晚五後,賈明月隔三差五就來家裡找我。
看到我們家那輛小電驢,她總要譏諷幾句:「你跟我姐結婚,連交通工具都這麼寒碜,配得上我姐現在的千金身份嗎?
「姐,家裡還有好幾輛車,你跟我回去挑兩輛車來開,別因為這個男人,搞得出門都沒車開。」
隔了半個月,顧忱突然開著輛一看就特別豪橫的車回來。
他說那是公司給配的車。
我也沒多想。
賈明月看到那輛車,倒是狐疑探究地繞著車端詳了好久。
當天晚上,她就神神叨叨地給我發來一組照片。
「姐!你睜開眼看看啊!顧忱在外面傍富婆呢!
「他絕對就是個鳳凰男!這男人,你得趕緊甩掉啊!世界那麼大,男人幾十億,咱重新挑個好的!」
我先點開的語音,再點的照片。
照片裡,顧忱白襯衫黑西褲地坐在車裡,旁邊有個富態的中年婦女伸手搭在他肩上,模糊的臉上帶著某種憐惜神色。
可能因為是在開車途中搶拍的,好幾張都模糊不清。
今晚顧忱因為加班,還沒回來。
我心裡哇涼。
不是吧不是吧!
他朝九晚五,就是為了傍富婆來養我?
可是他要傍富婆的話,為什麼不來傍我?我現在身家也不錯的啊!
沒等我回信息,家裡門鈴就響起來。
是賈明月。
門一開,她就拉著我跑。
「快快快!捉奸要趁早!
「趁現在他們都毫無察覺的時候,S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我被她這股氣勢感染,腳步也不知不覺地加快。
但看到負責開車的人竟是方易桉,我就覺得有點不對勁。
尤其是他看著我時,那眼神莫測中帶著討好的意味,讓我有種像是被人盯上便宜一樣。
「又見面了,聽說你要我們幫你去捉顧忱的奸?」
「……」
我看了看還在亢奮狀態的賈明月:「你看她什麼情緒,我什麼情緒,到底誰捉誰的奸還不一定呢?」
沒多久,車子開到江州最豪華的海銀大廈樓下。
正好顧忱從電梯出來,身後還跟著個身穿職業裝的女人。
那女人,風姿搖曳,風情萬種。
15
「快看快看!那女的扭來扭去,嘖嘖嘖……」
「男人嘛,都愛這口。」
旁邊的賈明月和方易桉你一言我一語地感慨唏噓,還不時地觀察我。
雖然我面上沒有波瀾,但心裡確實一陣麻麻的。
心裡像是被塞了石頭,堵得慌。
跟我說加班,結果卻跟一個女人待在一起!
喵的!
不行!
我得下去捉奸!
我打開車門,就要衝出去。
方易桉忽然開口:「他們剛剛坐的電梯,是海銀集團總裁的專屬電梯。」
賈明月一聽,立馬譏諷:「嘖嘖嘖,他得是傍上多大的富婆啊?
「姐姐,顧忱這種鳳凰男,你還留著幹嗎?
「他不仁你不義,他傍富婆你換人過,誰也別低看誰!
「走!我現在就帶你去我的根據地!滿江州的富二代任你挑!」
聽著這話,我那邁出的腿,默默地縮了回來。
也可以。
他隻有一個風情萬種的富婆。
而我,滿江州。
原本敞開的車門,也被順手帶上。
然而,就在車子即將發動之際,突然遠處一個人影飛奔而來。
不知怎麼回事,顧忱突然我轉過身,還一路快跑而來。
「啪!」
他一巴掌拍在車窗上。
臉色陰沉,帶著壓抑的喘息,黑沉沉的雙眸幽暗慍怒。
「下車。」隔著車窗玻璃,他的聲音又沉又悶。
咔嗒。
車門被鎖上。
賈明月越過我,對著車窗做鬼臉:「略略略,你敢綠我姐,我姐也要綠你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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