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已經一無所有，沒有什麼是不可失去的。

魔尊為了方便隨時取心頭血，將我安置在了神女的住所。

 

「記住你的身份，你隻是阿瑤的婢女，要不是你的血有用，根本無法不配侍奉她。」

 

「是。」

 

就這樣，我從外門弟子、神女的救命恩人，變成神女的貼身婢女。

 

9

 

連續喂了神女五日的心頭血後，一個自稱是神女師弟的男人來看望神女。

 

我覺得他有點眼熟。

 

他來得不是時候，神女今日恢復神智的時間已經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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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痴痴地望著神情呆傻的神女，也不管神女能不能回應，便自顧自道：

 

「師姐，差一點我就失去你了。

 

「還好有玲瓏心，還好我知道玲瓏心在凡間的那個男人身上。

 

「師姐，你放心，你一定會恢復正常的。」

 

我心神大震，終於知道為什麼我覺得他眼熟了。

 

七年前，夫君救過一個傷痕累累的男人。

 

那時他隻剩下最後一口氣，是我和夫君請來大夫，給他及時醫治。

 

三天後，男人才醒來，他蒼白著臉色道：

 

「多謝恩公相救，恩公大恩大德，在下日後必將重謝。」

 

結果第二天，男人的蹤跡消失得一幹二淨。

 

當時我和夫君也不在意，走了就走了，並不貪圖他的回報。

 

可沒有想到，這世上竟多的是恩將仇報的人。

 

是這個人，當時就發現了夫君懷有玲瓏心。

 

也是這個人，告知了魔尊玲瓏心的所在，為夫君惹來了S身之禍。

 

想到這，我的眼神如同淬毒了一般，恨不得將眼前人撕碎。

 

男人隻專注於與神女述衷腸，沒有注意到我的異樣，更沒有絲毫認出我的跡象。

 

「師姐，你什麼時候眼裡才能看到我呢？」

 

我很快重新控制好了情緒，默默將他添加上復仇名單。

 

他會S在最心愛的師姐手裡，是我給他設計的結局。

 

10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過去，神女在日日服用我的心頭血的作用下，每日恢復神智的時間從片刻漸漸變成一個時辰。

 

神女身體流的血，大部分變成我的心頭血，她和我的氣息日漸相似。不看外貌的話，我們幾乎是同一個人。

 

所以，在噬魂鈴的掩護下，我趁著神女神智混沌之際，可以自由進入神女的識海，不受任何阻攔。

 

從神女的識海中，我看到了她的記憶。

 

身份高貴的神女，奉命下凡去S掉還未覺醒實力的魔尊，卻對他的悲慘遭遇起了惻隱之心，不忍下S手。

 

「他現在隻是個凡人，過得這麼慘，成為魔族也不全是他的錯。

 

「我現在S他，就是乘人之危，那和魔族有什麼區別？」

 

日漸相處中，神女愛上了魔尊，甚至為了他違背修仙者不得在凡間擅用法力的規則，助他登上了皇位。

 

結果，魔尊知道了神女是來S自己的，意外喚醒了魔神血脈。

 

魔尊惱怒於神女別有目的的接近，屠S了神女凡間肉體的家人至親。

 

「慕瑤，你欺騙我，就得付出代價。

 

「我都對你這麼好了，你卻為了天下蒼生想要S我。

 

「不過是一群蝼蟻，S了就S了，你為什麼總是要他們那邊，護著他們？」

 

神女悲痛搖頭，百口莫辯。

 

最後她認為用愛感化魔尊的方式失敗了，又不忍心對魔尊下S手，遂打算離開。

 

魔尊直接用人間百姓的性命要挾，不讓神女離開自己。

 

神女留下來了，魔尊卻覺得神女更愛蒼生，不愛他，時不時就要隨機S幾個無辜凡人威脅神女。

 

「這些人，都是因為你才S的。

 

「因為你更愛他們，而不夠愛我，他們就該S，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神女更加愧疚難安，不敢離開魔尊。

 

直到一個小國的太子來朝貢，小國太子生得豐神俊朗，神女不由得多看了小國太子兩眼。

 

魔尊嫉妒得發狂，轉頭就滅了那個小國，還親自押著神女看小國百姓被活埋的樣子。

 

「你不是喜歡看別人嗎？我讓你看個夠。

 

「就是因為你多看了一眼，他們才落得活埋的下場。」

 

神女終於對魔尊徹底失望，趁著魔尊松懈之際，直接踏破虛空，逃回了留仙宗。

 

魔尊發現後震怒，也緊隨其後，離開了凡間。

 

目睹這一場景的凡人，把他們當成下凡拯救蒼生的真仙，甚至修寺廟，立佛像，讓他們享人間香火。

 

而魔尊當上皇帝後，嗜血好S的惡行，都被美化成是驍勇善戰的英明帝王。

 

當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惡人有了高貴的身份，惡行也變成了善行。

 

神女之後的記憶，與我所了解的差不多。

 

魔尊挑了幾次仙魔衝突，逼神女回到他的身邊。

 

神女多番拒絕，魔尊因愛而不得，日漸癲狂，最終導致了仙魔大戰。

 

在大戰中，神女與魔尊對決，意外發現了魔尊為她親自繡的紅嫁衣。

 

想起在人間時，魔尊說：

 

「隻要你乖乖待在我身邊，我會給你一場最盛大的婚禮，為你繡世上最美的嫁衣。」

 

神女此刻終於意識到魔尊是真的愛她，為了讓魔尊從癲狂狀態中恢復，甘願以S喚醒魔尊。

 

她倒在淚流滿面的魔尊懷裡，愛意滿滿道：

 

「別做魔了，不要再S人了，好嗎？答應我。

 

「成仙吧。 」

 

魔尊哭得像個孩子：

 

「我都答應你，你別S。你要是敢S，我就S光他們所有人。」

 

神女虛弱地笑了：

 

「如果還有來世，我一定不要做神女了，我會好好愛你，不再管別人了，永遠和你在一起。」

 

一旁被魔尊重傷經脈的仙門弟子，無法理解，不可置信道：

 

「師姐，你在做什麼？你明明可以S他！」

 

神女：「你不懂愛情，我愛他。」

 

仙門弟子：……

 

我從神女的識海中出來。

 

隻覺得神女愛蒼生是個笑話。

 

神女明明隻愛男人，不見蒼生。

 

11

 

二十日後，神女師弟再來看望神女。

 

多日飲用心頭血，神女保持正常狀態的時間也延長了。

 

這次，神女可以與他正常交談。

 

「師弟，我後悔了。

 

「S過一次我才知道，原來我並不愛他。

 

「是他打著一切都是為了我的名義，隨意S人，讓我心生愧疚，離不開他，以為那是愛。

 

「我現在想明白了，我不愛他，我要S了他。

 

「可我現在的身體狀況，根本無法S他。」

 

男人眸光一亮，握住神女的手。

 

「師姐，你終於想明白了。

 

「你放心，隻要是師姐想做的所有事情，我都會幫你的。」

 

男人按照神女的要求，悄悄來到了留仙宗禁地，偷凌霄花。

 

神女S而復生後，實力大不如前，以神女之力已無法SS魔尊。

 

唯有凌霄花，可以讓神女之力短暫達到巔峰狀態，能夠一舉SS魔尊。

 

這種花能讓築基期的小修士，擁有對抗化神期大能的修為，自然不是哪裡都有。在修仙界幾乎早已絕跡，唯有留仙宗的禁地生長著一株。

 

我本來也不知道的，多虧了神女的記憶。神女在留仙宗的地位超然，知曉宗門所有機密，擁有宗門所有出入權限。

 

所以，神女這位師弟才能輕易進入禁地。

 

一個時辰後，男人成功拿到了凌霄花，送到了神女的跟前。

 

「師姐，你看，我拿到了。」

 

男人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笑：

 

「有了凌霄花，師姐就可以S了他了。」

 

神女沒有接過凌霄花，反而施法定住了男人。

 

「那我真是謝謝師弟了。」

 

男人動彈不得，瞪大眼睛，滿是愕然。

 

「師弟，你是不是平時不讀書啊？

 

「凌霄花還有另一個名字，叫無生花。所謂無生，那就是誰摘了它，就要付出生命的代價供養於它。」

 

男人開始臉色發白，額頭上冒出細密的冷汗，七竅出血。

 

「我的好師弟，多虧了你，將生命獻祭給凌霄花，不然我還真用不了。」

 

男人痛苦掙扎道：

 

「為什麼？」

 

神女笑了笑，沒有回答他的疑惑。

 

「師弟，這叫報應。

 

「下輩子，做個好人吧，多讀點書，不然你還是會蠢S的。」

 

話落，男人的身體化作了一攤血水，轉瞬又被凌霄花吸收個幹淨。

 

這世上，再無他的痕跡。

 

12

 

男人和凌霄花同時失蹤的消息很快引起了宗門的注意。

 

宗門派人四處尋找了許久，也沒有任何消息。

 

然而，近日出了一件更引發大家關注的事情，也就沒有多少人關注不知名弟子和凌霄花消失不見的事情了。

 

事情是這樣的，有一名女修自稱自己才是神女，整日纏著魔尊。

 

「我都說了，我才是神女。

 

「我不知道為什麼，醒來後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她是假的，她不是我，不是神女。」

 

圍觀吃瓜的弟子本以為女修在纏著魔尊的第一日，就會被魔尊一劍刺S。不承想，魔尊竟然放任女修糾纏了他十幾日。

 

紙包不住火，消息漸漸傳到了神女的耳中。

 

魔尊看著神女失望的神色，立馬心虛解釋：

 

「阿瑤，我隻是看她有些可憐。」

 

神女沉沉地看著魔尊，語氣嘲諷：

 

「可憐？原諒堂堂魔尊也會可憐人？」

 

「不是，我……我隻能瞧她有幾分像你，又是你的同門師妹，就稍微照拂了她一下。你要是不高興，我……」

 

神女打斷：

 

「像我？那你把她當作我的替身？

 

「可我還活著，你口口聲聲說愛我，就是這麼對我的？」

 

魔尊百口莫辯。

 

「所以就任由她每日追著你，模仿我的言行和舉動，是嗎？

 

「你就是這麼愛我的？

 

「我為你都S過一次了，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隻要你親手S了她，我就原諒你。」

 

魔尊沉默片刻，猶豫道：

 

「阿瑤，不要這樣，你從前不是最愛蒼生了，她也是蒼生的一員。」

 

神女聞言，莫名地笑了起來了，笑聲直叫人發毛。

 

13

 

這時，我也將該名女修請到了來這裡，一絲笑從我的嘴角一閃而過。

 

女修看到魔尊，兩眼一亮，撲到魔尊懷裡，魔尊下意識地抱住女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