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刁蠻富家女,高冷貧困生是我的金絲雀。
我逼他做恨。
他不是生氣就是冷臉。
直到我家破產,我不想耽誤他,讓他吻我。
卻又故意諷刺道:「都三年了,技術也沒進步,分手吧。」
再見面,我是賣酒女,他是商界新貴。
他被我B養的事被扒出。
網友笑他:【把大小姐伺候好了,比什麼都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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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絞盡腦汁想該怎麼自證清白。
他說有個好辦法。
什麼?
我被他帶到了民政局……
1
我性格刁蠻,愛人的方式就是勉強。
勉強了三年,沈時初那個高冷貧困生也沒愛上我。
我爸說宋家項目出了問題,需要和裴氏聯姻。
我一無是處,刁蠻任性,聯姻是我唯一能為家裡做的事了。
我很糾結,舍不得沈時初。
可當我看到他和英語系花喜笑顏開地對話時,我突然醒悟了。
沈時初不喜歡我,同床共枕三年,他也不喜歡我。
每次做夢都叫我自己動。
那晚,他很晚才回來,說是在實驗室和隊友探討機器人大賽問題。
「沈時初,收拾行李吧,把你要帶走的東西都帶上。」
「宋穎芝,我沒空陪你玩,我還有很多實驗數據要改。」
「不是玩,是搬家。」
沈時初在我的逼迫下收拾好了自己的所有東西。
我將他帶到學校附近的一個樓盤,那是我買的一套一百平的小房子。
「沈時初,你喜歡這嗎?」
沈時初環顧了四周環境,又冷冷地看向我:「你又要玩什麼?」
我湊近了他,仰著頭:「吻我。」
沈時初像是不耐煩到極點,低頭吻了下來,沒有感情、沒有技術。
隻是我往後躲,他又往前探,我的唇要離開,他又扣著我的後腦勺摁住。
我終究撤離開來,抱怨道:「都三年了,吻技也沒進步。」
沈時初又皺緊了眉頭,又生氣了。
這種勉強的遊戲,我也不想再繼續了。
我安慰他:「別生氣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沈時初的表情很淡漠,並不覺得我會說出什麼好消息。
我很認真地看著他,緩緩說道:「分手吧,你自由了。」
沈時初的眸底由震驚化為冰冷。
我眉毛微挑,侃笑道:「怎麼樣,是不是天大的好消息,高興壞了吧。」
沈時初自嘲地笑了笑,笑容不達眼底。
「被人玩完了像垃圾一樣丟掉,有什麼可高興的。」
他的眼尾逐漸變紅,可能是太生氣了吧。
我掏出不動產證和一張銀行卡。
「這個房子和這張卡是給你的分手費。」
「跟了我一陣,總要給你點好處。」
我將東西遞給沈時初,他沒接,隻是定定地看著我。
「東西給你放這兒,我先走了。」
剛打開門,背後傳來沈時初的聲音:「是因為要聯姻嗎?」
我頓了頓:「嗯。」
頭也沒回地離開。
2
我以為我和沈時初不會再見面。
第二天中午,他來了我家,之前我們一起住的地方。
一晚上沒見,我就想S他了。
好想衝進他懷裡SS抱住,像無數次那樣。
可是我們已經分手了。
我隻是問他:「有事嗎?」
他說:「我有本書忘在房間裡了。」
他的眼睛很紅、聲音很啞,面容很憔悴。
肯定生了一晚上的氣,氣我又耍他,疲憊至此。
我的視線隨著他緩步走進房間,然後又出來,他的手裡多了一本綠殼子的書。
他走到我面前,很輕聲地喚我:「宋穎芝……」
「嗯?」
竹馬突然從廚房裡走了出來:「芝芝,家裡沒醋嗎?」
竹馬周嘉誠系著圍裙,拿著鍋鏟和沈時初四目相對。
沈時初的視線從竹馬身上又移到我身上,眸底微不可察地變紅。
他大步走向廚房,從壁櫃裡拿出一瓶新醋。
家裡的廚房和書房都是他的領地,裡面的東西他最清楚。
周嘉誠尷尬地笑了笑:「那個,來都來了,一起吃飯吧。」
沈時初的眼睛一直低垂著,啞著聲音說:「不用了。」
他走出廚房,往門口走去。
突然又轉身對抱著一大桶冰淇淋的我說:「別吃冰淇淋了,過兩天又肚子痛。」
我才想起,他好像對我也沒那麼冷。
每次來月事肚子痛,我都要窩在他懷裡讓他給我揉肚子。
他也會不厭其煩地給我揉,還會給我熬紅糖水。
伴隨著關門聲,沈時初走了。
周嘉誠怔愣在原地:「這就是你的男朋友?」
我無奈地坐在沙發上:「是前男友。」
「他好像吃醋了,是不是誤會咱倆了?」
「吃醋?怎麼可能。」他又不喜歡我。
「你真的不解釋一下嗎?」
「嗐,去做你的飯吧。」
3
三年前,我對沈時初一見鍾情。
總是在上課的時候去找他,還大膽地告白:「我喜歡你。」
沈時初總是瞥我一眼,又悄悄地挪位置。
姐妹們都笑我,搞不定他。
就在我也以為追不到他的時候,恰好在醫院碰到了他陪媽媽看病。
原來他媽媽得了尿毒症要換腎,要很多錢,他們沒錢。
我有錢啊。
我用醫藥費逼他做我男朋友。
他勉為其難地答應。
就在醫院的樓道裡,我抱著他吻。
他很艱難地扯開我,我又逼他和我開房。
姐妹兒都說多做就能做出感情。
可是這在沈時初那並不奏效。
他依然對我冷淡無感。
所以,那句歌詞叫啥來著?
有一種愛叫做放手……
4
我和裴家的聯姻並不順利。
他們打著項目合作的旗號擺我們一道,將宋氏推入深淵。
我爸被陷害入獄,我媽被逼出抑鬱症。
而我被逼著「下海」。
宋氏還有兩個項目在艱難運行。
十幾個人的工資全靠著以前的積蓄還有我夜店賺的錢支付。
以前我是富家大小姐的時候脾氣臭,得罪了不少人。
現在那些人都變著花樣來欺辱我。
可是面對債臺高築,我早就放下了驕傲、自尊、甚至人格。
隻要給夠錢,我可以陪著他們玩。
那晚的包廂裡,他們讓我倒酒,我照著他們的意思做。
一個男人惡趣味地往我胸口塞錢。
然後,其他男人都有樣學樣往我胸口塞錢。
我全然無視他們惡心的笑聲,淡定地把所有杯子倒滿,出了包房。
我就像個活S人站在洗手臺前,將錢掏出來,然後一張一張地整理。
旁邊有個人盯著我看,我也沒在意。
直到整理好所有的錢再抬頭。
那個看著我的人是沈時初。
我的目光隻有一瞬間的遊離,然後恢復了鎮定,就像不認識他般,轉身離開。
回了包廂,我繼續給他們倒酒。
一個黃毛啪地拿出兩疊錢甩在桌子上:「宋大小姐,用嘴喂我,這錢就是你的了。」
另一個黑衣男啪地甩出三疊:「我多加一個,我先來。」
又有人甩出錢來,罵罵咧咧道:「好像誰沒有似的。一個一個來,不要急、不要搶。」
我以為我已經百毒不侵,還是出離地憤怒了。
拿著酒瓶走向黑衣男,正想給他爆頭,陰影處走出來一人,直接將黑衣男打翻在地。
那個男人拉著我往外跑,最後我們躲在了隔壁的無人包房裡。
男人雙手撐著門,把我緊固在臂彎裡。
熟悉的味道一股股湧入鼻尖。
這人是三年不見的沈時初。
聽說他在海外和人合伙成立了一家人工智能公司,現在都叫他沈總。
我們的距離很近,我能感覺到他的呼吸,他的吞咽,甚至他舔嘴唇的聲音。
可是我們一句話都沒說。
外面的吵鬧聲歸於平靜,我兀自拉開門往外走。
手腕突然被人拽住,我跌入了一個熟悉的結實懷抱。
我仍然要離開,沈時初拉著我問:「去哪?」
「出去道歉啊,你打了我客人,你無所謂,可我還要靠他們賺錢。」
沈時初不放手,很失望地問我:「你怎麼變成這樣?」
我輕笑一聲:「因為缺錢啊。人在走投無路的時候什麼事都願意做,你應該深有體會。」
我也不是想揭他傷疤,或者想和他槓,隻是他現在是人上人,我卻被踩在泥裡。
我不想讓他看到這樣的我,隻想劃清界限。
我以為沈時初又會生氣,像以前那樣給我冷臉。
可是他並沒有,隻是淡淡道:「我先送你回家。」
我坐上了他的豪車,不禁感嘆。
人的一生真的說不準,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看著他認真開車的淡漠臉,我忍不住調侃:「沈時初,瞧你這座駕,現在混得很不錯吧。」
沈時初平視前方,隨意握著方向盤,輕飄飄地說:「還行。」
往事如梭,就像映入車裡的微光,快速閃過。
很快到我租住的老破小。
沈時初有些不可置信:「你住這?」
我一邊解開安全帶,一邊說:「嗯。」
沈時的唇角閃過譏诮:「你不是聯姻嫁給闊少,當豪門少奶奶了嗎?」
我拉了拉身上的挎包,看著窗外說道:「沒搞成,被耍了,公司也快破產了。」
我現在和他的角色完全反過來了。
他高高在上,而我跌入塵埃。
我看著他反問道:「我從富家女變成賣酒女,你是不是很解氣,我終於惡有惡報了?」
沒等他說話,我就拉門下車。
不敢去看沈時初的表情,我怕看到嘲諷和不屑。
5
公司李經理帶著我到盛陽集團拉投資。
我們給遊樂園提供電力維護那個項目的另一個合伙人撤資了。
因為遊樂園生意不好,要削減維護費用,合伙人投資回報率低就不幹了。
而我們公司沒辦法承擔全部的維護投入。
盛陽集團的王總翻看著合同,李經理則滔滔不絕地推銷著項目。
王總始終沉默不語,我和李經理對視一眼,捉摸不透他什麼意思。
最後,王總放下合同,視線掃過我的黑絲,繞過臀,到腰,再到胸……
男人的心思,我在夜場早已見怪不怪了。
於是從包裡摸出煙來給王總點上,有意討好。
王總嘴唇微翹,似有些滿意。
我蹲在他身邊,後身翹起好看的弧度道:「王總,這項目穩賺不賠。」
「是嗎?」
他一手翻看合同,另一隻手搭在了我黑絲上,還有意無意地摩挲著。
李經理似要翻臉,我一個眼神讓他坐下。
被老男人揩油算什麼,如果能夠合作成功,員工的工資有了,我媽下個月的療養費也有了。
要是拉不到投資才是大問題,公司離破產清算不遠了。
王總翻看兩頁,突然湊近了問我:「小宋,如果我們同意合作,要投多少錢?」
我一聽有戲,馬上翻到資金那頁指給他看。
「哦~」王總突然握住了我的手,面不改色地看著我。
我想要縮回手,可是王總握得很緊。
「王總,沈總來了。」
「請進。」
沈總?我稍微側頭,看到了沈時初。
他的目光也直直落在我身上,最後落在王總抓著我的手上。
王總抬看眼向沈時初:「沈總,請坐。」
隨即,把合同丟了過去:「沈總,幫我看看,這個項目值不值得投。」
王總拉我坐在了他旁邊,大手在我後背摩挲著,慢慢往下……
我好幾次閉眼,壓下心中的憤怒。
沈時初語氣淡淡:「這種蚊子腿,哪是王總的菜。」
王總迷之自信地笑了:「還是你了解我。」
他媽的,搞了半天根本沒興趣。
我不淡定了:「王總,你這不是耍我嗎?既然你沒興趣,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王總悠悠道:「我對你的項目沒興趣,但是對你有興趣,聽說你在夜場混,一晚上賺多少錢,我給你雙倍,你現在就給我和沈總跳個舞看看。」
他肥肥的身體像一團爛肉癱在沙發上。
我身姿搖曳地走過去,抓起一旁的垃圾桶套他頭上,對他一陣爆踹。
王總叫囂著站起來,氣喘籲籲:「你他媽是不想活了?老子要封S你。」
我馬上調出手機,裡面是他和一個辣妹貼身熱舞和湿吻的視頻。
我壞笑著看他:「封S我啊,你要是敢封S我,我就把照片給你老婆,再賣給媒體,咱們一起下地獄,怎麼樣?」
對這種色痞,我早留一手了。
本來想威脅他合作,隻是沈時初不合時宜地出現了。
王總氣得要來搶,李經理和沈時初同時站在我跟前。
我轉身離開,李經理跟了上來。
他佩服地說道:「宋總,你剛才的暴擊真是太解氣了。」
打人一時爽,我心裡可愁壞了。
去哪裡找投資啊?
6
「宋穎芝。」沈時初幾乎是小跑過來。
我想起了那晚他的挖苦。
「沈總?有事嗎?」
我雙手抱臂,做出一副防御的姿態。
「你是不是又想說以前的大小姐現在居然要靠出賣色相拉投資了。」
「我現在就是缺錢,為了錢,我什麼都幹得出來……」
沈時初瞪了我一眼,轉頭看向李經理。
「你不是要找合作方嗎?我跟你合作。」
他的話讓我怔住了。
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李經理欣喜若狂立馬握住沈時初的手:「沈總,太感謝您了,您真是慧眼,咱們……合作愉快。」
其實,這個項目投資回報率並不理想,畢竟遊樂園經營現狀擺在那裡。
沈時初看著我說:「合作的話,有個要求。」
李經理仍然很激動,打包票:「您說,您盡管提要求。」
沈時初彎起唇角:「我要你們宋總親自負責這個項目。」
「我?」
沈時初難道不知道嗎?我就是個草包,什麼都不會。
李經理也面露難色,因為他也很清楚我的情況。
「沈總,這個項目一直都是我在負責,我比宋總更清楚情況。」
沈時初看都沒看李經理,直勾勾地盯著我:「行不行?」
「有人不是信誓旦旦地說為了錢什麼都能幹嗎?」
我尷尬地撓了撓頭,懊惱自己剛才吹過的牛皮。
「李經理,你先回公司,我和沈總商量一下細節。」
李經理走後,我終於卸下偽裝:「沈時初,你知道,我什麼都不會。」
他語氣冰冷:「不會就學。」
我狡辯道:「我在夜店的事業,肯定比搞項目賺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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