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站在一旁臉色同樣不算好的常諳樂。
「是不是啊,國師大人,我記得我警告過你吧。」
「喜歡纏著別人的夫君,日日拉他飲酒作樂,這就是玄清宮教的規矩嗎?」
是的,我也想明白過來季明逍為何每日帶著一身酒氣回房了。
話很難聽,常諳樂眼圈瞬間紅了。
不知是惱的還是羞的。
她仰著小臉,眸色冷傲:
「我可不是你們這些後牆深院的女流之輩。」
Advertisement
「我與季哥哥是知己,我們清清白白!」
見我說話這麼難聽,季明逍也拉了拉我。
「惜蕊,別這樣,咱們回去說。」
我一把揮開了他扯我衣袖的手,一巴掌揮在了他的臉上。
月光下,季明逍清俊的臉上瞬間浮現出一個醒目的巴掌印。
他還沒有所反應,常諳樂就炸了,她兩步衝上前,對我高高舉起了手。
「你敢打季哥哥。」
手掌高高揚起,卻停在了半空。
是季明逍擋住了。
他抓著常諳樂的手,頂著那個巴掌印,皺眉。
「小樂,別胡鬧。」
常諳樂不復清冷端莊,她SS瞪著我,想要將我生吞活剝。
她紅著眼睛,另一隻手心疼地摸上那個巴掌印,全然當我不存在。
「季哥哥,她打你,疼不疼啊。」
我輕嗤:「我打他,與你何幹啊,你算什麼東西?」
常諳樂怒火中燒,恨不得撕了我。
終究是年輕氣盛沉不住氣,她舉起沒被季明逍攥住的那隻手朝我揮來,但還沒接近我,就被我一掌扇得愣在了原地。
季明逍原本要擋在我身前,見到這個架勢,身體卻不由自主地護住了她。
還不慎將我推到在地。
我氣結,想要站起了跟他們兩人大戰三百回合,卻忽覺小腹一震墜痛,暈了過去。
暈過去前我看到了季明逍驚慌失措的臉。
6
我有喜了。
醒來時,季明逍眼角微紅,伏在我的床邊,滿臉疲憊之色。
我抽出了他緊緊握著的手。
這個動作讓季明逍驚醒了過來。
他看著我,滿臉欣喜,一隻手在我腹部摸了又摸:「夫人,我們要有孩子了。」
推算著月事,我也隱隱有了點猜測。
我語氣平淡:「讓大夫給我開一味墮子藥吧。」
此話一出,季明逍愣在了當場。
他一言不發地走到床前,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我閉眼不去看他。
「夫人,我錯了。」
「我以後定於常諳樂斷絕來往,隻忠於夫人一人。」
「求你,留下我們的孩子。」
話到最後,他語氣裡帶著哽咽。
我知道,季明逍很渴望有個屬於我們的孩子。
年少時我曾為季明逍腹部受過傷,成婚十一年,一直無法有孕。
除了長公主愈發看我不順眼,我對此倒覺得沒什麼。
季明逍也總是滿不在乎地笑:「無所謂,我有你就夠了。」
但在聽說他哪個兄弟又添一子時,眼裡會露出一抹豔羨之色。
如今我忽然有了身孕,季明逍甚至來不及高興。
隻是,這個孩子來的著實不是時候。
我不理他,季明逍就一直跪地不起。
他抱著我不住地懺悔,求我再給他一次機會。
當著我的面,他端了個火盆,將常諳樂所贈之物盡數丟了進去。
「夫人,我與國師真的什麼都沒有,若你心有不快,我自當與她老S不相往來。」
最終,我還是原諒了他。
將季明逍從地上牽起,我又從他眼中看到了滿目星光。
是妥協嗎?
我想不是的,我從不會為了什麼東西委曲求全。
我能原諒季明逍,是因為我還愛他。
對上他炙熱的視線,我緩緩道:「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我沒說全,但我們倆都心知肚明。
身體一輕,季明逍將我打橫抱起,小心翼翼放到了床榻上。
他像個小狗一樣趴在我的頸間,溫熱的呼吸撲在我的鎖骨上。
「惜蕊,我好愛你。」
7
自我有孕,雖還未顯懷,但府中人人謹小慎微。
連長公主都破天荒地命人送來了補品。
季明逍軍中也不想去了,整日在府中抱著我膩歪。
府中多了幾個繡娘,日日聚在一處討論著幼兒衣帽鞋襪的樣式,季明逍見了,也拿起了繡花針
在被扎了數次之後,他倒也嫻熟起來,繡了個荷包。
我看著上面陣腳生疏,歪歪扭扭的繡著我名字的荷包,笑得前仰後翻。
季明逍趕緊上來扶我。
雖然荷包很醜,但我還是無比珍惜地放在了床頭。
常諳樂也來過幾次。
府中之人來稟時,季明逍面色無異,道:「讓她回去吧,我與國師大人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吃了幾回閉門羹之後,常諳樂也不再來了。
幾月過後,我的肚子已明顯隆起。
季明逍愈發謹慎。
每每我出門,他必定要讓十幾個人跟著,唯恐一個不小心摔跤。
「有必要嗎?」我吃著季明逍喂到口中的葡萄,懶懶道。
「當然有必要,這可是我與夫人第一個孩子。」
他走過來,輕輕撫摸著我的肚子,滿眼期冀。
這個動作,他已經做了無數次。
「他在踢我!」季明逍興奮地喊。
我將他的頭推開。
「我怎麼沒感覺。」
「他真的在踢我。」
算了,你說是便是吧。
8
孕七月,我走路已有些吃力。
不知是母子連心還是為府中上下所感,我竟也開始期待起這個孩子的到來。
摩挲著繡娘所制的孩童衣物,我也會想,我和季明逍的孩子,會是男孩還是女孩。
會像我一點,還是像季明逍一點。
可我還沒等到孩子出生這天,常諳樂便帶著一道聖旨,氣宇軒昂地來了侯府。
聖旨目標明確,直指我腹中之子。
常諳樂身後的公公端著一碗墮子湯,眼中有幾分不忍。
「夫人,請吧。」
欽天監夜觀天象,發現天有異常之狀。
他們不敢輕下論斷,立刻去請了常諳樂。
常諳樂觀察半夜,即刻斷言,變故出在侯府。
那妖星明滅不定,日後定四處作亂,江山還有易主之險。
此異象確實出現在侯府,但難辨善惡。
欽天監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以常諳樂為準。
畢竟她是玄清宮主的親傳弟子。
明確此事之後,常諳樂率欽天監眾人將此事匯報給了陛下。
君王多猜忌,哪怕對方是自己的親外甥。
得知此事後,他立馬便下了一道聖旨,務必讓這顆妖星胎S腹中。
我的孩子,我自是最清楚。
我端起公公手中的藥碗,猛地砸向了站在一旁的常諳樂。
褐色的藥汁濺了她半身,但她這次卻沒惱,反而一臉擔憂地看著我。
她從身後的宮人手中揭過第二碗藥。
「宋姐姐,我知你心中難過,可……聖命不可違啊。」
旁人見了,都會覺得她在關心我。
愈發顯得我狀若瘋癲。
我指著她,高聲道:「是她,她在妖言惑眾,我也會觀天象,我腹中孩兒不是災星。」
「常諳樂在公報私仇!」
我沒騙人,我確實會看天象。
那顆星忽明忽暗,容易混淆視線,所以欽天監的人不敢隨意下定論。
但我卻知道,我的孩子是個小福星。
他的到來,會給本朝帶來百年福運。
可沒人信我。
常諳樂如此篤定,就是料到了無人會反駁她。
她玄清宮主親傳弟子的身份,給了她極大的依仗。
此招雖險,勝算也大。
她以聖上的疑心為劍,狠狠捅了我一刀。
我拉過季明逍,淚水奪眶而出。
「你信我的,對不對。」
「求你帶我去見聖上,我也會佔星卜卦。」
季明逍眼尾染上了紅暈,他於心不忍,一個手刀將我劈暈。
9
再次醒來時,身下傳來巨大的疼痛。
我顫抖著手摸上小腹,那裡一片平坦。
季明逍伏在床邊,眼中有淚光閃過。
他心疼地拉過我的手。
「惜蕊,我們還會有孩子的。」
我緩緩扭過頭,看向他。
「你為什麼不信我。」
他眼中閃過不忍。
「常諳樂是玄清宮主親傳弟子,她的判斷絕不會出錯。」
「聖上多疑,惜蕊,我也有難處。」
我抽回了自己的手,扭過了頭去。
眼淚劃過鼻梁落在枕上,我深呼吸,壓抑住了哽咽。
孩子,娘終究沒能護住你。
這個期待了很久的生命,竟以這樣荒誕的方式匆匆結束。
我SS抓住被角,眼裡劃過一抹戾色。
常諳樂害我腹中子,這條命,我定要討回來。
8
為了在家陪我,季明逍已經許久不去軍中了。
直到我身子痊愈,我這才願意開口同他說話。
見我端著食盒走進書房,季明逍受寵若驚,連忙過來將我一把抱住,聲音委屈:
「夫人,你終於願意理我了。」
書桌上是繁瑣的軍中之事,我看不懂,便讓他繼續,帶著一旁為他研磨。
季明逍埋頭苦寫,時不時抬頭,飽含柔情地看我一眼。
手支撐著腦袋,我嘟囔道:「忽然想吃城南那家桂花糖藕了。」
季明逍連忙擱筆。
「我這就命人去為夫人買來。」
沒兩秒,他又站起身。
「不,我親自騎馬去買。」
「夫人等我,我速去速回。」
他歡快地起身去馬房牽馬,還不忘告訴我。
「若是夫人累了,便在軟榻上歇會。」
我笑盈盈地讓他快些。
書房又陷入了沉寂,隻有燭火明滅,照的滿室橙黃。
我抬眼掃過,書架上不知何時多了個陌生的盒子。
將盒子打開,立馬裝滿了厚厚的信封,落款皆是常諳樂。
最上面的信封,是今日送來的,季明逍還沒來得及拆開。
我隨手打開了下面的幾封信,內容都是陳芝麻爛谷子的小事。
但在這言語間,還能隱約窺見執筆者的用心。
字裡行間湧動著不足為外人道的情意。
想來,這不是常諳樂一個人的獨角戲。
二人有來有回,在紙上聊的投機。
我想著近日季明逍的種種,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
他在我這裡好一番深情款款之後,夜裡挑燈苦寫,用筆墨與常諳樂互訴衷腸。
將信箋小心地收回了盒中,讓它物歸其位,滴水不漏。
書桌上是季明逍的軍務,我照著字跡,在宣紙上描摹了一遍,隨後將它收進了袖中。
季明逍回來的很快,桂花糖藕被他放進衣襟中捂著,拿出來時還是熱氣騰騰的。
「夫人,快吃吧!」
他的眼睛如初見那般亮晶晶的。
我在裡面探究著,卻沒找出半分作偽的痕跡。
季明逍,你的情,到底幾分真,幾分假呢?
9
見我完全好了起來,季明逍這才又重新去軍中操練。
我將他送至大門。
季明逍親昵地親親我的臉:
「等我回來。」
他離開後,我回到了他的院中,靜靜等待著客人的到來。
我以季明逍的筆跡寫了封信,邀常諳樂到府中一敘。
晌午時分,她果然來了。
"前世季應岐得了癌症,所有人都瞞著我。而他為了放我自 由,開始出軌,對我言語羞辱和冷暴力。我受不了終於答應 離婚。他的朋友們卻站在道德制高點,告訴我他的良苦用…"
現代言情
我被掛學校表白牆了,而且連掛了七天...表白的是同一個匿名者,表白牆 上,一連七天都掛著我不同的照片。
現代言情
"我借酒勁夜闖太學,要砍了負心漢陳煥,卻不想走錯了屋、認錯了人。 第二天醒來,身邊躺著太學翹楚、人稱「麒麟子」的孟嶼嵐,他衣衫凌亂,滿身紅痕。 「成親,或者,報官,」孟嶼嵐清冷的一雙鳳眸睨向我,「你自行斟酌。」 天光明亮,渾身酸疼。 我一隻手胡亂摸向床畔,粗布麻衫沒摸到,卻摸到了一片溫熱軟玉。 倏地睜開眼,身側玉體橫陳,躺著個衣衫不整的男子。"
古裝言情
"我爹是個賭徒,他把家底輸個精光,把我娘送到了債主的床上。 把我賣給富裕人家做了童養媳。 那家少爺是個隻會讀書,不通男女之情的呆子。 眼看他要功成名就,卻仍不願跟我拜堂成親。 我給他喝了一碗迷魂湯,把自己送了過去。 沒想到他卻硬生生將我推開。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我並不相配,滾出去!」 我擦了擦嘴角的血,拿上賣身契,再也沒回頭。"
古裝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