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同桌被校霸表白，執意要與他戀愛。

 

我不忍她受騙，揭穿了校霸腳踏多隻船的真面目。

 

她大哭一場後，拒絕了校霸，成績一路飛升考上 211。

 

後來她作為優秀畢業生回母校演講，得知校霸被妻子S害的消息。

 

她因此對我懷恨在心，將致S藥劑扎進我的身體裡，S前最後的記憶，是她猙獰又扭曲的臉：

 

「林萱，被人SS的滋味，好受嗎？」

 

再次醒來，我回到了同桌收到校霸情書的當天。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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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恢復意識，是在醫院裡。

 

我躺在病床上，全身沒有知覺，睜不開眼睛，但能聽見。

 

「叔叔阿姨，你們看，醫生說就是這個化學藥品讓萱萱中毒。」

 

是李凌菲，她拉開椅子坐在了我的床邊。

 

媽媽刻意壓低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那菲菲趕緊把這個銷毀掉，別誤傷了其他人。」

 

「好啊。」她的聲音裡帶著笑。

 

下一秒，尖銳的針頭猛地刺進我的脖子。

 

我隻覺得一股冰涼的液體進入身體，隨後全身都灼燒起來，像是被烈火吞噬般，劇痛無比。

 

我的身體不受控制得抽搐，媽媽大叫著衝出去叫醫生，爸爸急忙按下呼救按鈕，上手去搶李凌菲手上的注射器。

 

意識消散之際，我看見了她瘋狂又扭曲的臉。

 

她興奮得滿臉通紅，SS掐著我的脖子，面容扭曲得說：「賤人！如果不是你阻止我和他相戀，他怎麼會娶個S人魔做妻子，又怎麼會年紀輕輕就沒了命？」

 

「我的愛人他S得多慘啊，被他的妻子一刀一刀捅S。」

 

「我要你也嘗嘗被人S害的滋味，要你去地獄給他贖罪！」

 

她掐著我脖子的手越來越緊，任憑爸爸如何拉拽都沒有絲毫放松。

 

眼前的面容漸漸模糊，我的意識不斷沉睡。

 

再次恢復意識，我發現自己飄在醫院上空。

 

下方，李凌菲不顧爸爸的阻攔，拿著注射器瘋狂地戳我的臉。

 

血液順著小孔留出，染紅了醫院的床單。

 

媽媽帶著醫生衝進來的時候，就看見這極其瘋狂的一幕。 

 

她哀嚎一聲，瞬間衝上去跟李凌菲扭打在一起。

 

「家屬，看著她們，絕不能幹擾搶救。」醫護人員一邊給我爸囑咐，一邊衝上來，給我做急救。

 

在急救半小時後，醫生宣布搶救無效。

 

有熱心群眾報了警，警察很快到了現場。

 

他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媽媽和李凌菲扯開。

 

李凌菲的頭發散亂，額頭和臉頰上全是咬痕，正在往外滲血。

 

可她像是感覺不到疼一般，癲狂得笑著：「老妖婆，你不知道吧，你女兒中的是兩種毒，不是一種。」

 

原來這就是我的藥物有效，卻又不能完全轉好的原因。

 

媽媽氣得滿臉通紅，青筋暴起，一雙哆嗦的手指著她問：「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對我女兒，你們可是從小到大的朋友啊！」

 

是的，我和李凌菲關系很好，我倆從孩童時期就是鄰居，之後上學也一直是同桌。

 

後來高考落榜，我倆一起進了復習班，也是同桌。

 

在復讀那年，她認識了隔壁班的校霸。

 

校霸染著個黃色雞公頭，嘴甜會說話，喜歡逗一心鋪在學習上的乖乖女。

 

李凌菲就是他挑逗的女生之一。

 

兩人在走廊眉目傳情，暗送秋波，最後要變成男女朋友時，我橫叉一腳，將校霸同時交往多個女友的事告訴了她。

 

她痛定思痛，及時止損，沒跟他在一起。

 

後來她全心學習，成績一路高升。

 

我和她考上了同一所 211 的化學專業，又一起保研到同一個導師門下。

 

再後來她回母校演講，得知校霸被他老婆捅S，當場變了臉色。

 

我本以為她隻是唏噓人生無常，卻沒想到她將校霸的S算在了我頭上。

 

……

 

病房內，李凌菲一邊癲狂得笑著，一邊將我的屍體從病床上狠狠踹了下去：

 

「要怪就怪你女兒自己，她毀了我的愛情，毀了我的暗戀！」

 

「她該S！」

 

媽媽急忙把我滿是血洞的屍體抱起來，哭著給我擦臉上的血跡。

 

李凌菲看見這一幕，笑得更加燦爛，她撐著下巴滿意得說：「我要是不給線索的話，她就能活一星期。」

 

「可我給了線索，她就活了 18 天，嘖嘖嘖，她受盡折磨的樣子，我真的好喜歡。」

 

她掏出手機，翻出照片在媽媽眼前晃了晃，「你看這張她嘴唇顏色都白了，還有這張小臉白得跟鬼似的，還有好多張呢，這些全部都是我的傑作。」

 

她吐了吐舌頭，像求表揚的小朋友一樣：「阿姨，我是不是很棒啊？」

 

媽媽SS盯著她，胸腔劇烈得起伏著，她張著嘴卻說不出話，嘴裡隻能發出幾個散亂的音節。

 

爸爸跨過去，用被扎了好多孔的手，拍著媽媽的後背給她順氣。

 

我看著媽媽的臉色越來越紅，下一秒，她閃現到李凌菲面前，一把薅住她的頭發，對著她的臉左右開弓。

 

李凌菲的臉被迅速得扇腫，左右臉清晰得印著手指印。

 

警察旁觀著一切，這一次他們沒有拉開媽媽。

 

李凌菲被扇得直喊娘，她後撤幾步跟媽媽拉開距離，又捂著臉笑得得意：「阿姨，你再怎麼扇我，你女兒也回不來了，你養了二十三年的女兒，S啰，哈哈哈哈……」

 

「我這裡有她S的全過程，第一天面色紅潤有意識，第二天臉色發白無意識，第三天……，第十八天，渾身僵硬，臉上稀爛……」

 

她特地將「僵硬」和「稀爛」二字咬得極重，生怕現場有人聽不見一樣。

 

媽媽再也撐不住，猛地突出一口血，直直地倒了下去。

 

警察強硬得給李凌菲帶上手銬，醫生衝過來緊急救援，現場亂成了一鍋粥。

 

我心急如焚得看著醫生搶救，整顆心都懸了起來。

 

在經歷漫長的等待後，心電監護儀上那條波動的線還是變成了直線。

 

我飄在上空，心髒像是被刀子割開一般，痛不欲生。

 

「請節哀。」醫生握住爸爸的手，對他深深鞠躬。

 

爸爸雙目猩紅得望著兩具屍體，一時間無法承受，突發了腦梗，搶救無效身亡。

 

我懷著滔天的恨意，向神明祈求重來的機會。

 

一片炙熱的白光包圍著我，下一秒，我失去了意識。

 

2

 

再次睜眼，我發現自己坐在高中的教室裡。

 

李凌菲微紅著臉扯了扯我的衣袖，十分小聲得問：「萱萱，我……我收到個小紙條。」

 

我怔愣得望著黑板上熟悉的公式，有些出神。

 

又猛掐了把大腿，感受到尖銳的痛感，才終於相信老天真的給了我重來一次的機會。

 

見我沒有反應，李凌菲甩開我的衣袖，嘟著嘴有些生氣得說，「萱萱，你是不是不在意我？」

 

我發狠般將舌頭咬出血，才按下內心翻湧而出的恨意，假笑著跟她道歉。

 

被我安撫好後，她小心翼翼得從手裡拿出一張皺巴巴的粉紅色紙條，「萱萱，這個是隔壁班季軒昂給我的。」

 

季軒昂，就是那個上輩子被自己老婆捅S的校霸。

 

究其原因，是因為季軒昂家暴女方長達三年的時間，最終女方忍無可忍聯合情郎一起捅S了他。

 

「你覺得這個人怎麼樣呀？」她問這句話時眼神亮晶晶的，仿佛得到獎勵的小朋友。

 

上一世， 我告訴了她季軒昂的真實面目，助她逃過一劫卻落得個家破人亡的下場。

 

那這一世，我決定親手將她推進深淵，讓她自食惡果。

 

我掛上假笑，裝作十分驚訝的樣子道，「呀，菲菲，隔壁班的班草居然喜歡你！別的女生知道肯定嫉妒S了。」

 

實際上，季軒昂隻是長得順眼點，氣質成績談吐全都不咋地，班草這個名號也是他自封的。

 

李凌菲聽見我這樣說，瞬間揚起頭顱，笑成了一朵花，「哎呀，低調啦！」

 

又鼓勵似得拍了拍我的肩膀，「萱萱，隻要你把自己打扮得乖一點可愛一點，我相信也會有人喜歡你的。」

 

我攥著衣袖，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家暴男的喜歡，她自己一個人享受就好！

 

忽然，她話鋒一轉，有些擔憂得問，「我聽別的同學說，季軒昂同時跟好幾個女的曖昧……」

 

我狠狠得掐著手心，恨不能現在就撕了她。

 

上一世，在她說收到紙條的時候，我就將季軒昂腳踏多條船的事說了出來。

 

我本以為，她恨我是因為覺得我亂說話導致她錯過了自己的暗戀。

 

可現在我才發現，她明明什麼都知道，卻還是把季軒昂的S怪在我頭上。

 

「菲菲，你聽誰說的啊？」我盯著她皮笑肉不笑。

 

她被我看得有些慌亂，說：「一個男生。」

 

我抓住她的手，開始了忽悠，「這男生沒有季軒昂帥吧？」

 

她點了點頭，我繼續忽悠，「那就對了，肯定是這個男生嫉妒季軒昂的絕世容顏，才在學校裡造他的謠！真是太可恨了。」

 

李凌菲睜著一雙大圓眼，有些懷疑得張了張嘴。

 

我沒理會她的疑惑，轉而說起了八卦：「菲菲，我聽說那個男生喜歡隔壁班花，但隔壁班花跟季軒昂鬧緋聞來著……」

 

隔壁班的班花顏值和成績都比李凌菲好很多，如果不是上一年，她高考前得了肺炎錯過高考，也不會來復讀。

 

最關鍵的是，李凌菲的爸媽經常拿隔壁班花來跟她做對比，但李凌菲每次都比不過。

 

她一聽我提隔壁班花，臉色就變了。

 

她攥緊了手裡的紙條，眼神中的猶豫全都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沾沾自喜。

 

她肯定認為，她是這場暗戀中的勝利者。

 

但她不知，班花從不喜歡季軒昂。

 

反而是季軒昂以前糾纏過班花，最後他被班花的竹馬和哥哥打了一頓，才終於停止了舔狗行為。

 

3

 

沒有了我的阻攔，李凌菲很快就和季軒昂在一起了。

 

一開始兩人甜甜蜜蜜，李凌菲還時常找機會去陰陽怪氣隔壁班班花，說她是隻會學習的花瓶。

 

後來季軒昂膩了，不再哄著她，對於腳踏多條船的事也不再隱瞞。

 

李凌菲慌了神，紅著眼向我求助：「萱萱，有三個狐媚子勾引我男朋友，我該怎麼辦啊？」

 

我扶了扶眼鏡，一本正經得說：「據說男人都喜歡好看的女人，這個道理還是你告訴我的，所以菲菲呀，你得多打扮打扮啊！」

 

「你瞧，你這小腰多細，鎖骨多漂亮啊，還有這眼睛多圓多可愛，你捯饬捯饬一定能把他拿下。」 

 

她點了點頭，抹掉眼淚，開始琢磨各種妝容。

 

我抬眼看見了黑板上的高考百天倒計時，滿意得笑了。

 

上一世這個時間，李凌菲和我一樣，在教室裡奮筆疾書，復盤各種錯題。

 

這一世，她為了季軒昂，在她那張清純的小臉上化上各種煙燻妝。

 

結果就是她擠掉了其他女生，和季軒昂感情恢復如初，月考成績也因此倒退了兩百多名。

 

班主任看見成績單，直接電話溝通叫來了她的父母，沒有提前通知李凌菲。

 

所以她被叫進辦公室的時候，臉上的煙燻妝還沒來得及卸，頭上的髒辮也沒來得及拆。

 

辦公室內，李母一見平日裡清純的女兒變成了這樣，就怒火中燒直接給了她一巴掌，

 

「我送你復讀，是讓你考大學的，誰讓你在臉上鬼畫符的！？」

 

她揪住李凌菲的耳朵，用力得擰了一大圈，聲音尖銳又刺耳：「你看看你，化成這樣是不是要去做雞！」

 

班主任想要拉架卻拉不住，在一旁急得抓耳撓腮，李父站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便裝作很忙的樣子左看右看。

 

就在這時季軒昂衝了進去，他英雄救美似得一把拽開李母，將滿眼含淚的李凌菲摟緊懷裡，「我的老婆，隻有我能欺負！」

 

李凌菲當即不哭了，她抬起頭，星星眼似得望著季軒昂，「老公，有你真好。」

 

周圍圍了一圈看熱鬧的同學，他們看見這一幕，發出了猿猴般的叫聲：「wowowo~」

 

李凌菲聽見這些起哄聲，眼底的光芒更甚，她抱住季軒昂的腰，親昵得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

 

李母看著苟合的兩人，氣成了動物園的大猩猩。

 

隻見她一頓捶胸頓足，指著兩人抱在一起的兩人就罵：「你個S撲街，染著個黃毛，還想肖像我的女兒，我告訴你，我們家看不上你這癩蛤蟆，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季軒昂瞬間火了，衝過去對著李母的臉就是一巴掌。

 

下一秒，辦公室的四人，瞬間打成一團。

 

季軒昂抬起沙包大的拳頭就往李母臉上招呼，李父連忙衝上去幫忙，他一把掐住季軒昂的脖子就往外拉。

 

李凌菲插不進去，隻能手忙腳亂得勸架，但根本勸不住。

 

四人陷入混戰，徒留班主任一人在風中凌亂。

 

最後還是有人怕事情鬧大，找來一群體育生，才將他們拉開。

 

我躲藏在柱子後靜靜得看著這場鬧劇，臉都快笑爛了。

 

這場戲的關鍵人物，季軒昂，是我叫過去的。

 

在得知李凌菲進了辦公室後，我就讓我的好友們站在走廊上大聲八卦，說李凌菲正被她父母逼著分手，周圍的同學都看不下去了，但沒有敢上去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