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號,10分鍾後手術,請做好準備。」
「好。」
等他躺在病床上準備進入手術室時,一名護士匆忙跑來,下氣不接上氣問道:
「8號,季小姐有話想問你,想見你一面……」
而另一邊的手術室裡,季文甜正抓著床下的被面,臉上滿是等人的急迫。
一會見到他,要問什麼呢?
她有些惴惴不安,仿佛時間從來沒有這麼難熬過。
手術室的大門砰的關上,護士趴在窗口連連比著手勢,可惜季文甜看不到。
她剛要開口詢問時,簾幕一把拉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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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的手術紅燈亮起,這一邊麻醉劑進入她體內,迷糊糊間聽見醫生說話:
「這也算是奇聞了,一般捐獻眼角膜都是S人,這次捐獻眼角膜怎麼是個健康的大活人?」
「誰知道呢,這個小伙子一年前就來匹配過……」
再後來麻藥起效,季文甜意識困頓,直接昏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幽幽轉醒,醫生見病人清醒,笑著恭喜:
「季小姐,手術非常成功,應你的要求用了特效藥,明天就能拆紗布。」
季文甜雙手摸了摸,急忙問了一句:「捐眼角膜的衍川……怎麼樣了?」
醫生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幾秒後恍然大悟:「你說8號?他……」
話還沒說完,就被護士打斷:「3號床急診!」
醫生再顧不上闲聊,連忙趕了過去。
而季文甜掛心的衍川,此時正杵著導盲杖站在登機口和校長揮手告別。
踏進艙門那一刻,他隔著眼上層層紗布,望向某個方向,嘴唇無聲翕動。
「別了,京大。」
「別了,甜甜。」
第11章 我要見他
季家二老一見女兒從手術室出來,急忙上前攙扶,嘴裡噓寒問暖,連續問著「疼不疼」之類的話。
可季文甜並無應有的欣喜,反而帶著一絲恍惚:「爸媽,我要見衍川,我……」
話沒說完,就被季媽堵了回去:「你明晚就能拆紗布了,想見誰親自見。」
「再著急,也不在乎這一時半刻的。」
媽媽的話沒錯,可季文甜不知為何,心裡總慌慌的,就像有什麼東西正離自己而去。
莫名的想要流淚,可為什麼呢?
她等了一年,好不容易等來復明的機會,為什麼反而不開心?
不知道,也沒有人給她答案。
渾渾噩噩地來到走廊,祝錦明猛地撲了過來,一把摟住了她:
「太好了!甜甜,你馬上就能看見了。」
女人愣了愣,垂在身側的手並沒有回抱過去,隻勉強應付了兩聲。
她這罕見的冷淡模樣,讓男人情不自禁皺起了眉:「甜甜,你是不是累了?」
「嗯……」
季文甜有氣無力,轉瞬對著季媽的方向:「媽,今天我想和你們回家住。」
二老隔空對視一眼,便笑著接話:「好!我正好做點好吃的給你補補。」
一旁的祝錦明面色微微一變,眼神仔細打量了下她。
這兩天的季文甜好像沉默了許多,以前她喜歡粘著他,可這幾天卻常常一個人發呆。
可一想到她為自己付出的種種,這個念頭立馬被他嗤笑否決。
也許是手術累了,千金小姐就是矯情。
他心底冷笑一聲,當即附和:
「甜甜你先回去住兩天,等拆紗布時我接你回家。」
他眉眼輕揚,臉上全是愛人即將復明的喜悅。
可沒人知道,他心裡早就盤算了,今晚要去哪個酒吧鬼混。
等目送走季家三人,男人果斷掏出手機,對著電話那邊調笑:「走,晚上我做東,出來耍耍。」
而被季媽媽領回家的季文甜,情緒上一直很消沉,她覺得自己好像病了。
一種胡思亂想的病。
那天在家裡生的一切像慢電影回放似的,一帧一帧在眼前閃過,那個分外熟悉的聲音,熟悉的氣味,此刻像被放大鏡放大似的。
敲門聲打斷了她的思緒,季媽媽的聲音隔著門縫傳來:「甜甜,吃飯了。」
打開門,她被攙扶至客廳坐下。
飯菜一入喉,她拿著筷子的手便一頓,腦海裡響起一道聲音:
「今天吃豬腳湯好不好,我熬了一夜,用生姜去腥,用海帶提鮮,你一定喜歡……」
「晚上給你做手擀皮小餛飩,用荠菜做餡很是勁道,你應該喜歡吃……」
「你還想吃米其林的什麼,告訴我,我努力一下,做給你吃……」
不知不覺,口裡咀嚼的動作慢慢停了下來。
最近兩天,都沒吃到祝錦明做的飯菜,他說這幾天先吃外賣……
可是以前,他明明告訴她外賣很沒營養,舍不得她吃那些……
這幾天,他愈發頻繁的電話。
半夜醒來,床鋪另一側的冰冷。
一想到某種可能,她心尖一顫,隨即面色慘白地放下筷子,大口大口喘著。
「怎麼了,甜甜?」季媽媽輕撫女兒肩背,有些擔憂。
第12章 回到摩梭
「是不是祝錦明那個小子對你不好?有什麼心事你告訴爸爸,我們家的女兒還不需要委曲求全。」季爸爸的聲音沉了幾分。
季文甜緩了片刻,猶豫許久,才抬起頭:
「爸,你幫我查查祝錦明這一年的行蹤,和祝家這幾年真實的財報狀況。」
這話一出,客廳頓時安靜了下來。
季媽媽錯愕得撐大了眼:「傻丫頭,祝錦明這一年不是在陪你,天天和你在一起嗎?」
季文甜慢慢地搖頭,聲音有些沙啞:「我懷疑有兩個……祝錦明。」
飛機一落地,衍川磕磕絆絆被空姐從機艙內扶出。
一接觸陽光,他才深深吐出幾口氣。
像是將這一年苦苦壓抑的情緒和憋悶,一下子全吐個幹淨。
摩梭長摩耶早接到他的消息,半個小時前便等在了出口。
一見人,視線掃過他眼上的紗布,薄唇抿成直線,什麼也沒說將人直接領上了車。
兩人年齡相仿,從小熟悉,以前一見面總有說不完的話。
可這次,卻罕見地有些沉默。
南迦雪山這幾年因為網絡發達,知名度在外道路早已通行無阻,沿途風景不斷飛掠著退後,悶了許久,摩耶沒有忍住,還是心底的擔憂佔了上風,冷哼一聲:
「見到人了?你心願了了?徹底清醒了?」
這連珠泡似的三連問並沒有得到任何的答案,他凝目細瞧。
衍川早已歪靠在座位上,淺淺呼吸著。
他看了半晌,心底驀然一嘆。
寒意襲來,夜色下的神廟,浸著冷月,總是格外的冷。
回到鹿神廟的衍川,悠悠轉醒,作為言官繼承人,他從小都跟著師傅在廟裡修行,直到24歲才踏出雪山。
此時,上一任言官早已舉行葬禮,從此,他便是摩梭繼任的言官。
一輩子住在這雪鹿廟裡,無悲無喜,侍奉神明。
以往,每每想到這一眼到頭的生活,想著心底的那個人,心底隱隱還有一股不甘。
可如今,經過這一載,他徹底心S如灰,再沒其他想法,這鹿神廟便是一生的歸宿。
衍川冷清地坐在臺階上,一臉出神的模樣,連摩耶走到近前也沒有發覺。
「真的放下了?」
「嗯。」
衍川沒有任何猶豫,答得異常利索。
摩耶淡淡瞥他一眼,像是不信似的:
「你舍得?不是念了她十年?連這雙眼睛也被你大方地送了出去。」
男人的話裡帶著點賭氣的成分,聽得衍川情不自禁露出隱約的笑意。
「十年前她在雪山救我一命,又是整個摩梭的恩人,就當報恩了。」
「從此兩不相欠,不好嗎?畢竟,欠人家總是要還的……」
冷月下,男人聲音漸淡似是陷入某種回憶。
***的言官不是誰都能做的,要神清骨秀,要天賦聰穎,最後一項要求更為奇詭。
還要雙親俱無。
確定的五位言官繼承人,從十歲起,每年正月都被廟祝送去雪山內洞修行。
期限一月,生S由天。
世人都說南迦雪山是天然好風景,可沒人知道它也是一座S亡之地。
內裡奇寒無比,到處都是吃人的冰熊和冰蛇,還有S人不見血的冰沼澤。
幾乎每一年,都會S人。
無五位繼承人到最後,隻剩下衍川一個。
十五歲那年,他在雪洞內燒了三天三夜,神志迷糊間,遇上了前來朝拜誤入內洞的季文甜,
猶記得,她那時眼眶泛紅的模樣:「喂!你別S啊,說話呀!」
第13章 你別S了
「你陪我說說話,我一個人害怕!」她一邊哭著一邊推搡他。
他那時早燒糊塗了,眼前看什麼都模糊不清,卻單單記得她含著淚水的眼。
和記憶中早逝的母親,有些相像。
衍川掙扎著,用盡了力氣,幹涸慘白的唇才擠出一絲聲音:「你有藥嗎?我發燒了……」
她連忙四下翻找,最後從隨身的小包裡掏出一粒藥片,塞進他嘴裡,又遞上水壺示意他喝水。
他搖頭,指了指地上的雪。
她「哎呀」一聲,直接將水壺嘴堵住了他的嘴。
瞬間,衍川慘白的膚色,漫上一片紅霞。
雪山兇險,她在一次外出時掉入冰沼澤,眼看冰水就要沒頂,幸虧衍川及時趕到。
「你走吧,我剛剛把你救活,你千萬別因為救我S了……嗚嗚」
「我不在了,爸媽還能給我生弟弟或妹妹,你要是沒了,就真的沒了……」
衍川沒有說話,最後憋足勁用鐵索將她拖了出來。
她嘴裡嘀嘀咕咕哭個不停,卻讓他在冰天雪地裡感受到久違的暖意。
可天下無不散之筵席,季家保鏢過來找人時,他將季文甜送出了內洞。
隨後,回了鹿神廟。
不久,南迦雪山發生幾年來最大的一次雪崩,整個摩梭都沒有幸免,他和師傅忙著安頓族人,幫他們重建家園。
某天,他在廟裡聽到老族長說話:
「這次摩梭能夠快速重建,多虧了京北季家捐款捐藥,要不然族裡還不知道要S多少人。」
「聽說,她這幾天一直在族裡打聽衍川的消息……」
那是他第一次沒有徵求師傅同意,便出去找她。
卻也切切實實,聽到她在鹿神前的禱告:
「希望大神保佑,保佑我能快快長大嫁給祝錦明,也希望他能一輩子健康和順!」
那句「甜甜」剛滾到嗓子口,又被他硬生生咽了下去。
從那時起,他就知道。
他的玫瑰心中,還有另一朵芬芳。
「言官的繼任大典五日後舉行,這幾天,你好好養養,這幾天你的眼睛不能見光……」
摩耶的聲音喚回他神遊天外的思緒。
「放心吧,等做完迦陵頻伽的儀式,心眼頓開,便什麼都好了。」
衍川嗓音清淡,一副無甚在意的模樣。
這一邊,鹿神廟裡的衍川正在為繼任儀式做準備,每日焚香禱告齋戒沐浴。
而京北的季文甜正在醫生和爸媽的簇擁下,準備拆開紗布。
紗布從眼前一層層揭下,眼縫處的光亮越來越刺眼。
她禁不住眯起眼,耳邊傳來醫生的聲音:「季小姐,眼睛先閉上,我們慢慢來。」
她聽話照做,等了好半晌,才慢慢睜開眼。
眼前的景象慢慢從模糊到逐漸清晰,等看清自家爸媽那一刻,她再也忍不住,徑直撲了上去。
「爸!媽!」話音裡是難掩的哽咽。
季媽媽瞬間紅了眼,不斷拍著季文甜的背,喃喃道:「好孩子,沒事了,沒事了。」
季爸抹了一把眼,起身將醫生送出門。
「錦明這孩子不是說今天來接你,怎麼還沒來?」季媽媽回過神來,四下望了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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