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文甜在復明手術前三天,和白月光祝錦明當眾求婚。
「謝謝你幫我找到眼角膜,也謝謝你不離不棄地照顧我一年。」
「等我做完手術,咱們就結婚吧。」
臺上的男人,感動得喜極而泣。
臺下的男人,垂著眸眼底含淚。
在眾人起哄叫好的背景聲中,衍川收斂心緒,一步步轉身離開。
而季文甜永遠不知道,替她捐獻眼角膜並照顧她整整一年的人。
不是,白月光祝錦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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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摩挲族人,衍川。
……
門外春光燦爛,帶著熱烘烘的暖。
可衍川完全感覺不到,渾身隻覺得泛著無邊的冷,渾渾噩噩走到辦公室門前,敲響了門。
嗓音艱澀:「校長,我在京大交流一年的期限已滿,就要回摩梭了。」
校長一瞬間有些錯愕,連聲忙問:
「怎麼這麼突然,上次不是說考慮繼續留下,做民俗方面的研究嗎?」
衍川勉強壓下心中的苦意,強撐起一絲笑容:
「族內上一任言官猝逝,我得回去繼任……」
校長了然般點點頭,臉上劃過一抹惋惜,斟酌著問了一句:
「聽說***的言官有預言之力,一生侍奉神明不婚不娶,那你和季小姐……」
「你要為她捐眼角膜,又照顧了她整整一年,這樣放棄太可惜了……」
衍川驟然笑了:「繼任言官後,本來就要眼盲的……眼睛送她也好,就當兩清了。」
「如今,她找到了自己的良人,而我也有自己的責任和使命……」
校長無奈的輕嘆。
「你注定是***的迦陵頻伽,侍奉神的雪山聖子,定了什麼時候走,我送送你……」
「三天後。」衍川的聲音很輕,像是羽毛翩然落地。
校長有些錯愕,指尖的煙灰抖落了一茬:
「這麼急?」
「反正都要走,早和晚也沒什麼區別。」
是啊,早和晚,能陪季文甜一輩子的人,都不是自己。
一年前,能借著訪問學者之名,穿越萬裡在京大校園見到她,已經圓了夙願。
哪怕她,已經不記得那個叫衍川的少年。
哪怕她,身邊有了心心念念的祝錦明。
那樣一個天之嬌女,千金小姐,不是異族人可以輕易接觸。
可突如其來的車禍讓季文甜變成了一個盲人,衍川正急得抓頭撓耳時,祝錦明找了上來:
「你們那的窮鄉僻壤應該很缺錢吧,我給你一份差使,讓你賺賺外快。」
「你裝作我照顧她一年,給你100萬,怎麼樣?」
「好。」
沒有絲毫猶豫,衍川便裝作一副缺錢的模樣,爽快答應下來。
祝錦明沒有意外地挑挑眉,漫不經心地提醒:「我醜話可說在前頭,這事你不能大肆宣揚,你得聽話,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衍川很聽話,不僅從來不對外透露一字,甚至還將季文甜當作祖宗一樣伺候。
她大大小小的一日三餐包括衣物鞋襪,連晚上的洗澡水都是他親自來。
更別提每隔三晚雷打不動的眼部按摩。
為了她一句好吃,他能扮作學徒混進米其林餐廳裡偷師一周,隻為她做一道溏心玫瑰的菜。
為了她能有一個好睡眠,每晚更是壓抑生理反應僵著身子躺在床上,充當她的人型抱枕。
每當季文甜問他:「錦明,這樣照顧我,你累不累?」
照顧她,不累。
累的是,她把他當成了別人。
季文甜的每一寸舒適裡,都含著衍川掏心掏肺的愛意。
可她不知道,而他不能言。
祝錦明對這一切很滿意,滿意到去了國外和金發美妞浪了一年,直到季文甜要做手術,前幾天才匆匆趕了回來。
等衍川從校長辦公室出來,手機震動,祝錦明的語音又發了過來:
「季文甜走了,你也別磨嘰,趕緊回去伺候,看在你還算聽話的份上,到時結婚宴的邀請函,我會給你留一份。」
「畢竟,舔狗做成你這樣的,實在不多。」
衍川捏著手機,好半晌沒動,等調整好情緒,他簡短回了句「好」,便回了家。
季文甜聽到聲響,便揚起笑容,拄著導盲杖一步步走了過來:
「去哪了,剛想給你打電話,婚紗館的禮服送過來了,好看嗎?」
衍川盯著女人臉上逐漸染上的薄紅,有些發愣。
半晌沒有言語。
季文甜歪了歪頭,無神的眸子轉了過來,嗔怪道:「怎麼不說話,你……不想看我穿婚紗嗎?」
衍川無聲地笑了笑:「怎會,你一定會是最美的新娘子。」
他沒有說出口的是,可我卻永遠也不會看到。
第2章 我是衍川
曾經那樣耀眼奪目的明珠,因為車禍一朝成為盲人,落差之大常人難以想象。
當初,季家擔心她突然失明,會不會生活上不習慣,準備留下幾個佣人伺候,全被她摔鍋砸碗地一一趕走。
幸好,唯一的竹馬對她不離不棄。
不知是季文甜對祝錦明太過信任,還是兩個男人的聲線真的十分相近。
她對貼身照顧她的人,沒有一絲一毫的懷疑。
白天剛當著朋友的面求完婚,當晚就在床上開始計劃婚後的生活。
「錦明,婚後我們換一張4米的大床吧,想怎麼睡就怎麼睡……」
「錦明,做完手術當天,我們就去拍婚紗照,要拍很多套……」
「錦明,我定了一對特殊的婚戒,裡面刻了我們兩個人的名字……」
季文甜一口一個錦明,落進身旁衍川的耳底,仿佛心上著了一把火,沿著五髒肺腑,一路燒至全身,整個人都顫顫地疼。
他罕見地沒有應聲,冰雪般的眸子,緊緊盯著眼前的女人,眼底全是破碎的湿意。
這一年,從來沒有哪一天像現在這般難熬。
難熬到,他甚至後悔當初答應祝錦明這個餿主意。
可要拒絕?
他又舍不得。
如果季文甜不是因為這次意外,憑她季家千金的身份,又怎麼會和他有所牽扯呢?
雙手不自覺地攥緊,呼吸隱隱重了起來。
「錦明?」季文甜不安地催促著。
幾秒後,他閉了閉眼,低聲應和:「嗯,我在,都聽你的。」
季文甜聞言才緩了眉頭,沉沉睡了過去,隻剩下一室的月光伴著深深淺淺的呼吸。
或許是怕露餡,次日十點,祝錦明便帶著一箱子行李上門,大有常住的架勢。
望了望臥室裡熟睡的女人,他壓著嗓子開口:
「還有2天就要手術,這幾天我們先住一起,到時候換回來也好有個照應。」
他嘴裡說著照應,眼底卻劃過一抹濃濃的諷笑。
衍川知道,這個男人指不定在憋著什麼壞主意,可他不能拒絕,畢竟祝錦明才是季文甜未來的男人,而他隻是個過客。
說不清是心裡妒忌多一點,還是擔憂多一點。
衍川眉頭微蹙。
「怎麼和她說?家裡有三個人,你就不怕她發現?」
祝錦明輕嗤一聲,視線將人上上下下,裡裡外外全打量了個遍。
「別裝了,我知道你嫉妒我,但沒用啊!」
「文甜和我認識了十年,早就決定非我不嫁,你注定是我們愛情的炮灰。」
這時,臥室裡剛轉醒的季文甜問出了聲:「錦明,你在和誰說話?」
衍川下意識想要回話,卻被祝錦明一把阻止。
下一秒,他徑直入了房,將睡眼惺忪的女人拉到沙發坐下,指著衍川笑眯眯的開口:
「上次和你提過捐獻眼角膜的人到了,沒地方住,讓他在咱家待兩天吧,反正家裡空間大。」
「這兩天我要跑醫院,他還能在家裡幫我照看你。」
季文甜一聽,遲疑了幾秒。
若是以前,別說家裡住一個人,就是住十個人,她也不在意。
可如今她瞎了,什麼都看不見,愈發地介意陌生人,連脾氣也越發的古怪。
衍川以為她會拒絕,可幾秒後,季文甜卻同意了。
那雙無神的眼眸動了動,沿著祝錦明說話的方位,笑得一臉甜蜜:
「嗯,都聽你的,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話落,她親昵地依偎了過去,一把抱住男人的腰,動作嫻熟無比。
祝錦明滿意地點點頭,一手摟緊了她,望向一旁的衍川眼底滿是挑釁。
好像在說,怎麼樣?就算你陪了她365天,她依然認不出你。
自始至終,她認得,隻是祝錦明這個人。
不是隨便什麼阿貓阿狗!
猝不及防的酸疼擊中了衍川,兩人緊密相擁的畫面刺得眼睛生疼。
他想深呼吸緩緩,他想開口打聲招呼。
可嗓子像是被棉花堵得SS的,一點兒聲也說不出來,明明做好了決定,也在剛才的幾分鍾內做好了準備。
可看到這一副畫面,他依然不能適應。
良久,才擠出嘶啞的一句:「季小姐好,我是衍川。」
第3章 誰做的飯
家裡沒有佣人,做飯的任務自然就落到衍川身上。
他看了看房裡笑鬧成一團的兩人,默默進了廚房,平日裡他在廚房洗菜切菜。
季文甜便會陪在一旁,說一些季家的趣聞,兩人說說笑笑,時間過得很快。
可今天,臥室裡接連不斷的笑聲,倒襯得這廚房越發的冷清。
衍川拿著刀的手,控制不住地顫抖,一不小心指腹一痛,指尖被刀刃切出一道口子來。
鮮紅的血瞬間冒出。
這一回,身邊再沒人急得掉淚,一個勁地問他:「疼不疼……」
剛照顧季文甜那段時間,衍川是很小心的。
生怕一個不注意,叫她識破了身份,被她趕走。
於是,他私下裡模仿祝錦明說話的聲調,一遍遍跟在大廚後面學著她愛吃的菜餚。
可他從小就是言官的繼承人,不事生產,不懂庖廚。
所幸天賦極佳,學了幾遍,做出的菜倒也做得有模有樣,可偶爾還是會不經意地傷了手指。
每當他「嘶」的一聲,季文甜便會從門口,跌跌撞撞地摸了進來,急得眼底掉淚。
「都是我不好,要是我能看見,就不會拖累你了……」
「你疼不疼,我幫你吹吹。」
他到現在還記得她眼眶泛紅,一臉無助的難過模樣。
記憶裡女人的哽咽和此時耳邊歡快的男女笑聲,化成一把數不清的鋼針,直直扎了進來,沒入皮肉翻騰不止,痛得他一雙手止不住發抖。
衍川自嘲般笑了笑,明明隻是被切了一刀,哪有那麼痛。
可心底實實在在的酸疼又告訴他,是心髒叫囂著痛。
不知過了多久,祝錦明帶著季文甜走到客廳時,飯菜已經全上了桌。
女人有些疑惑:「錦明,你剛剛不是和我在房裡,飯菜是誰做的?」
祝錦明冷冷瞥了衍川一眼,意味深長地答了一句:
「這兩天我要養精蓄銳,把精力留給新婚夜,委屈你先吃幾頓外賣。」
話是對懷裡女人說的,眼神卻直勾勾地盯著對面的男人。
看到他面色瞬間慘白,才得意地笑笑。
季文甜聽到這話,果然又害羞了,嗔怪一句:「你別胡說,叫那個什麼川出來吃飯吧。」
祝錦明擺了擺手:「不用,他外來人吃不慣中餐,咱們自己吃。」
說著,便開始給她喂飯,一口飯菜一個親吻,親得女人一張豐潤的唇,紅豔豔的。
那畫面刺眼得很,衍川很想轉身離去。
可視線一落在季文甜身上,雙腿像是有自主意識似的,SS釘在地面,挪不動腳。
那是他從15歲就藏在心底的少女,想了十年,穿越千山萬水,一步步走到她面前。
多少夜輾轉難眠。
多少次對月許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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